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谭关]脱轨》角落大王

7、第七章

　　谭宗台在露台接完电话，看见关雎尔走了上来，问：“怎么了？”
　　关雎尔简单说了方才发生的事。
　　谭宗台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气，他带来的人也敢动，这个成风是疯了？！
　　二人在这时听见噗通一声，往下一看，只见是一个人跳进了海中。
　　关雎尔忙跑下二楼，却见到大家都十分平静，只是不见了成风，而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带着一丝……敬畏？
　　成烈说：“成风主动跳海，为刚才的行为给你赔罪。”
　　关雎尔觉得无语，他怕不是自己嗑药嗑high了吧，她又忙问：“那你们还不去救人？”
　　“如果你同意的话。”
　　“成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为什么不同意。”她见二楼阳台外悬着救生圈，还去了阳台把救生圈往下扔。
　　看来是真不介意。成烈松了口气，毕竟成风是自己的堂弟，还是要保的。他赶紧前往一楼甲板，吩咐船员放软梯下去救人。成风原本水性不错，但刚被匡恒踢断了肋骨，这一跳可真的是自杀行为了。
　　匡恒也走到了阳台上，看着楼下甲板上一片慌乱，和海中挣扎的成风，搭着关雎尔的肩，似乎心情大好，俯身在她耳边道：“他以为你是谭宗明的女儿，被吓的。”
　　关雎尔觉得匡恒是个喜怒不定的神经病，他最爱的小猫咪可是刚刚坠海了啊。
　　她推开他，往边上退了一步：“成烈说的？”
　　成烈就这样接受了这个设定？怕不是傻？！
　　关雎尔问：“谭总有这么令人闻风丧胆？他平时不是很和气吗？”
　　匡恒笑她天真：“你是和安迪一起见的老谭吧。”
　　“你也认识安迪姐？”
　　“我和宗台、包奕凡都是斯坦福的同学，包子在追安迪，我有所耳闻。”
　　关雎尔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的狗狗几岁了？我很喜欢伯恩山犬。”
　　匡恒笑了：“我以前在纽约捡的。他很凶，小女生都会被他吓哭。”
　　“哦……你捡的？”关雎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见楼下成风已经被救了上来，她放下心来，回到了船舱中。

　　关雎尔坐回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推送新闻却让她心中一惊：
　　“快讯：据监察部网站消息，汉东省/委副书记高育良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父亲也曾是高育良的属下。
　　想到这一层的关雎尔十分忧虑，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却没有回应。她又给母亲打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也始终没有人接听。
　　仿佛是一个世纪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妈妈，爸爸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没事，你爸爸在协助调查一些情况，是正常的流程，你不用担心。”
　　“哦哦，那就好。”关雎尔语气轻快地和母亲道别，心中却隐隐忧虑。

　　游轮回到北外滩码头，关雎尔坐在谭宗台车中接到了安迪的电话。
　　“小关，我看到了新闻，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不过以后再说。你今天先不要回来了，这里都是记者。我给你在柏悦酒店开了房间，你先去酒店住着。”
　　关雎尔道：“谢童的事，不是都删帖了吗？他也发公告澄清啦。”
　　安迪叹气：“是最新的新闻。”
　　关雎尔不明所以，只听安迪道：“总之，你去酒店，别回来了。”
　　她应了下来。挂掉电话，打开微博。
　　还是熟悉的卡顿，刷不出内容——微博又一次崩溃了。

　　接着邱莹莹的电话让她明白了原委：“有个大网红拍了几张照片po上微博和朋友圈，大概是没看新闻，估摸着本来想炫耀这个聚会里有匡恒在，没想到被网友发现旁边坐的是你这位‘谢童前女友’，还抱着匡恒最喜欢的小猫，后来那个网红又做作地道歉删帖……总之谢童粉丝觉得谢童被欺骗感情，都气炸了！话说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去这种游艇聚会呀？”
　　关雎尔真的觉得头疼了：“一言难尽，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她可真是一夜成名了。
　　谭宗台问：“要删帖吗？”
　　“没必要。”

　　谭宗台的车到了国际中心大厦楼下，他问：“你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愿意把你留在我这里。”
　　只见她脸色一沉，道：“我爸爸联系不上了。”
　　“你父亲为官清廉，但这也得让他得罪了不少人。”
　　“我相信调查是公正的。”关雎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是运筹帷幄的上帝视角。”
　　“哦，”谭宗台微笑，话锋一转：“嫁给匡恒不是很好么，有钱有势，长得也帅，只要他愿意，他可是很会哄女孩子的。”
　　“他要是不愿意呢？”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我可不是学舞蹈的。”
　　谭宗台好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还介意上了？”
　　关雎尔问：“没有爱也可以在一起么？”
　　男人莞尔：“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爱情，都是幻觉。”

