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6、更何况他是柯尔

　　只有持有舞票，才可进入舞会会场。

　　距离舞会只有一个多星期，因此可以见到那些高年级的高中生拿着夹着舞票的书本在走廊或教室里走来走去。无疑是一种炫耀行为。

　　个人物品柜前面，露丝·葛根兴奋地和朋友们聊着男孩、酒吧和棒球，不曾注意到她包里的舞票从拉链里漏出来，在一阵诡异的小风里，打了个旋儿，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飞去。

　　舞票轻飘飘地落在一只皮鞋前面。

　　柯尔向左右各看了一眼，犹疑了一下，才将它捡了起来。

　　“有找舞伴吗？”布莱尔堵在教室门口，坏笑。

　　金发男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站在布莱尔面前，就要不要直接通过布莱尔去教室这个问题，迟疑了。

　　“马上要上课了。”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下表。

　　柯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打算“闯”入教室。

　　没有预想的“寒冷”，只有闭眼导致的问题——他差点跌了一跤。

　　在座位上的嘉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学校里怪里怪气第一人。有人看见他时常会和空气对话。

　　柯尔扶了一下门框走进教室。

　　布莱尔在位于嘉莉和柯尔中间的某张空课桌上面坐了下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想理她的少年是电影《第六感》的小男主，当初的小男孩，现在的高中生。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灵异事物，比如说鬼魂，比如说——布莱尔。

　　布莱尔也没想到在这个高中会有一个能看见她的人，她把手凑到少年人面前。

　　摇摇。

　　【你干什么？】

　　老师在前面已经讲了起来，柯尔面对她前面的那只手，很无奈只能拽过一张纸，写上字。

　　“你为什么不邀请嘉莉当你舞伴？”

　　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女孩。

　　【她答应当汤米的舞伴了吧。】

　　“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当天没法出现。”

　　【你不要胡来，行不行……】

　　因为苏的愧疚，她请她的男友汤米帮忙，让他邀请嘉莉参加舞会。而嘉莉，也已经答应了汤米。

　　布莱尔知道一切都跟嘉莉有关，石头，在她收集的物品里出现过，仪式中她也用到的，或许会跟石雨降临那天里掉落的某一块有关。

　　仪式，和女巫团。

　　嘉莉正在写她的作业，而布莱尔坐在她的床上。

　　黑暗祭祀书里没有任何提示，如果她带着它还可以再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怕在仪式中造成损毁，她没有把它带在身上。

　　但它一定跟魔女嘉莉的故事有关。布莱尔至今也不能离开嘉莉超过13英尺，这说明她所有的活动必须围绕嘉莉来展开。

　　如果黑暗祭祀书是要她看着嘉莉的毁灭呢？

　　她眼神暗了暗。

　　她明白嘉莉对这次春季舞会的看重并不是旁人所能想象的，心灵致动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她作为个体的人格得以完善。而汤米的邀请就像一道曙光，带她去门的另一边，没有妈妈的，正常的世界，正确的世界，她内心所向往的能够得到肯定的世界。她甚至打算为此反抗她的妈妈，布莱尔知道她一直有着反抗玛格丽特的念头，但她缺乏力量和时机。如今它们都到齐了……

　　嘉莉跑去了镇上买舞会长裙所需要的布料。

　　布莱尔趴在橱窗上，看着对面街上克丽丝逐渐变得气急败坏的脸色。

　　张伯伦镇的这些青少年当中谁也说不清谁是第一个带头欺负嘉莉的？就像每个人青春期时那些“知名”的外号传播开来后，谁也说不清它究竟是谁起的？

　　他们都管嘉莉叫过“呆瓜”，叫过“废物”，嘲笑她蹲下时开裂的旧裙子，故意绊倒她，或者拉开她的椅子……他们大部分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当群体拿某个个体取笑时，这个个体是没有任何地位的。他们先把她当成笑料，其次是衡量欺负她要付出的代价，最后才会纠结地想起她也是人。

