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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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立海大校园内远远的两道夹带着滚滚烟尘的身影冲了过来。
清肆和切原扛着书包拎着校服一边跑一边互相斗嘴。
“都怪你，要不是你怎么会被留堂？要是迟到被罚都怪你！”
切原烦躁的抓抓海带头，恶狠狠瞪了清肆一眼。
清肆也不客气，直接顶回去，“怪我？要不是你弄出那么怪的味道，我能开窗户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笨蛋女人会在便当里面加纳豆榴莲臭豆腐啊？”
“还不是你嘴馋上课偷吃便当，否则就算在里面放原子弹都无所谓吧！”
“你个白痴，谁会往便当盒里放原子弹啊！”
清肆嘴角一提，“我白痴？那好呀，你别叫我这个白痴带你去网球部啊？”
切原顿时被噎住了，“……白痴……我……我只是……”
清肆小同学恶劣的落井下石继续说道。
“切原王牌你升上了二年级之后智商的退化更明显了啊，脑子里从海带变成裙带菜了吧！”
“速水清肆！你脑子里的才是裙带菜！海带和裙带菜是一样东西吧？”
“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海带为带状体，分为固着器、柄和带片三部分。柄没有分枝，圆柱形或扁平，带片生长于柄的顶端，不分裂，没有中脉，呈扁平带状。裙带菜也是一种常见的食用海藻。它与海带的不同之处在于带片深裂呈裙带状，故得名裙带菜 。裙带菜的幼体与海带的幼体很相似，但长大以后的外形则与海带具有明显的区别。裙带菜的外形像一把大的破葵扇，也很像裙带，所以把它叫做裙带菜。所以赤也你的说法是不正确的，而且还需要提醒你一句，赤也你迟到了，现在先去跑50圈然后进行体能训练。”
熟悉的声音不带什么语气的说道。
两个人顿时站住。
“呃……柳前辈……”
“哟~莲二。”
柳隔着网球部的铁丝网冲着清肆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转过脸对着切原淡淡说道：“赤也……你再不去跑的话我不介意为你安排和弦一郎单独的特训。”
“我！我马上去！”
切原脑袋上大大的汗珠下来，转身撒丫子就跑，低声嘀咕一句，“真是区别待遇……不公平……对着那个家伙就和颜悦色的……”
“……赤也，再加10圈。”
“……是……”小海带泪奔而去。
清肆嘻嘻哈哈的看着切原的背影，伸舌头扮个鬼脸，抓着铁丝网的边轻飘飘的翻过来，柳很熟练的轻抱了一下清肆的腰帮他站稳，两人靠在一起，柳轻轻的在清肆的耳边吻了吻，清肆却没有注意，幸灾乐祸的看着郁闷的跑圈中的海带。
柳揉揉清肆的头发，“怎么回事？”
清肆转过身还未开口便止不住的笑出来，“哈哈……你听我说哦，好有趣，今天数学课，赤也那家伙嘴馋，悄悄打开便当盒打算提前把午餐解决掉，谁知她姐姐把他的便当都换掉了，里面装满了榴莲纳豆臭豆腐什么的，那个味道啊……那小子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好好笑，我急忙把窗子打开，然后一阵风吹过，就看到教数学的古川头上的头发“哗”飞起来，“啪”拍到了黑板上，古川顶着闪亮亮的光头脸都黑了，比你们网球社的那个学长的还要亮还要黑！我都笑得要岔气了……”
柳听着也忍不住一笑，拍拍笑的前仰后合的清肆，“然后呢？按照古川老师的脾气不会那么轻易的饶了你们的吧。”
“啧啧。”清肆撇撇嘴点点头，“莲二你真清楚啊，古川那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你看你们的那个学长虽然也是光头不是也过得好好的？真是的……放学后留堂啦，先是一顿臭骂，然后又罚我们打扫走廊……切，要不是因为切原……”
清肆别过头去，话说到一半住了嘴。
柳沉默了一下，“阿肆，谢谢你。”
清肆一愣，耳根微微泛红，“嘁……跟我说这个干嘛？”
转身走出网球部。
柳看着清肆的背影，“阿肆，帮我去看看幸村吧。这些天我很忙，弦一郎也没有时间，幸村又快要手术，麻烦你照顾他一下吧。”
清肆的脚步顿了顿，“……知道了。”
扛着书包大咧咧的走开了，好半天一句小小声的“比赛……请加油。”传了过来，莲二转过头去，少年的身影早就窜的老远。
柳闭着眼，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不远处的网球场上，真田举着网球拍的背影坚定的好像山一样。
阿肆，我们会赢的。一定。
天边的云从远处冉冉絮絮的飘起堆成层层叠叠，幸村精市坐在床边看着云朵有着片刻的失神，忽然觉得这些云似乎是从神奈川的海面上升起的，神奈川……立海大……网球部……还有关东大赛……
再看下去就好像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幸村急忙转过了头，将视线放在了天花板上，惨白的，苍白空洞的颜色。
医院的设计很不人道……也很不符合美学和心理学的理念。
为什么不是带着生机的绿色呢？空白留给人的只会是无尽想象的空间但可惜的是人在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不回想到什么好事。
幸村苦笑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早就已经决定了吗？
他要接受手术。
幸村精市的人生中不能没有网球。
他会好起来。
他会带领立海大夺得全国冠军。
这一切一定一定都会成功的。
