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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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欢迎光临！”
清肆穿着一身加油站的制服戴着一顶小黄帽，站在门口一个90°鞠躬，跟着其他员工一起大声说道。
“汽油加满。”
“这声音真是耳熟啊，莫非是那位以玫瑰为主食的那位……”
“本大爷是迹部景吾！”
清肆抬起头从帽檐地下瞄瞄他，“哦哦，是是……”
迹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真是不华丽的打扮，今天可是关东大赛啊，不去看立海大的比赛吗？”
清肆皱着眉摇摇头，“就算我不去立海大也会赢的！”
迹部挑了一下眉毛，“真是有自信啊！你可知道立海大第一场的对手是谁吗？”
清肆动作熟练利落的为汽车加满了油，“我没问。”
“还真是不华丽啊！”迹部大爷打开车门走下来，跟着他下车的还有带着一丝略略邪魅的微笑的忍足侑士。
忍足冲清肆微笑这打了个招呼，清肆也冲他咧咧嘴。
“立海大的对手，是冰帝。”
清肆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哦……好耳熟……诶？不是你们读的学校吗？”
“怎么。知道担心了？如果想去看的话本大爷可以载你一程啊！”迹部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肆。
“切！”清肆不理他，对着他又一个鞠躬，语调平静制式的说道：“谢谢惠顾，1096号愿意为您服务，如果您对我的工作态度有什么不满可以在门前的投诉表中写下我的员工号，我将对此进行改正，再次对您表示……”
清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迹部拉住了手腕，一把丢进了那辆加长的林肯轿车中，倒在一个宽阔的怀抱中，清肆恼火的喊道：“喂！你这个以玫瑰为主食的家伙，你要干什么？我的打工还没结束呢？”
“呐！KABAJI！看好他！”
迹部大爷一个响指，清肆就被桦地牢牢按住了，清肆焦急的回头，“大个子！放开我！”
桦地木讷但清澈的眼神望着清肆，慢悠悠的摇摇头。
清肆挣扎着，车子缓缓的开动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管在那个本子上写上了什么，不用问一定是速水清肆早退……完了，加薪没指望了……
清肆怒目望着迹部，“喂！你干什么啊！”
迹部一拂眼角泪痣，“你才是，低声下气的在那里做什么啊？”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清肆愣住了，皱了皱眉又有点恼火了，“打工而已，有什么不对啊！”
迹部扬起头，“本大爷的朋……本大爷认识的人怎么可以做这么不华丽的事？”
清肆身边的忍足，轻轻拍拍清肆的肩膀，笑着对他解释道，“迹部就是这个样子啊……”
清肆鼓着腮气呼呼的不理人，忍足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他会生气，也是因为他把你看做了他的朋友啊。”
清肆一愣，“朋友？”
忍足一笑，“是啊，若不是视你为朋友，他那种大少爷又怎么会管你是不是华丽？”
清肆愣愣的挠挠头，朋友这个词还真是陌生得很啊……
抬头仔细回想一下，似乎只有切原那家伙应该算作是朋友吧，但是更像仇人……
小弦的话自己更像是把他当作了亲人……
晴明的话倒是亦师亦友的感觉，剩下的田径社的前辈们和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也不过是比较熟悉的前辈罢了……
“朋友？”
见清肆愣愣的，忍足笑着摸摸他的头，“呐，让迹部大爷承认的朋友可是不多啊！”
清肆忽然有点脸红，别过头去，“切！那打工有什么不华丽了？”
忍足无语的拍拍清肆，“这个……你就当是大少爷不了解人间事故好了……”
清肆翻白眼。
坐在前边的迹部这时忽然出声，座位相隔并不算远，他也应该可以听得到忍足和清肆的话，但是却一直没有出声，或许这也是一种默认吧。
“喂！立海大的小鬼！要不要跟本大爷打个赌？”
清肆沉默着看了迹部的背影半晌，才开口说道，“赌什么？”
这个年纪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却还是悦耳动听的很。
迹部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闭着眸子的少年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脸庞，心中微乱，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去管这种闲事，还真是不华丽……
或许只是看着那张漂亮的妖异的面孔上带着那样的骄傲却要勉强着自己弯腰……让他看着不爽而已……
迹部挪开徘徊在镜中少年脸上的视线，闭上眼睛，开口道：“就赌一赌这场比赛的胜者吧！”
清肆切了一声轻声说道：“无聊……”
“怎么？不敢赌吗？怕立海大输吗？”
清肆听着那傲慢的就差把尾巴翘到天上的声音，实在是忍了又忍才没上去给他两下子，嘴一撇，“谁会怕啊！你说吧！”
“我就赌冰帝是胜家，你自然是赌立海了。”
“有赌注吗？要是输了的话要怎么样？我可先说了我没钱啊！”
迹部一声嗤笑，“本大爷会要你的钱？要是你输了的话，嗯……就答应本大爷一件事！放心不是什么太难办的事！”
清肆挑挑眉，然后呢？
“那要是你输了呢？”
