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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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索我会告诉你。”
布鲁斯依旧遵守了同伊芙琳的诺言，他挂断电话，用内线给阿尔弗雷德发了信息，告知自己要外出的事。
猫头鹰法庭对蝙蝠家的小鸟们很感兴趣，身体素质极佳、精通各类武器与体术才能的小鸟们可是绝佳的利爪备选。
法庭曾对达米安动过手脚，也差一点被他们得逞，对迪克的那点小心思他也一清二楚，有关于迪克祖父的事，他并没有告知他。
伊芙琳身份特殊，她所精通的的东西要比训练有素的小鸟们还要多，如果她认真起来，暗鲨掉韦恩家的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
如果真像托尼·斯塔克所说的那样，那可是个大麻烦。
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小鸟们，可总会有那么一两只漏网之鱼。
布鲁斯的速度足够快，可电梯门打开的那刻，坐在蝙蝠电脑桌上的夜猫子男孩叼着袋酸奶，晃着小短腿歪头看他，对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蝙蝠洞表示疑惑。
每日夜巡收尾的时间点几乎都差不太多，没什么意外会更早一点回到韦恩宅，可今日他们回来的比较晚，急冻先生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从阿卡姆疯人院逃了出来，为了抓捕这冻坏好几条街的家伙，收工时都快要四点。
回到蝙蝠洞写完今天的夜巡报告以及分析后，已经是五点半。
没道理他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除非……
“出什么事了。”猫猫男孩眯了眯眼，他将吃干净的酸奶袋精准的丢进垃圾桶内，仰着头去看那更换装备沉默不语的男人。
他只短暂思索了下，猜到了答案。
“你要去见她。”
杰森眯了眯眼，迪克对他隐藏不了太多线索，尤其是在他也收到蒙蔽，没有被要求三缄其口的时候，他几乎会将全部的事告诉他。
“猫头鹰法庭要对她下手。”杰森大胆的猜测了下，准确的答对了。“他们要将她做成利爪。”
“嗯。”
布鲁斯随意应了一声，没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接到消息，也没告知猫头鹰法庭对他们几人的看法。
变成小孩子的四只小鸟安静的待在韦恩巢穴是最安全的。
可他们并不会安分的待在巢穴。
比如现在。
“我也要去。”
他自顾自的跳下桌面，两条小短腿快速倒腾着，在布鲁斯关上蝙蝠车门前就钻了进去，灵活的仿佛真的就是一只猫。
“下去。”
“我不。”
励志于每一件事都要跟蝙蝠侠对着干的猫猫男孩双手环胸仰着小脑袋，用最快速度系好安全带的同时，又用猫尾缠住座位，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看着蝙蝠侠面罩上面白膜的收缩，那经典的不赞成表情也流露出来。
杰森自然不怕，他甚至还回瞪回去。
迪克目前的年纪可以跟着蝙蝠侠夜巡，而剩下的他们仨，根本没往任何办法参与进每日的夜巡当中，就连蝙蝠洞他们都进的少。
幼崽的身体总会在某些时候矜持放松愉快的氛围，又很快的因为精力的消耗而昏昏欲睡。
提姆就连喝咖啡都没有用，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最早睡最晚起的大军里面。
“别离开我的周围。”
布鲁斯到底妥协，在二儿子的某些问题上，他妥协的都很快，当然是在合理安全的范畴之内。
布鲁斯用最快的速度开到伊芙琳家楼下，停好车子，他带着杰森快速翻上阳台，房间内的一片狼藉让他心下一沉，右手紧握着的蝙蝠镖随时蓄势待发。
房间内的响动让他下意识的甩出几发蝙蝠镖，几乎是下一秒，那把短刀就擦着他的面颊，直直的扎进他身后的墙壁上。
“是你？”
确定来的是暂时同盟的伊芙琳收回手，她示意他拉上窗帘，确定没有任何人靠近后，才从房间暗处走出来。
伊芙琳身上血腥气味浓重，她并没有彻底的全身而退，这些能够快速恢复自身的家伙们的确有些棘手。
“被我绑起来丢进杂物间了。”伊芙琳向身后指指，看他紧抿着唇，还以为他不信任的伊芙琳赶紧说到，“我答应你的事，我可是做到了。”
