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忆李白之李杜篇》若渊玄

6、别离

　　“子美。”
　　“嗯？”杜甫游走的思绪被拉回。
　　“你发呆好一会儿了，在想什么？”李白随手将杜甫爱吃的菜夹进他的碗里，眼中尽是无奈与宠溺。
　　“没什么，都是朝堂上烦人的事。”杜甫敷衍地笑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李白开口，自己擅自做的那个决定，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吧。
　　“大人，御前李公公来了”突然闯进的侍从让李白一惊，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系统突然提示：【不论发生什么，请接旨。】
　　李白心慌：卧槽，到底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阳杜甫，才华横溢，名满天下，朕怜人才特命其为工部尚书，侍朕左右。李太白，少年有成，为官已三年有余，现正值舞象之年(古代男子15-20年)，尚未娶亲，与朕第三女昭阳情投意合，朕经思虑，决意赐婚二人，择日成婚。’钦此。”
　　李白看着杜甫那如水的眸子从惊喜，到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愤怒与绝望，心如刀剜。
　　“接旨吧！”那令人生厌的语调响起，李白看着甩袖而去的杜甫，终是缓缓低下了头。
　　李白一脸愉悦：终于有妹子啦！幸好是好事啊！
　　“臣，接旨!”

　　六、
　　“师父，为什么？”杜甫看着眼前那人平静如水的眸子，终是没有看出什么情绪来。
　　“圣命难违。”李白淡淡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杜甫心中最后一丝希冀。
　　“呵……呵……好一个圣命难违!”杜甫紧紧地盯着李白，终是颓靡一般地低下头“也罢，我终究，只是你的徒儿而已……”
　　几件衣物，只够路途的银两，仅仅只装满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你，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李白就那么倚在门边。
　　杜甫与他近在咫尺，多希望，能从那人的嘴里听到一两句安慰的话，一句也好，假意也好。“自然是去任职，不然，留在这里？”李白没有明白。
　　貌似咄咄逼人的话似乎让看着他的人僵了一下，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呵……”自嘲一般，杜甫背上包袱大步从李白身旁走过，没有任何的停留，也不曾回头……
　　师父，上一次你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走的，但这一次，你这一放手，也许，便是一生……
　　等到熟悉的声音完全消失，杜甫才像脱力一般滑坐在地，再抬首，泪流满面。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