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
被抓回的伊芙琳抱着宝宝米一声不吭，折腾半宿的小孩此时昏昏欲睡，肉肉的小脸搁在她臂弯，虽然半瞌着眼，可那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袖子不放。
她搞不懂蝙蝠侠为何会执着于将她扣留在韦恩庄园，藏在庄园暗处的家伙是会将她打败，可这并不代表着她无法全身而退。
要真的想将她监管，把她送进阿卡姆疯人院或者关在正义联盟甚至他们所谓的瞭望塔都很合适。
可偏偏选了韦恩庄园。
伊芙琳心不在焉的用手指拨弄着宝宝米垂下的脸颊肉，随手拽了纸巾擦拭他那不受控制的口水，完全没注意怀里小孩发出的那鲨人般的视线。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无法离开韦恩庄园，或者说她无法离开哥谭市。
回去的路上，挺不住的宝宝米到底是睡倒在她怀里，他倒是没忘记他父亲的嘱托，就算是睡着了，那也是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就连被送回阿尔弗雷德房间，他都没松手。
阿尔弗雷德没再请求将宝宝米放在伊芙琳房间，而是用了些巧劲松开了他的手，将他放进木质婴儿床里。
这婴儿床是布鲁斯·韦恩婴孩时期留下的，一直存放在仓库，婴儿床保存完好，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可见阿尔弗雷德对新一代的韦恩是多么的期待。
只可惜达米安回来时已经十岁，不过现在倒是给了阿尔弗雷发机会。
满脸慈爱的目送伊芙琳回了房间，阿尔弗雷德才按下通讯器，“她还在想办法离开。”
她从未放弃离开韦恩庄园的念头，现在又要忌惮随时随地会出现的蝙蝠侠，再这样下去她的焦虑症又要发作了。
她躺倒在床铺上，床铺上明显有个不太对劲的绵软家伙存在，她躺的太突然，蒙在被子里的小家伙被压得发出‘嘎’的一声。
她翻身坐起，伸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捉到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后，她用了点力按住被子里的家伙，将他抓出来。
“你……”
“这是！我的！房间！”被压了一下，又被抓住尾巴的猫猫男孩杰森炸了毛，他将自己的尾巴从伊芙琳手中拽走，坐的离她远远地。
变成这副鬼样子后，阿尔弗雷德就把他安排在伊芙琳房间隔壁，这间卧室没什么他的个人物品，暂住而已，杰森也很无所谓。
他对韦恩庄园了如指掌，可伊芙琳并不是，每间卧室门都一样，她又精神恍惚，还在想怎么逃跑的事情，这就走错了。
“抱歉。”
有点尴尬。
伊芙琳快速离开他房间，杰森看着紧闭的房门，隐约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几个小时前差太多。
显然，蝙蝠洞的几人也发现这个问题。
‘她打破了杯子。’布鲁斯敲着键盘，伊芙琳的监测数据他很清楚，在十四栋阁楼的卫生间里，她曾多次伤害自己，监控里的姑娘捡起一块玻璃碎片，进了卫生间，‘她有焦虑症。’
杰森先一步到她房间，阿尔弗雷德拽住要踹开卫生间门的杰森，自己走过去敲了敲。
“莱娅小姐？”
没有回应。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门被她从里面反锁，杰森拽住要回房间取钥匙的阿尔弗雷德，到底是一脚踹了门。
但是吧……没踹开。
阿尔弗雷德看着面色铁青，小拳头握的死死的杰森，只是轻叹一声，快速去取了钥匙。
伊芙琳蹲在地上擦血，手臂上的伤口被她用卫生纸随意缠了两圈，此时渗出血的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在微湿的地面晕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被叫了姓氏的姑娘抬头，那张小脸上沾了血，异色瞳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不对。
伊芙琳反应过来，她冷了脸，踉跄站起的她挥开阿尔弗雷德要扶她的手，“你们监视我。”
#
“我需要解释。”
伊芙琳冷眼看着沙发上的三人，隔壁房间闹得这样大（杰森踹门），宝宝米自然是被惊醒，再次掉到地上的他可没有了之前的待遇，被杰森拎下来塞进沙发里的小孩另一侧额头也红肿起来，他眼里含着一包泪，双手环胸一脸严肃。
“先擦擦。”
杰森扯了几张纸胡乱的在达米安脸上擦着，宝宝米尖叫一声，短手短脚的在沙发上扑腾着，试图躲开他的爪子的同时，并且打算来一发头锤攻击。
他失败了。
伊芙琳面无表情的看着杰森手忙脚乱的拎住宝宝米的脚踝，将再再次栽下去的崽崽拎回来。
防止打架，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坐在中间，以至于这场谈话能够完整的进行下去。
‘只解释监视，’远在蝙蝠洞的蝙蝠侠敲打着桌面，传递信息。‘其他的等明天再讲。’
蝙蝠电脑上的分析进度已经80%，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他与提姆、迪克都会变回原样。
嗯，不出意外的话。