　　克丽丝·哈根森把嘲笑嘉莉视作她的权利，所以当苏不再愿意附和她，甚至因为自己的行为认错时，她感到被冒犯。她最瞧不起的人，突然翻了身，还有汤米·罗斯——这个高中社交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当舞伴。而她却因为嘉莉被惩罚，不能参加舞会。

　　那让克丽丝想起五年级时，她在克利果品店里给嘉莉打的那个恶作剧电话，只不过这次打电话的人变了，变成嘉莉在她耳边提醒她猪屁的拼法是她的名字——克—丽—丝

　　她受不了这个，嘉莉踩她一头？她不会让这成真的。

　　嘉莉思考布料的时间太长了。

　　等黄昏的时候她们冲出了店门，布莱尔冲着刚好路过的柯尔挥手，他把自己的头包得像从赤道地区来的，还戴着墨镜，悄悄跟在不知道哪个家族吊丧的人群中间。

　　他冲她摇手，警告她不要过来，然后偷偷对她比了个中指。

　　布莱尔撇嘴，小孩儿真不好玩。

　　她知道他在做某个鬼魂的任务。但是——

　　她勾了勾手指。

　　原本叠得好好的披肩从嘉莉的怀里飞了出去，她立刻抱着布料追了上去。

　　披肩的薄纱糊了柯尔一头。

　　在披肩飞到吊丧的人中间的时候，嘉莉已经感觉不妙了。她试图用心灵致动让它停住，但人群在不断走动。

　　她好不容易把它“拽”住。

　　披肩勾在柯尔的墨镜上，最终把他的伪装给拉了下来。

　　金毛在一群黑纱中间非常显眼。

　　他左右两边的人愣住了，吊丧队伍的中间停了下来，两边护送的黑西服们也停了下来，嘉莉也愣住了，因为她看出来那个惹上麻烦的是她的同学。

　　“跑啊~”布莱尔提醒着，眨眨眼。

　　在下一秒骂声出现之前，反应过来的柯尔已经抓着嘉莉开跑了。

　　在她们身后，布莱尔拉起多米诺骨牌，让一个想要掏枪的黑西装的鞋飞了出去，之后那鞋顺利绊倒了一个，接着第二人摔在第一人身上，三个，四个……

　　怀特家门前

　　柯尔搀扶着崴了脚的嘉莉向她家走去。

　　“行了，就到这里吧。”嘉莉向家门口望去，担心妈妈随时会出现，“谢谢你。”

　　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她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吊丧队伍里捣蛋，也没有为自己被莫名卷入开启谴责。

　　柯尔目送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你刚才看到了？”布莱尔抢在柯尔发难之前先出声。

　　他们站在嘉莉家的门外，没有人能看见布莱尔，所以别人看来只会是柯尔一个人站在外面。

　　“心灵致动。”柯尔注视着怀特家的房子轻声说。它也有另外的几种叫法，“意念移物”、“隔空取物”，直接解释是不经过直接接触让另一实体移动。他看到了，那披肩滞停在他眼前。

　　“她跟你一样。”

　　——你们都跟常人不同。

　　“她跟我不同。”柯尔低下头，他看到的是鬼魂，是死亡，是另一个黯淡的世界。

　　有时候，你会有种感觉，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但你其实根本没动。

　　——《灵异第六感》

　　有时候，你会有种感觉，好像逃离了万丈深渊，但你其实根本没动。

　　魔女嘉莉。

　　布莱尔知道柯尔没办法不关注嘉莉，如果他不关注她就不会发现她。一个跟其他人感觉格格不入的人，他能体会到被当成异类的痛苦。更何况他是柯尔，他是鬼魂界的“超级英雄”。

　　“我知道你一直在帮助鬼魂达成心愿，你有没有想过帮助活人？”

　　在屋内

　　玛格丽特举着一把从厨房拿出来的刀，坐在窗旁。

　　嘉莉走进家，阖上门。

　　“就是他吗！”

　　她的视线从望着屋外站着的柯尔身上收回，刀刃上的冷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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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海利·乔演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