　　关雎尔告别谭宗台，上了电梯往酒店大堂去。现在微博已经可以刷出来了，她边走边看。
　　她的微博关注人数不断上涨，留言与艾特几乎全是被骂，这回除了谢童粉丝、还有在瑞士被拍到一次同框后虽然匡恒没有回应但自认为是匡恒女朋友的卫思颖粉丝，战斗力不止翻一番。
　　她在一夜之间同时惹到了男女顶流的粉丝。
　　“前女友真厉害……除了佩服说不出其他话了”
　　“主要是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一般人根本认识不到”
　　“小心你的账号。”
　　“前女友是金融狗，这次不是学舞蹈的啊？”
　　“匡恒怎么回事，前女友长得挺一般的，还没卫思颖一半漂亮。”
　　“谢童刚帮前女友澄清完，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让粉丝别去说她，粉丝本来就呕了一口老血，结果前女友立马转投首富公子，这操作666。”
　　“本谢童粉表明态度，请不要叫关小姐前女友了，我们家没有这种前女友。”
　　“卫思颖粉傻了吧，自以为是正宫，做什么嫁入豪门梦，其实匡恒对她也只是玩玩，这不新人又来了。”
　　“前女友不是金融狗吗，匡恒做风投的，说不定有共同语言。卫思颖一个高考300分不知道怎么进中戏的，除了脸还有啥。”
　　“前女友只是投行中后台的，也就普通大学毕业，匡恒自己是斯坦福的，比这能比吗。”
　　“前女友的背景很厉害，说不定是你家哥哥配不上她呢”
　　“突然变成男女顶流粉圈大战了，吃瓜路人只想笑，论今夜谢童粉和卫思颖粉谁更扎心。”
　　“应该是论今夜谢童和卫思颖谁更扎心吧。”

　　关雎尔叹气，今夜最扎心的明明是她……
　　她在酒店check in后，再次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电梯门关上，她眼中的雾气莫名地迅速聚集了起来，凝结成了泪滴。
　　电梯上升到96层，门缓缓打开。关雎尔抬头往外走，怎么也没想到电梯门外站着谭宗明。
　　他们几个小时前才在老宅见过，现在他风姿潇洒，而自己挂着两行泪，十分狼狈。
　　谭宗明问：“你哭什么？”
　　关雎尔心中一酸，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
　　谭宗明又问：“吃晚餐了么？”
　　关雎尔这才想起了，一晚上她只在游艇上喝了一杯水。
　　她摇摇头。
　　谭宗明笑：“原来是饿哭了。”

　　他把她推回电梯里：“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啊？不用麻烦了谭总。”
　　“不必客气，照顾一下我失散多年的女儿也是应该的。”
　　“……您这么快就听说了？”
　　“成烈还说要押成风来给你赔罪，我让他们明天来。”
　　关雎尔：……
　　等一下，他们俩在电梯里，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嗯？电梯？
　　逝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关雎尔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惊道：“电梯？”
　　谭宗明道：“监控都已经删了，放心。”
　　“……哦。”关雎尔垂眸，对方那么淡定，应该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吧？

　　餐厅其实已经打烊，谭宗明是叫了人回来开小灶。
　　二人入座，关雎尔问：“今晚怎么没看到老太爷？”
　　谭宗明悠悠道：“老爷子和你母亲一样，谁都不想先低头。”

　　关雎尔面对精美的菜肴，却食不知味。她慢慢吃着，谭宗明也似在思考着什么，慢条斯理地喝着酒，二人相安无事，气氛可谓和谐。
　　关雎尔好歹填饱了肚子，时间已至凌晨，她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开始想起另一件紧要的事来——明天，哦不，应该说今天，是她陆续准备了快一年的CFA三级考试的日子！
　　她的脑子里冒出十件待办事项来，首要的就是，她今天出门时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带，还是得想办法回家去拿护照和计算器。
　　她不知道小区里的记者是否还在，给邱莹莹发了微信询问却没有回复，想来这个时间是已经睡了。
　　关雎尔准备自己打车回去。
　　“谢谢谭总。”她起身道，“我回房间了。”
　　她没有和谭宗明说这件事，这种事情也并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可谭宗明却问：“今天你有考试？”
　　“嗯？”关雎尔诧异，这谭家两兄弟怎么都开了上帝视角。
　　“听安迪提起过。”
　　安迪当时却对她赞赏有加，他并未留意。如今回想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安迪说：“我这几个朋友中，如果要招一个人来晟煊工作，我肯定会选择小关。她平时工作挺忙的，晚上加班回家后还能坚持复习CFA考试，再过三个周六，就要考三级了。她早上又要早起和我一起跑步，人都是有惰性的，她家境良好，衣食无忧，可以为她打点好一切。自己能做到这个程度，很有毅力。”
　　谭宗明看着两手空空的关雎尔，问：“什么都没有带，怎么考试？”
　　关雎尔只好说：“我准备回家拿。”
　　谭宗明道：“你好好休息，我派人明早去拿。”
　　关雎尔直觉地想要拒绝，但谭宗明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笑道：“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
　　谭宗明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她再拒绝就是矫情了。她再次谢过谭宗明，回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用手机看复习的PPT，脑海中却挥之不去今日的种种场景，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是谭家人，一会儿是匡恒，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地睡着了。

　　翌日早晨，谭宗明的助理吴照到了酒店房间门口，给关雎尔送东西。
　　关雎尔扶额，怎么吴助理送东西的场景好像发生过？这该死的即视感又来了。
　　吴照道：“关小姐，现在还有点时间，您可以先去吃个早餐，我在B3车库等您，送您去考场。车就停在安迪专用的车位，您应该认识的。”
　　关雎尔点头道：“谢谢。”

　　关雎尔草草吃完早餐，下楼进了车库，没走几步，突然被人从背后抓住，用一块带着特殊气味的布捂住了口鼻，她挣扎了几下，很快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