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楚小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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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小北，以前我常问我娘，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我娘告诉我，因为她觉得这样叫很顺口。这说明我娘是一个很不愿意动脑子的女人，所以她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哦，忘了说了。我娘姓莫，是镇上客栈的老板娘，我爹跟我姓，我不知道我爹是干什么的，反正他挺闲的，没事就围着我娘转悠，把我娘逗得脸红红的他就好像很高兴。不过我还是挺佩服我爹的，据说我爹是在京城做大官的，皇帝老儿的命他都救过，虽然我不知道皇帝是干什么的。
我娘比我爹大六岁，可我爹很爱我娘，有时候我觉得我爹和我娘在一起，还是我娘看上去比较会害羞，比较像个小女人。
可是你也别小看了我娘，我娘以前可厉害了！她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就能在大街上把我臭豆腐舅舅的命给救回来，能不厉害吗？爹爹救的皇帝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娘救得可是我臭豆腐舅舅，这我可是认识的。
哦，对了，这都是我臭豆腐舅舅跟我说的，而且还不止说了一遍。
我有两个爹，跟我姓的那个爹住在我家，还有一个姓纪的爹爹住在镇口小山丘后面的一个小土包里，我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他很懒，天天躺在土包里睡觉，也不会闷得慌。姓纪的爹爹名字里有个风字，那是因为他住的地方竖了好大一块门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字先生没教过我，所以我不会念。反正，我就叫他纪爹爹。
跟我姓的爹爹，我就叫他爹爹。
我爹管我娘叫“丫头”，一开始我觉得这称呼挺奇怪的，因为我爹明明年纪比我娘还小，可是听着听着我就听习惯，后来我就真觉得我娘骨子里就是个丫头。我娘叫我爹的时候是连名带姓地叫的，没什么美感，不过只要她一叫我爹就乖乖的过去了，很灵。
当然我娘也不全是这么叫的爹的，他们在房里的时候，我娘会用很奇怪的声音叫我爹的名，也有直接叫最后那个字的，挺肉麻的。我问过我娘，为什么这么叫，结果她拿着扫把把我赶了出去，说以后我要是再敢偷听就把我嫁给金元宝，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偷听了。当然，无意间听到是不算的。
嘿嘿，我娘很害羞。
我是个美女，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镇口的胖头说的。我就告诉他，谁叫我爹娘长得美呢，所以我也美！
知道我是个美女以后，我就很喜欢在镇里学堂门的那块大石头上坐着，因为学堂里的那些呆头呆脑的小书虫一看到我脸就红红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好些还摔了跟头，特好玩。我坐了两天，就开始有人偷偷塞糖给我吃，还有塞梨子，塞鸡蛋的，所以我天天坐在那里等好吃的。
不过有一个人从来没有塞好吃的给我过，那就是金伯伯的二儿子金元宝，而且他一看到我坐在大石头上，他就过来把我赶走。
所以我很讨厌他，笑他的名字难听，跟镇里钱员外家的赖头儿子一个名，真俗！
他气得到我爹娘那告状，说我天天坐在学堂门口的大石头上，天黑了也不肯回家。于是我爹就以为我想念书，把我送进了学堂。
学堂的先生是个大闷蛋，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结果我爹给了他一块金灿灿的石头，他就笑眯眯的把我领进了学堂，还给我找了最前面的位置。我说不要，我要坐在金元宝后面。先生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让我每天都能在金元宝背后画乌龟，气死他！
不过画了几天乌龟我就没得画了，因为他穿黑衣裳来上学，我的墨汁没他的衣裳黑，画了也是白画。
自从我爹送我念书以后，我收好吃的的地点就从大石头上移到了学堂里，而且也不用担心东西太多放不起，因为我有桌子了。从这点来看，念书还是不错的！
我们学堂其实不止我一个女的，还有镇里钱员外家的小女儿钱多多，她比她那个赖头哥哥长得可好看多了，可惜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像我这样长得好看心地又好的，所以她是一个很讨人厌的丫头。
重要的是，她还没我美！
有一天她指着我的鼻子叫我“狐狸精”，我知道她在骂我，因为她嫉妒我把她该收的鸡蛋都给收了，所以她对我怀恨在心。
但是我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我就去问金元宝，金元宝黑着一张脸不肯告诉我，我就去问胖头，胖头说狐狸精就是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
那天先生刚教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我懂，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我就可以往死里欺负她！
