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兰奕

5、第五章

　　从市里回来之后，张招娣就开始埋头钻研怎么做出好吃的煎饼来。暖暖负责帮忙做馅料，有白萝卜的，有香菇白菜的，有咸菜肉丝的，有梅干菜肉的，还有牛肉粉丝跟香菇鸡肉的，主要是素馅为主，肉馅比较少，特别是牛肉跟鸡肉的极少。

　　为了调制出最好味道的煎饼，方家一家子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煎饼，连一向以好吃出名的南南也嚷嚷着不要吃煎饼了，至于方文是不敢违抗母亲大人的意愿，而赵香只敢在私下里嘀咕，暖暖为了支持妈妈的事业也是只能咬牙坚持着。后来张招娣终于调制出最好吃的馅料，知道煎饼怎么煎才最好吃省油，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怕煎饼太上火，所以又做了蒸蒸的饼，馅料是一样的，只是煎饼比较松脆一点，蒸饼比较软一点而已。

　　之后，张招娣叫方文早上送她去镇上去卖早点，暖暖跟南南也跟着一起去。暖暖是过去帮忙，南南纯属凑热闹。

　　等到了镇上，方文帮张招娣把摊位摆好，准备在旁边照顾，结果张招娣却让他回去好了，她一个人忙得过来。方文只好无奈地走了，只留下张招娣跟暖暖以及南南三个人。

　　刚开始张招娣负责煎饼，南南负责叫卖，暖暖负责收钱。刚开始南南有些害怕被他认识的人看到，结果被暖暖一番威胁利诱，就答应叫卖了。

　　南南叫卖效果不错，大家看到一个小胖子在叫卖，不禁有些好奇，而且从他那边传来的香味，不禁就吸引过来了。

　　“小朋友，这个饼怎么卖的啊？”有人走过来问道，“素馅的一块五，肉馅的两块五。”暖暖便笑着说道。“怎么肉馅的这么贵啊？”那人便皱眉问道，“肉馅的好吃啊。”南南便说道，虽然他之前吃厌了煎饼，可是闻到煎饼的香味，他不禁流口水了。

　　那人见到南南馋嘴的模样，不禁笑着买了一个萝卜馅的。周围围着的人见那人买了，也开始买了。

　　“我要香菇鸡肉的两个……”“我要牛肉粉丝的三个”……，大家拿着钱伸手要买煎饼，暖暖忙着收钱找钱，“左边那个漂亮阿姨是两个香菇鸡肉的，”“中间那个大叔要的是三个牛肉粉丝的”……南南负责看着那些人要买什么馅有没有交钱的，张招娣负责递吃的。

　　等忙完之后，发现煎饼卖了一大半，蒸饼也卖了一小部分，张招娣暖暖南南都很高兴。

　　“暖暖，南南吃个煎饼吧。”张招娣便笑着招呼道，“奶奶，你还不如给我钱我自己去买。”南南便说道。“我们就卖吃的，干嘛还要花钱去买。”张招娣连忙反驳说，“煎饼我吃了好多了，吃多了味道就那样，不如换换口味。”南南便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吃，那我跟暖暖吃，你就别吃了。”张招娣没好气地说道，“奶奶，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们吃吧。”南南不禁说道。“那你吃少一点吧。”张招娣便说道，“我干嘛要少吃一点。”南南不解地问道。

　　“我怕你到时候会浪费。”张招娣便解释说，“我不会浪费的，奶奶你放心好了。”南南连忙拍拍胸口说道。“那给你两个好了。”张招娣便说道，“两个哪够啊？”南南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两个不够，那你就不要吃了。”张招娣黑着脸说道，“我吃还不行。”南南抢过张招娣手上的饼说道，说着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暖暖，你也吃。”张招娣递给暖暖一便个鸡肉味跟一个牛肉味的，“妈，你也吃。”暖暖接过之后说道。“我会吃的。”张招娣欣慰地笑着说道，暖暖点点头，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之前试吃的时候，暖暖他们吃素的多，毕竟肉价贵做的少，不会吃很多，所以吃起来还是比较新鲜。

　　他们正吃着，突然有人来买煎饼了，张招娣便准备招呼客人。

　　“妈，我来吧。”暖暖连忙说道，“也好。”张招娣便笑着说道，然后从摊位后走出来。

　　“你好，你吃什么馅的煎饼啊？”暖暖走到摊位后面，然后问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有萝卜的，香菇白菜，香菇鸡肉……”暖暖便一一介绍道。“多少钱一个？”那个中年男人问道，“素馅的一块五，肉馅的两块五。”暖暖便说道，“你们肉馅的卖的这么贵。”中年男人不禁问道。

　　“肉好吃啊，而且我们货真价实，你吃吃看就知道了。”暖暖便说道，“那你给我两个牛肉粉丝的吧。”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会，然后便说道，然后把钱递给暖暖，暖暖示意他把钱放在钱盒里，然后说：“好，你等一下。”之后便用夹子夹了两个包子用塑料袋装了递给那中年男人。