闭上眼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幸村睁开眼睛，瞄到因为长期卧床而变得苍白的手臂，心狠狠的紧了一下，另一只手猛地抓上了手臂，很用力很用力的。
“喂！你干什么啊！手不想要了啊！”
气急败坏的语气，少年的声音稍稍沙哑但还是清亮好听，跟着声音一阵风似的刮进来的少年也很是眼熟。
幸村愣了愣神，“速水君……清肆？”幸村有些意外，本以为会是柳或者是弦一郎。
但实际上却是这个少年。
和柳一样总是闭着的眼睛，飞扬的眉现在紧紧锁在了一起，虽然带上了分焦躁但那张面孔还是带着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虽然很明显这种美丽是属于灵异派的。
幸村忍不住微微笑笑，这个孩子再长几年八成自己那个见鬼的美人称号就要转移到他头上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看着这个少年逐渐的蜕变，化茧成蝶，明明没有什么太大改变的五官渐渐充满了无法掩盖的光芒，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
“幸村部长？幸村前辈？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清肆看着幸村，紫罗兰的眼睛正愣愣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一下，没有什么不对啊……
轻轻推了推幸村的肩，“没事吧？”
嗯嗯？还是没有反应……
有些着急的清肆听着幸村现在杂乱的心音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幸村前辈……你……”
清肆很明显的一愣神，单手按向太阳穴，真是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这个人会想这些……
被人在心中夸奖了的清肆挫败的低下头，有点脸红。
皱皱眉，想去推推还在神游的幸村，凝碧的眸子不经意的闪过，眼前飘过的景象让清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恰巧回过神的幸村将清肆眉目间那一抹不自然的僵硬和无措看在眼里，少年神态有着一点点的慌张，那双让人记忆深刻的通透的冰绿色的眼眸急急忙忙闭上，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再闭上之前那双眼睛曾经匆匆的扫过自己的身上。
确实有什么让这个少年的心有一瞬间发生了波动。
“怎么？”
幸村看着清肆的神色问道。
少年的眉头稍稍动动脸上的神情自然的很，好像刚刚一瞬间的无措都是幻觉似的，挑起一边眉毛，“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幸村学长你，刚刚怎么回事？你想害我被莲二骂死吗？”
看着清肆纠结成一团的表情，抱怨中带着点威胁的语气，幸村终于忍不住一笑，躺回到病床上，“莲二舍不得的。”
“切……”清肆低着头削着苹果，“拉倒吧，他这家伙现在估计只知道网球和关东大赛了……”
清肆这么说着，手却不自禁的拧上了衣襟。
“呵……关东大赛啊……”幸村轻轻的说着，飘渺的语气好像在说着一个梦。心在一瞬间蒙上了一层影子，期冀中带着坚定的执着，还有着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清肆皱了皱眉，一只苹果的果皮被他削的断断续续，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幸村前辈……那个，你现在只要静下心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而且，你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啊。”
“难受？”幸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清肆没回答，只是将苹果递到幸村的手中，幸村接过苹果，微微笑笑，“……比莲二削的好多了。”
“切……莲二那个家政白痴……”
清肆闭着眼睛偷偷翻白眼，盯着垃圾桶里面的苹果皮发呆。
幸村垂下眸子，偶尔咬上一口，“咔哧。”
清肆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站起来，在屋子里面绕两圈，最后一声叹息栽倒在幸村的床边上。
“清肆？怎么了？”
幸村美人奇怪的目光投过去，看着少年一脸郁瘁的样子把头埋在床单里，一副要把自己闷死的架势。
好半晌少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事儿的……”
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留下急匆匆的一句“学长我到外面呆一会儿”便冲出去了。
幸村看着少年的背影，奇怪的侧了侧头。
清肆猛地冲到了门外，“砰咚”一头砸在门上。
门里面的幸村疑惑的眨眨眼。
清肆紧闭着眼睛，五官都皱成了一团，难受死了，一直是不愿意来医院这种地方的，铺天盖地的怨气和绝望的情绪，跟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身边凑，天上漫天飘飞的幽灵怨鬼密度高的跟星期日的秋叶原似的。
还有幸村学长……
那样的感情……当真是让人……
那个少年怀抱着如此澄澈的近乎虔诚的梦想拥抱着他年轻的生命，不仅仅是他还有莲二、赤也、小弦……他们是那么的热爱网球，那么的努力那么的希望可以赢的……