迹部唇边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本大爷怎么会输？本大爷所率领的冰帝是不败的！”
清肆不屑的撇撇嘴，你这个家伙以为立海大叫做王者是叫假的吗？
“本大爷若是输了的话就任你处置！”
迹部撂下了一句话，清肆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再环视身边的冰帝正选们，也都是神情自若，眉宇间淡淡的骄傲和自信。
悄悄睁开的双眼，看着迹部的背影。
迹部在不经意中看到了后视镜中的景象，抚上眼角的手不由得僵在了空中。
这样的一双眼睛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美丽的让人无法控制的沉迷，恐怖的让人无可抑制的颤抖。
虽然是镜中的倒影，但却让人噘着那双眼睛是在直直的注视着你，看透了你的内心你的一切……
迹部不由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缓缓平稳了自己因为那双眼睛而震撼的心情，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看不到了，那个立海大小鬼一张漂亮的脸平平静静的映在镜中，眼睛紧闭。
迹部忍不住说了一句，“小鬼，你的眼睛……”
“怎么？”
“没什么，我还以为……算了，我还一直不敢问，啧！”迹部被自己犯的这个错误弄得有点脸红，借着一个扬头的动作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失态。
清肆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嘴角一抽，你怎么没问莲二这个问题呢，包你死的很好看……
“呐！敢不敢跟本大爷赌？”
清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赌就赌，谁怕你啊，回头让你输得连裤子都不剩……
清肆这孩子其实对迹部大爷的自恋已经不爽了很久了……
当下一挑眉，“谁……”
但是话到了口边又停住了，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忍足的那句话。
朋友吗……
抬眼看看那个天之骄子般的少年。
“啧！”别过头去，“我才不和你赌！”
迹部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怎么？不敢？”
清肆一挑眉一撇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赌就不赌！”说完一撇头，把头转向边上不再看前面迹部的背影。
一边的忍足若有所思，清肆咬着唇躲过忍足的眼神，一声叹息让他忍了又忍的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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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比赛场地，清肆快手快脚的冲下车来。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跟我们坐在一起吗？”
迹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肆转过头，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冲迹部大爷点点头表情有点艰难，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我想吐……”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到赛场边的洗手间去了。
迹部和正选们呆呆站在原地……
半晌迹部大爷嘴角抽抽，“真是不华丽的人……”
忍足忍不住笑道，“是啊，坐着迹部大爷那么华丽的车还能够晕车的人，真是太不华丽了！”
迹部瞪了忍足一眼，大踏步的走向冰帝的阵营。
傲然的站在冰帝庞大的后援团面前，骄傲的举起一只手，微微扬起的脸上自信的微笑让这个原本就出色的少年有如太阳之子般散发出灼人的光彩。
“胜者是冰帝！赢的人是迹部！胜者是冰帝！赢的人是迹部！……”滔天响起的整齐的口号声把刚刚从洗手间走出的清肆吓了一跳，挠挠头走到立海大的阵营，敲了敲围栏，可惜周围的声音太大，根本没法子引起柳的注意。
清肆索性放弃这个笨法子，跳到旁边的一个围栏上，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在手中把玩着，视线从左边扫到右边，呃，熟人不多啊，柳又舍不得打……那就只好……
“啪！”
“哎呦！”切原一捂脑袋，一个石子掉在地上。
抬起头四处找，没发现石子的来处，搔搔头只好不了了之。
“啪！”
“唉！又是谁打我？”切原咬着牙，睁大了墨绿色的眼睛恶狠狠的找着。
看到远处的栏杆上坐着一脸讨打的笑的清肆，手中一颠一颠的玩着什么，他可以肯定，那绝对就是两次害他的凶器！
不看那人还不怎么气，一看到那张欠扁的脸，切原就觉得自己有红眼的趋势……
“速水清肆！你这个混蛋怎么过来了？”
这一声喊把他身边的正选们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
柳望着清肆，看着他一身的工作服的打扮，显然是从工作中直接跑出来的，这个太不符合清肆的数据了……
望着清肆微一皱眉。
