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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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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政府的间谍在眼皮子底下过了五年却没有发现，我也真是丢脸。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们是顶尖的杀手啊。”
女船工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浑身却毫无破绽。
“萨沙，”艾斯巴古倚靠着窗台喘息着，“快逃，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保护您是我的职责，更何况现在我们的革命之灯也在这里，”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穿着墨绿色斗篷的妮可罗宾，“我就更不能逃走了。”
谈起革命二字，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政府的眼中钉，世界稳定的最大威胁“革命军”。
如果萨沙真的是其中的一员，就代表革命军也已经知道了设计图的存在。
路奇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杀意令他肩上的哈多利炸开了肚子上的绒毛。
事情变麻烦了，如果萨沙真的和那些人有牵扯，就必须死了。
“萨沙，你究竟是什么人？”
感受到路奇的杀气的卡库抿直了嘴唇，不着痕迹地向前一步，挡住了他看向女船工的视线。
萨沙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有些悲怆。
“我？我是你的恋人啊。”
“卡库，只剩五分钟了，刚刚艾斯巴古的反应已经可以证明我们的推测，还是快去找弗兰奇吧。”卡莉法推了推眼镜，试图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担忧。
然而卡库比她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
痛苦、挣扎、爱意、动容只在他眼底翻涌了瞬间便归于平静。
“你们不要出手，我自己解决。”他压了压帽檐，声音低沉。
他对面的女船工摆出战斗的姿态，表情坚毅决绝。
“爱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
“最后会没办法收场的，卡库，你们都会受伤的。”
哈多利终于明白了卡莉法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深爱着彼此的人最终还是因为立场站在了对立面。
两道身影相撞在一起，瞬间打得难舍难分。
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墙壁上忽然出现了几条裂缝。
路奇、卡莉法、布鲁诺侧过头看去。
“轰隆”一声，整面墙壁都像饼干一样碎成了好几块，草帽一伙破墙而入。
“咕！”哈多利吓得惊叫起来。
“罗宾在哪里！！！”
“碍事的家伙。”
路奇不耐烦地皱眉看去，咂了咂舌，发现浑身是血的巴利竟也在其中，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哎呀”了一声。
巴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艾斯巴古先生，为什么这些家伙看上去就像要取你性命的凶手！为什么卡库你在和萨沙战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奇，卡库，卡莉法，布鲁诺，别开玩笑了！！”
“巴利，其实上我们是政府派来的间谍，”路奇轻描淡写地说，“道个歉会原谅我们的吧。毕竟我们是一同日夜造船的伙伴啊。你一时间无法相信的话，我可以踩着艾斯巴古的脸给你看。”
“已经足够了，你的声音和刚才戴牛头面具的人一样，可恶，你不是能说话嘛，竟敢耍我!”
挂满飞刀的绳索被巴利操纵着攻向路奇，哈多利连忙扑腾着翅膀躲开。
路奇并未再隐藏自己的身手，身形闪了几下，躲过他的攻击来到他面前。
“指枪。”
苍白的手指穿过□□，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还不肯接受教训吗？巴利？”
快住手吧，巴利。
巴利踉跄着半跪在地上。
“别硬撑了。”
快认输吧。
哈多利落在路奇肩膀上，有些于心不忍。
巴利强撑着还想起身。
“嘛，算了，”路奇按住他的肩膀，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再见了，我可怜的朋友啊。”
拜托了，别让他亲手杀死你。
哈多利闭上眼眼。
“给我住手！”
路奇丢开巴利，接住草帽小子踢来的脚。
“你做什么，草帽小子？”
“你想杀了他吧！你们不是一起修船的同伴吗！”
草帽小子看起来相当气愤的样子，伸长了手臂抓住路奇脚边躺着的金发船工。
“直到刚才是的。”
这种速度路奇想要截下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阻止对方。
“现在已经不是了。”
第二十六章
凄冷的月光照亮了城市上空掠过的几道黑影。
白鸽振翅飞在最前方的人身边，低下头看着水面上的月影。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水之诸神，水波摇曳着晃碎了月光。
气氛安静且压抑。它微微偏过头向后看去，cp9最年轻的杀手把黑色的帽子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肯定不会是想要像往常一样和它比谁飞得快了。
“卡库，看来我们谁都不是谁的光。”
这是萨沙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
他此时大概是在以冷酷和沉默掩盖自己心中的痛苦吧。
“布鲁诺，弗兰奇说过要去你的酒吧吗？”路奇脚在空气上一点，轻巧地跃出十几米。
“是啊，不过说要去找草帽小子就离开了。”
“他就不能好好待着吗。”
“不过，世界上就有不走运的家伙。”
卡库看着下面的弗兰奇一家，用冰冷地声音说。
几人凌空落在屋顶上。路奇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戴上随身携带的半脸面具。
哈多利还没提醒他他露在外面的胡子太有标志性，傻子才认不出来，他就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们”下去了。
结果路奇还真的没被认出来。
“弗兰奇一家都是傻子。”哈多利默默在心里腹诽着看向抄着口袋遥遥望向被熊熊烈火包围的卡雷拉公司的卡库，他的眼底是火光的照不亮的黑暗。
哪怕现在的他重新穿上了黑衣仍然可以手起刀落夺人性命，但有些事情终于还是不一样了。
当时一直盘旋在人们头顶的哈多利看见了，当卡库背对着同伴，手上沾满爱人的鲜血时，有泪水自他眼中滴落。
虽然卡库并不知道它是个人类，但他对于哈多利而言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她所怜惜的弟弟一样的存在。
它扑腾着翅膀蹲到卡库的方鼻子上，歪着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希望能以此来帮他分担一些痛苦。
卡库愣了一下，眼神柔和了些，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见到有效果，哈多利“咕”了一声，欢快地歪着脑袋笑了起来……
腥咸的海风比平日凌厉了不少，海列车随着汹涌的波浪起伏着，车灯在夜晚的雾气中发出黄色的光芒。
“长期任务辛苦了！路奇先生，您的外套。”柯基给路奇披上大衣，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
“别这样，太夸张了。”路奇看都没看他一眼。
“是！我这就叫人做出发准备。”
“这不是游戏，给我打起精神，全员登上列车！”
“是！”
哈多利站在路奇的肩膀上，身上披着路奇同款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
cp9里人人都知道罗布·路奇有多看重他的鸽子，某些人为了讨好他连带着连鸽子都一起讨好了。它身上这件外套就是柯基叫人提前一个月订做的，价格堪比黄金。
然而不管他怎么溜须拍马，它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放开我！”被押着的弗兰奇咆哮挣扎着。
“别吵。”
心情不好的卡库抬手给了他一拳，他瞬间蔫了下去。
海列车的汽笛“呜呜”嗡鸣，像是在这座城市做最后的告别。
哈多利站在椅背上看向窗外，黑夜中的站台上空无一人。
“虽说生活了五年，可我对这座岛没有丝毫留恋。”
它听见路奇说。
摇摇晃晃的，如五年前载着他们到来的时一样，海列车发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解封了？
什么玩意？封着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