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续寻寻觅觅》北斗星的月亮

13、攀谈

　　罗玄首先踏进房门，环视着房内的一切，云雾缭绕，粉纱半挂，随着水夭夭与合子先后进入房内，原本半垂着的粉纱顷刻间曼舞飞扬，看得罗玄感觉像置身幻境，而此时，嵌于墙上的空灵宝镜吸引了罗玄的注意，镜中轻丝软缎的床上，平儿正安静地蜷在角落里睡着。原来，从踏上这儿的第一步开始，自己的一举一动便早已在她的监控之下了。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监视，而且还是女人，罗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回头看了一眼水夭夭，此时，她也正看着镜中的平儿“罗先生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她？”

　　“是，还请水姑娘不吝伸一下援手。”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说实话，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只是想救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是吗？这么说来，罗先生你也是有背而来的……你想怎样说服我帮你把她治好？”

　　罗玄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其实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想让我怎么做？……或者，姑娘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说出来，只怕先生未必肯给。”

　　“姑娘请说，只要我有的，定当奉上。”罗玄从来都是个随性的人，身外之物根本不放在心上。

　　“噢？哼……”水夭夭笑了“话不可以乱说啊，罗先生！”言语中充满臃懒与戏谑，转到罗玄的身后，靠近他的右耳，吐气如兰：“我想要你！罗先生……你肯给吗？”说完踱到罗玄的前面，笑着看着罗玄。

　　馨香的鼻息依然在罗玄的耳边缭绕着，说不尽的迷醉。
　　罗玄深吸一口气：“水姑娘说笑了……”
　　活这么多年，罗玄第一次尝到被人调戏的滋味，面露迥色，但此时又不能翻脸，只能避开水夭夭挑衅的目光，看向别处。

　　看罗玄的表情，水夭夭似乎很开心，“我早说过了，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要，你就给得起的。”

　　“我知道赤龙珠是姑娘毕生的心血，姑娘想要凭借它早日飞升。要姑娘平白将它交给我，的确是强人所难了。但是，没有赤龙珠，于姑娘来说，只是晚几年，或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升仙，并不会带来其它的影响。然而时间对于姑娘现在来说，好像没什么意义，姑娘又何妨再等些时候，凭自己的实力修成正果呢？……可是，没有赤龙珠，平儿就会一天天退化，衰老，直到死去，她几百年的努力，几百年的修为将随之而去。我只是希望姑娘看在你们同属一类，同修一果的份上，换位想想，孰轻孰重，请姑娘斟酌。”罗玄一口气说完。

　　“你说的这些的确很有道理，我也的确快要被你打动了，不过就凭你的几句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今晚子时，就是我飞升的确切时间，到时候，海中诸妖一定会来抢赤龙珠的，你如果想要，可以跟他们一起来，谁抢到了，就是谁的，抢不到……那不好意思，我就要拿来用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水夭夭的语气时刻在变着，当说到最后，她转身背对着罗玄，语调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合子，送罗先生回去吧。”说完便消失了。

　　“是，姐姐……罗先生，请吧。”合子说

　　罗玄想着刚才水夭夭的话，一路无语，合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不说话。

　　只一会儿的工夫，罗玄便已回到了原先的房间。
　　原来两个地方隔得这么近。

　　“罗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合子先告退了。”合子说话的语气早已没有了去时的调皮，竟似满腹心事。

　　“合子姑娘……”罗玄唤她，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合子迷离的眼睛望着罗玄：“希望再见面时，我们不要变成敌人……”眼底透着缕缕哀伤。

　　罗玄无语，眼看着合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