“先处理伤口。”
他没怀疑，杰森接到暗示，不情不愿的去拿她放在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是上次来她这里时看到的。
伊芙琳伤的不重，手臂跟腰背部都有着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身上的淤青只会更多。
“他们有些太急不可耐了……嘶……”
伊芙琳倒吸一口冷气，腰背部的创口更大，缝合是肯定要缝合的，杰森没有在医药箱里找到麻醉剂，他看了眼布鲁斯，示意用他的。
“不用。”伊芙琳摇头，“我对麻醉已经有耐药性了，没必要打。”
“为了你和世界的安全，你最好是跟我们回去。”蝙蝠侠不想动粗，他最不擅长的话疗却是最好的方法。
“或者……”
‘或者你把杰森留给她。’
通讯频道里传来原本还在熟睡的小鸟的声音，迪克对于这种状况很是生气，布鲁斯都能想象到坐在蝙蝠电脑前的他气鼓鼓的仿佛是真正的一只小鸟。
“这不是一个好点子，罗宾。”布鲁斯可不认可迪克的建议，如果杰森要还是原本的状态样子，他或许还会考虑，可现在年仅五岁的猫猫男孩哪里是法庭的对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惩罚。
‘将她带回蝙蝠洞，这也不是个好打算。’
伊芙琳不知道蝙蝠洞的存在于韦恩庄园下方，自然，他也可以将她带去其他蝙蝠洞，杰森藏身的GCPD警局下方的那处也不是不可以使用。
可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打算。
‘你可能会暴露。’在超人的帮助下，伊芙琳基本上已经放弃蝙蝠侠跟布鲁斯·韦恩是同一个人的念头，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怀疑，将她带回蝙蝠洞或者韦恩庄园，都是一件麻烦事。
迪克他们不在意法庭的来袭，他们或许早就已经知晓蝙蝠家族成员的真实身份，再将她带回来，会更麻烦。
“我带你去新的安全屋。”
这是折中办法，伊芙琳需要同街角的打工店铺请个小长假，她很担心自己经常请假会遭到开除。
老板很开明，伊芙琳在这段时间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请个假什么的，自然而然的就同意，完全不看她究竟想请多久。
她没什么好拿的，只取了几样衣物，确认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后，她跟着蝙蝠侠离开这里。
伊芙琳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驳，她自己很清楚如果她被制造成利爪，接下来的麻烦事会有多少。
她好不容易从媒体的视线淡化出去，又成功的脱离复仇者联盟与神盾局的控制，如果再出现任何意外，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他知道你在哥谭。”
“……哦。”
“我没有出卖你。”
“谢谢。”
“他没有信我。”托尼能知道伊芙琳在哥谭自然是有线人，更何况哥谭‖暗‖网里有关于伊芙琳悬‖赏‖通‖缉‖令，想找到她可要比之前容易的多。
托尼没有蝙蝠侠这样深的控制欲，他没有给每一位成员注射定位器的爱好，他也正是输在这里。
“我知道。”
伊芙琳很了解托尼，或者说她了解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人，九头蛇有把每一个人性格全部揉捏碎了教给她，在九头蛇实验室里，她几乎将每一个人都当做朋友来模拟相处过。
可那终究是模拟实验，和真实的人类接触所带来的反馈是完全不同的。
她抱着自己的书包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大亮，马路上也开始有其他车辆驶过。
安全屋离伊芙琳的住处不远，里面食物、武器弹药充足，完完全全可以在里面待上半年不出门。
这里有媲美蝙蝠洞的防御能力，几乎可以抵御利爪们的全部袭击，猫头鹰法庭不会将自己亮在太阳下面，就算是找到这里，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安全屋很干净，她只需要稍作整理就可以休息，她看着将她送到这里的二人，迟疑的开口。
“你不会真打算把他留在这吧。”
“……”
他的确在考虑这件事。
