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65、失败

　　「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涉嫌谋杀亲女入狱……社工涉嫌谋杀入狱……」

　　“谢谢。”佐伊喝了一口社工端过来的茶，她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当地社工以为她是莉莉丝的监护人（她的监护人当然是科迪莉亚）。

　　现在她正翻阅着莉莉丝被学院带回来前的资料，有一些具体的内容应该连科迪莉亚也没有看过。

　　佐伊知道之前莉莉丝住在寄养家庭，社工正在为她找抚养人。但她不知道的是，莉莉丝的父母之所以被逮捕是因为他们把莉莉丝丢进炉子里，想烧死她。

　　韩塞尔和格雷特？

　　想到这个童话故事，佐伊有一点难过，还升起一点同情，但随着她接着资料往下看，那些混淆在一起的感情却立即被恐慌所取代。

　　莉莉丝被烧的夜晚有一名好心的社工将她救了出来，她还帮她在法庭上把那对狠心的父母送进了监狱，但紧接着，还不到一个月，事情就起了变化。

　　那个暂时充作莉莉丝寄养家长的好心女社工竟然自己也拿起了刀想杀她。

　　佐伊阖上了档案。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杀莉莉丝？

　　她心里有不详的感觉。

　　“你好，能不能再帮我找一下另外一个女孩的档案。”

　　***

　　布莱尔知道凯尔敲了自己的房门，其实在晚餐前伊斯特就故意过来叫她去吃晚饭，在得不到回应、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伊斯特采摘的植物里的确有一部分可以叫人暂时昏迷。

　　布莱尔想她已经知道伊斯特要做什么了？

　　难以相信，又令她恶心。

　　伊斯特正跟凯尔在客厅。

　　壁炉里跳跃着暗紫色的火焰。

　　“我新学了一种魔法，可以改变炉火的颜色。”伊斯特腼腆地炫耀着。

　　凯尔夸了她一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一天绝不是适合点燃壁炉的温度，没有几分钟凯尔的汗水就开始往下滴。

　　“啊，对不起，我忘了现在还太热。”伊斯特故意惊讶地说，她挥挥手，让壁炉里的木柴渐渐停止了燃烧，“我去厨房给你拿点饮料来，凯尔。”

　　她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

　　伊斯特回来的时候，凯尔已经打开了一本书。其实他只是一个大男孩，四年前他还是、学校兄弟会成员，他留在学院内做管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爱人佐伊。

　　凯尔没有任何戒心的接过伊斯特递过来的杯子。

　　“谢谢。”他说了一句，将杯子递到唇边，吞咽了一下。

　　“凯尔——”伊斯特贴到他身边。

　　***

　　两个小时前

　　布莱尔在自己的房间。

　　所有的光线都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她点燃了蜡烛，让它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在图书室她预感到的那本书上，她查到了伊斯特想要制作的魔药资料。

　　迷魂药……

　　又被以前的女巫们戏称为迷Jian药，发明者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犯，同时她也是她那个时代最厉害的魔药专家。据传说她生平强迫过七百六十三个男人和她发生关系，即便到了晚年，她也精力旺盛不绝。

　　女巫们总是将她和比她名声更臭的血腥伯爵夫人相提并论，从此也有一则在女巫、术士聚会中的谚语，“千万不要碰任何一位女巫递过来的杯子。”

　　不过这种强迫别人的情况到了现代就几乎再没有出现了，第一是因为女巫们的观念随着时代在改变，这种变态少之又少，第二点是她们确实也都没有怎么好好学魔药学。

　　本校最精通这门课程的古德校长当然不会教她们制作这种药物。

　　但伊斯特从花房拿走的就是制作这药的材料。

　　起初布莱尔不明白她想干什么，或者是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骇人听闻，伊丽莎白·巴托里这个年纪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但她拿到了蜜蜜·狄龙普瑞的占卜羊皮纸。

