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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虚虚实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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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紧急集合的铃声响起，两分钟内行动处所有的职员都被集中到会议室里。碧城来行动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紧急集合，见众人都神情严肃，自己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人员到齐，门被推开，毕忠良身后跟着山海和陈深。陈深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山海看了自己一眼不带任何表情。
“啪”一个文件类的东西被扔到了桌子上，又停了几秒毕忠良才道：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我们内部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上头刚刚破获一份□□情报，我们行动处内，有□□的奸细。”
众人像是死水微澜又归于平静。
“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安危，陈队长的屡屡被刺就是教训。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大家都回忆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想起来直接跟我汇报。隐瞒不报者一经查出一并处理。”
办公室内，陈深端给毕忠良一杯温好的花雕道：“这么大张旗鼓弄得人心惶惶的，万一有人蓄意抱负对家怎么办啊？”
“宁可杀错不能放过，我会找人核实的。”毕忠良饮了一口酒又道：“你也留意一下唐山海的动静。”
“嗯。”陈深心不在焉的道。
“昨天吃饭时李默群为徐碧城谋了机要秘书的职位，他这是要在我眼皮底下按钉子！”毕忠良看着陈深：
“行了，你去叫徐碧城来，也叫一下唐队长。”毕忠良道。
四点半，行动处准时下班。气氛却没有往日轻松，似乎大声说话都会变成□□。碧城和山海也没在外面多做耽搁。
碧城窝在沙发的一侧道：“他们也太不小心了好不容易安插进来一个还弄的人尽皆知，我们得到消息，汪伪也得到消息。”
山海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不小心呢？他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不惜暴露也要完成？”
“你看到文件了吗？”碧城问。
“没有，不过我到时陈深已经在了。”
“不急，明天把工作交接一下我应该就可以去档案室了。”徐碧城道。
“档案室之前一直是柳美娜一人，她是毕忠良的亲信，毕忠良表面是听舅舅的建议重用你，私底下怕是想试探我们。”
山海接着道：“开始千万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平日里该有的应酬不能少，和上头的联系就先停下来吧。”
“好。”碧城答应着。现在的状态让她有些熟悉又摸不到头脑。就像是做梦，见过，体会过，可清醒了又想不起来。怀着这种心情碧城晚饭也没吃几口便匆匆上了床。
窗外的小雨沥沥的下着，空气中透着阴冷。外祖母跪在祠堂中间，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外祖母默念了一会冲小姑娘道：“锦惜，你也来磕头吧。”
看到外祖母脸的那一刻碧城忽然醒了。身旁的唐山海被惊醒打开床头灯询问。
“没事，只是梦见祖母了，你先睡吧，我想坐一会。”碧城道。
山海没再问，而是坐起来将碧城拉到怀里轻轻的拍着。
锦惜想起那是六岁的自己，母亲因为一个表舅的反水永远留在了底下。父亲早已另娶她人，本支无人，家主之位遭旁支觊觎，一时间那些曾经对她好的人大部分都变了态度，甚至还有人出手想让她消失。
危难之际外祖母在耳顺之年重掌霍家。
在此之前外祖母已多年不理家事，消息也不是很灵通，母亲之死查来查去都是一个说法。外祖母不信并放出话去，要在女儿头七血刃仇人。
未到头七清洗就开始了。
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姑娘，几个不知忠心与否的下人，确实不易让人放在眼里。
记忆中除了雨，除了红色，还有一条被虎虎生威的神仙索。清洗结束，外祖母擦着神仙索告诉她：治家之道，攻心为上。
已经好久没有梦到外祖母，没有梦到与霍家有关的事情。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徐碧城，可骨子里的记忆，霍家给她的归属感却是永远都磨灭不了。
“好点了吗？”
唐山海道。
“嗯，我外祖母特别厉害，一条神仙锁百步穿杨。”
“外祖母巾帼不让须眉。”
“那当然！睡吧。”
行动处压抑了两天终于传来找到内奸的消息，柳美娜道：“没想到是小郭，据说是同科室的人举报的，还从他屋子里翻出了密码本。
”
“真没看出来。”徐碧城道。
“上哪看出来啊，那俗语不说了吗，画虎画皮难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呀，美娜你别说的这么吓人我刚过几天安生日子。”碧城道。
“这年头哪有安生？”
“我不管，舅舅安生，山海安生，我就安生，至于其他与我也无甚关系啊。”锦惜道。
“碧城，我是真心羡慕你。”说完递上材料道：“这个是你那边的别忘了誊录一份装档。”
美娜走后碧城打开档案袋，只见文件眉首写着：关于国民党特务刘阿凤处决决定。刘阿凤，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阿凤吗？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在哪被抓的，知不知道上海站的事情，会不会危害到自己与唐山海。得快点告诉山海，刚想行动，突然冒出外祖母的话：攻心为上。
一个□□身份的特务，一个国民党的处决令，会不会都是攻心之计？
碧城在心里和自己说，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越不能惊动唐山海。镇定的誊录，装档。
手头的工作完成，犹豫了一下，向陈深的办公室走去。
“老师，打扰了。”碧城道。
“碧城，有事吗？”
碧城踌躇了一会，道：
“老师，我刚才誊录文件时看到了一个关于国民党特务徐阿凤的处决令。”
“是你们班的，我印象里各科成绩都很优秀。”陈深道。
“老师你说会是她吗？”
“不知道。”陈深摇头。
“自从看到后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只好找你，老师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她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阿凤。”
“是又怎么样？”
“是，至少可以见一面劝劝她啊，该说的就说一说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毕竟相识一场……”
陈深见碧城的话不似作假，迟疑了一下道：“你别急我先打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