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特殊节目 ...
-
在心里骂了一万遍那个写虚假宣传稿的黑心记者之后，卡纶终于从脑海深处回忆起了哥谭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那个宣传稿里唯有一点没有骗人，这座城市确实很繁华。
但就是治安似乎不太好。这么说甚至有点委婉——毕竟众所周知，哥谭不仅犯罪率居高不下还盛产各种知名反派，且常年霸占宜居城市倒数第一，堪称犯罪摇篮。
于是卡纶开始怀疑系统居心不良，狐疑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建议我来哥谭，我记得你之前还自称‘高度智能AI’？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猝不及防被讽刺的系统：“……我不是我没有。”
它很想反驳说自己确实十分智能，但奈何之前提建议说来哥谭玩的也的确是它，只能忍气吞声地向卡纶解释：“网络原因，我现在的资料库里只加载了最基本的情报，联网之后才能获取更多信息。”
要是别人听见这些解释一定会表示理解，但奈何这人宿主实在蛮不讲理。
“哦，”卡纶耸耸肩，并在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活动后总结道，“那你可真没用。”
系统：“……”
蛮不讲理的宿主再次开口：“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AI，该学着自己联网了——要是每个AI都像你这样人类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来研究人工智能了。”
系统：有点委屈。
虽然哥谭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适合游玩的地方，但卡纶仍旧不打算放弃这次难得的放风机会。
不然还能怎么样，回医院？得了吧，鬼知道那群医生想让他在病房躺多久。他明明都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了那个主治医生还是不放他出病房，两个月待下来他都快把墙砖的花纹背下来了。
卡纶在哥谭的街区游荡了一段时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停在了一个看似广场的地方。
夕阳紧贴着地平线，暖橙色的光染亮了一片云霞，让建筑物投下长长的倒影。远处街道两旁的路灯在黑暗中亮起，连缀成一串耀眼的白练。
车流往来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在喧闹之外反而带给人种惬意而轻快的舒适。
这里不在城市中心，所以人不算多，再加上天色已晚，广场上就只剩下一个衣着落拓的流浪汉。
卡纶在公园的木制长椅坐下，一张脏兮兮的报纸从远方被风吹来。
少年俯身捡起那张报纸，看了一眼日期。
这是几天前的报纸了。
报纸第一版上登着个大大的红色标题，大意是哥谭那个被称作蝙蝠侠的义警再一次击破了小丑的阴谋把他扔进阿卡姆疯人院。
虽然可能过不了多久小丑越狱的消息会再次登上这家报纸的头版头条，但也还是可喜可贺，起码短期内这个疯子不会再搞事了。
“我有一个问题，我现在这样要是被蝙蝠侠看见会不会也被扔进阿卡姆？”卡纶认真地问。
在利用替身卡来到哥谭之后系统提示说检测到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良好，所以自动给他开启了反派光环——这光环的作用听起来十分玄乎，据系统说不仅能吸引反派，还能让他看起来很像反派。
“不会，你现在还什么都没干呢，”系统说完，忍不住又看了眼卡纶的样子——因为替身卡的缘故，卡纶那头浅金色的短发现在长及指尖、披散在身后，眸色也变成了妖异而瑰丽的赤色。
面容精巧俊秀的少年只身坐在空荡荡的长椅上，神色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肤色苍白，身形瘦弱，单从外表上看全然不像是拥有多强力量的人，但却无端带着一种极度疯狂且压抑的气质，让人没由得心生恐惧。
总而言之，一看就不像好人。
看着看着，系统原本言之凿凿地口气瞬间变得有点不确定。
半晌，它磨磨蹭蹭地回：“应该不会，蝙蝠侠还是很讲道理的。”吧？
卡纶冷漠：“呵呵。”
他们说着，远处那个原本晃荡着的流浪汉远远地打量了卡纶一眼之后凑过来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卡纶挑眉。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哥谭市民强悍的心理素质了，要是在别的地方，以卡纶现在穿着病号服还被加了反派滤镜的样子，路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这人脑子一定有病、而不是上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谢谢，”卡纶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道完谢后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十分苦恼，“事实上我的确有事情想问……您知道哥谭有什么景点吗？”