清肆苦着一张脸，冲那边正在耍帅的迹部大爷指了指。
柳望过去，心中了然，点了点头。
清肆笑笑，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柳向他笑着扬扬手，转身准备热身了。
幸村部长远远望了清肆一眼，“不叫他进来吗？”
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谁都清楚，柳慢慢的紧了紧一只鞋带，再去紧下一只。
对幸村的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在外面也可以看到，而且阿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幸村听着柳的话眨眨眼睛，没有多问，他现在应该专注的事情就是比赛。
十分钟后，比赛开始。
第二双打的居然是柳和真田。
清肆盘坐在一棵树上差点掉下来，真看不出这两只居然能打双打……
清肆一直觉得莲二是那种适合独处的人。
即使是置身人群之中，莲二那种淡定清冷的感觉也让他仿如一朵孤独绽放的素净的莲。
虽然在和队友们的相处中这种感觉会淡化许多，但是依旧让清肆觉得他应该是单打。
再看看站在前场的真田。
清肆眼珠转转，莫不是因为敢于和小弦这个暴力分子搭档的除了幸村部长，就只有莲二了？
扫视了立海大的一圈正选……
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冰帝那边的组合是忍足和一个红色妹妹头的家伙，对他稍稍有点印象……
清肆看着比赛场上的四人。
忍足看似轻松应对，但实际上动作之间已见迟滞，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上蹿下跳的动作已经不那么灵活了。
立海大这边，真田不动如山，莲二精准如仪器。
切……
清肆在树枝上躺下，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透过浓密的枝叶看向湛蓝的天空。
早已知道结果的比赛……还真是无趣……
听着远处传来的后援团的欢呼加油声，又是一局终了。
瞥了一眼冰帝的那个家伙，正坐在太师椅上，脸上带着笑，好像丝毫不受刚刚丢掉的那场球的影响。
清肆撇撇嘴，我让你笑，看你输了的时候你还笑不笑得出……
心情莫名的有点烦躁，远远传来的星星点点的恶念也越发的清晰，清肆懊恼的抱着头像挂腊肉似的把自己挂在了树枝上，闭上眼睛听着身下的植物传来的温柔的情感，渐渐平静自己的心情。
正在恍恍惚惚间的清肆忽然被一阵响彻云霄的“迹部”声给惊醒了，抬起头往那边一看，就看到那家伙把身上披着的运动外衣往天上一扔，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尖叫……
虽然那个家伙扔衣服的姿势确实很帅，但是也实在是骚包的让人讨厌，清肆斜眼瞪了那家伙一眼，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一时好心，应该让他输了只穿着内裤上东京商业街上去跑两圈，看他还耍不耍帅……
他的对手是幸村精市。
呃……幸村学长的运动衣也是披在外面的……莫非大凡部长外衣都是用来披的而不是用来穿的？
清肆疑惑，看着幸村站起身下场，大哥，你不会也学那家伙玩一手吧……
还好幸村只是把衣服放在了椅子上。
幸村手握着球拍，步伐稳定的走向球场，但是在清肆的眼中，他向前的每一步几乎都可以看得到身上气势的提升。
站在赛场上的少年，身上毫不掩饰的霸气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啧，清肆远远看着一哆嗦，细细想还好自己以前好像没得罪过他，就知道这位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对面的迹部虽然也是气势逼人，但是……
清肆看着叹口气，扭过头去，看天空的白云朵朵飘过。
冰帝败了。
意料之中。
清肆从树上跳下来，看到立海大的众人走了过来。
笑眯眯的跳到柳的身边，“呐呐，莲二，恭喜你了！”
一边的切原咳了一声，提醒一下清肆自己的存在。
清肆一脸轻蔑，“你一替补滚边去！”
切原海带要红眼了……
“阿肆，迹部带你来的？”柳看看清肆手上的白手套，轻轻替他拽了下来，握住那只硬硬的带着点茧子的小手，皱皱眉，“又去打工了？”
清肆一笑，“嗯，加油站！”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张笑脸苦了下来，“都怪那个吃玫瑰的家伙，我今天的工作时间还没到就被他拽出来了，全勤奖金肯定没了！”
柳揉揉清肆的头，“不要太辛苦了……”
清肆笑着点点头，视线移动看到一边正在和工作人员交涉着什么的幸村。
眉头皱了皱，想起了那个骄傲的少年……
苦恼的挠了挠头，转身对柳说：“莲二，我……去看看那边……”
柳迟疑了一下，慢慢开口道：“……去吧，早些回家。”
“嗯！”
柳站在那里远远看着清肆的背影跑向冰帝那边。
仁王一直在他身边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虽然那个清肆小弟把自己无视的有够彻底，但是柳大军师的态度实在很值得人玩味呀。
见到清肆离开了，狐狸笑眯眯的搭上了柳的肩膀，“啊呀呀，被抛弃了呢~”
柳的脸上波澜不兴，微微侧头，“仁王……”
“阿勒？”
“你知道你刚才的语气很像插足的第三者在炫耀吗？”
仁王狐狸僵在当场，真是……真是看不出柳是会说这样话的人……
一边的柳生拍拍他的肩膀，“柳生气了，你完了。”
“不……不会吧……”
狐狸哀怨的蹲在了角落里画圈圈，绅士很恶质的在哀怨的狐狸脑袋上揉啊揉，揉乱了一头柔软的狐狸毛……
