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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   还有两个礼拜就是旧历年,苏引月给夏弦买了一整套的红色装备,红色床单被套,红色帽子、红色围巾、红色手套,还有红色睡衣、红色胸罩……
      最让人喷血的是一打质地各异的红色内裤,纯棉的、网纱的、蕾丝的应有尽有,用她的话说是可以满足夏弦一年十二个月的数量和质量需求。
      彼时夏弦刚刚睡醒,看着客厅沙发上铺天盖地的红,想起苏引月前段时间总说自己点子背,要找个大师开开运,还放言说要帮她看姻缘,大脑立刻清明得热血沸腾,连话都结巴了:“引月,你的意思,我姻缘近了?”
      苏引月立刻一个白眼甩过去,外加一个爆栗:“什么姻缘?你昨晚又做春梦了吧?”
      夏弦“委屈”的揉着脑袋,心说她怎么就忘了苏大小姐是个“人来疯”,不能冠以正常思维。
      “那你给我这一堆红色辟邪呀?”
      “答对。”苏引月给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和手势,“明年是咱俩的本命年,穿红色辟邪挡灾。”
      “这么说你也穿了?”夏弦挑起一条性感到喷血的红色蕾丝内裤,斜着眼坏笑,“穿这个会不会冷?”
      苏引月也不含糊,“刷”一声拉开衣服拉链,露出她傲人的34D美胸,骄傲道:“和你同一款式,不过嘛大一个号。”她拿过夏弦手里的内裤,轻轻展开,“冷不冷我不知道,你倒是可以问问你那个男神你穿着性不性感?可是保不齐他不会狼性大发。”
      夏弦闻言立刻红着脸闭嘴,她从不敢和苏大小姐深入讨论此类话题,一是苏小姐永远知道她的死穴在哪儿,并加以利用,二是段子手小苏功力雄厚,常常噎得她答不上话。
      也不知是不是苏引月的红色大礼包起了作用,夏弦觉得一向不靠运气吃饭的自己最近简直走了狗屎运。
      首先,对于收下箫泽这件事她私下回味了无数次,总结的经验就是莫名其妙,两个人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那感觉就像做一道高难数学题,对着题目冥思苦想好半天,正郁闷无从下手,心里突然冒出个数字,将信将疑的填上去,一对标准答案竟然是对的。
      当然,另一件事不能全然归功于运气。
      两个月前,夏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参加国内某颇具影响的珠宝设计大赛,没想到从初赛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决赛,还很奇迹的得了个一等奖。
      接过奖杯和奖金的时候,夏弦发现自己居然在颤抖,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酸涩感充盈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恍然间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她穿着礼服如公主般站在比这里大了几倍的舞台上,骄傲的接过人生中的第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奖杯,而坐在台下的帅老头显得比她更兴奋。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帅老头激动的样子,那时她偷偷的想帅老头脸上上一次这样不淡定的表情是和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是母亲生她的时候?
      好像,都不是。
      ……
      何蓁蓁从茶水间回来,路过夏弦的位置看到她表情闷闷的发呆,拍了拍她肩膀:“想什么这么沉重?难不成在心痛晚上的大餐?”
      夏弦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神情舒展的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自然不是,实力摆在那里。”何蓁蓁有些神秘的凑到她耳侧:“你猜我刚刚在茶水间听到什么八卦?你一定想不到。”
      “什么?”虽然夏弦对茶水间八卦向来没什么兴趣,用她的话说那些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事听多了会怀疑人生,但何蓁蓁自带八卦收集和自动筛选功能,她会适时把一些“很有质量且很有必要知道”的八卦及时传给夏弦,所以若是何蓁蓁主动跟她说,她也是好奇的。
      何蓁蓁正要开口,夏弦的电话响了,她努努嘴示意夏弦先接电话,飘然离开前眨巴着眼睛,满脸神秘喜悦的说:“我先去消化一下,待会儿给你说精华部分。”
      这又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夏弦这样想着随手接起电话。
      “喂,你好。”她习惯性的说。
      听筒那边沉默几秒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隐隐的笑意:“是我。”
      夏弦看了眼手机,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刚刚忘了看来电号码,还以为是快递到了。”
      “这么说你没存我的号码?”萧泽总是很善于抓重点。
      被当场揭穿,夏弦只好解释:“因为我记得你的号码。”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夏弦想了想又压低声音,“或者我是想每次找你的时候都不那么容易,这样就可以永远记在心里。”
      这算是情话?听筒那边的男人有些欣喜:“好,算你过关。”
      夏弦一定想不到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的男人,居然在听到她那句挑逗的情话后,心里发烫,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有些紧绷。
      “恭喜你。”
      夏弦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闻言惊道:“你知道了?”