清肆靠在门边上咬着嘴唇，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心里是说不出的怨愤和不甘，转过身一拳拳砸在了墙上。
“MD……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明明他们很努力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立海大会输呢……”
清肆喃喃的倚着墙壁颓然的说出这句话，感觉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喘着粗气，感觉激动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仰起头对自己说：“MS我又是什么都做不了……不对！”说到这里，清肆一下子蹦了起来，“我还有事情可以做啊！”
转身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幸村的病房。
幸村奇怪的听着外面一阵砸墙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清肆少脸上又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他似乎看到了有一条猫尾巴在少年身后晃啊晃的，幸村禁不住汗了一下，从没想过这样的表情也会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只不过却也并不讨厌罢了。
“学长学长？你想不想吃什么？”
幸村愣了愣，“……不用了，清肆，你怎么了？”
清肆有些局促的抓了抓头，“呃……我当然没事，那个学长啊，那个你想不想喝点什么？”
幸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个白眼。微笑着说道：“不用了，清肆你坐下歇会儿吧。”
“哦……”
清肆小弟坐下没有两分钟挪一挪蹭一蹭又跑到幸村的身边，“呃……那个幸村学长……你想不想去厕所？”
幸村的手狠狠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春花灿烂的微笑对着清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想！还有速水清肆学弟，请你在这个椅子上做好，30分钟之内不要动！”
“呃……是。”
清肆小同志扁扁嘴耷拉着脑袋听话的坐在了椅子上。
幸村看着清肆现在的沮丧的样子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思，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伸手揉揉那头已经长过肩膀的发，有些扎手的感觉，很硬，头发硬的人很坚强吧，自己的发却很柔软呢，不坚强吗？
清肆偷眼看看那个明显正在走神的学长，有点沮丧，
连帮着莲二照顾病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好……
主要原因，不知为什么，他有点紧张。
忽然感觉到抚上自己头顶的微凉的手，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双蓝紫色的眸子。
“清肆……到底怎么了？”
咬着嘴唇有点怨念的孩子终于还是抬起头一双凝碧的眸子白了他一眼，嘟嘟囔囔的说道：“我只是想帮莲二点忙而已，想要照顾好你……”
幸村眼中的神色从微微的惊异到后来一点一点的温柔汇聚，眼波好像是被融化变成了柔柔的春水，嘴角绽开了暖暖的笑。
“清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不过，谢谢你了。”
清肆鼓着腮扭过头去，“切……不客气。”
“不过……刚刚你在外头砸墙做什么？”
清肆的动作一顿，眼珠子转转，“砸核桃。”
美人汗，微笑道：“那核桃呢？”
“被松鼠抢走了……”
清肆睁眼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
“那松鼠呢？”
“松鼠上树了。”
“……”
【和预定的一样连胜两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是吗？我这边也一样，决定接受手术治疗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犹豫了。】
【加油了。比赛结束了我就到你那边去。一定在手术之前，将胜利的奖杯交给你。】
【我等着。】
放下电话幸村脑中还回荡着真田的话，身后的清肆将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肩上，“学长你该准备手术了。”
“清肆，不去看比赛吗？”
清肆摇摇头，“我的任务是照顾你，我帮不上莲二什么忙，至少要让他放心你这一边。”
幸村笑笑，“谢谢你。”
“不会。”
看着幸村被推进了手术室。
清肆终于一下子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用外套把自己的脸盖住。
【清肆，你知道为什么活着么？】
【诶？呃……一开始光顾着想怎么才能活着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后来的话过的很好啊就更没想过了……】
【呵呵……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答案……】
【切，那学长你呢？】
【我吗？我知道网球不是生命的全部，但是网球却是我的生命……】
