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大白牙牙牙

5、渡佛

　　渡佛小剧场：
　　【一】
　　无定宗最近新收了一批弟子。
　　一条佛道分支想要绵延昌盛，除了要广收信徒外，还要让尽可能多的佛修修习这条佛道。
　　了悟思索片刻，打算招收几个弟子亲自教导。因此，他必须要回无定宗待很长时间。

　　他跟衡玉提及此事时，衡玉正坐在他的书桌上，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小腿。
　　“我暂时不能跟你回去。”

　　了悟尽力忽略掉她的小动作，下意识蹙眉：“洛主接下来有其他事情要忙吗？”

　　衡玉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舞媚那边在筹备道侣大典，她想要我留下来出谋划策。。”

　　“去无定宗也可以出谋划策，只是通信略有不便罢了。”

　　衡玉动作一顿，歪头扫了他一眼。
　　她眼眸乌若点漆，这么一个眼神，眉眼间的艳色便让人情难自禁。
　　“师兄是舍不得我吗？”

　　了悟轻叹：“是与你分析下其他的可能性。”

　　衡玉笑着踢他小腿，却被他用手攥住脚踝。
　　她身体微微后仰，废了很大劲才保持理智：“是吗，那师兄为何耳根通红？”

　　“……”了悟默然一瞬，在她越来越戏谑的视线中起身，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因为贫僧刚刚口不对心。洛主，随贫僧回无定宗吧。”

　　他在她唇上温柔辗转，像是在趁机贿赂她。
　　这个姿势需要仰着头，衡玉保持久了有些不适，她刚拧眉，身边人已经停下动作，换了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才加深刚刚的亲吻。
　　衡玉两手捧着他的颊侧，中途睁眼，从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他眼尾一片嫣红，宛若人间春色绽放。

　　她也舍不得他啊。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在这些小事上，她会无原则纵容她的爱人。

　　【二】
　　了悟挑中了几个弟子。
　　其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八岁，佛号无妄。
　　每日清晨做早课时，了悟都会带着他们一起做早课。

　　衡玉最近忙着研究时间加速阵法，每天都待在屋里，跟着几个弟子接触不多，只是给了见面礼。

　　这天下午，手中的研究暂时告一段落，衡玉在屋里坐着无聊，起身绕过屏风往外走，在院外的凉亭里找到了悟和无妄。
　　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无妄一直扁着嘴要哭不哭，了悟哭笑不得在哄他。
　　她走近，听到了悟正在掰碎了教无妄该如何与人相处。

　　无妄身世有些曲折复杂，与他人相处时，他只会以冷漠相对，靠着这种伪装来保护自己。

　　衡玉听了半天，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了悟这才注意到她过来了。
　　他摸摸无妄的脑袋，朝衡玉迎去：“忙完了？”
　　“今天暂时忙完了，出来看看你在干什么。”衡玉伸手扣住他十指，笑着回道，忍了又忍，还是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打趣道，“你居然在教弟子这些事情。”

　　了悟知道她在打趣什么。
　　他用指腹摩挲她的指骨，无奈道：“是洛主以前教得好。”
　　衡玉眉梢微挑，含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教得好，又怎么能打动你倾慕于我？”

　　他被打动，是因为他能感受到，他的姑娘在用他最需要的方式来爱他。
　　这种用心比任何事情都要叫人神魂颠倒。

　　聊了几句，见无妄一直探头朝这边看过来，衡玉乖乖松了他的手：“我去找圆苍大师聊些事情，你继续去忙吧。”

　　目送着衡玉离开，了悟才走回凉亭。

　　无妄捧着脸，说：“师父对每个人都会这么好吗？”
　　了悟微微一愣，笑：“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大家都说师父对每个人都这么耐心这么温柔。”
　　“那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无妄没问出声，但他脸上的疑惑已经足够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

　　了悟又摸了摸他的头：“为师待你，是不是比待无乐要好。”
　　无乐是了缘的弟子。
　　无妄想了想，乖乖点头：好像还真是一样。

　　“但凡是人，都会有偏爱。这种情绪无需特意克制，你我生性如此。”

　　“师父会偏爱我吗？”无妄露出小小的、羞怯的笑意，小心翼翼问道。

　　“为师当然会偏爱你。”

　　是的，但凡是人都会有偏爱；但凡有偏爱，就会有等级层次之分。

　　他偏爱很多东西，偏袒很多东西。但这份感情都不会越过一定界限。
　　仅此一人，哪怕再无原则偏爱，他都尤觉不够。

作者有话说

　　把之前放在微博的番外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