杰森虽然目前年纪小，可他了解安全屋的全部武器状况，也拥有蝙蝠电脑的全部权限，而且他还能够实时监控伊芙琳，而且他还能稳定伊芙琳。
就算如此，布鲁斯依旧不是很信任伊芙琳。
一旦猫头鹰法庭知晓如何控制伊芙琳的方式方法，那他们现在的准备就要全部白费。
“我留下。”
杰森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安全屋是两室一厅，如果双方都可以这样做的话，他们俩完全可以面都不见。
“让阿福明天给我送衣服吧。”杰森打了个哈气，揉着眼随便找了个房里。“要阿福，不是你。”
撂下这句话后，杰森重重的关上门，扑进绵软的被褥里，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睡去。
杰森几乎熬了一夜，夜猫子也急需休息，伊芙琳也是。
伤得有些重的伊芙琳此时也困倦的很，她几乎一夜未眠，伤口带来的闷痛感让她很不舒服，她现在急需休息。
同样急需休息的还有蝙蝠侠，他真的很困很累，等回到庄园，他估计是不想在洗澡，只想直接瘫在穿里。
这算是实实在在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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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对杰森同她一起留在安全屋没什么意见，甚至觉得这样蛮有趣的，至少不会无聊。
而且还有饭吃。
吃过几次美食的伊芙琳开始觉得蛋白棒与压缩饼干深恶痛绝，到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本能的还是更喜欢新鲜食物。
杰森暂时还没想到自己年仅五岁就要做饭养家，此时他正蜷缩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同蝙蝠侠道别后，伊芙琳回房间脱掉身上的衣服，浑身赤果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
洁白的皮肤上布满着大大小小青紫的伤痕，最严重的两处，杰森已经帮她缝合好，甚至还涂了除疤药膏。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水，涂抹全身后才一头扎进被褥当中，陷入沉睡。
他们两人互不打扰的睡到中午十二点整，敲门声将二人惊醒，伊芙琳已经掏出匕首，整打算开门直接来给他捅个对穿。
杰森拦住她，教学般的打开可视摄像头，门外的是阿尔弗雷德。
他给杰森带了换洗衣物以及午饭加小甜饼。
很贴心了。
老管家看着二人用了午餐，面上的笑容却开始不自然的放大，虽然现在八字没一撇，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对对方没有任何感觉，可他依旧觉得，这两个人以后或许会有新的进展。
阿尔弗雷德带了些消肿药膏以及点滴，伊芙琳的伤口有感染的趋向，她暂时没办法离开安全屋，不管是发热还是怎样，都只能呆在这里。
看着她咽下消炎药，阿尔弗雷德将早就准备好的甜品放在她面前，分散片类的消炎药很难吃，总会在你咽下去之前就会散一部分在口中。
她对这种苦涩没什么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习惯，可没人喜欢这种苦涩，就连哥谭的蝙蝠怪人也一样。
从制造出来到现在几乎没感受过任何关爱的伊芙琳很享受阿尔弗雷德对她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把他绑架回家。
哦，估计布鲁斯·韦恩会直接杀过来，将他的老管家带走。
阿尔弗雷德来之前给伊芙琳带了些小礼物——一部分她在韦恩庄园还没有看完的藏书。
杰森也有，只不过他的没有伊芙琳的多。
曾在韦恩庄园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杰森几乎看完了书房的全部藏书，除了那本看了一半的，还有在他社会性死亡期间，书房新增的书籍。
有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伊芙琳兴致勃勃的拿着书窝在沙发里开始翻阅，阿尔弗雷德没留太久，简单嘱咐杰森几句，又同伊芙琳告别。