      “本来想等你自己告诉我,谁成想你这样沉得住气。”
      “不是什么大奖,随意显摆是不是显得太肤浅?”夏弦说这话微微有些口是心非了,这个奖项虽然不及那些国际大奖有分量,但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拿的,对她的职业生涯增色不少。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也是因为她知道凭这个比赛的影响力,他应该会知道。
      “说的有道理,那干脆再低调点,奖金也不要拿了。”
      箫泽说的奖金是“人性化”的凯风为鼓励旗下员工锐意进取设定的奖励制度,只要员工在有益于公司的大型比赛中获奖,都可以按照比赛规模层次和获奖名次得到相应的奖励金。
      夏弦心想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那类视金钱为粪土的圣人,怎么可能放弃那笔数字漂亮的奖励金。
      从她知道自己获奖那刻起就已经给每一分钱找到了归属地,譬如晚上的大餐就要花出去三分之一,还有上个月就想买的限量版登山鞋……
      哎,她想她这辈子是做不成帅老头那种“淡薄名利”的人了。
      其实夏弦知道萧泽是在逗她自己,很乐意配合:“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可一想到不知情的人会误会我们老板小气、苛刻、没人性,就硬着头皮接受了。”
      “没关系,你们老板背的锅多,不差你这一桩。”
      “不行,连累老板,我会内疚。”
      “你什么时候对我内疚过?”他可一直记着她在楼道里使劲骂他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坦荡。”夏弦一高兴,声音不自觉就高了,在还算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突兀,感受到数道目光落在身上,她连忙压低声音,“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不着急,我待会儿打给你好不好?”
      萧泽的语气无奈中带着宠溺:“好,你大概是第一个随意支配老板的员工。”
      工作时间夏弦鲜少打电话,偶尔有也是讲完重点就挂断,除了本身很忙,更怕影响其他人,毕竟设计部是个需要安静思考的地方。
      而萧泽平时比她更忙,工作时间绝不会骚扰她,像今天这种情况基本没有,她看了时间,下午四点,他大概是刚开完会吧,其实她刚刚很想跟他说,他不在的这几天,她很想他。
      算下时间,两个人在一起快两个月了,不过箫泽这段时间特忙,两个月里大概有二十多天充当“空中飞人”,再除掉一些必要应酬,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不多,私下自然甜蜜,一般公众场合也和普通情侣无异,但在公司两个人的态度就有些差异。
      箫泽倒真的没什么顾忌,先是把她写的字裱起来挂到办公室,不等总裁办的人议论就自行坦白是很重要朋友送的,总裁办的人精们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中午不忙他会问夏弦要不要一起午餐,或者下班直接在车库等她。
      而夏弦一直想的是顺其自然,不必刻意宣布,也不会遮遮掩掩,可后一条的执行情况让她挫败。
      事实上,夏弦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这种忐忑有许多原因,有微微的羞涩,还有顾虑。
      她在公司的轨迹一成不变,像从前一样上班、下班、加班,中午和同事一起吃员工餐,偶尔遇到萧泽会像其他人一样打招呼,却不会和他坐在一起,下班打卡也非常有风度的礼让他人,等到都走光了才去车库找他。
      偶尔她会烦躁自己做事小家子气,丢掉了一贯的洒脱爽利,连苏引月都“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你一不是小三,二不是倒贴,三不是隔着国仇家恨要担心被棒打鸳鸯,干嘛搞得像偷情?你就该没事往总裁办公室一坐,喝杯咖啡或者干脆睡个午觉。”
      “我只是不希望在别人眼里我的努力和付出比不上我俩的关系有说服力。”夏弦以为这个借口满分,苏小姐却洞若观火:“你是不想别人认为他假公济私吧,问过你男人的想法吗?说不定他会不高兴,因为在他看来你担心的完全不是事儿。”
      不得不说苏毒舌很多时候总是一语中的。
      萧泽去香港的前一天他们约好一起晚餐,夏弦慢悠悠的走到车库,发现萧泽正站在她的车旁等她。
      她开心的走过去调戏他:“帅哥,站在这里等人吗?”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萧泽绝对是个有潜力的闷骚,可以随时丢掉高冷陪她演戏,他像看不认识的搭讪者一样看她一眼,张口就答:“是啊,等女朋友。”连声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随意。
      “你女朋友也在上面上班?谁呀?我认识吗?”
      “可能认识,不过她不让我告诉别人。”
      嘿,这表情还真到位,言情小说里说的穿名贵西装,带着一丝忧郁又深情款款的英俊男人能迷死人不偿命,估计是真的。
      夏弦心里偷笑,向前一步走到离他不足半米的位置,盯着他的眼睛明目张胆的色/诱:“其实我觉得你长得特像我男朋友,不如你别等了,跟我走吧?”