所以我就让胖头把钱多多的头发给剪了，胖头一开始不肯，我亲了他两口他就乐呵呵的去了，还拿着一把头发回来给我看。我就把那头发用绳子绑起来挂到学堂门口的大树上，钱多多一看到就哭了，抹着鼻涕眼泪往家跑，那样子别提又多丑了。
我就在后头骂她活该，谁叫我长得比她好看呢？有本事她去亲两下胖头，让他来剪我头发啊？就算把胖头的脸都亲肿了，胖头也不敢剪我一根头发！
钱多多这丫头就是每种，明明是自己长得丑没本事，偏偏跑到她爹那里去告状，她爹就带着她来我娘那告状。结果他爹一见到我娘，腿都软了，那眼神跟胖头看我似的。
钱多多和她爹走了以后，我娘问我为什么要剪钱多多的头发，我就把钱多多骂我狐狸精的事情告诉了我娘。结果我娘说我傻，叫我以后只要亲一口就够了，所以我后来再叫胖头剪钱多多头发的时候就只亲一口了，胖头还是屁颠屁颠的去剪了。
当我快把钱多多的头发剪完的时候，金元宝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气得不得了，去把胖头打了一顿，还朝我吼，叫我以后要剪头发的时候直接叫他，别再叫胖头了。
我才不要他去剪钱多多头发呢！反正学堂门口的那棵树我够得着的地方，都已经没地方再绑头发了。
不过那件事以后我就觉得金元宝比胖头厉害，他不但念书好，打架也比胖头好，别看胖头是镇子里的小霸王，一个人都能抵金元宝两个了，其实根本不是金元宝的对手，金元宝才闪了两下就把胖头给撩倒了，在他肚子上狠狠揍了两拳。
胖头被金元宝打了以后就开始跟着金元宝混了，说什么要跟着金大哥闯江湖，呸！真够没骨气的，他都比金元宝大两岁呢，我觉得我当初一口都不该亲他的！所以当他缠着金元宝拜大哥，又被金元宝打趴在地上的时候，我就偷偷踹了他两脚。
后来先生又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做：“狗急跳墙”。
我不知道这成语什么意思，我就去问胖头，结果胖头这个笨蛋竟然跟我说他不知道，所以我只好去问金元宝，谁叫他念书好呢，而我又比较好学。
这回金元宝肯告诉我了，他说这成语的意思就是：如果把狗逼得太急了，它就连墙都能跳得过去。我骂他胡说，如果狗跳得过去墙，还要狗洞做什么？金元宝白了我一眼，说我真是个笨蛋。
结果很快我就证明我说得是对的。
因为被我剪光了头发钱多多不知道去哪里弄了条大狗来。我楚小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一样东西是我最怕的，那就是狗！
所以我就拼了命的跑了一条街，跑到一个巷子里，然后溜进了不知哪家的后院，把门关得死死的。门刚关上，我就听见外面的狗叫，吓得我直哆嗦，生怕那狗从墙上跳过来，事实证明狗就是狗，它要跳得过来，还要狗洞做什么？
那狗跳不过来，在外面直叫唤，我就在里面跟它对叫，看叫得过谁，结果我就听到有人在后头笑，一回头我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苏慕白。说实话，苏慕白是我见过除了我爹爹以外长得最好看的人了，他瘦瘦的，皮肤比金元宝那个黑瓜白多了，常常对着我笑，笑起来也比金元宝那个呆瓜要好看，所以我觉得我挺喜欢苏慕白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苏慕白，我很惊奇在白云镇上竟然还有我楚小北不认识的孩子，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因为他的腿不能走路，所以他只能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着天。
我觉得他这样很可怜，被狗追了都不能跑，所以我无聊的时候就去陪他说说话，就当是做好事，而且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我把被狗追这件事跟金元宝说了，拍着胸脯跟他保证，狗绝对是跳不过墙的，结果他竟然非常生气，追着那条狗跑了三条街，活活把那狗给逼得跳了墙。
这回，我无话可说了。
原来狗急了真的会跳墙的！所以我就很佩服金元宝，觉得他真是厉害，不但知道狗急了会跳墙，还能把狗逼得跳墙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跟金元宝议和，可是他却骂我是个笨蛋，说他不是为了证明“狗急跳墙”才去追那条狗的，这回我真的不明白了。
我想了两天也没想明白，正想去他家问他，却发现原来连狗都不怕的金元宝，竟然也会怕！他怕他爹！
因为他上次把钱多多的狗逼得跳了墙，摔断了狗腿，所以钱多多就又去她爹爹那边告状了，他爹就带着折腿的狗找金伯伯告状，一开始金伯伯是不相信的，可是那狗一见到金元宝就哆嗦，铁证如山，金伯伯就不得不相信了。
所以金元宝就被罚了，光着屁股在院子里站了一天，我看他可怜就想去安慰安慰他，结果这个死没良心的竟然让我走远点。
这怎么行？我是谁？我可是楚小北诶！白云镇的楚小北！如果他让我走远点我就走远点，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了？所以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结果我惊奇的发现原来男的也是有两块屁股的。
所以我就想看看前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他这个混蛋竟然撒腿就跑，他连狗都跑得过，我哪跑得过他？所以我没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不过我看到了一件更让我惊奇的事情，那就是我看到金元宝竟然脸红了！
这是金元宝第一次看到我脸红啊！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呢？我想了半天想不通，就把他跑了的事情告诉了金伯伯，于是金伯伯就又让他站了两天。谁叫他上次把我坐在学堂门口的事情告诉我爹呢？
先生说这叫：“礼尚往来”。你看，我觉得还不错吧！