直到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杰森才把视线放在窝在沙发里翻阅书籍的伊芙琳身上。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对方能够这样安静的待在安全屋，这完全属于禁足的行为，他们几个罗宾鸟是绝对忍受不了的。
况且她原本是想自己主动去对付猫头鹰法庭。
“有事？”
被他这样盯着也很难受，伊芙琳都要看不下去了。
“没有。”
杰森跟她没什么话说，他们两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唯一能将些的，大概也就只有阿尔弗雷德带来的书籍。
不过她战斗力不错，而且也是能够服从一切指令的神秘特工，杰森不由得想给她挖进法外者，如果她选择加入，那他可以将她在哥谭破坏她地盘的事一笔勾销。
他原本胸有成竹的将这件事同伊芙琳讲了出来，不过伊芙琳对此并不感兴趣，她算是彻底的金盆洗手，如果不是猫头鹰法庭逼迫她，估计她也不会选择。
“我只想安分守己。”
伊芙琳放在书，对面前的猫猫男孩挑挑眉，“如果我重操旧业，你父亲可就不客气了。”
“再说一次，他不是我父亲！”
就算杰森反驳这么多遍，即便他社会性死亡，也没办法。
事实就是如此。
被拒绝了他也挺有所谓，杰森只是随口问，如果能够加入，给法外者带来新的血液，也是一件让很很爽的事。
最爽的是可以看到蝙蝠侠那僵硬的脸，这简直太爽了。
又没什么话说的两人最终都选择了看书，伊芙琳窝在沙发一头，她几乎就缩在沙发角落里，翻看着。
杰森坐在另一头，她两人互不干扰。
气氛开始有些尴尬。
“说点啥什么吧。”伊芙琳用书签夹好，自己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双手一撑，离杰森很近。
猫猫男孩抱紧了数，那蓝绿的眸子紧盯着撑在自己身体上方的伊芙琳，这个姿势可是很危险的。
“说什么。”
猫猫男孩掐着小奶音问到，他将自己手里的书也夹好，往后窜了窜，对伊芙琳这种方式明显不太适应。
“唔……”她思索几秒，“布鲁斯·韦恩知道你们在给蝙蝠侠工作时，是什么感觉？”
杰森：？
“这你应该问他。”
能有什么感觉，这俩是一个人，还能有什么感觉。
“你是想从我这得到如何同你父亲们相处的方式？”杰森一针见血，他满意的看着伊芙琳面色一变，原本撑在自己身侧的手也因为这句话收了回去，看她坐回了原位，他才接着问到。“这没有什么可比性，布鲁斯跟斯塔克还有罗杰斯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时候，九头蛇跟复仇者联盟是死对头。
“我知道。”她捏着眉心，“我只是好奇而已。”
“算了，你当我没问。”
话是这样讲，伊芙琳退回去那本书也看不进去，她看向窗外，长叹一声。
“你之前是想自己独自调查猫头鹰法庭。”
杰森对猫头鹰法庭的资料全部来源于蝙蝠电脑，虽没直接接触过，可作为哥谭的孩子，对猫头鹰法庭的了解也大多数来自于那首恐怖童谣。
“他不单单是因为你是前九头蛇的关系才对你感兴趣的，是吧。”
“你没有完全告知我们。”
话音落下，杰森明显能感觉到对面女孩的紧绷状态，他抬起手中的通讯器，示意她自己早就已经关上，客厅的窃听器也被他关闭，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
“你不说，我就给蝙蝠侠打电话。”杰森威胁到，“他可是很懂审讯那一套。”
“你以为我会怕？”伊芙琳小声嘟囔一句，“就像莱克斯·卢瑟对超人的基因感兴趣一样，美国队长的血清对他们来讲是最好的，更何况我体内还有钢铁侠的DNA。”
最聪明的人和拥有超强代谢能力、身健体壮的两名超级英雄‘结合’生下的孩子，明显更具有挑战性。
不管是抓她回来洗脑成利爪，还是做为母体培育下一代都是好的。
“我曾短暂入侵过猫头鹰法庭。”那名高管惨死，她将其掩盖成自杀，可这并不代表九头蛇会善罢甘休。
一名哥谭贵族给带来的利润可是数不胜数。
九头蛇的产业遍布全国，如果仅仅是失去这一条还好，还有他的妻儿为其接着奉上，可猫头鹰法庭屠杀了他们全家。
完全不管他们在法庭曾经拥有过的权利。
背叛者永远都是背叛者。
“所以，九头蛇也会加入这场战争是吗，而且一部分是为了你。”
“对。”
这就是伊芙琳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念头，如果在打斗中重新被九头蛇捕获，那这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向她所谓的‘父亲们’求救，可那藏在暗处的政‖府与神盾局特工自然也会围上来，她不想在作为实验体或者收编进神盾局作为他们的特工。
