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 Light》白马上邪

22、第 22 章

　　原本是青石的小路现在已经被挖开了，旁边的警察忙碌着，不断有新的白骨出现。Sherlock来回兴奋地走来走去，推开碍事的法医亲自摆弄那些人体零件，如同孩子遇到了心爱的拼图，那些散架的白骨在他的手中被快速拼成一个个完整的尸骨。John感觉一层寒意，并且伴随着越来越多人体部件的出现，这种寒意越来越深。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街道会隐藏着极致的罪恶，一个看似方便众人而铺设的羊肠小道目的是将那些失踪的人隐藏，并且很成功。小道通往不远处的礼堂，那里隐隐传来唱诗班动听的歌声。John隐约记得，因为这条小道，Fred的善名开始远扬，赢得了数十年的尊重。在失踪的女孩家里，她的父母提到Weasley都很感激他们费心费力的帮助寻找，谁会想到他们就是凶手。
　　失踪女孩终于被找到，根据衣服来看是这样，当然还需要父母的认证。因为天冷，尸体还没怎么腐烂，你还是能从她们脸上看出狰狞的表情，那是她们对世界的最后一丝感受。
　　Sherlock抬眼注意到John苍白的脸色，放下手里还在摆弄的大腿骨走过去，担忧道：“John,你还好吗？”
　　John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我想…是有点儿不太好。”
　　Sherlock对着远处嚷了一声：“把这些尸体都化验一边，我想里面会有惊喜。”转过头来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John甚至带点儿感激地点点头。
　　John进门就坐在扶手椅上，仰躺着闭目调整，Sherlock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一动不动。
　　John开口道：“Sherlock,我还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
　　“是他们。”Sherlock,下意识地反驳道，但当他看到John睁开眼睛望着他时，立马改口道：“他或许是受到童年噩梦的困扰，他的家庭和很多人不一样。”
　　John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们都出生在暴力家庭。Fred的父亲和Fred的姐姐妹妹都有□□关系，他的母亲也经常责罚他，这可能会使他很痛苦。Rosemarie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父亲是个暴力狂，而当她的母亲独自逃出那个家庭的时候，她的父亲便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除了殴打，甚至对她长时间实施性、侵和性'虐待。他们很像不是吗？我想这才是他们互相吸引的最主要原因——有人和你有相同程度的痛苦。”
　　John的脸上带有一丝悲悯，很快又被严肃取代：“我不认为这是他们伤害别人的理由。在暴力中长大的可不止他一个，任由邪恶滋长，将快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无论他经历过什么都不该被原谅。”
　　Sherlock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所以你对我才那么与众不同。”
　　John叹了口气：“不想变成自己厌恶的人需要很大的决心和执行力。我承认那很困难，但不伤害别人应该是底线。用悲惨遭遇来洗白是在推辞过错，而用此给罪犯洗白的人根本是蠢。站在高处无视被害人的痛苦而对这样的凶手有一丝怜悯的人，根本就是幼稚。”
　　Sherlock把沙发向扶手椅推近坐下道：“我和你想法一样。”
　　John看着他这一举动忍不住大笑出声。
　　Sherlock不满地看他一眼道：“只是这样有助我思考。”
　　John捏着他的手道：“这样我会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