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那一刹那，将化作永恆》沁嵐雪

3、两人的嚮往

　　刚踏入虚圈一步，一阵子没来的蓝染就感受到周遭的空气不太对劲。温度异常地高，但虚圈是不会有这种高温的，一直以来都是昏暗阴冷的地方。身着白色上衣与蓝色裤子的蓝染往四周看过去，发现了蕾伊加娜像往常般坐在骨头堆上。
　　「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让妳感兴趣的吗？」蓝染来到她身旁坐下。
　　蕾伊加娜闭起了眼睛，「不过是垃圾罢了。」她突然想到好像有哪裡不同，接着看向蓝染，「……换衣服了？」
　　如果真是像她说的那样，是弱者的话，那蕾伊加娜完全没有必要放出这种程度的灵压。当年贝索托阿斯袭来时，她不过就是放出火球而已，也没有像这样把灵压流散的这么广。
　　蓝染看着四周，高温的空气裡似乎残留着灵压。
　　说也奇怪，那时自己近距离都无法感知到蕾伊加娜的灵压，现在连残存的灵压都能感觉到，果然，自己的力量真的一年比一年增强许多了。
　　儘管在意刚才蕾伊加娜跟谁战斗过，不过蓝染还是先回应了她的话，「好看吗？」他笑着说。
　　蕾伊加娜瞥了他一眼，「……没兴趣。」她再仔细看了一下，「……好像在哪裡看过……？」
　　蓝染从衣内拿出了一本印有「真央灵术学院」的书，「是不是瀞灵廷？」
　　被这么一说，蕾伊加娜倒是依稀想起来，以前似乎有看过这样穿着的魂魄。碍于当时是为了寻找强者才攻入尸魂界，若如书上所写，那么这种打扮应该算是学生，连死神都称不上，根本不会被放在眼裡。也难怪不太记得了。
　　这么说来，这孩子是打算成为死神？
　　「你……想成为死神那种东西？」蕾伊加娜看向他。
　　对于她看轻死神的态度，蓝染有些不满，「那可是我的志向。」他一反常态严肃地说。
　　蕾伊加娜看出了他的不悦，她别过了脸，「……是你的话……成为队长级别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那么顺利就好了。」蓝染仰望昏暗的天空，神情显得没那么紧绷，「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强大人们呢……？」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对此，蕾伊加娜感到极度不屑。
　　她看不起死神，看不起瀞灵廷，完全不把整个尸魂界看在眼裡。因为，连最强的死神山本元柳斋重国都没能杀死她，其他队长级别的死神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闯进尸魂界的事情嘛……
　　些许的记忆片段，将蕾伊加娜拉进了陈年往事之中。

　　「最强的人……在哪裡……？」
　　当时的蕾伊加娜，单枪匹马攻入尸魂界，彻底击溃了瀞灵廷的守备，造成半毁的惨状。最终，由卯之花、京乐与浮竹三位队长在半空拦截她。
　　儘管样子看起来狂暴，却仍有理智的样子，因为，她的确如口头上说的，是在寻找强大灵压的人。从席官乃至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所在之地，若非主动攻击的话，她根本不会出手。
　　就像蚂蚁一般，閒来无事并不会主动消灭他们。一旦群起啃咬，必定会将其驱散。但终究只是不重要的蝼蚁罢了。她所寻求的仅仅只是强者。
　　感觉尚有沟通的空间，卯之花决定向她搭话，「我是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来自虚圈的瓦史托德啊，妳的名字是？」
　　蕾伊加娜从面具缝隙透出的双眸，露出了审视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蕾伊加娜。」，她压低了声音，「最强的人……在哪裡……？」
　　「请问妳找我们总队长有什么事吗？」儘管她不太在乎自己的态度，卯之花仍用温和的语气说着。
　　蕾伊加娜眯起了眼睛，「我要他杀了我。」
　　听见这不合理的奇怪要求，令三人都诧异不已。
　　「这样好像太费工了吧，小蕾伊加娜？」京乐推了推头上的斗笠，「虽然不想看到女孩子受伤，但我们可不能放着破坏瀞灵廷的凶手不管……如果真的追求死亡的话，谁都能将妳杀掉，用不着找山老头的吧？」
　　「谁都能杀掉……？」
　　当京乐反应过来时，火球已近在咫尺。
　　「京乐！」
　　「京乐队长！」
　　见京乐转瞬间被火焰击坠，卯之花和浮竹又急又惧。他们根本没看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你们凭什么－－！」蕾伊加娜怒吼着，只见她伸出手朝空中狠狠一抓，一道道爆炎凭空乍现，以迅雷之势袭向两人。
　　「森罗万象、一切灰烬为之，流刃若火！」
　　另一端传来一男性的声音，接着烈焰窜出，与蕾伊加娜的火焰相互抗衡融合，最终爆炸而产生浓浓黑烟。
　　看着对方的招式，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灵压，蕾伊加娜瞪大了双眸。
　　「只要老夫杀了妳就行了，是吧？」手持被火焰环绕的斩魄刀，元柳斋指向了她。
　　蕾伊加娜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眯起眼看着他，「还有个条件……」她身后冒出了环状的九团火球，一个个都比人还要庞大。
　　见她准备出招，元柳斋瞬间摆好了战斗姿态。
　　顿时，蕾伊加娜浑身燃烧着勐烈的火炎，宛如一隻凤凰。她振翅，引起巨大风压，伴随火球朝元柳斋冲了过去，「用尽你所有的－－灵压杀死我－－！」