清肆踮着脚很小心很小心的偷偷溜到冰帝那边，探出头看着那边冰帝的正选们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虽然没有抱头痛哭的场面但是空气中的压抑和悲伤也是显而易见的。
看那个迹部大爷倒是神态自若，手中正拿着一只手机说着什么，语调优雅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难过。
但是在于清肆，这样漂亮的面具也是没有作用的。
弥漫而来的属于那个少年的不甘与失落，清肆撇撇嘴，终于走了过去。
迹部放下手机，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少年，倚在围栏边，头望向另一个方向，一副小爷是来看风景的样子。
心里暗自一笑，走上去，“怎么？后悔没跟本大爷赌吗？现在你若是反悔本大爷也是不会介意的！”
看到那个少年不屑的“切”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我就是来看看……”
迹部挑眉一笑，“来看本大爷失败的样子的？”
漂亮的小脸一扬，刚刚让自己震慑的碧色一闪而逝，过了一会儿，自己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被人丢了个白眼。
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迹部伸手扯住他宽大的工作服的领子。
“你……该不会是来安慰本大爷的吧……”
“怎……怎么可能……”声音不大明显的底气不足。
迹部居高临下的看着侧着头不看自己的清肆，“告诉你，立海大的小鬼，本大爷不是输不起的人！即使输了，冰帝也一样是最华丽的！”
清肆脑袋上有黑线排排落，“是是……很华丽很华丽，算我多事，拜拜了！”
清肆受不了的转身就走，真是的，输了就输了，难过是当然的嘛，你硬撑着个什么劲儿！
走了两步，回头。
看到夕阳下那个少年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夕阳的余晖撒到他的背影上，说不出的寂寞……
清肆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冲他喊去，“喂！那个以玫瑰为主食的！敢不敢跟我走？”
看到那个少年转身的一霎那，带着一丝茫然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自信的笑。
清肆心中翻个白眼，套用他自己的话，真是不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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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陋巷，一点昏黄的灯，一个孤零零的摊子上面挂着“おてん”的红幌子，一张破旧的木制椅子，寒酸的蓝布帘子……
真是不符合他迹部大爷华丽丽的品味……
“喂！立海的小鬼，这就是你带本大爷来的地方？”
迹部大爷挑了挑眉，略带威胁的看着清肆。
清肆看看他，“没错啊！这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迹部道：“这么说，本大爷能来还是沾你的光喽？”
清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当然！要是不是我，你找都找不到！”说罢忽然很欣喜的扬了扬手，“老板！我又来了哦！”
“哦呀哦呀！清肆SAMA，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呢！诶？那位人类的少年，是清肆SAMA的朋友吗？”
帘子一掀，一个穿着一身竖条和服还架着一副眼镜的黄色的狐狸走了出来。
迹部揉揉眼睛，看一眼，狐狸……
再揉揉眼睛，真的没看错，一把把清肆扯过来，抓起他就走。
清肆愣愣的跟着他踉跄的走了两步，狐疑的问道：“干嘛？”
迹部也不看他，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你没看到那只狐狸吗？”
清肆点点头。
“那还不快走？回头让狐狸给你吃了！”
清肆这时才明白，一时哭笑不得，拉住了迹部，“不会啦，那只狐狸是我的老熟人了，我带你来就是来吃他做的关东煮的！”
“诶？”
“怎么样？比你家的大厨做的好吃多了吧？”清肆炫耀似的冲迹部说道。
“啊……还真是不错！”迹部难得的夸奖了一句，这个关东煮确实可以说是他所尝过的最美味的料理了。
“那就多吃点吧！清肆SAMA难得带朋友来嘛！”狐狸老板一双眯眯眼笑着给迹部拨菜。
迹部同学显然还不是很适应见到一只狐狸，尤其是这只狐狸用肉肉的狐狸爪子拿着筷子的情景……好半天才有些僵硬的说道，“谢谢。”
看看身边没有丝毫惊讶吃的毫无形象的清肆，转头看看那只狐狸老板，终于问出了一句话，“请问……您为什么要叫他清肆SAMA 呢？”
狐狸老板咧嘴似乎是在笑，“因为清肆SAMA在非人界很有名啊，很多妖怪都受过清肆SAMA的帮助呢！”
“非人界？妖……妖怪？他……他不是人类？”迹部看看一边和一只小狐狸玩闹着的清肆狐疑的问道，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断断续续。
“哦呀哦呀，这个就不知道了，这可是妖鬼界的不解之谜之一啊！”狐狸老板呵呵笑着说道，“不过，你可以问一下清肆SAMA啊！”