“我要见蝙蝠侠。”伊芙琳率先开口，她在这三张面孔上扫着，“他就在这，不是吗？”
“或者，让我见见布鲁斯·韦恩。”她对上老管家的蓝眼睛，“他就是蝙蝠侠，不对吗？”
她的话让在场的三人变了脸色，阿尔弗雷德最先反应过来，反而询问她为何这样想。
“大家都这样讲不是吗？”九头蛇的情报系统也曾有过怀疑，与复仇者联盟不同的是，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都隐藏着身份，为了渗透或者充分了解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对正义联盟这边的监视也更加强烈些。
在伊芙琳记不起的岁月里，她是来过哥谭进行过一些暗鲨活动的，也曾刺探过蝙蝠侠的身份。
在机密档案里，有关于正义联盟成员的身份猜测基本上都是空白，只有蝙蝠侠的档案是被打了问号的。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具体内幕她并不清楚，上次来哥谭时，她的最后任务是暗鲨布鲁斯·韦恩，可就在她抵达韦恩庄园前，这项任务就被叫停，并且要求她返回九头蛇基地。
她的长官并没有给她任何解释，作为武器的她也没有资格去问，或者她对此并不感兴趣。
那时的伊芙琳还没有自我。
“韦恩老爷只不过是为蝙蝠侠提供后勤支持而已。”他失笑，藏在身后的手，有规律有节奏的敲击着，“哥谭很多人都曾这样认为。”
“那他在哪。”伊芙琳住进韦恩庄园已快有一周的时间，她从未见过他，甚至连一通电话他都没有给阿尔弗雷德打过，“我要见他。”
“或者说。”她环顾四周，“待在暗处的蝙蝠侠。
”
“抱歉，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大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黑发男人随意抹了把还带着汗水的发丝，钢蓝色的眼眨了下，“我仿佛听见有女士说想要见我，阿福。”
“是这样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等候您多时。”
这不是伊芙琳第一次见他，曾经的暗鲨行动，商业活动上她都曾见过他。
一直说要见他，可真正见到他后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张张嘴，大门却再次开启。
一大一小两只崽扒着门缝，两对蓝眼睛朝着客厅看过来。
嗯，是迪克跟提姆。
在‘血清争夺战’中布鲁斯赢得了最终胜利，在他注射血清十分钟后起了效果，如他所愿的恢复了原本模样，可具体能维持多久也不好说，他没打算给那两个孩子注射血清，他甚至将血清藏了起来。
他抬手按住两只叽叽喳喳跳起来的小鸟，掌心下那绵软的触感倒是让他懂了杰森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执着于将每只鸟都抓起来捏个便。
当然也是故意的。
嗯，的确很好（玩）。
被养父捏了几下的两只鸟瞪大了双眼，看他潇洒的脱下蝙蝠战衣，换上布鲁斯·韦恩的马甲，上了电梯。
这很不道德。
两只鸟大叫。
他们也要！
撬开锁并不难，以为会像布鲁斯那样变回去，可……
嗯，根据两人的自我判断，迪克今年8岁，提姆今年3岁。
真是要人命。
“……也是你们家捡到的孩子？”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面上还不能做出太多‘不赞同’表情，这要怎么解释，明面上他已经有三个养子，一个亲子，现在屋里又有四个，再收养黑发蓝眼的幼崽，明天戈登就要亲自过来跟他谈心，好好聊一聊未成年的事。
这真要命。
“朋友家的。”布鲁斯没过多介绍，只是招招手让他们两人过来，并且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秋后算账’。
他们俩对这种口头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坐过来认真问好后，气氛再次僵硬。
……能说什么。
伊芙琳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对面俩大四小，顿时有种想报警的心。
“为什么监视我。”
话题绕了回来，伊芙琳一字一句的问到，“为什么·监视我。”
“你有焦虑症。”对面的韦恩阔佬叠起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况且你……莱娅小姐你知道的，你身份特殊。”
“……”
布鲁斯不打算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可这对伊芙琳来将，已经足够直白。
“他们在找你，你的父亲……”
话还没讲完，伊芙琳就已经扑了上来，作为蝙蝠侠的他自然可以躲过去，可他现在不是。
暴起伤人的姑娘扼住男人的喉咙，将人从沙发翻下，死死按在地上。
不知从哪里弄到的餐刀，抵着他脖颈，只要动一下就会划开他的颈动脉。
身后传来‖枪‖支上膛的声音，或者说已经抵在了她后脑。
伊芙琳双目赤红，咬着牙，一字一句的。
“他们不是我父亲，永远都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