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王女》然凝

9、夥伴情谊

　　「快啊！木丶姊姊！」仙蒂着急地催促。

　　杰奥小心翼翼地背着昏迷的施辛至擂台旁，对仙蒂匆忙的举动表示困惑的神色：「？」

　　「把他丢掉！对！就是你背上的肌肉猩猩（注：他是狮子）！快把他丢掉！」

　　「仙蒂……他受伤了。需要接受治疗。」

　　「我管他是不是需要接受治疗……啊！那里不是有垃圾桶吗？把他丢进那个什麽……不可燃回收的垃圾桶不就好了？」

　　应该是丢可燃回收垃圾桶吧？不对……是说如果是生物的话应该是丢厨馀类吗？杰奥开始纠结这奇怪的问题。

　　「仙蒂，有急事？」此时的仙蒂有别於以往的从容不迫，反倒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

　　「我跟你说完，你就要把他丢掉！刚才那些大叔跟我说接下来在15号擂台有岚得尔那小白脸的个人赛！不去瞧瞧就太可惜了！」仙蒂的笑容让人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又在打些坏主意。

　　岚得尔克里的比赛！杰奥的眼眸霎时闪过一丝光芒。

　　施辛半睁开双眼，显然是被仙蒂的『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巨大嗓门吵醒……他迷蒙的瞟了一眼背着他的杰奥，由衷地感谢：「小鬼，谢谢……」

　　「失礼了，施辛先生。」杰奥一把将施辛摔往垃圾桶的方向，即便是轰然巨响也没让杰奥的睫毛颤动半分……对於观看强者决斗的渴望已经让他顾不了其他事物了。

　　「我会再回来找您。」杰奥语毕，便和仙蒂快步离开现场。

　　与垃圾桶亲密接触的施辛，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

　　「岚得尔……实力很强。」杰奥边跑边低声说道。

　　「废话……不然连那种小白脸都能当擂台手了，我不就能当大魔王了吗？不过他还真会装诶！连我都被他骗了……这次一定要摸清他的底细！」仙蒂信誓旦旦地拍胸。

　　两人奔至15号擂台，相较於杰奥先前的比赛会场，此处规模明显较小，目测只能容纳大约千人的观众，座席整整少了二分之一的数量。

　　仙蒂左顾右盼，一双粉色眼眸流露机灵的味道，她语带些微的疑惑：「没想到人挺少的，这是为什麽啊？」

　　宽广的观众席草原只有小猫两三只，和方才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了，难道岚得尔的比赛太过无趣了吗？仙蒂不禁在心中思量。

　　「大会报告，现在出场的是罗伊哈特选手以及岚得尔克里选手。」

　　「请丶请多指教。」岚得尔礼貌性的鞠躬。

　　相较於岚得尔的悠然神态，罗伊却是一脸戒慎恐惧，彷佛他正要和一头凶猛的野兽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你也……指教。」

　　「哼！又是那副娘样！」仙蒂不屑道。

　　「……」杰奥无奈地送仙蒂一个眼神。

　　擂台场上的敌对两方分别拔出各自的武器，罗伊是使用金属制长枪，而岚得尔则是使用当初在斯贝城因仙蒂的协助才取回的长剑。

　　岚得尔着手让剑出鞘，漆黑如黑曜岩的剑身闪耀致命的光辉，他的神色猛然变化，褐色的眼眸中映照猛兽才具有的嗜血寒光。

　　仙蒂皱了皱眉头说：「怎麽剑柄是黑的，剑鞘是黑的，剑身也是黑的啊？这样成本比较低吗？我猜那一定是二手货！」

　　「……」仙蒂注意的层面总是比较奇特？杰奥默思。

　　他更为在意的是岚得尔让剑出鞘时，那宛如洪水般泄出的强大杀气，简直就像是……变成截然不同的人般。

　　岚得尔拔剑後如鹰般快速飞掠至罗伊的正前方，对着罗伊的心口处毫不拖泥带水的刺下，罗伊硬是用长枪格档来势汹汹的袭击。

　　两人展开快捷的攻防战，长剑的攻势异常凌厉，以致持长枪者只能采取被动的防守状态。

　　罗伊深觉只是一昧防守对自身不利，他紧抓住刹那间的空档，急急朝岚得尔的咽喉穿刺而去，原本他使出这击只是为了打断岚得尔的连续攻势，让他暂时停下攻击好重整自己的态势……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岚得尔面对危及性命的袭击，非但没有迟疑的停手，却是在罗伊的胸前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顿时鲜血如喷泉般涌散而出，罗伊因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无法再握紧手中的长枪。

