《[HP]谁动了我的身体》夢入江南

86、第七十五章

　　十二月的雪，接踵而来，霍格沃兹银装素裹。圣诞节渐渐临近，除了繁重的课业，级长的活儿也并不轻松。
　　自从那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后，马尔福觉得，他和格兰杰、波特的关系又缓和了不少。乌姆里奇教授希望，巡视能让不同学院级长一起进行，并特意将他和潘西叫去办公室，嘱咐他们，要好好监督任何放水的可能性。
　　依照顺序，这已经是第三次，他和格兰杰一起巡视了。费尔奇先生一直抱怨着，学生们收敛了几个月之后，又开始捣蛋起来。
　　可是，马尔福觉得，那不过是费尔奇的错觉......
　　走廊里，只有一个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学生，正在扯着圣诞节的装饰，马尔福呵斥了一声，对方便吓跑了。他本来想给赫奇帕奇扣上几分的，可是格兰杰拦住了他。
　　“乌姆里奇让你们来监视我们？”格兰杰轻声问道，那更像是一种责问。
　　马尔福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
　　“我的脸上写着‘监视员’这个词吗？”他嘲讽道，虽然事实如此，可是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监视的。
　　格兰杰的脸颊微红，目光移开了。“上一次......罗恩和潘西一起巡视......她威胁着说的......”
　　“......”
　　马尔福的眉头皱了起来，很难想象，潘西和韦斯莱是如何安渡这一段时间的。
　　“你最近还好吗？”似乎觉得太尴尬了，格兰杰转移了话题，“还做那些梦吗？”
　　他摇了摇头，最近似乎还算平静，不过，越平静越让人心烦意乱，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奇怪。”格兰杰认真地解释道，“不过，这一次我们无法自己解决。”
　　她的脸上满是担忧，马尔福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话，在他的耳畔回响。他想起了上一学年发生的事情，他们想要解决，却混乱得一塌糊涂，难道他们真的就那么无能吗？
　　这一认识，让他有些气馁，又有些不甘。
　　有几次，他已经提起笔，想要告诉爸爸或妈妈，自己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以前那样，只要自己提了，他们总是能为自己解决。
　　可眼下，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甚至还弄不清，埃蒙斯口中的分裂灵魂之事，更无法理解，本来在波特身体里的东西，怎么会跑进自己身体里。
　　“她会不会弄错了。”马尔福有些心烦地说道，“上一学年，她一直信誓旦旦地说着，我和波特互换了，结果事情并没有朝着我们想象的方向发展。”
　　“她自己也弄不清，不是吗？”
　　格兰杰也沉默了，似乎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来。
　　“还有一件事。”马尔福想起了埃蒙斯那封信，便问道：“埃蒙斯给我看过一封信，她说，是你告诉她方法，并熬制了魔药，将信上隐藏的字找出来的。”
　　她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到它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她解释道，“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如果要告诉赛丽娜有危险，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而要费尽心思这么做呢？”
　　“也许是一个怪人，就喜欢这种方式。”马尔福耸了耸肩，回答道。
　　格兰杰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如果能找到其他的信，我想，会有更多的线索。”
　　“你觉得，那封信和我的事，会有关系？”
　　格兰杰瞥了他一眼，再次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两个人思考着这件事，沉默地走在楼梯上。安静极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能听到轻微的风声。
　　一层厚厚的冰霜，在窗户上，勾勒出精美的图案。马尔福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目光一路上移，直到看向了天花板。
　　天花板上，一片绿色的植物上，点缀着点点淡黄色的花朵和红色的小果。
　　“槲寄生。”马尔福脱口而出，看向了格兰杰。
　　“什么？”她似乎还沉浸在思考之中，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走到了什么地方。
　　“槲寄生。”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犹豫了两秒，开口说道：“槲寄生是桑寄生科槲寄生属灌木植物，常在麻栎树、苹果树、白杨树、松树上寄生。茎很柔软，四季常青，枝条上会结橘红色的果实。光明神伯德被火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他的母亲爱神弗丽佳用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
　　马尔福只是想提醒她，他们正站在槲寄生下，可格兰杰居然滔滔不绝起来，甚至讲起了神话故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身去。她还在说着，他能看到，她的脸被风吹过的痕迹，以及她脸颊上淡淡的雀斑......
　　“你.......你.......”格兰杰被马尔福的动作，吓得说不出话来，僵在原地，结结巴巴。
　　“你刚才说的，当一个女人站在槲寄生下的时候，她旁边的男子应该上前亲吻她，这样才能驱赶走邪恶。”耸了耸肩，马尔福无辜道。
　　透过他的肩膀，她终于看到了那一片槲寄生，脸颊绯红，心跳加速。
　　“我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想到，马尔福会做出这种举动，也根本没想到，做了这种事，他还能这么淡定。
　　“最近邪恶的事情可够多的。”马尔福补充了一句。
　　格兰杰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般，朝后退了一步，远离了马尔福。这让他有些挫败感，莫名地生起气来。
　　她犹豫了一下，快步朝着楼梯口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那句话可是你说的。”马尔福并不明白，格兰杰为什么会生气。
　　她停下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你经常这么做，不是吗？很熟练的样子。”
　　熟练？马尔福怔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责备的表情，他更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经常做这种事？”马尔福反问道，“就算是我经常做这种事，有什么关系吗？”
　　格兰杰被问得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看着马尔福。
　　“或者是其他人也对你这么做过？”马尔福继续说道，“韦斯莱还是克鲁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问，脑袋里一直闪现着，去年的舞会上，她和克鲁姆开心地说笑着；魁地奇比赛前，她和韦斯莱紧紧地抱在一起......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当然有关系！”听了他的话，格兰杰生气地说道，“这做事情令我心跳加速，而你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早该想到，你是一个混蛋的人！”
　　说完了这句话，格兰杰怒气冲冲地想要离开，却被马尔福紧紧地拽住了胳膊。
　　“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先生，是你们在那里吗？如果是哪个捣蛋的学生，我可要让他们好看！”
　　马尔福还想说些什么，可费尔奇的声音从楼梯下传了上来，格兰杰赶紧挣脱了他的手，消失在了转角处。
　　等他回过神来时，只能看到费尔奇那张讨人厌的脸。
　　一连两天，格兰杰就像是躲着马尔福一样，当他早上出现在礼堂时，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当他晚上出现在礼堂时，她早已不见了身影。
　　图书馆，也没有她的身影。上课的时候，她总是紧紧地跟在韦斯莱和波特身边，一下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不给他一点询问的机会。
　　他很不得冲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将她揪出来。可是，他没办法进去。
　　“如果你想问格兰杰，三分钟前，她刚离开礼堂。”当他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时，布雷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马尔福瞪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我只是想看看，韦斯莱和波特今天有没有吃不下饭。”
　　“他们吃得很好。”布雷斯假装并没有听懂马尔福的话，思考了一下，解释道：“韦斯莱刚刚塞进第三个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