听到卡纶的话，流浪汉恍然大悟，殷切道：“你是外地人？来旅游的吗？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他拍着胸脯、一副信我准没错的架势：“我从小在哥谭长大，说起这个、附近绝对没人比我更熟。之前几个来哥谭旅行的客人都是我带的路……只要给这个数（男人比出三根手指），包您玩的开心。”
系统抽抽嘴角，绝了，还真有人想不开来这种鬼地方旅游？？
卡纶则眼前一亮：“那你们这儿有什么别的地方没有的游玩项目吗？”
“我们这儿有世界排名前几的企业大厦——韦恩大厦听过吗？就是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最近韦恩集团正在办科技展览，你们男孩子对这个肯定都感兴趣，”说起这个，流浪汉似乎与有荣焉，“怎么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边参观。”
“……”卡纶沉默两秒，通过精神链接问系统：“布鲁斯·韦恩？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系统：“……”
可不是。这个不就是就是旅游宣传稿里的那个知名企业家嘛！
显然也回忆起了这一点卡纶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感兴趣，我跟他有仇。”
流浪汉：“呃……我们这儿还有蝙蝠侠跟小丑打斗留下的还没处理的现场，你要看吗？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捡到纪念品。”
卡纶：“…………这儿还有什么好玩点的项目吗？”
“当然有！”像是为了证明哥谭确实是个好玩的地方，流浪汉一拍手，“哎！这样吧，你多加点钱，我带你去阿卡姆看小丑。
“我跟他们院长认识，到时候我跟他打声招呼，我们可以打扮成临时护工进去，到时候我把你领到小丑的牢房旁边……你能隔着栏杆看他一眼，像杀手鳄或者其他出名的反派也能看见，怎么样？”
卡纶对系统说：“他们哥谭人口味真重。”
系统深有同感：“是的。”到底是哪里想不开居然要去精神病院里找神经病。
“我来哥谭是为了旅游，又不是来送死，跑进阿卡姆去见小丑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很刺激但实在是在太危险了，这种事我根本无法……”卡纶顿了顿，说，“无法拒绝。”
说完，卡纶转身看向流浪汉：“很刺激，我喜欢，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系统：“？？？？？？？”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流浪汉之前说他对哥谭很熟悉确实不是吹的，而且行动力还十分强。
没多久他就带着卡纶站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门口。
铁质的栅栏门锈迹斑斑，在狂风下被震得吱呀作响。惨淡的月光下，园内的建筑也显得有些萧索。
“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去吗？
卡纶话还没说完，地面一阵晃动。
疯人院的主楼，爆炸的震动声裹挟着建筑物倒塌后残骸坠地的震动声、玻璃碎裂后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冲天火光一并席卷而来。
骇人的热浪像是要冲破空间的束缚将立在门口的二人吞噬殆尽。
卡纶回过头，试图问问本地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带他过来的流浪汉早就惨白着一张脸，勉强对卡纶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客人、不好意思，今天估计没法带您去里边看小丑了，不过您正好赶上阿卡姆的特殊节目……集体越狱、”
流浪汉结结巴巴：“祝您玩得开心，这回就不收您钱了！”说完，他掉头就跑。
卡纶看看流浪汉仓皇逃跑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火焰熊熊燃烧着的阿卡姆疯人院。最终感叹：“居然不要钱，哥谭果然民风淳朴！”
系统：“……”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
轰地一声，建筑的外墙终于倒塌，一群穿着病服的家伙群魔乱舞一般大笑着从建筑物里蜂拥而出。
卡纶自觉给他们让开路，顺便近距离旁观这场大型活动。
实不相瞒，确实很刺激。
他还站在旁边看戏，冷不防被人撞了个满怀，跌倒在地。
“嘿、哥们，你没事吧？”留着杀马特发型的青年伸手把他拉起来。
夜色晦暗，卡纶身上穿的又是款式相近的病号服，杀马特理所当然地把卡纶当成了某位素未谋面的狱友。见卡纶还呆立在原地，不由伸出手、出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跑等会老蝙蝠就该来了！”
卡纶：“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特殊节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