　　伴随长枪击地的清脆金属声，罗伊倒卧之前低声喃喃：「果然是……嗜血的……恶魔吗？」

　　「你应该感谢克摩格先生的不杀之恩。」岚得尔冷冷说完，随意甩掉长剑上流淌的鲜血，便倏地收入剑鞘之中。

　　「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没半个人来看了……怎麽才打两分钟就结束了啊？你的还比较精彩呢！嗯？撕裙子的萝莉？」

　　「……」杰奥决定无视仙蒂的戏言……

　　「仙蒂，妳有看出什麽吗？」

　　「我大概知道他的弱点了，只是还要再确定。」

　　杰奥一如以往点头回应，他明白仙蒂有着特殊的看人直觉。

　　岚得尔再次变回原本害羞怯弱的模样，神色焦急的通知擂台内的专属医护人员。

　　「岚得尔兄弟！」仙蒂偕同杰奥来到岚得尔跟前。

　　「这不是仙蒂朋友和杰儿朋友吗？」岚得尔的语气略带惊讶，因为他知晓自己与杰奥的比赛时刻相当接近，若是两人在此就意味着杰奥的比赛很快就落幕了。

　　「杰儿朋友……妳的衣服……咦？妳受伤了？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医护室？」比起杰奥引人注目的破烂衣装，岚得尔倒是更留意他手臂上已略为凝固的伤口。

　　「小伤，不碍事。」

　　仙蒂狐疑地盯着岚得尔那温和的面容。

　　这家伙怎麽和刚才差一个中陆那麽远啊？看起来不像是假装的啊……

　　「岚得尔先生，你的脸。」杰奥递上一条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色手帕。

　　「谢谢。」岚得尔拭去脸上满布的一点一点血迹。

　　「对了！岚得尔兄弟！你刚才好厉害！真的是很精彩的比赛呢！」仙蒂故作崇拜的模样。

　　嘿！嘿！开始试探！

　　杰奥只能默默暗忖仙蒂与方才大相径庭的言行……

　　「是丶是吗……谢谢你的夸奖，仙蒂朋友。」岚得尔虽是语带感谢，眼底的落寞却逃不过仙蒂的捕捉。

　　照他的个性他应该会说：「哪……哪里……能被仙蒂朋友夸奖是我的荣幸……」之类的话吗？然後再摆出一副娘娘的样子。看来我想的果然没错吗？

　　「啊！岚得尔兄弟！刚刚杰儿她的比赛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做什麽呢？」

　　「一定是轻松获胜罗？」岚得尔笑道。

　　「不，输了……」仙蒂转头狠瞪背後的杰奥。

　　「抱歉……仙蒂朋友，我相信杰儿朋友下次会获胜的。」

　　「那当然是很好。」仙蒂在杰奥的耳际威胁：「你下次要是再敢弃权，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变成一块彻头彻尾的木头了。」

　　杰奥打了一个冷颤，像温驯的小动物般点头回应。

　　「仙蒂朋友，一般来说我们擂台手比赛完会先跟老板报备……」

　　「大会报告，请杰儿罗尔选手即刻前往主办人的办公室。」

　　自己找上门来啦……仙蒂挑了挑眉。

　　「仙蒂朋友，杰儿朋友，一起同行吧！」

　　+++++

　　「岚得尔兄弟！为什麽刚才那个人要称你为『嗜血的恶魔』呢？」仙蒂边走边不经意提起，问话期间她还打了一个大哈欠。

　　岚得尔猛然停下步履。

　　「怎麽了吗？岚得尔兄弟？」

　　岚得尔的异常沉默让杰奥感到一丝怪异，他轻声打破尴尬：「是每个选手的代称？」

　　「嗯……也算是的，像是你们曾见过的施辛，他的代称是『强悍的大将』。」

　　看来他很不喜欢他的称号啊……仙蒂暗忖。

　　「碰丶碰丶碰……」仙蒂三人的後方猛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赛莱尔？」仙蒂轻呼。

　　没想到他也提早到了！不过他的脸臭得就像是要找人干架泄愤……

　　赛莱尔身旁仅跟着阿克与阿特两名兽人族，两人都面露复杂的神情，因为他们在菲斯特尚未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将仙蒂两人的所作所为告知赛莱尔。