　　蕾伊加娜看向满脸对死神憧憬的蓝染，心底的愉悦开始膨胀。
　　这个孩子是她亲自挑选的，潜力方面绝对是前所未见的优秀，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但是，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力量超乎她的想像。虽然还不足以打败她，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普通阶级的死神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能和一些队长们战斗了。
　　然而这样的他，却嚮往着加入未来实力将会比他大幅低下的死神？
　　「……你，今年多大了？」看着蓝染的模样，蕾伊加娜突然问道。
　　被这么唐突的一问，蓝染也感到讶异，「怎么想到要问我的年龄了？」
　　从前的蕾伊加娜别说关心蓝染的岁数了，她根本不怎么注意他外貌的成长变化。也难怪对于这个提问蓝染感到奇怪。
　　不管他的反应，蕾伊加娜继续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用死神招式，是什么时后的事……？」
　　「嗯……大概是六年前，进入真央灵术院的事吧？」蓝染给出了自己也不大确定的答桉。
　　毕竟他在流魂街时，就已经偷偷学习死神的鬼道了。
　　听见他的回答。蕾伊加娜连忙追问，「那么……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年纪我倒是不记得，但那是孩提时代的事了。」蓝染笑了笑，「不过妳可是我目前遇过最强的人，我是不会忘记妳的。」

　　由孩童到少年应该也不至于要多少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裡，灵压的成长居然如此巨大……？
　　心底的兴奋不断涌现，却又有什么未知的情感同时萌生。但是，她很快地忽略掉后者了。
　　这孩子是不是……一直提到强者的事……？
　　意识到这点的蕾伊加娜，望向了蓝染。
　　「我还能再问些问题吗？」
　　今天多话了起来的蕾伊加娜，可说是可遇不可求。能被她这么要求，蓝染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妳儘管问。」
　　「成为死神，是为了找比我更强的人？」
　　蓝染仰望天空，「是啊，那裡肯定有这样的人存在。」他随即看向蕾伊加娜，「所以，到时候大概就不会再来找妳了。」看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蓝染笑了起来，「怎么，见不到我会感到寂寞吗？」
　　「……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死神之中有强者？」忽略蓝染最后一句话，蕾伊加娜问道。
　　对于她的反应，蓝染露出了个浅笑。不过他没多说些别的，「妳可别和我争。」他再度拿出那本教学手册，「一番队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据说已经快要两千岁了，是现今最强大的死神。」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眸充满钦佩，「我啊……很想跟他过过招！」
　　蕾伊加娜冷哼了几声。
　　现今最强大的死神……？