她宁愿被送上军事法庭处死。
“那你想没想过之后。”
“没有。”
她的生活只能靠走一步看一步前进，她不奢求未来自己会活的怎样，但唯一能够保证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再度被九头蛇控制，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我会选择自鲨。”
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不要轻易放弃生命。”他沉声到，可就算如此，那小奶音也可爱至极，“所以说，邀请你加入法外者。”
他挑挑眉，接着开始熟练的撬墙角。
“你有了同伴，这个念头就不会再你脑海里出现。”
“法外者吗？”伊芙琳抱着双臂仰头靠在沙发上，“那你让我考虑考虑。”
“可以。”
罗伊绝对想象不到，他能够在这种‘艰苦环境’中弄到一个实力强悍的姑娘，仔细想想，他们法外者里的姑娘好像都挺强悍的。
来自天堂岛的阿尔忒弥斯，来自塔马兰星的‘星火’柯莉安妲。
一想象到她们三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不得不说奇怪的很。
“那么就说定了。”
“喂，我还没考虑完呢。”
伊芙琳撇撇嘴，她长叹一声，心想着加入法外者也的确是个好的解决方式，彻底脱离纽约，也不用在哥谭费劲心思的活下去，更不用跟九头蛇与联合国打交道。
唯一让她有点接受不太了的就是要同蝙蝠侠打交道。
而且据说他讨厌外乡人。
从他殴打那些罪犯时说的话，就能够懂得。
‘滚出我的哥谭！’
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么对待，想想都有些让人害怕。
“在某种程度上，蝙蝠侠很好相处。”
她几乎把心思都写在脸上，杰森完全看得透她的意思，他大笑几声，在伊芙琳板着的面容上收了笑。
“咳，我是说他真的很好相处。”随即他的小脸也面目狰狞，“只是比较滚蛋而已，滚蛋好你恨不得杀了他。”
伊芙琳：……
你不觉得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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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在安全屋里待了至少一周多的时间，在这期间阿尔弗雷德还将家里游戏机以及卡带都带了过来。
伊芙琳没玩过游戏，操作起手柄是明显笨拙的像一个得了脑血栓外加身体不协调、左右不分的病人，只不过在操控到射击类与搏斗类的游戏时，她的精准度很不错。
但是操控机车的技术烂到爆炸。
“你不会开车？”
这么问好像没问到点子上。
“你不会骑机车。”
“……会一点。”
“哦。你是说把机车骑到别人旁边，用机车将他们全部铲倒是吧。”
“……”
她用呼吸回答了他。
“别嘲讽我。”伊芙琳毫不客气的甩狙击败了杰森盯上的犯人，“至少我射击技术比你好多了。”
“等我变回去，高低跟你做个比赛。”
小声嘀咕的变成了杰森，很快他就大喊着，“你抢我的！”
“谁先看到自然就是谁的。”
伊芙琳可不管那个，她‘完美’操控那得了脑血栓歪歪扭扭前进的小人，有灵敏的甩狙击败杰森盯上的第三个对手，装作听不见他的抗议，最终赢得了这场比赛。
“4：1。”伊芙琳对于自己的一次惨败感到遗憾，她明明能做到最好。“你还想逆风翻盘吗？”
“……”杰森咬着牙，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家伙，他深吸一口气，换了张卡带，“玩这个。”
这游戏偏休闲着，在海岛建造属于你的家园，通过帮助其他小动物建造房子，去其他岛屿获得不同物品，还可以钓鱼自己下海捕鱼。
也是蛮有趣的。
“看来你没什么方向感。”
杰森毫不犹豫的吐槽用铲子戳石头能在旁边挖出好几个洞的伊芙琳，“头一次见到挖化石能在化石的前后左右挖出八个洞，你也是奇才。”
“……”
“别在意这些细节。”伊芙琳转移话题，“挖上来不就得了。”
“可你得到的东西太少了。”杰森啧啧几声，凑过去看她的操作页面，“少一半多呢。”