　　这下老大可骂惨我们了……阿克与阿特不约而同意想。

　　赛莱尔在仙蒂面前驻足，率先看向岚得尔的方向：「你就是岚得尔克里？」

　　「是的。请问你是？」

　　赛莱尔直接忽略岚得尔的问话，却是转向仙蒂劈头问道：「仙蒂，你真的加入克摩格的旗下了？」

　　事情有点麻烦了……总之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仙蒂这下终於明白造成赛莱尔面色阴晴不定的罪魁祸首是谁，她可没料想到自己会被算帐，只能临机应变说：「没错！我和杰儿决定加入克摩格的旗下！当他家的擂台手！」

　　杰奥瞄向仙蒂。这件事很难善了了……

　　赛莱尔握紧双拳，即便是指甲深陷掌心之中也不停止摧残自己，他咬牙切齿说：「我只想问妳一句话，我们还是不是夥伴？你当不当我还是你的夥伴……？」

　　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赛莱尔，很抱歉，为了钱，我不得不那麽做。」仙蒂状似身不由己地说。实际上虽然她和杰奥钱袋空空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平常事，倒也活得轻松自在，她并非如此看重金钱，但眼下还有岚得尔在现场目睹她与赛莱尔的谈话，不得已之下她也只好出此下策。

　　阿克和阿特有志一同挡在赛莱尔跟前，以防他会做出什麽冲动的举止，然而出乎两人预料之外，赛莱尔却是松开拳头，语调平坦：「是吗？我明白了……」

　　赛莱尔快速转身离去，彷佛没有任何留恋般。

　　阿克与阿特相互对看，动作一致地瞪了仙蒂一眼，也跟随赛莱尔的步伐离去。

　　「仙蒂朋友，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岚得尔小声询问。

　　「曾经是……不过现在……」

　　「我很抱歉，说了不该说的。」

　　「没有关系。」当然还是我的朋友。仙蒂暗自在心中接下未完的话语。

　　欺敌先欺己嘛！不先蒙骗赛莱尔怎能骗过岚得尔的耳目呢？不过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杰奥似是察觉到仙蒂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

　　「谢谢。」希望赛莱尔别胡思乱想就好。

　　+++++

　　位於雷克曼德城的一座小型公园内，一名兽人族男子静静坐在阶梯上，两眼无神地盯着不远处的喷水池发愣，此时正值黄昏时刻，杳无人烟。

　　「啪嗒！」兽人族男子背後忽地响起踩断小树枝的声响。

　　「是谁？」男子警戒问道。」

　　「是我。」

　　「老大……」

　　菲斯特停下步伐，风温柔吹过，而他与赛莱尔彼此沉默。

　　凝结的气氛持续一阵，赛莱尔才幽幽开口：「老大……我……是不是很愚蠢？总是一昧相信别人，却没发现到头来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阿赛……」

　　「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所有事情都能如我所想……早在几年前我就该觉悟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不是吗？连我至亲的弟弟都能狠下心肠陷害我了，还有什麽人是值得信任的？」赛莱尔把自己埋入双掌间，彷佛这样做就能逃离痛苦。

　　菲斯特明白，现在不论说什麽都是多馀的，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言语就能弥补或传达，曾经，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以为世上的一切都是由绝望构成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菲斯特扳过赛莱尔的肩膀，让他轻轻靠在自己的臂膀上。

