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谁动了我的身体》夢入江南

142、第一百二十八章

　　金斯莱·沙克尔坐在房间里，目光一直在德拉科身上，在他的身旁，德力士绷着脸，全身都在用力。
　　房间的另一边，坐着斯内普。
　　此刻的斯内普，正双手相交靠在桌子上。德拉科觉得，今天的问话更像是一场开庭，而他就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等待着审判。
　　“那么，据西弗勒斯·斯内普所说，接到了两个任务。”金斯莱·沙克尔看着德拉科，说道：“一个是杀死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另一个是修好消失柜，将食死徒们放进学校。”
　　德拉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望着自己的手指发愣。
　　他不知道斯内普为何会这么说，还是斯内普也真的接到了这两个任务。
　　“据我所知。”沙克尔继续说道，“没有一个十五岁的人被标记过，但纳西莎·马尔福女士声称，自己的儿子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被迫被标记，那么马尔福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被标记的？”
　　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如果没有德力士在一旁瞪视他，德拉科一定会“享受”这种讲述。
　　“七月最后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外面下起了大雨。”德拉科的记忆被拉回到半年前。
　　“斯内普在场吗？”
　　“不，他不在。”
　　德拉科抬起头，看了一眼沙克尔，又低下了头。他并没有去看一旁的斯内普，但他能感受到斯内普灼灼的目光。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能和斯内普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沙克尔接着问下去，德拉科有些烦躁，就像是审问一样，他一点也不想再回忆起那段时光。
　　“对角巷破釜酒吧。”
　　“你杀了那个凯蒂·凯特？”沙克尔步步紧逼，德拉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他想起了凯蒂·凯特临死之前，惊恐的表情，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都没有让他如此难受过。
　　“我没有杀人！”他激动地喊了出来，瞪着沙克尔，“我没有杀任何人！”
　　金斯莱·沙克尔愣了一下，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反倒是一旁的德力士微微站起了身，似乎察觉到了不妙。沙克尔拉了一下德力士，对方才做回到凳子上。
　　“我想，斯内普先生说的那两个任务，你也接到了，是吗？”沙克尔站到了德拉科身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他知道，沙克尔在怀疑他，在怀疑斯内普，希望从他嘴里挖出些什么。
　　“是的。”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尽量表现出自的惊恐与愧疚，“不过，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他不会把我们叫到一起说任务，有的时候大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德拉科说的是实话，他也在猜测着，是否存在这种可能，当然，也许他和斯内普接到任务不一样，也许那个监视他的人是斯内普也不一定。
　　沙克尔走向房门，轻轻拉开了一条缝，拿进来了一盆植物。
　　德拉科飞快地瞥了斯内普一眼，对方正注视着沙克尔的一举一动。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沙克尔将那盆柯托莉克端到德拉科面前，问道。
　　“柯托莉克，美洲的一种魔法植物。”德拉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想，洛特尼科夫教授，或者斯普劳特教授更熟悉一些。”
　　沙克尔露出了一个笑容，将那盆植物放在了德拉科身前的桌子上。
　　“你是什么时候想到那个计划的？”沙克尔这么问的时候，德拉科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斯内普，并没有回答。
　　眼前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就像这六年来的任何一天一样。
　　可是如今，在这张无表情的面孔之下，有着德拉科最难以看懂的心。他隐隐觉得，斯内普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所有人，他不确定，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死后，斯内普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毕竟，伏地魔的死太蹊跷了。
　　“我们需要单独谈一谈。”沙克尔朝着斯内普笑了一下，说道。
　　斯内普站起身来，目光一直在德拉科身上，看了几秒之后，他走出了房间。
　　“据埃蒙斯小姐说，那个计划是你们一起实施的。”等斯内普一离开，沙克尔就迫不及待地问着，“你是什么时候想到它的？”
　　“九月份，在洛特尼科夫教授的办公室里，第一次看到柯托莉克的时候。”
　　德拉科并不想继续这无聊又冗长的谈话，他和格兰杰约好了时间碰面，找出这件事的头绪，而现在他只能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维克多·洛特尼科夫是一个怎样的人？”沙克尔突然蹦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样的人？德拉科看着沙克尔，他无法欣赏那个金耳环，它一直晃着自己的眼睛。
　　“很好，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德拉科不明白，沙克尔为什么突然对维克多感兴趣起来，他想起了维克多跟他说过的话，关于身世的事情，和谁都不要说。
　　沙克尔盯着他的脸，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那真像是要翻开他的脑袋做一番验证。
　　“当然，是的，他人还不错。”
　　这个评价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好，沙克尔有些敷衍。
　　“这么说，你在受胁迫的情况下加入了食死徒，不仅没有杀过任何人，滥用过任何被禁止的咒语，而且还帮助我们逮住了三个食死徒。”沙克尔说出这些话，德力士的眼睛瞪得浑圆，似乎完全不相信每一个字。
　　“我想是的，先生。”德拉科望着沙克尔的眼睛，回答道。
　　“感谢你再次配合我们的问话。”金斯莱·沙克尔再次露出了一个笑容，结束了这场两个小时的“对峙”。
　　德拉科离开房间时，斯内普还站在走廊上，望着墙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如父亲所说，魔法部对自己一点也不放心，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谈话，德拉科希望没有，今天的问话一直在重复着上一次的内容，除了结尾的柯托莉克，他应该感谢埃蒙斯吗？帮自己“洗清”了嫌疑，可是如果斯内普真的忠心耿耿，或者那个德力士也是个间谍，自己不就暴露了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头疼起来。