“闭上嘴。”她把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塞进他嘴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猫猫男孩挑眉，那猫尾轻甩的动作明显象征了主人的小心情，伊芙琳的视线很快被这甩动的猫尾吸引，她抓上去时，杰森正在钓着鱼，被人抓住另一个命脉的猫猫男孩，手一抖，手柄掉落在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是报复！”
浑身柔软无力的猫猫男孩瘫在沙发上抗议，试图挣脱开伊芙琳的舒服，他咬着牙控制着不呻‖吟出声，这实在是太尴尬了，这尾巴仿佛是他的其他的某个［哔——］，他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隐藏在窗帘缝隙后的监控器闪烁着红光，监控器那头的几人对这头两人的玩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超人要迈进来的腿又收了回去，他转头问身后的布鲁斯，“你确定不用让扎坦娜给他们看看？”
这恶魔般狰狞的面容与笑声，这真的很让人感到害怕。
布鲁斯看了眼同样面带微笑，并且深表期待的老管家，不由得觉得这实在是太早。
二儿子的感情经历他也了解，不管是跟队友阿尔忒弥斯还是星火，以及丧钟的女儿罗斯·威尔逊……哦，行吧，儿子们的女友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偷偷摸摸听了一下蝙蝠侠心声的超人被噎了下，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转了回去，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超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行吗。
像你的女友有正常人一样。
伊芙琳·莱娅要比其他几人更麻烦些，倒不是她前九头蛇的身份，而是某位突然间开始对她动了心思的、来自纽约的基因提供者们。
他能够想象得到，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他真的会被托尼·斯塔克烦死。
他长叹一声，突然不太想去看监控。
“血清已经分析完毕了？”
“还处在实验阶段。”
他们虽已经变回人类，可年纪却都发生变化，至今没能恢复成原样，除了达米安以外的其他人都能暂时接受，毕竟他们能自由活动，而宝宝米只能被人抱着前进，或者被放在婴儿床里、婴儿爬爬垫上面。
这很让人无法接受。
尤其还要接受到这几位丧德的兄长伸过来的爪子。
每天都被捏脸、捏身上软肉的达米安一直在讲宝宝脏话，他在这短暂时间里，学的最快的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滚。
这是最能够表达他情绪的话语。
他短短粗粗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能不能不要看这愚蠢的监控？”
他很不想在监控上看到陶德的那张脸。
“这多有趣，小D。”
作为家里的抱抱怪，迪克很愿意抱着变成幼儿的宝宝米，软绵绵的小朋友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只要他不板着脸，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
提姆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说实话从达米安身上闻到奶味以及痱子粉的气味，很让人害怕。
这很不对劲。
这个世界都很不对劲。
“都录下来了。”
提姆尽职尽责的做着事，他最近待在蝙蝠洞的时间不多，更多时间他都会被布鲁斯带到韦恩工业，去处理那些该死的文件。
好在他还是有良心的。
知道他现在年仅三岁：）。
当然，良心不多。
“她安全性不高。”
这是超人对伊芙琳的评价，在他看来或许将她带到联盟或者带回蝙蝠洞是最好的理想选择，他对猫头鹰法庭了解不多，简单的文献材料以及蝙蝠家的孩子们所经历过的事依旧不足以让他了解法庭。
“嗯。”
“你……？”
“监控断了。”
提姆起身，他快速敲击着键盘，“不止监控，还有窃听器都断了。”
“定位呢。”
