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旧景宇智波斑》UchihaPlumeXu

31、沉没之爱

　　值得回忆的时光是有限的，在这短暂的美好中停留的太久，就让自己忘记了现实。
　　冬日祭之后的没多久，千手一族向宇智波下达了战书。这次的战争与上次截然不同。经过上次的战斗，千手一族对宇智波有了更多了解。听泉奈说，这次会是一个持久战。
　　一大早，族内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上次这么热闹还是冬日祭前后，而现在，都是在讨论着这次即将开始的战争。
　　族长办公室的门也不断有人进出，他有多久没合过眼了？
　　整个宇智波的空气中都充斥着不安。直到那天，灰暗的开端到来了——
　　周围是宽广的岩石地面，站在千手一族的对面，湖代的思绪很混乱。是的，现在宇智波正在和千手对峙着，战争一触即发。
　　宇智波斑手持大团扇和镰刀率先向千手柱间攻去，四周的吼叫声不绝于耳。湖代依旧用着那把顺手的武士刀。喷溅的血液染脏了衣服，血液的余温在刀上消失。时间流逝，两边的队伍已经元气大伤，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握刀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湖代撕掉袖口，用布将手绑在刀上。眼前的景象不停从湖代眼中流逝，耳朵渐渐感受不到周围的声音。直到不远处突然传来的“飞雷神斩”以及刀刺穿身体的声音，湖代猛的回过神来。
　　斑已经向那个熟悉的身影慌张地跑去。泉奈倒下了。湖代从未见过泉奈受这么重的伤，湖代赶过去，用手捂着泉奈的伤口，可是血还在不听话地往外流。怎么会这样，不对劲，血怎么止不了，这是梦吧。眼前逐渐模糊，一滴滴泪水落在湖代慌乱的手上。
　　千手柱间过来了，斑看着他。而千手柱间丢掉了手中的刀。
　　“结束这一切吧，只要忍界最强的宇智波和千手。各国就找不到能与我们相抗衡的国家了。纷争有朝一日也将平息，来吧。”说着，柱间向斑伸出了手。斑的目光闪过了什么，正想向前走去，泉奈的话打断了他的步伐。“不行……哥哥……别被他们骗了，大家……宇智波族人，都是被他们杀害的，你都忘了吗？”
　　湖代闻言，眼前浮现了养母的脸庞，是呀，因为羽衣一族和宇智波的暗斗，自己也失去了亲人。而自己，是否也从未释怀过呢。看着周围时长和自己练习的战死的宇智波族人，湖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正在沉思的时候，斑扔了一颗烟雾弹，“湖代！走！”斑的声音将湖代拉回现实。烟雾消散，三人的身体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不停歇的，斑带着泉奈回到宇智波。让会医疗忍术的族人进行治疗，可是得到的结果是无力回天。
　　当湖代走到泉奈跟前的时候，能听到他困难地呼吸着。“是湖代吗？我明白的，哥哥肯定不愿意接受，所以你一个人来了。”泉奈转过头，艰难地抬了抬手，“靠近点，湖代。”
　　看着曾经那个时常对自己笑容满面的少年的脸变得如此苍白无力，湖代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自己真没用啊，不仅是养母还是泉奈，每一个都从我眼前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泉奈。”湖代握着泉奈的手。而泉奈的另一只手轻轻地给湖代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湖代，哭起来会被我笑的哦。”泉奈微微一笑。“呐，湖代……我想交待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无论多少件事我都会做的。”湖代急切地说着。
　　泉奈凝视着湖代的眼睛 ，“等我走了，你要让哥哥移植我的眼睛，这是获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我知道他很固执，不会同意，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劝劝他……咳咳……”说到这，泉奈或许是着急，开始咳嗽起来。“还有，湖代，你一定，要和哥哥好好在一起。”说着这话的时候，泉奈看着湖代的脸，浅浅的笑着，仿佛想将湖代的脸印在脑海中，而握在湖代手中的那只是手渐渐没了力气向下滑去。那双看着湖代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少年的心意就此沉入海底，那一直埋在心底的爱慕再也不能够传递下去了。
　　那之后湖代只记得自己恍恍惚惚地看见有人冲进来，然后检查着泉奈的身体。还有那个看起来无比绝望的背影。
　　该怎么开口？泉奈临终前交代给自己的话。湖代低头看着手，一旁是一直蹲坐在泉奈面前的斑。
　　“斑，你明白的吧，泉奈……走之前给我说了什么……虽然我知道你不肯接受，但是，这也是泉奈的愿望。希望你能够考虑……”湖代说完，整个房间寂静无声。湖代起身，“那时，我能够看见，在他合上眼之前，他的眼中是对你充满期望的……希望，你能够不辜负他。”说我，湖代打开门，离开了。
　　湖代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去，今天的风很刺骨，吹的湖代眼睛生疼。走着走着，眼前又模糊了。
　　如果，如果我很强大，就可以保护泉奈；如果我精通医疗忍术，就可以救泉奈；如果我……湖代低声囔囔着。
　　可是，没有如果。想到这，泪水涌了出来，好不甘心……湖代用手胡乱擦拭着不断流下的泪水。好不甘心，泉奈就这样在自己眼前离开了，明明在那之前我们还在开心地笑着……
　　走到了河边，河水依旧流淌着。湖代呆呆地看着河面，心里空空的。湖代低头用脚拨弄着石子，啪嗒一声，石子落入了河中，沉入了河底，再也不能看见。
　　水面上的波纹越来越密集，下雨了。湖代抬头，冰凉的水滴打在脸上，好冷。头发被雨水淋得湿透了，耷拉在脸颊旁。现在的湖代，脸色苍白得吓人。渐渐的，手也冻得僵僵的，无法动弹。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之后，湖代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醒来，浑身酸痛，头也疼得不行。
　　“你醒了……”一双手帮湖代拉了拉被角，是斑。
　　“昨天，我在河边找到了你，你失去意识了，发着高烧，我把你带到了我房间休息。”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先躺着，我叫他们给你准备吃的。”
　　斑的脸色很是疲惫“你……昨晚一直守着我？”湖代问道。斑没回答，算是承认了。“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还有，谢谢你。”
　　斑低头苦笑了一声“我得谢谢你，湖代。”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斑就起身离开了。湖代这时困意又袭来，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桌上已经摆放着冒着烟的粥。
　　湖代起身换了件外套，坐在桌前，看着热腾腾的粥，用勺子盛了一勺送入嘴中。病还没有痊愈，湖代尝不出粥的味道。放下勺子，盯着粥，想了想，湖代拿起勺子又往嘴里送了几勺。
　　夕阳从窗户透过来，照在了之前的水缸上。金鱼在水缸里来回游着，似乎在寻找夕阳的那束光。已经傍晚了，湖代换了身衣服，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