　　等中年男人走了，暖暖刚拿起包子想吃，结果又有一个人走过来。

　　“你这个煎饼多少一个的啊？”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道，“素馅一块五，肉馅两块五。”刚刚吃好的南南便说道。“怎么这么贵啊，别人只要一块就够了。”中年妇女不禁皱眉说道，“我们这绝对货真价实，让你吃了还想吃。”南南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给我一个萝卜，一个香菇白菜的好了。”那中年妇女便说道，“好的，阿姨。”南南便说道。“我有那么老吗？”中年妇女有些不高兴了，“是我说错了，大姐。”南南连忙改口说道。“钱给你。”中年妇女满意地笑了，然后把钱给了南南，南南给了她两个煎饼，之后她就兴冲冲地走了。

　　“都一把年纪了还让你们叫大姐好意思呢？”等那人走了，张招娣不禁说道，“妈，女人总喜欢自己年轻点的，只是个称呼而已，不用计较那么多。”暖暖连忙安慰她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年龄就摆在那里，不可能因为叫大姐就变成姐姐了，都满脸褶子了叫阿姨都叫年轻了。”张招娣不以为然地说道，“妈，你最英明了！”暖暖笑着夸赞道。

　　“还是女儿贴心。”张招娣开心地说道，“奶奶，小姑姑你们就别吹捧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南南无奈地说道。“你耳朵哪里生茧子了，让我看看，真够新鲜的。”张招娣听了，连忙走过去想看南南的耳朵，“奶奶，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南南无奈地说道。

　　“南南，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了，若是再说看我不用耳刮子扇你才怪呢。”张招娣黑着脸说道，“奶奶，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有那么严重吗？”南南有些不解地问道，而暖暖也是一脸的疑惑。

　　“前些年，有一个人骑着摩托车结果把一个人碰了，结果那人臭骂了他一顿，那开摩托车的就把那人给杀了，后来被发现判了死刑，只可怜家里的妻儿老小了。所以，出门在外说话一定要注意，免得哪天得罪人都不知道。”张招娣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小孩子啊，他们应该不会下手吧。”南南不禁说道。

　　“把有些人惹急了，不管男女老少都杀了，你没看新闻里有一个全家都被灭门了，不管老人跟小孩都一样。”张招娣连忙解释说，“奶奶，那只是新闻啊，平日里哪有那样的人哪？”南南有些不以为然。

　　“你怎么知道别人一定是好人，你没看新闻不是有些人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他会杀人，而且一杀就杀好几个呢。”张招娣便说道，“妈，你别说这个怪吓人的。”暖暖不禁说道。“不就是我怕你们在外面不禁得罪人，到时候就麻烦了。”张招娣叹道，“奶奶，我们是去读书，又不是干架，怎么会得罪人呢。”南南疑惑地问道。

　　“暖暖我不担心，就怕她性子太好，被人欺负了。我就担心你，你做事冲动，嘴巴不饶人，还会打人，万一碰到一个厉害点的，那你就有苦头吃了。”张招娣看着南南不禁叹道，“我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喜欢欺负别人的人。若不是太过分了，我不会跟别人打架的。”南南连忙说道。

　　“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就爱欺负暖暖的。”张招娣故意说道，“那不是小时候嘛，还小不懂事啊！”南南连忙辩解道。“暖暖也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不然你不知道要被打几次了。”张招娣便说道，“奶奶，别说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大了懂事多了，不会随便欺负别人了，除非别人欺负我。”南南便说道。

　　“既然大了懂事了，干嘛不好好念书，你看暖暖跟北北都考上市重点初中了，就你还在镇上读。”张招娣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我能够考上初中就不错了，等初中毕业我就去打工赚钱养你了。”南南便笑着讨好道。

　　“我自己会赚钱，才不要你赚钱养我呢，再说我还有你爸你叔他们养我。你要好好读书，看你爸你叔，一个初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你爸娶了村里的姑娘，你叔就娶了镇上的姑娘，而且还有工作，你婶婶也比你妈漂亮。”张招娣便说道，“现在我爸跟我叔不是照样都是开店赚钱了吗？”南南连忙反驳道。

　　“你爸只不过开了个杂货店，你叔可是开了服装店，还说要再开个饭店。”张招娣连忙说道，“奶奶，我比我爸聪明，肯定比他会赚钱。”南南连忙说道。“那我等着了，若是你赚的钱没你爸多，我就叫你爸揍你，省得你说他不赚钱。”张招娣便说道，“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坑自己的孙子呢。”南南有些哀怨地说道。

　　“就凭我是你奶奶。”张招娣理直气壮地说道，南南不想说话了，暖暖大笑起来，南南白了她一眼，然后不想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