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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就这样让他走了? ...

  •   不大的堂屋内板凳倒了一地,桌子也被撞歪。

      惊讶不已的仲修远被逼着往后退去,若两人此刻真的在战场上以死相拼或许他未必会输,但此刻面前的人是李牧,仅是如此,他便节节败退。

      李牧攻势却是越发犀利,逼得仲修远退到桌边后,他锁住仲修远的手,手上用力直接反拧着人便压到了桌上。

      把人制服,李牧手上的力道加重,让右手被迫扭在背后的仲修远闷哼一声,反抗的力道被卸去大半。

      因为打斗,两人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仲修远那一头泼墨般的黑发此刻更是撒了一桌,凌乱不堪,一如此刻他的心。

      仲修远发现无法挣脱之后便不再挣扎,一想到这人要拿他去换那所谓的万两黄金,他便再也生不出挣扎的力气。

      如此也好不是?

      换了钱他就不用如此穷困潦倒,也好叫他富甲一方,好叫他自己断了那心思!

      “堂也拜了,叫也叫了,吃我的穿我的,想走?我允许了吗?”李牧蛮不讲理的话语从后方传来。

      仲修远因为趴在桌上,看不到李牧脸上此刻的表情,但他这话却让仲修远听得有些想笑。

      他也笑了,咧着嘴,眼中却满是悲戚绝望,“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个男人,还是袁国将军,这样你还要让我做你媳妇?!”

      仲修远很想问问李牧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傻了,可想一想他又觉得疯了傻了的人是他自己,因为他居然真的动了心!

      李牧的媳妇,多好听的名堂,一想到以后会有个女人代替他站在李牧的身旁,仲修远就嫉妒得快要发疯发狂!

      对李牧,他是喜欢的,早五、六年前就喜欢上了。

      那时候他不察觉,在营中偶然想起他,也只当作是无意入睡的瞎想。只是每当此时他便忍不住笑笑,而后心情能好上好几天。

      再遇见李牧时,他很快便落馅。

      李牧在外面推,他在里面拆,那名为心防的高墙塌得如此理所当然。

      仲修远抿着嘴,瞪着猩红的眼,噙着倔强,只是倔强地抿着的嘴却不自觉的轻轻颤抖着。

      李牧闻言,黑眸中有疑惑一闪而过,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几分。

      他有些弄不懂仲修远到底在想些什么,男人的事情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他不明白仲修远到底为何总拎着不放。

      这种事情在军营当中不少见,朝夕相处又是那样的环境,虽说没摆到明面上说但暗地里还是不少的。

      沉默之中,被压制在桌上的仲修远察觉到李牧的力道松了些,他立刻借势起身反手推开了李牧。

      挣脱开,戒备着的仲修远深深地看着李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放心好了,大宁有你一天,我定不再犯寸土。”

      他要的答案,李牧已经用沉默告诉他了。

      想也知道的答案……

      只是为何即使是想也知道的答案,他却会如此难受?

      仲修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再去想。他扯动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他早该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这般纠缠不休。

      话音落下,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他必须回去,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弟弟了。他已经忍了十年,他不想再忍另外一个十年。

      此去若是运气好,他或许还能有些念想,若是运气不好,那大概……

      便是永别了。

      仲修远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决绝的脸上眼底弥漫的却是不舍与留恋,即使这只是他偷来的梦。

      回头间,迎面碰上了鸿叔。仲修远脚步微顿,他本想装作没看到径直离开,旁边的鸿叔却开了口。

      “这是……要走了?”鸿叔惊讶地看了看屋里的李牧,又看了看仲修远。

      “嗯。”仲修远再开口时,所有情绪均已被隐藏。

      鸿叔双手背在背后,打量着面前的仲修远,许久没有说话。

      “您为何……”仲修远本想问他为何在这里,想想又作罢。

      一开始仲修远不确定,但鸿叔那张脸与那样的谈吐让他很快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不会有错。可仲修远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隐姓埋名出现在这里。

      与鸿叔告辞,仲修远快速向着林中走去,那里有人等着他。

      屋内,李牧低头发怔,没有追上去。

      鸿叔进了屋,见李牧这样,忍不住问道:“就这样让他走了?”

      李牧抬眼看了一眼门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被仲修远弄得有些糊涂了。

      鸿叔却是瞪圆了眼,他抬手指着李牧好半晌之后才说道:“你娘倒是真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李牧不解。

      “李牧,李木木!”鸿叔好笑地念叨。

      仲修远那点小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要不是喜欢了,他一个大男人能让李牧整天媳妇媳妇的叫?要不是喜欢了,他一个大男人能把自己折腾成那不男不女的模样?要不是喜欢了,他大概早就溜了,又何必铤而走险留下为李牧洗脱包庇的嫌疑?

      李牧闻言,似懂非懂。

      李牧这两个字是李牧穿越过来之后自己给改的,原本他叫李木,据说家里祖辈是木匠手艺人,所以名字里就带了个木,小名儿李木木。

      “对了,最近这段时间别到山下去。”鸿叔突然想起自己来找李牧的目的。

      李牧点头,同时有些不解。

      鸿叔道:“山下的镇子和附近的这一片大山都已经被大军包围了,据说来了四万多大兵,密密麻麻的哪都是人。”

      这件事情李牧倒是知道,最近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是之前张舒兰被打了之后,村里的人就更加关注了。

      山下着实热闹,四万大兵的到来,让这个人口加起来都不到四万的小镇沸腾开。

      早些时候,军队临时驻扎的军营中。

      “都这么些天了,还没有半点消息?”大宁有名的大将广图问道。

      广图人高马大,身体健壮,又是满脸的络腮胡,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粗声粗气。

      “回将军,目前还没有消息。”位立于下首的几人回复道。

      广图冷哼一声,十分不满,“这时间可是在一天天的过去,你们自己皮绷紧点,上头的命令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没抓到人会怎样你们比我还清楚。”

      那仲修远已经消失了将近有两个月左右,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一直在四处抓人,但是一直查无所获。

      拖到现在他腿上的伤都该好了,若是再让他和袁国的人接上头,那想要抓他可就难了。

      上头的人催得越来越急,三万大兵都加到四万了,加上封锁国境的,这一次出动的兵力都超过十五万了,要真抓不着人,那估计有得受!