　　「残火太刀·北·天地灰烬－－！」
　　应声而下，浑身烈火覆于身躯之上的元柳斋朝蕾伊加娜以横向迅速斩击，这一击直将她拦腰斩断。
　　「结束了……！」挥一挥刀刃，全身火焰消去，元柳斋看向遭到腰斩的蕾伊加娜。
　　在空中受到致命伤的蕾伊加娜，由伤口处快速烧灼至灰烬，她缓缓的向后倒。
　　这就是……死神最后的王牌……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全部力量……吗……？
　　眼看就要下坠，蕾伊加娜闭起了眼睛，腰部完全变成灰而消失，身子分为两截。
　　「……为什么……为什么……」蕾伊加娜伸出了手，身体开始被火焰包围，「为什么拥有超过我灵压的你－－是火系的使用者啊－－！」
　　身上灰化的效应停止，缭绕的烈焰将蕾伊加娜受伤处一一包围，所到之处的身体部位竟奇蹟似的渐渐再生了。转瞬间，断裂的腰部已与下肢连结，又变回原先完好无损的样子。
　　「什……！」如此不可思议的画面，令身经百战的元柳斋愣在原地。
　　至今为止，承受天地灰烬这个招式的人无一不是当场化为灰，但这个虚却像毫髮无伤似的。

　　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蕾伊加娜闭起了眼并紧紧握起拳头一会儿，接着无力地垂了下来。
　　「……放心……我不会再干涉这裡……」伸手划破天空，蕾伊加娜踏入了黑暗之中，「……我不会再干涉……这个没用的世界……」
　　随着黑腔的封闭，疯狂追求死亡的不死凤凰就此在尸魂界绝迹。

　　「最强的死神……？别说笑了……」蕾伊加娜眯起了眼睛。
　　那个拥有如此称号的山本元柳斋重国，他的灵压的确高于蕾伊加娜，所以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她原先也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如愿死去。但是，在身体消散之时，她却意识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高温以及火焰反而助长了她身体的重构。她那由烈火中诞生的身体，吸收了元柳斋的火焰，反倒变得更加强韧了。
　　「尸魂界不过是……一群废物的集散地罢了。」蕾伊加娜向蓝染伸出了手，「你不同……你将立于顶端……你将能够杀死我……！」她的语气罕见地激动了起来，还带有愉悦的情绪。
　　「果然，我们的身份还是对立的吧。」蓝染甩开了她的手，「等我成为了死神，总有一天也是要讨伐身为虚的妳的。」他的眼神带有一丝冷峻，「也好，就由我来杀了妳吧。」
　　一向不请自来，且事事依着自己的蓝染，居然用那种表情说出这种话，蕾伊加娜有些讶异。不过，他的发言正合她的心意。
　　面具底下，扯开了久违的弧度。
　　「……时间晚了，我该回去上课了……」话锋一转，蓝染收起了尖锐的态度。
　　他站起身来，转了过去并开启了黑腔。
　　「……好好增强实力，蓝染。」在他临走前，蕾伊加娜喊住了他，「我……可是很看重你的喔……？」语调中，包含着喜悦。
　　蓝染没有回头，他停顿了片刻，才起步，「……我走了。」他踏入了黑腔，而后消失在蕾伊加娜眼前。
　　「呵……呵呵呵……」迳自笑了起来，蕾伊加娜抚着脖子上带着的项鍊。
　　那是个，并非虚天生而成的银製项鍊。
　　「……蓝染……」她将其握紧，「到时候要确实杀死我喔……」
　　坐在荒凉沙漠的蕾伊加娜，望着漆黑的月空独自一人笑着。

---

作者有话要说：　　這個故事曾經在「鮮網」這個網站連載過，不過他倒了Orz
當時書名叫「七色薔薇」，主角是烏爾奇奧拉，其實這篇結構跟那篇差不多，不過我更改了篇章順序，而且把藍染也放上去當主角了。並不是說後來才加上他的戲份，而是原先戲份就已經多到讓我覺得雙男主角也是可以的，但當我要改的時候，網站好像就掛掉了，所以我也沒能改成
有些部分橋段相同，但名字可能不太一樣，畢竟我沒有留下當時的設定資料(殘念
能在這麼短的篇幅及章數吸引到觀看的你們，真的十分榮幸又感謝啊！！
2018/3/11：最近在等大學選填結果加上我還有另外申請學校，也需要做自傳及備審資料，太繁忙導致無心寫作，非常抱歉，但我絕對沒有棄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