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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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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tay in love

      第八回

      墨蓝短发不听话的翘起一簇。 眼睛周围有一圈红印。 瞳孔空洞的看着自己,然后眨了眨眼睛,墨色渐渐恢复神采。 女生揉揉脖子,头往左边轻歪。

      “一条前辈。”

      即便知道她红红的眼眶是睡觉姿势的原因还是不禁心头一紧。 那天晚上如果她哭出来自己倒不会这么担心。 少年无奈的看着女生冷淡的站起身。

      “啊列。我被讨厌了吗?”

      ###

      回到黑主学园才只有三点钟。 樱井染正想着是去找翼填饱肚子还是回日之寮睡觉恰好停在图书馆门口于是索性进去参观参观人气比马厩都低落的冷僻地方。 除了管理员外空荡荡人迹罕至的图书馆让樱井染暗叹找到风水宝地。 步子轻快的径直走到最后一排书架随手抽了本《物种起源》坐下。

      春天带来最大的影响或许是睡眠。 在安静的氛围下樱井染开始觉得昏昏欲睡,大概是油墨香气有安心的作用她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深。等到醒来,已经是傍晚。

      迷迷糊糊看见桌对面托着下巴的少年似乎望着自己笑了。 “你终于醒了。”

      因为逆光的缘故少年的表情笼上一层薄雾,虽然薄,却看不清。 凭感觉似乎是笑着的。因为声音的关系吗? “终于”好像落音重一点, “醒了”声音减低尾音像是缠绕了淡淡的宠溺,松了口气的样子。所以他似乎是笑着的吧。

      “一条前辈。”

      不满自己突然变得琐碎无聊的小女生心思,樱井染不去看他,冷淡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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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列。我被讨厌了吗?”

      樱井染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少年。 淡金发色由于光线的关系厚重许多,少年蹙着眉,既无奈又委屈的样子。碧色的眼眸意外的干净。从那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深墨色的瞳孔。

      “看不见。”

      “哈?” 看不见什么?

      少年站起身,樱井染一下子失去了居高临下的优势。 “樱井的眼睛里看不见我。”

      相比之前 “啊列。我被讨厌了吗?” 的刻意沮丧实在是很平常的语气。 就像“早上好”一样平常的仅仅是打招呼没有代入情感的礼貌而已。 但这次却是真正的沮丧感。 樱井染无从解释,这样的瞳色原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墨色。 而照理应该剔透的冰蓝眼眸早已学会不露情绪,所以你不可能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什么,这很正常。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莫名其妙的贵族少年。

      “这很正常。”

      说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樱井染诧异的挑起一边眉毛。 自己怎么会做出传说中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事。他沮丧自己瞎操心什么,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少年的眼睛碧色流光,轻轻停在女生脸上,没有移开。然后轻轻的笑。

      “是很正常。”

      连话里都带了笑。聪明如他自然看出了女生的懊恼,似乎是自己也意外的做出了解释。又或者说安抚?

      “饿的时候找我。不是玩笑。”

      “诶?” 一时没有想起什么时候听过这句话,少女神情颇为困惑。饿的时候找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巧克力慕斯。

      “果然是当玩笑了啊。”少年绕过桌子,拥抱了她。

      太过亲近的距离。樱井染抬头,少年的唇擦过额头。

      少年大概没有注意,声音是一贯的温和。 “想起来了吗?”

      “恩。” 总觉得额头那一点分外的灼热。抬手去碰,如常温度偏低的触觉。错觉吧。

      听到女生的答复,少年松开怀抱退后几步。 温文尔雅的微笑着。 “刚刚是为了让你想起......”

      “我知道。”生硬到无礼的打断。

      “生气了?”

      “没有。”少女忽然叹了口气,目光放柔。 “谢谢你。”

      谢谢你。

      在那个晚上找到了我。

      谢谢你。

      说出了“下次饿的时候找我吧。”。

      谢谢你。

      去而复返,告诉我没有被舍弃。

      再清楚不过吸血鬼是美丽而冷酷的种族。

      一条拓麻。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能为你做的仅仅是一句“谢谢”。

      因为,你是

      ——月之寮的副宿舍长。

      ——玖兰枢的心腹。

      同时,也是

      ——元老院一翁的孙子。

      你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我问“你是谁”的时候已经认出了你。我对你动了杀机哦。幸运的是,我想起了一双蓝灰色的眼眸。你死掉的话他会难过吧。我们都很幸运,

      你还活着。

      我没有后悔。

      

      “真的觉得感谢的话,” 少年举手把书插进书架,一本是樱井染看的《物种起源》一本是......《吸血鬼恋人》?! “周末一起看电影吧。”

      “看什么片子?”

      “《吸血鬼恋人》。”

      “啊?”