布鲁斯快步走上前，看着花白的屏幕也跟着按了几下，确定无法恢复后他换上装备，超人本打算跟着前往，可他听见了大都会的呼唤，只能先飞回去。
“我自己可以处理。”布鲁斯依旧保持着不想被外人参与哥谭的念头，“再见。”
“有事叫我。”
他飞出蝙蝠洞，蝙蝠车也等候多时，“你们待在这里。”
这句话主要是对迪克所说，他是目前家里唯一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孩子，剩下两只年纪太小，他甚至已经暂时取消了他们对蝙蝠车的权限。
“是是是。”
他们三人面无表情，“做后援。”
“知道就好。”
这次他们三人难得如此听话，也很清楚的认知就以目前的身体状况，被抓住也是麻烦的。
迪克作为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人居然也选择待在蝙蝠洞，这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俩完全可以怀疑，这家伙知道他们俩不知道的内幕。
他在伊芙琳欲言又止的话语后偷偷调查过，布鲁斯最后也拗不过他，到底是将他祖父曾是利爪的事告知了他。
尤其是他现在还有可能作为利爪存在于法庭。
他或许是最好的利爪选择之一。
所以他不会轻易同意让迪克离开蝙蝠洞。
“没有隐瞒。”迪克绕过这个话题，即便知道自己骗不过这两个弟弟，“我们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外面。”
“骗子。”提姆撇了他一眼，黄金男孩调皮的眨眨眼，并没有打算再接着说下去，反倒是将挣扎的宝宝米抱起，带回了韦恩庄园。
迪克知道他会调查清楚。
提姆查询了蝙蝠电脑的搜索记录，几乎很精准的就找到迪克查询的那条，他眉头紧锁，算是明白了。
他翻上阳台，房间内只有电视发出的亮光以及游戏欢快的音效，并没有他们二人的行踪。
房间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每一样物品都放在应它该在的位置上，配上这欢快的游戏音效，这里充斥着诡异。
或许是催眠瓦斯。
可房间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门锁是从内部打开，虽然蝙蝠侠不想这样去猜测，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伊芙琳带走了杰森。
她叛变了。
‘嗤。’
又一阵烟雾袭来，躲避不急的蝙蝠侠捂住口鼻，他尽快离开这安全屋，用仅有的意识翻出窗外，等候多时的蝙蝠车将他接住，驶离安全屋的范围。
再次睁开眼，穿着罗宾制服的迪克眨巴着眼，看他清醒过来还笑意盈盈的打了声招呼，他坐直身体，迪克跳到副驾驶的位置，托腮看他。
“阿福告诉我你在这。”
他没问安全屋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独自行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知道了自己也在利爪的名单之上。
“不一定是她叛变。”
“或许是早就有人入侵。”
迪克从厨房地上捻起一根猫头鹰羽毛，手指指在洗碗池的盘子上，“这不是我们们常用的款式。”
家里的盘子或者是安全屋使用的餐具，在隐蔽的位置上都会刻下‘w’的标志，可洗碗池离的餐具上并没有。
有人伪装成了阿福。
“提姆跟达米安在哪。”
“该死。”迪克反应过来，“他们俩吃过午饭回房间午睡了！”
“先回蝙蝠洞。”
用最快速度赶回庄园的二人打开家里全部监控的同时，又快速前往两个孩子的房间。
“放下。”
他沉声道，对面夹抱着两个孩子的老管家依旧露出他最熟悉的笑容来，“布鲁斯老爷，您回来的过于早了。”
“把他们放下。”
两只平日里最机敏的小鸟此时瘫软在那管家臂弯里，生死不明，说不担心那都是假象，他现在急需确认他们二人的安全。
迪克被他关在蝙蝠洞的治疗室，他不想在解救他人时再被偷家。
杰森的安危他还没有确定，他们二人的定位都已经消失，他已经操作定位器重启，目前还没有传来任何好消息。
“韦恩先生。”
抱着两只小鸟的‘阿尔弗雷德’笑了下，原本与阿福一样的声线逐渐转为并不熟知的男声，声音略微苍老的感觉让布鲁斯不太想往更坏的方向想。
对面的男人将两只小鸟丢在地上，摘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同迪克·格雷森相似的面容。
“威廉姆·柯布。”