　　从魔法部出来，时间尚早，纳西莎·马尔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就像他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一样。
　　“我需要去对角巷买些东西，妈妈。”
　　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今天一早，当金斯莱·沙克尔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德拉科甚至没来得及和格兰杰写一封信。他不确定她还在不在那里。
　　纳西莎看了德拉科一眼，说道：“别去太久。”
　　她似乎还有话想说，但直到离开都没有再说什么。
　　德拉科一到对角巷，直奔着丽痕书店而去。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要到这个地方碰面，那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
　　他还没有走到丽痕书店的门口，就被人一把揪住了。
　　“你去哪里了？”格兰杰的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在她的身后，还站着波特和埃蒙斯。
　　埃蒙斯一看到他，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几个月不见，她又恢复到了以前。
　　“魔法部。”德拉科看了一眼四周，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看着，他有些担心，魔法部的人会不会不相信他的话，跟到这里来。
　　格兰杰愣了一下，明白了过来，没再询问下去。
　　“他们还是在怀疑吗？”波特皱起了眉头，问道：“在怀疑斯内普？”
　　就在邓布利多葬礼后的几天，德拉科彻底和波特“和解”了，还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按照波特的说法，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而邓布利多在死之前也告诉了波特，打败伏地魔的方法——只有四个学院的人团结起来。
　　德拉科觉得，这更像是说教，波特却视为“秘诀”。
　　“那确实有些蹊跷。”德拉科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放假之前让格兰杰调查的事情，便问道：“你们找到了吗？那个家养小精灵。”
　　格兰杰和波特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莉琪，它的名字是莉琪。”格兰杰解释道，“一开始，多比并不愿意告诉哈利，似乎它们之间有过承诺。圣诞节的时候，哈利亲手织了五双袜子给多比，多比一高兴说漏嘴了，现在还在自责中。”
　　“......”
　　德拉科看了一眼愧疚的波特，扯了一下嘴角。
　　虽然，现在在听到多比这个名字，他已经基本上能内心平静，面上无视了，但是听到波特这么热衷于给家养小精灵袜子，他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也许是看到了德拉科和埃蒙斯脸上奇怪的表情，波特窘迫地解释道：“是赫敏想要在圣诞节的时候，给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一些礼物......所以我帮助她一起织袜子......”
　　“......”
　　“不要那样看着我，马尔福！”格兰杰不满地瞪了一眼德拉科，说道。
　　“多比说，在半年前，霍格沃兹新来了一个叫莉琪的家养小精灵。”四个人一边朝着弗洛林冷饮店走去，一边听着波特的解释。
　　“邓布利多带她去的厨房，莉琪便在厨房里工作了，一开始其他的家养小精灵并不喜欢她，多比帮助了她，因此她把多比当做朋友，她说自己之前的主人是路易斯·罗兰先生，他死之后，她就一直跟着小主人，罗兰先生的孙女，不过她经常不露面。”
　　“卢西亚·罗兰？”
　　德拉科和埃蒙斯异口同声说道，看向了对方，都为这个名字感到激动。
　　“哦，是的，是她。”波特听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不过，莉琪说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