      “应该不错。我今天看了漫画。很有意思的情节。” 少年指着刚刚插书的地方笑眯眯地说。

      “......好的。” 他看的真的是《吸血鬼恋人》......啊......哦......呃......诶“这样,” 从冲击中回神。 “这本书好象不是放这架的吧。” 不管怎么看貌似是少女漫画的《吸血鬼恋人》 无论如何都不该放在——科学名著(生物学类)。这种标签的书架上。

      “没关系。” 少年比出“OK”的手势, “图书馆出了名的冷僻。最后一排书架灰很多吧?”

      “恩。”

      “管理员都懒得走到这里。” 促狭的眨眼。

      恍然大悟。更多的是惊讶。尽管温文尔雅的贵族少年按人类的年龄来算其实未成年呢。一条拓麻是夜之一族很不一样的存在吧。

      美丽但不冷酷的吸血鬼。亲近人类。看书的类型有些......特别?与元老院的一翁完全不一样。

      那么,是不是该赞叹基因变异的成功?

      

      “为什么不敲门?”

      声音仿佛透明的轻。

      少年转头,闭合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挺惊讶的,原来她没有在房间里。

      灯光照在少女身上忽明忽暗。暗的时候眼睛似乎涌起幽蓝。她这么直勾勾的望着,脚步加快的越来越近。迫人的气势。 少年转开视线,觉得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我怕打扰你。”

      少年退后几步让出位置,视线有意无意的错开。 过了半秒女生推开门当先走进去,声音轻飘飘浮在空气中。

      “进来吧。” 虽然轻,但少年仿佛看见了空气微晃的纹路。

      到底是有重量的。少年如此想。

      房间里反而不如外面亮堂。没有开灯,窗帘密密的挡住傍晚的夕阳。其实这个方向应该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日落吧。 正出神,女生的声音近在咫尺。“关门。”

      关好门少年才意识到房间里已经亮起暖黄色的光。 女生把书丢在桌子上,刚刚她是去图书馆了么?

      “找我干什么?” 近乎审问的语气。

      “你一天没有去上课。”

      “风纪委员的职责扩大到这个范围?”

      “我知道松本的事情你很难过。” 眼神柔和下来,“为什么不选择忘记呢?” 尽管印象深刻在那个晚上女生容姿傲丽的站在理事长办公室。 “我不会忘记凉子。”既像是誓言又像是警告的话。 但如果忘掉,你会好很多吧。

      “什么?叫我忘记凉子吗?” 语气末端上扬而后巧妙的转折, “难道像优姬一样逃避么?她倒是轻松,什么都忘了。” 樱井染笑得纯良。“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承担过错?”冷冷的直视少年紫罗兰色的眼眸。 “天真的想法。”

      这次看清楚了。 她深墨色的瞳孔微微发蓝。 如果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呢?会不会是她?

      ——“是你谁?”

      过分锐利的眼神。 冷淡寡言。少年老成。是第一眼。

      其实内心单纯,别扭,脸皮薄。 是后来。

      一直更喜欢他的双生弟弟。 天真柔弱的表相之下是深沉复杂的心思。而他,简单到没有兴趣去关注。 最深刻的印象是四年前脸色惨白的小小少年。尽管失望他不是一缕但还是朝他伸出了手。矛盾挣扎使那双眼睛出奇漂亮。

      ——“你是谁?”

      初次见面的午后,另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带着好奇柔软的望过来。 “姐姐是仙子吗?好漂亮哦。”

      说起人类,锥生一缕更像吸血鬼。很符合自己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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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吗?”

      “你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么,你希望我是谁?” 四年过去锥生零好像没多少长进啊。仍然是简单到一目了然的人类。 四年时光一缕会成长为怎样的少年呢?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少年冷着脸没有回答。

      “锥生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你的探望时间已经够长了。”

      “......明天会来上课吗?”

      “不知道。”干脆利落。 微笑着追加一句。“看到某些人心会不舒服。”

      #

      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关系普通的同学。你去救优姬无可厚非。

      你害怕。扯住青梅竹马的衣袖。执拗的不松手,寻求保护。

      可是那边凉子呢?

      因为死去的是凉子,我无法不去想“如果”。

      如果你听到呼声立马赶去?

      如果你不是那么软弱没有扯住锥生零的衣袖?或者说如果你没有跟出来?

      如果我一直陪在凉子身边?

      这些“如果”让我最最最最憎恨你。

      作为学园守护者身手甚至不如凉子,心更是软弱得一塌糊涂。没有愧疚的成天笑容灿烂。看到你我怎么可能舒服。黑主优姬。

      “那......好好休息吧。”

      门开合。脚步声渐渐远去。

      樱井染瘫软在沙发上。

      自己也有过失...... 如果一直陪在凉子身边的话 ......

      我无法原谅自己。

      但更多更多的怒火指向黑主优姬。

      更深刻的恨着她。

      至于锥生零......

      他已经足够可悲了。

      第八回完。(我真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一翁怎么就这么跟一条拓麻不像呢....orz~ 后面我打算让零登场~ 至于虐优姬的大业...||| 话说被自己最喜欢亲近的人伤害~应该很难受吧?
      不过那是之后之后之后。。。。的剧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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