　　上面写着在至尊女巫蜜蜜·狄龙普瑞崛起的前一个晚上，她就是用了这种占卜羊皮纸，预感到了自己会成为新任至尊，第二天顺利通过了七阵法的测试。

　　使用方法并不难，布莱尔用蜡烛点燃了面前火盆里的木炭。

　　她咳了两声，因为一些烟冒出来熏了她的眼睛。

　　拿着小刀，布莱尔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流出来的血抹在羊皮纸的表面。

　　神奇的是，羊皮纸自发吸收了布莱尔的血液，仿佛没有抹上去过一样。

　　布莱尔用手指写下伊斯特的名字。

　　之后将占卜羊皮纸投入到火盆中。

　　火星刚沾到羊皮纸表面，就有一种赤光包裹住了它。

　　有一种纹路在羊皮纸上显现，随着那些纹路，它碎成数十片，掉进火盆里面。

　　剧烈的黄色火焰一下从火盆中升起，大量的纸灰飞到了空中，布莱尔急忙用袖子捂住鼻子。

　　火焰过后，铜盆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仿佛瞬间被吸干了热量。

　　随着羊皮纸化灰，木炭也在巫术中顷刻间化灰，布莱尔拨开同样凉得惊人的灰烬，看到里面剩下的一小截羊皮纸纸片。

　　上面清晰的花体字写着，

　　「侏儒怪」

　　***

　　会将麦秆仿成金子的侏儒怪，广为人知的童话。巫术中存在炼金术，当然也不乏擅长炼金术的术士，然而在这里，这个词却不是它表面的意思。

　　布莱尔听说过一种病症，激素紊乱导致的无法继续发育，外表和年龄不相称，仿佛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

　　她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是佐伊。

　　“布莱尔，小心伊斯特——”佐伊在电话中焦急地说，“等我回去。”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布莱尔看了一眼她手上写着“侏儒怪”的纸片，平静地说。

　　客厅

　　伊斯特靠在凯尔的肩上。

　　“我很喜欢你和佐伊，凯尔。”凯尔仿佛喝醉了一般，没有意识到她的动作，“这里都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只有你们。你知道莉莉丝，她总是捣蛋。”

　　她抓住他的胳膊。

　　“只有你把我当家人。”她把嘴唇贴近凯尔的脖子。

　　伊斯特的手伸向他的衬衫。

　　试图解开他的扣子。

　　“你想做什么？”

　　突然间，一个声音炸开在她耳边。

　　一股大力把伊斯特从沙发上推了下去，凯尔像是一下清醒过来。

　　她无措地摔在地上，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布莱尔。

　　“你们没喝——”伊斯特反应过来，她脸上浮现出一种恼怒的神色。

　　凯尔走开，许是认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被洞悉，伊斯特反而冷静地站了起来。

　　她靠着窗口退去。

　　“伊斯特，如果这是你的名字，”布莱尔走近，“你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伊斯特强作镇定，她后背仅靠在窗台。

　　“你不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

　　伊斯特马上发现自己的脚被钉在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她意识到是布莱尔做的。

　　“你要跟她们在一起？”她没有理会布莱尔，而是看向凯尔，“她们马上就要死了，只有我可以救你。”

　　布莱尔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伊斯特什么意思，她靠近伊斯特，打算把她绑回房间。

　　但意识到凯尔不可能回应她之后，伊斯特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吼叫，她的眼睛在黑白中飞速转换了好几次后，眼白和瞳孔的部分融合成一体，变成了全是黑色的恶魔眼。

　　伊斯特的声音像一个女人和男人同时在说话，而说出来的语言也不再是人类所有的。

　　布莱尔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识得这种语言，它只在一个地方通用，但不是人类的居处。

　　——它来自地狱。

　　熊熊的火焰从房间内所有有布料的地方燃起，几乎是一瞬间，火势骇人。

　　受大火的影响，布莱尔的意念控物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轻脆的响声出现在窗台上。

　　伊斯特打破玻璃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