      这道理众人都明白,众人额头上都忍不住溢出一层薄汗。

      “禀将军,前一段时间老胡他那边闹得挺热闹的。”一筹莫展中,一个小队长指着旁边一个人说道。

      被指着的那个便是之前两次上山的将士,他之前动静不小,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

      老胡瞪了一眼旁边的人,赶忙说道:“禀将军,那只是误会。山里头的人见钱眼开,骗了我们的人上去。”

      因为赏金加得越来越高,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随着事态越来越严重,这样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毕竟谁也不想担上藐视军威的名头,而且这事儿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搪塞过去的。

      “怎么回事?”

      老胡见状,赶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伤口我已经检查过了,虽然确实是新伤,但是那伤口狰狞不已,完全不像是刀伤。”老胡道。常年在军营中,对伤口他还是颇为在行的。

      听闻老胡的话,众人忍不住失望,为首的那广图却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当中。

      片刻后,他才开口,“你说他的伤口愈合的时间对上了?”

      “是。”老胡点头。要不是因为亲眼见过那伤口,他也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砰!”广图拍案而起,惊得众人寒毛竖起,“带路!”

      老胡不解,还未开口广图便已经骂道:“废物,你莫不是傻了?那仲修远是个怎样狡猾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

      伤口?以他仲修远的性格,怕是早在受伤的时候就做了手脚!

      老胡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脸色立刻惨白。

      他是没见过仲修远的模样,他不过就是个小队长,虽然战场上远远瞥过两眼,但更多的却是看纸上画,而他见着的那男人甘为人下人又扭扭捏捏还一脸花花绿绿……

      近距离见过仲修远的人不多,广图是一个,这也是他负责这次行动的主要原因。

      顾不上其它,他连忙带了人,风风火火的又上了山!

      山林中,仲修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将军,走吧!我们说是逃难的好不容易买通了商家,今天这要是耽搁了,以后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霍双进言。

      几万大军团团围聚,想要突围而出,谈何容易。

      仲修远停下脚步,他回头遥望远处的山顶,那里是李牧家的地方。

      村里头好像正热闹,这边都听见了动静。

      仲修远告诫自己不应多事,但一想到李牧,令他心惊胆寒的不安就如洪水般侵袭而来霎间叫他白了脸,“那边出什么事了?”

      难道他隐藏身份的事情终还是被发现了?

      他终还是连累了李牧?

      霍双犹豫,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仲修远冷言呵斥。

      “这……”见仲修远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霍双眼中有担忧一闪而过,但终还是说道:“我们走之前,听说山下的大军正上去,将军——”

      霍双话还未说完,仲修远已如同脱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他穿梭于林间动作敏捷迅速,快到极致。

      他不断加速,大脑空白,心脏砰砰直跳,他胸腔中的却并不是因为疾跑导致的呼吸不足的窒息感,而是满满的担忧与害怕!

      李牧,李牧,李牧……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求收藏mua《如何告诉乖戾元帅吻错了人》
    夏云沈病了,得了臆想症。
    病状主要表现为他时不时就会臆想自己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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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东就是东,他说西那就是西。
    哪怕欺负狠了欺负到了极致,哪怕他故意当着他的面把他送的定情戒指送给了别人,他最多也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一言不发。
    夏云沈知道自己病了,他竭力抑制,也定时吃药,但还是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他弄混了世界,把现实世界的那人堵在无人的角落按住双手吻了个够后,一抬头,对上了对方那满是震惊的眼。
    ●完结主攻文:《在敌营监狱看大门[无限]》
    身为鬼王之王的果东退休后找了份诡异的工作,在一个奇怪的地下仓库看守一扇门。
    工作是奇怪了点,但月薪五万死了还发火葬补贴,为了自己那一屋子分期付款到二十年后的限量版娃娃,果东果断上岗。
    上岗第一天,果东就看见一群人偷偷往门里塞了张传说中才有的人皮鬼,那人皮鬼好像还是他前宠物……
    第二天那群人又来了,这次塞了只鬼王,括弧,兼他前下属。
    第三天果东发现自己看守的好像是敌营家的监狱。
    第四天,果东被老板选中组队进本打鬼。
    果东:“……我拒绝。”
    陈然:“算加班费。”
    果东:“(☆_☆)苟一苟啥都有,老板么么哒!”
    众鬼:“???”
    活嫁冥婚,狗孩子,荒村人祭,活剥皮,木头人……
    陈然本以为普通人的果东活不过一个副本,果东却意外命长。
    陈然很意外。
    直到有天,他看见果东怀里走哪都抱着的兔子突然化身狂暴状态,把boss级鬼王按地上捶到生无可恋。
    陈然:???
    果东惊恐的发现他家老板总盯着他的娃娃看(藏):“我的!”
    陈然(冷漠):“布娃娃有什么好玩?”
    后来,果东发现陈然说得对,世界上居然真有比布娃娃更好玩的东西。
    陈然(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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