迹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皱着眉头，对清肆说道：“立海大的小鬼，你……你……你是人吗？”
清肆听着迹部的问题，一愣，随即憋住笑，阴森森的抬头，半长的黑发挡住半边的面孔，幽碧的荧光从碎发遮掩下的眼眸中透出，惨白惨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沙哑飘忽的声音，“你说呢……”
满意的看到迹部忍不住一个哆嗦，清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迹部笑道：“原来你迹部大爷也有这么不华丽的时候！”
迹部刚才确实让他吓了一跳，现在自己想起刚刚的景象也不由得一阵脸红，“你这个不华丽的小鬼！居然敢耍本大爷！”
“切！耍的就是你！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
……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打打闹闹的少年……
开到空间门把迹部送到他家的门口。
清肆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随便的摆摆手，“喂！我走了，你赶紧回家吧！”
转身要走，却被迹部捉住了袖子，只见华丽丽的迹部大爷侧面对着自己，一双上挑的眼睛注视着路灯。
“干嘛？”
“今天……谢谢你了！”
少年有些羞涩的声音传来，清肆有些愣，结结巴巴说道：“啊？啊……那个不客气。”
清肆回到自己的家。
看到屋子里亮着灯，不需要猜便知道一定是莲二。
清肆三步两步冲进了屋子里，果然看到柳坐在灯下，手执一只毛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抬头看自家小猫速水黑爪子同志僵硬着身体保持着昂首阔步的姿势痛苦的颤抖着。
清肆一阵心疼啊……
但是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某柳同志的心情似乎不好……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莲二，在做什么？”
柳回过头，灯光下温润如玉，浅浅笑意漾在脸上。
声音淡雅，“阿肆，回来了？”
清肆咽了口口水，“啊……嗯。”
看着柳的侧脸，清肆咬咬牙凑到跟前，“莲二，生气了吗？那个……我只是看那个以玫瑰为主食的家伙看起来挺可怜的，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下次绝对不回来这么晚了……呃那个……”
柳看着清肆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脸上带出点无奈的微笑，伸手把他抱入怀里，感觉手中的身子有点僵硬，笑着摸摸那头硬硬的黑发，“没什么，只是看着你和别人走了，心里有些难受而已……”
清肆听到这句话身子更加的僵硬了，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没没……我哪有跟别人走了……那个……”
感觉到柳有些尖的下巴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硬硬的有点疼，听到头上方带点叹息的说道，“其实是相信阿肆的，但是总是有点不痛快吧……”
清肆很有点痛苦的想着，啊啊啊啊，您老不痛快要杀要剐都随便可别这么吊在这儿啊……
随即腰间的手就放开了，柳拍拍清肆的肩，“去洗澡吧！”
清肆愣愣的点点头，站在淋浴下还很怀疑的想到就这么就完事了？
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看到柳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很放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轻轻的凑到跟前，刚想看看清楚，便被一双看似纤细实则很有力的手臂圈在了怀里，莲二樱色的薄唇覆上，缠缠绵绵的吻，弄的清肆七荤八素晕晕乎乎的，却在这时嘴唇上一痛，睁眼睛看到莲二清爽温柔的笑，哀怨的摸摸自己的唇，果然被咬了……
那双在网球场上有力精准的手从自己的背后滑到了腰间，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到在沙发上了？
清肆很哀怨很哀怨的想着，莫不是要在今天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忽然身上一重，莲二细细的呼吸近在咫尺，弄得脖子痒痒的。
清肆有点紧张，身子邦邦硬，心中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忽然听得身上的人一阵轻笑，“放心吧，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清肆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柳，眉目如画的一个人，性格越来越黑了……
却听见柳清浅悦耳的声音说出的与声音非常不相符的话，“怎么？阿肆是在期望我对你做什么吗？”
清肆欲哭无泪，人生啊，我啥时候这么说了？
“呵呵……阿肆年纪还小呢……”
清肆颤抖着说出一句话，“莲二……你的意思是……养肥了再吃吗？”
柳僵硬了一下，默。
“哎哟！你又咬我……555555555555555”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