　　「老大……？」

　　「哭吧！阿赛。」菲斯特的语调相当柔和。

　　「老大……你在胡说些什麽？男子汉是不轻易落泪的。」话虽如此，赛莱尔却语带哽咽。

　　「照你这麽说，我可就不是男人了。当我被我的族人背叛的那天晚上，我狠狠地大哭一场呢！」菲斯特轻笑道，像是在诉说极其轻松的小事般。

　　「老丶老大当然是男子汉！只是当时情况特殊……」赛莱尔慌乱解释。

　　「不用分什麽情况，想哭的时候就该哭不是吗？」

　　短短的一句话就堵住赛莱尔想反驳的念头，他淡笑道：「谢谢你……老大。」

　　泪，无声落下。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过去啦！我也要看！」

　　「你看！抱了！抱了！抱了！接下来是怎样？要接吻吗？」

　　「喂！有没有人带V8啊？精彩画面要永世流传啊！！」

　　「肯！早知道就不要把我的数位相机拿去充电了！」

　　众人有志一同望向表明自己有数位相机的同伴……「你个混小子，我们都只有V8能用，怎麽就你有数位相机能用啊？老实招出来，你是去哪里抢的？」

　　「没礼貌，我花钱买的……」

　　「那钱是去哪抢的？」

　　「自丶自己赚的……」

　　「说谎！大夥上！阉刑伺候！」

　　「对丶对不起啊！我错了！」

　　阿克与阿特默默退出前线的大混战，阿克哧哧笑了几声，用眼神示意阿特，阿特心领神会，多年的交情让他瞬间猜测出阿克的想法。

　　「阿赛。」阿特故作稳重貌。

　　「嗯哼？找人家有什麽事？老大？」阿克装得像个扭扭捏捏的女人。

　　阿特忍住想吐的冲动，继续维持平稳的语调：「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吧！」

　　阿克面露犹豫的神色：「可是……老大……男子汉是不轻易落泪的……」

　　「不用分什麽情况，想哭的时候就该哭不是吗？」

　　「老大！」阿克泪眼汪汪，语带泣音：「谢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阿特猛然抱住阿克激动地说：「胡说什麽！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可是……我知道老大你喜欢小孩子。」阿克一把推开阿特。

　　强压住嘴角的笑意，阿克吞吞吐吐地说：「老大……噗……我和小孩子……你会选那一个？」

　　阿特思索半刻，认真回答：「我……两个都要！！」

　　这下阿克再也忍耐不住，边笑边在泥地上打滚，而阿特虽然没有阿克的反应夸张，却也是笑得狂拍打地面。

　　「咳！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麽？」

　　一句沉稳低沉的疑问句瞬间将沉迷於演戏的两人拉回现实。

　　只见原本在阶梯附近的菲斯特和赛莱尔不知何时来到树丛边，菲斯特俊美的脸庞毫无表情，而赛莱尔却是气得涨红了脸。

　　其馀人等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一览无遗。

　　「哈丶哈……」阿克乾笑道，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嗫嚅：「老丶老大……我们在……我们在……」

　　阿克绞尽脑汁思考，顿时灵光乍现：「啊！老大！我们在做实地考察啊！」

　　「实地考察？」菲斯特一字一句慢慢复述。

　　「是啊！老大！你不是说过要抢一个地方的时候得先做好实地考察吗？」

　　「我是这麽说过没错，那麽你的实地考察做得如何？」

　　「报告老大！非常成功！」还考察到老大跟阿赛抱抱的精彩画面……阿克面上的□□显而易见。

　　「是吗？那我命令你现在去抢一千魔币，没有抢到就不准回来！」

　　阿克的笑容垮了下来：「可是老大！现在这里没人可抢啊……」他的视线恰好对上其馀正看好戏的盗贼团成员，阿克灵机一动：「喂！是朋友就把身上的财物乖乖交出来！」

　　「抱歉罗！阿克！我的钱全部送给数位相机了。」其中一人快速起身跑开。

　　「对不住拉！阿克！今儿个我没带钱呢！」此人刻意抽出腰际的钱袋虚晃两下，然後用跑百米的速度迅速消失。

　　「保重啊！阿克！我会帮你向魔神祈祷……希望下辈子你能换上聪明一点的脑袋。」此人也是一溜烟消失无踪。

　　「去你的。」

　　公园内的盗贼团成员顿时人鸟兽散，连阿特也不见踪影。

　　「怎麽这样……老大……」阿克一脸可怜兮兮。

　　「现在，去抢！」菲斯特扳起脸孔，厉声说道。

　　「是……老大……」阿克只能悲叹自己交友不慎……

　　+++++

　　「克摩格先生，我是岚得尔，身旁还有仙蒂和杰儿。」

　　「请进。」

　　仙蒂与杰奥二度踏入克摩格的办公室，房间内除了克摩格外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是对杰奥而言，因为仙蒂尚未与其中一人打过照面——坎吉拉及施辛两人。

　　坎吉拉依旧一如先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笔记型电脑，而一旁伫立的施辛显露不善的神色。