      “好。”萧泽说完将她一把拉到怀里,低头重重的吻上去。
      夏弦的惊讶在唇上传来灼热触感的那一刻放到最大,她感觉有人在她耳边放了一束礼花,“呼”的一声,眼前一片光亮的白,耳朵里除了彼此纷乱的呼吸什么也听不见。
      满脑子都在叫嚣,剧情错了,错了,不能这样演。
      但不称职的演员还是演得南辕北辙。
      起初,她将手掌抵在他胸前,本能的推他想快些结束这场纷乱,他不理会反而更加用力托着她的腰和后脑,让她避无可避。
      “怎么这么久才下来?”末了,他问。
      夏弦的脸上红晕未散,胸口微微起伏,她知道他是在意了,声音低得没有底气:“手上有些事耽搁了,下次不会迟到了。”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萧泽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你们设计部的事情一向都是陈景做主,这一点以后也不会改变,你不必担心那些。”
      是他太会揣摩人,还是他们本身很默契?夏弦抿了抿唇,一时无语。
      “夏弦,我希望以后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心存顾虑或者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不要一个人心烦。”
      萧泽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坚定的力量,夏弦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情不自禁就抱紧了他。
      “对不起,我相信你。”她说。
      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是罪过,夏弦知道她的脸发烫绝不是因为手上的热奶茶。
      这回忆有毒,要不然她怎么每次想起来都脸红心跳?连唇上的触感都那么清晰……
      他的味道,真好。
      “咚。”夏弦把杯子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深呼吸默数到十,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图纸上,她现在只有卖力工作的时候才能不想他。
      个没出息的。
      夏弦忙完手上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今天的效率倒是不错,她满意的丢开笔,微微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突想起何蓁蓁刚刚要跟她说个大八卦,玩心一起便给她发信息:“去不去洗手间?”
      “好,顺便去补个妆。”
      何蓁蓁的化妆技术是设计部最好的,大概在凯风也是,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夏弦曾笑称韩国的整容术都比不上她手上的那支笔。
      每当这时何蓁蓁都会郑重的表示她用在自己身上的功力绝对不超过她实力的三分之一,认真程度堪比发誓,好像生怕夏弦不信似的。
      其实夏弦是信的,她见过何蓁蓁素颜的样子,除了眉毛太稀太淡,其他都很OK,无奈蓁蓁最在乎她的眉毛,还时常埋怨夏弦长得太好,不给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何蓁蓁每天要上三次妆,早上画一次,午休后和下班前再各补一次,夏弦笑她把所有的勤劳品质都用来臭美,她反驳说那叫专业。
      何蓁蓁一手托着粉盒,一手拿着粉扑在脸上轻摁,她透过镜子看到夏弦正将冷水往眼睛上浇不由轻叹:“我只有此刻最羡慕你,天生好看就是不一样,如果我这样浇水,就直接成熊猫了。”
      夏弦拿纸巾擦眼睛上的残水,转过头对她笑:“那你不如直接羡慕覃阿姨,她可以把头直接埋水里,我如果那样再用纸擦应该会变成阴阳脸。”覃阿姨是公司里的清洁大妈,五十岁左右,极致朴素。
      何蓁蓁合上粉盒,甩给夏弦一个傲娇又妩媚的白眼:“拜托,就你脸上那点BB霜,午休时在桌子上趴完还指望剩下什么?”
      夏弦闻言仔细照了镜子,特认真的答:“不会啊,我每天晚上洗完脸都会觉得脸上通透很多。”她又看眉毛,“眉毛我也上色了,你没看出来?”
      何蓁蓁:“不想和一盒眉粉用三年的人说话,肝疼!””
      “那说说你刚刚听的那个八卦。”
      “什么八卦,我也要听。”一个女声抢断了何蓁蓁话头,B组的张淼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好奇的凑到她们旁边。
      “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无声无息吓我一跳。”何蓁蓁以手抚胸做惊恐状,“听什么听,快回去工作,不怕柳安削你啊?”
      张淼指着手腕上的表,凑到何蓁蓁面前:“下班时间,OK”
      “算你狠。”
      “其实我这也有一个不确定的劲爆消息,不知道和你想说的八卦是不是一个?”张淼神秘的说。
      何蓁蓁点头:“很有可能,除了那个其他的我都没兴趣知道。”
      夏弦最烦人卖关子,她的求知欲受不了。她催促道:“两位姐姐能不能考虑观众的感受,我等得脚酸头晕低血糖了,待会儿的大餐还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在这点上,两人倒是积极统一。
      何蓁蓁问张淼:“你说的那事是不是和箫总有关?”
      张淼点头如捣蒜:“你听谁说的?妈呀,你信不?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箫总终于下凡历劫了。”
      夏弦听何蓁蓁提到箫泽心就提起来,再听张淼的话瞬间就懂了,脑里一个念头飞转:“妈的,绯闻终于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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