被叫了名字的老人笑了，他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法庭邀请您，韦恩先生。”
说完他又动动唇，无声的叫了他另一个‘名字’。
‘法庭欢迎您。’
‘蝙蝠侠。’
烟雾弹炸开的瞬间，二楼的窗子也随之破碎，烟雾被他带出窗外，布鲁斯第一时间去查看地上昏迷的两个孩子，又按下通讯器，他知道治疗室的迪克会有话要同他讲。
‘是我祖父，是吧。’
对面男孩的声音沙哑，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先不管他，提姆跟达米安怎么样。’
“被打了麻醉。”
简单检查确定这两个孩子没问题，“阿尔弗雷德被带走了，杰森也是。”
他更担心杰森的安危。
猫头鹰法庭有多么偏激他是知道的，这孩子才回归不久，他不能也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
猫头鹰法庭的藏身点暂时还没有找到，哥谭地下有着上个世纪滞留未填埋的大量防空洞，或许在那会得到新的答案。
……
伊芙琳对催眠瓦斯有一定的耐药性，她要比杰森醒的还要早些，她打量着这洁白空旷的房间，她并没有看到那只猫猫男孩的存在。
她隐约记得昏迷前的事。
那位经常会给他们送餐食的老管家来的要比平时早上很多，语气、话语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尤其是杰森都没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直到听见房间内出现一声轻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引起他们的警觉，再抬头时，那位老管家戴上了防毒面具，手里拿着那正哧哧冒着催眠瓦斯的小球，另一只手拿着根猫头鹰羽毛。
象征了他的身份。
在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不知名的惊恐向她袭来，伊芙琳用最快速度打开牢房的大门，在空旷的走廊上奔跑。
她被人换掉了原本的衣物，现在的伊芙琳只穿着条白色长裙赤足奔跑着，手腕还挂着手环，手肘内侧还有针孔的痕迹，这都能证明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
他或许会比她还要重。
走廊的墙壁与地面都是洁白一片，亮起的灯光像是在指引她朝着杰森所在的位置去奔跑，很快她便抵达了一间牢房。
这里并没有任何人看守，甚至这里都没有任何的防御机制，伊芙琳没费任何力气就打开了房门。
刚买进去，她就被人擒住手臂，狠狠地按在的墙壁上。
那面容英伦，神色凶狠的青年在看清她的脸后恢复了平静，伊芙琳哪受过这个，她很快就占了上风，将克制住她的男人过肩摔按倒在地，她骑跨在男人身上，双手遏制住他脖颈，同样面容凶狠的姑娘在对上青年那双蓝绿色的眸子时，也愣了下。
“杰森？”
“是我。”
后脑勺被磕的有些痛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现在我是变了回去。”
“……哦。”
“麻烦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啊，不好意思。”
伊芙琳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在一旁的地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九头蛇的资料里没有关于他面容的记录，长得倒是蛮好看的。
“别这么看着我。”
他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个多米诺面具给自己戴上，“来的路上你有看到关押阿福的牢房吗。”
那出现在安全屋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阿福，如果没在韦恩庄园的话，那么只能是出现在这里。
“没有。”伊芙琳摇摇头，“我只找到了你。”
“那现在……”
“等等。”
伊芙琳指着他。“我觉得你应该没有恢复。”
“什么？”
“耳朵跟尾巴还在。”伊芙琳捉住那甩来甩去的黑色尾巴，仰着头去看面前的猫耳青年，“嗯……很可爱。”
杰森：？
杰森：艹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