　　杰奥这才忆起自己似乎毁约忘记去找施辛了……

　　克摩格蓦然起身，说：「辛苦你们了，岚，杰儿小姐。」

　　岚得尔与杰奥同时行礼。

　　克摩格金色的眼眸霎时闪过异芒。他注意到杰奥的行礼方式并非淑女礼节却是绅士礼节。

　　是因为裙子损坏的关系，还是……

　　「杰儿小姐，我会再差人送一套裙装给妳。」

　　「麻烦您了。」

　　「免费的没错吧？克摩格老板！」仙蒂在钱的方面可是异常精明。

　　「没错。」克摩格暗想这孩子也算得太精……

　　「杰儿小姐，第一次出场比赛辛苦妳了，我没想到妳竟有如此精湛的武艺，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我可以请教妳一些问题吗？」

　　「请说。」

　　「请问杰儿小姐妳的武艺与咒术是从何学来的？」

　　杰奥正欲开口之际，一只细小的手臂立时挡住他的视线。

　　「我来解释吧！我的姐姐就是天生倾国倾城，天生武艺高超，天生有特殊能力，一切都是天生的，这样的解释够清楚了吧？克丶摩丶格丶老丶板？」仙蒂邪邪笑道。

　　反正这是她的特殊技能嘛！就是『胡说八道』！不管他来几千几百个问题她都有自信能回呛，呛到对方哑口无言！！

　　杰奥不禁疑惑思量，倾国倾城这个形容是怎麽一回事……

　　出乎仙蒂预料，克摩格没有回应她近乎挑衅的发言，却是理解般淡笑说：「我了解了。」

　　你了解什麽？仙蒂怀疑地眯起双眸。

　　克摩格像是想化解仙蒂的心防，径自解释：「在擂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是有不同的理由才会聚集在此，若是本人不愿言明，我们不会去深究他的背景或来源，因为那是不必要的行为。」

　　这麽说来擂台真是个好地方啊！仙蒂满意地点点头。

　　「不谈这个话题了。我找各位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关於明天的出赛名单尚未敲定，对手是由菲斯特罗德泠灵组成的队伍，有谁自愿出赛？」

　　菲斯特！不就是赛莱尔那朝思暮想的老大吗？仙蒂装作不认识菲斯特的模样，举手的同时高声说道：「克摩格老板，我要出赛。」

　　克摩格皱了皱眉，迟疑地说：「你？可是……」

　　「我姊姊都能出赛了，我当然也能出赛吧？」

　　「好吧！那就由你和杰儿小姐搭挡出赛……」

　　「等一下！我不要跟姊姊一起上场！」

　　克摩格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他勉强耐住性子：「那你想跟谁？」

　　「他！」仙蒂指向施辛的所在地。

　　「老子绝对不跟你上场！！」施辛双眼暴凸，一双眼眸满布血丝，若不是方才克摩格好言相劝别和孩子们计较，他早就冲上前送一记拳头给仙蒂，他可没漏听当时仙蒂教唆杰奥把他丢到垃圾桶的话语。

　　「那就他吧！」仙蒂像是早已预测到施辛的反应，马上转移方向指向坎吉拉。

　　坎吉拉依然无动於衷，克摩格稍加犹疑说：「坎的话不太适合，他是比较属於後卫的角色……」

　　不待克摩格言毕，仙蒂又指向另一个方向，看似勉为其难说：「没办法！就只好你罗！」

　　「我？」岚得尔疑惑的指着自己。为什麽仙蒂朋友的语气貌似很勉强？

　　「岚，你觉得如何？」

　　「我没有问题，克摩格先生。」岚得尔点点头。

　　「那好，事情解决了。各位可以回房休息了。」

　　人群鱼贯步出房门，只剩下克摩格与坎两人留在房内。

　　克摩格撤下脸上的笑容，彷佛刚才只是在戴面具一般，冷然问道：「坎，有查到那两个孩子的情报吗？」

　　「那个叫仙帝的还没查到相关资料，不过另外一个，我找到一个与她神似但是性别与姓名完全不同的人物。」坎将眼前的电脑转向克摩格。

　　克摩格细细观看，的确是相当神似……不对！简直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

　　萤幕上附注一小排文字：中陆贵族，杰奥洛尔啻琲尔子爵。

　　克摩格心一惊。这不是中陆贵族现任当家杰伊昂克斯琲尔的次子吗？他虽然多多少少有听闻过杰奥的名字，但却未曾见识过本人的样貌。

　　杰儿与中陆贵族有关联？克摩格惊疑不定，他的语气变得仓促许多：「坎！继续查！务必查出另一人的身份！」

　　「没有问题，老板。」坎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