当幸村这样说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心里一阵的难过所以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学长你这句话有语病……”
不希望也不相信立海大会输，因为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看着他们为了网球付出了多少。
切原赤也那家伙，爱游戏爱电玩爱吃爱玩爱睡的男孩子，却每天为了网球晨练早早爬起来即使前一天晚上打游戏打到深夜，即使迷路迷得再也找不到路也还是卷着滚滚的灰尘寻找着网球部，还有小弦，偶尔偷跑过去偷点心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湿漉漉的正选队服……
还有……莲二……
不知他们会怎样，现在比扫已经进行到单打二了吧，他记得应该是赤也那小子。
低下头正想去看看手表，忽然身后传来了唤声。
“阿肆……”
柳的声音，但是带着点压抑和担忧。
“莲二！”清肆转过脸来对着他微笑，“幸村学长的手术到目前为止很成功哦！”
“是吗？太好了……”柳看着清肆的表情淡淡的笑了，坐在了清肆的身边，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了清肆的肩上。
清肆一咧嘴，好沉……
柳淡淡的声音响在耳边，“阿肆，我输了……”
很明显的肌肉一僵。
半晌听着清肆的声音，“呃……莲二你不要太在意呀，那个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阿肆，你说反了。”
“那失败是成功的阿姨……”
“失败是成功之母。”
清肆悲哀的囧了一下，他的国文已经烂到这么一个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迟疑了一下，清肆颤巍巍的说道：“莲二，谁打败你的？我去钉他的稻草人。”
身后柳的身子微微的颤抖，清肆下一跳急忙转过来，“喂……莲二……你没事吧……”
却看到柳笑的不能自抑的微微颤抖。
清肆扬起一边的眉毛，“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担心的要命好不好！你现在还在这里给我笑！”
“阿肆……谢谢你了。”
“不客气，今天是第n遍有人跟我道谢了……”清肆鼓着腮坐在那儿有点生闷气。
身边的一直默默坐着的桑原忽然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收音机关掉，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丸井蹦到他跟前问道。
桑原顿了一下才说道，“青学获得了冠军……”
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清肆看着众人的表情皱着眉头狠狠抱住了柳的手臂。
“立海大……输了？”
切原不可置信的声音。
“可恶……”
穿着立海大土黄色的队服的少年倚在墙上，身子剧烈的颤抖，一拳又一拳的捶在墙上，终于跪倒在地上，不可自制的放声大哭起来，“可恶！！！”
清肆走到近前抱住切原的肩膀，柳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说：“不要这样，赤也，幸村还正在努力，手术还没有结束。”
切原听到这里猛地抬起了头，握着拳头的手颤抖着，终于还是坐回到座位上，只是一贯高扬着的头低下了。
清肆叹口气抬起头，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不在这里。
“阿肆？”
“我去看看小弦。”
划开空间门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跳出来，然后跑到铁丝网包围着的网球场边上。
远远地就看到蓝色的塑胶场地上，右面是整齐的站成一排的青学众人穿着蓝白衫，而左面只有一个人，土黄色的外衣，黑色的帽子，孤单单的站在那里。
清肆忽然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真田的表情还是那么坚定，脊梁依旧笔直，可是清肆站在铁丝网的外面忽然便哭了。
眼泪一滴滴的滚落在网球场边的草坪上。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个让他舒服的温度。
柳没有说话，清肆也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在那里哭。
“阿肆，我们尽力了所以我们不后悔……”
“可是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还不可以难过吗！”
愤怒的少年跳起来喊道，脸上还挂着泪珠。
眼前一片阴影，冷冰冰的死板声音说道：“太松懈了！”
清肆别过头去，拿莲二的外套擦眼泪。
真田僵在当场，谁知道他应该说什么？
终于弯下腰，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替清肆擦了擦眼泪，“……别哭了，男孩子哭不好看。”
柳在身后说道：“阿肆，你抬起头。”
清肆默默扬起了脸，真田的侧面被夕阳镶上了金色，微抬起的头望着天边，那双眼睛里有着更深更漂亮的光。
清肆愣了。
真田的声音响在耳边，“在全国大赛上立海大一定会战胜你们！”
清肆身子一震，从莲二怀里钻出来，一把抹干了眼泪，扯开嗓门喊道：“没错！我们会赢的！我们绝对会赢的！青学！你们准备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