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 Light》白马上邪

3、第 3 章

　　John一进门就看到被随意放在门口的东西，他都能想象得出Sherlock正以贯有的姿势准备与他来一番交谈。
　　果不其然。
　　John将东西全部归类放置好，还顺便与放在壁橱上的头骨先生打了个招呼才坐到他的椅子上。
　　“John,”侦探开口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那种要求。”
　　John满脸的不赞同：“不是‘那种要求’Sherlock，那是三对焦急的父母和下落不明的孩子。”
　　“可是我认为与我无关。你先不用急着反驳我，”John只得把反对的话咽回去，继续听他说话，“我知道real people有一种情感叫做同理心，John站在焦急的父母位置上思考就成为了焦急的John.可是John你想过没有，你的焦急与他们的焦急完全不同，感同身受感受到的也是你自己的情感，况且焦急的John于他们并无帮助，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别让那些打扰你的好梦，你的黑眼圈实在让我看不下去。”
　　John捏了捏眼角，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同时又说到：“Sherlock，对于普通大众而言，富有同情心是一种美德，哪怕它毫无用处。焦急的John确实一点儿也帮不到他们，但精力满满的Sherlock对他们而言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John,你忘了我说过，我不想成为英雄，并且我视美德为无物。”
　　“可是在我看来，美德在你身上一刻不停地熠熠生辉。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不想接受它？”
　　Sherlock向后仰去，惬意地躺在椅子上说道：“怎么说呢？想休息一段时间。John你也是，找工作的事可以先放下，我的卡你先随便用。外面那么冷，不如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享受一下慵懒的时光。”
　　John哑然失笑道：“这是借口吧。我真不敢相信这是Sherlock会说的话。”
　　侦探脸上浮现出一层笑意：“我不能反驳我的blogger所说的话。”
　　John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抛开焦急的John，我已经答应Lestrade让你接受这个案子，慵散的时光对我们并不是很难得。”
　　Sherlock站了起来，无奈道：“你总是这样随便答应别人，使得他们都不来找我而直接找你，弄得你才像被委托人。”
　　John感觉有几分难为情，最近好像都是这样，因为自己擅自答应，给Sherlock增加很多工作。
　　Sherlock扶着门把手回头向医生说道：“既然是你接的案子，就一起来吧。”
　　John愣了两秒，弹跳起来，飞快追上侦探的脚步。
　　因为刚下过雪，天气又太过寒冷，很不容易能见到出租车，二人就步行向苏格兰场走去。
　　两个人的影子被午后的阳光拉长，落在雪白的路面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大街上一遍遍响起，有时寒风渐起，两人的影子会有交错。John注意到Sherlock戴的是自己的围巾，而自己的鼻腔中满是Sherlock的味道。John将围巾向上提直到只露出眼睛，安心地跟随着Sherlock的脚步。
　　Lestrade对Sherlock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在侦探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对John道谢。
　　Donovan不满道：“为什么他会来？”
　　Anderson也因为上次被捉弄而显得对Sherlock充满敌意。
　　Lestrade呵斥道：“如果你们不能快点找到线索的话就给我闭嘴。”
　　二人皆露出不屑的眼神，这使得John有几分不舒服。
　　“好了，”侦探坐到Lestrade的座椅上，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双手合十道，“说说你们调查的吧。”
　　Lestrade拿出三张照片，开始一一为他解说。
　　“Maggie.Brook16岁高中生，上个月13号失踪。据她父母提供的信息，她是去找朋友，而我们核实过了，她是在下午五点离开朋友家，然后不知所踪。”
　　John拿起来看，照片上的女孩子看上去有几分羞涩，第一印象就是那种不太善于交际的人。
　　John问道：“什么样的朋友？”
　　Lestrade回答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曾是邻居，Brook一家是后来搬到现在住的地方。”
　　John回头看Sherlock，Sherlock只是闭着眼睛，John知道他在思考。
　　“这个呢？”John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的格外明媚。
　　“Keira.Mulligan,十八岁，十月二十六号失踪，她和伙伴组了一个乐队，训练后几人想要放松一下，刚走出地下乐库没多久，Keira说她忘了点东西要回去拿，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最后一个就是我提到的那个女孩Lily.Foy，就像我说的，与父母大吵一架后跑了出去，父母怎么找都找不到，在丢失后两天报警，也就是十二月二号失踪，到现在为止九天。”
　　Lestrade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三个人找不到任何共同之处，除了莫名其妙的失踪。家属提供的信息实在有限，我们抓不到一点儿头绪，只能漫天撒网。”
　　Sherlock睁开眼猛地向前与Lestrade对视道：“停止这样做，但我相信已经太迟了，凶手已经知道你们在调查这件事，会更加谨慎的。”
　　John吃惊地望着他说道：“凶手？”
　　Sherlock不耐烦道：“John，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认为他们生存的几率会有多大？”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原本他们没死，在苏格兰场这样大张旗鼓的寻人之后，灭口是最好的选择。我建议你们查一下，肯定会有更早的案子，能那么熟练地寻找下手对象和下手时机，绝不是个新手。”
　　“你是说还有更多的女孩已经遇害。”Lestrade不可置信道。
　　“可能性很大，除非他也是个天才。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玩多了…”
　　“Sherlock！”John喝道，又转身向周围的人解释道：“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抱歉。”
　　Donovan厌恶道：“真是怪胎。”
　　John冷冷地注视着她说道：“正式因为你口中的‘怪胎’才使得你更少少加班而有空擦更多的地板。”
　　所有人都被医生具有攻击的话弄得不知所措，最先反应过来的是Donovan，气愤地摔门而出，Anderson赶忙追了出去。
　　Lestrade尴尬道：“我很抱歉Dr.Waston.”
　　John严厉说道：“既然是你们有求与人，就请有该有的样子，他并不欠你们什么。Sherlock,我们走。”抓着还在愣神的Sherlock闯了出去，一路无视那些警察。
　　一直走了很远John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Sherlock，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松开，却不想被Sherlock反手握住。
　　John感到有些窘迫，要是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可是看到Sherlock脸上收不住的笑意，John想拉就拉吧，反正街上也没人。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像镀了一层光，长长的影子落在身后，一直相连。
　　“John.”
　　“What？”
　　“Thank.”
　　John晃了晃手臂说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谢的。我只是说了实话。”
　　“下过雪的伦敦真美啊。”
　　“确实。接下来要去哪？案子有头绪了吗？”
　　“有，可是在此之前，我知道有家中餐馆很有名。”
　　“那走吧，我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