再后来，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金元宝看到我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干脆见到我就扭头，看都不敢来看我。
事情最后就演变成，我怕狗，狗怕金元宝，金元宝怕我。
我觉得很好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我娘笑得把我爹都从房里给引了出来，他们俩说了些什么，我爹也开始笑，后来他们俩一合计就把金伯伯一家都请来我们家吃饭，还指名要金元宝也来。
我问我娘为什么金元宝一定要来，我娘说想看看他是怎么怕我的，我觉得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连这种事都想看，不知道我爹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后来金伯伯他们就来了，金元宝当然也来了。他一看到我就脸红，躲在他娘身后不让我接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会沾着他似的。我一生气就过去抓他，他就跑，我跑不过他，不过我有脑子，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把他逼进了后院，看他还往哪里跑？
结果，他竟然跳墙了！
于是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但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这件事被我爹娘和他爹娘笑了很久，后来他们一见面就会讲我和他的事情，好像还讲得很开心，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被我逼得跳了墙，为什么笑的时候要连我一起笑进去？
金元宝躲了我很久，我实在是无聊，只好天天去找苏慕白说话，他很会讲故事，说话也很好听，他讲的故事我能听上一个下午。我发现苏慕白很喜欢看书，每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边都摆着不少书，所以我想苏慕白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
于是我就把金元宝的事跟他说，问他为什么金元宝不肯理我，还见了我就跑。可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他不跟我说话，我憋得难受，见天色不早了就打算回家。
回家路上我遇到了金元宝，这次他没躲我，而是跑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了，吓得我动都不敢动。后来我被抱得实在喘不过气来，只好嚷嚷着要出人命了，他才肯把我放开。我还以为他准备跟我和好了，结果他又把我骂了一顿。
后来我知道那天镇上的桥塌了，有人看见一个长得像我的女孩掉下了河，背水冲走了，金伯伯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爹娘，他们已经找了我整整一个下午了。
我觉得这件事是我错了，因为我去找苏慕白的时候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才会急成这样，所以我就低着头去承认了错误。那天，我娘第一次打了我，我终于明白臭豆腐舅舅为什么会说我娘拿着鸡毛掸子就能救他的命了，因为我娘耍鸡毛掸子的功夫真的很厉害。
不过整件事我还不是最惨了，金元宝帮我挨得鸡毛掸子比我身上的要多，我想他一定很痛，所以我决定不再跟他闹矛盾了，他也就是嘴巴臭了点，对我还是很义气的。出来混讲得就是“义气”两个字，既然他这么有义气我当然也不能小气了。
所以我原谅了他，还把苏慕白的事情跟他说了。他知道以后又生气了，说让我以后跟着他，不许去苏慕白那里了。
我说不，我堂堂白云镇上的楚小北，怎么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呢？
结果就换成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跑。
于是我就接替了胖头成为了白云镇上新一任的小霸王，因为我后头有金元宝跟着，而金元宝后头有胖头跟着。其实当小霸王是一件很累的活，有了名气就一定要收小弟，收了小弟就得罩着他们，万一起了什么冲突还得去调解，调解不成还得镇压。
做小霸王简直比做皇帝还累！
忘了说，那时候我已经知道皇帝是做什么用的了。于是我就把小霸王的位置又还给了胖头，自己退居幕后当黑手，垂帘听政可比皇帝在外头吆喝强多了！
当了黑手之后，我不用亲胖头，胖头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所以我就让他去摘马蜂窝，摘马蜂窝做什么呢？当然是扔到那些每天缠着我爹的女人家里去啊！她们缠着我爹，就等于欺负我娘，她们要是欺负了我娘就等于欺负了我，欺负我的人，我可以往死里欺负她们。
后来我听我爹跟我娘抱怨，说自己年纪大了没魅力了，以前走在街上那些女人就跟苍蝇见了蜜似的粘了过去，现在那些女的见了他一个个就像见了瘟神似的。我爹心情不好，我娘就跟他咬耳朵，咬完了耳朵还咬嘴巴子，后来我爹就抱着我娘上了楼，再后来我娘就又开始用奇怪的声音叫我爹的名，还有只叫一个字的。
我发誓，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不是偷听的！
经我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以前总有那么一群野小子每天围着我转，赶都赶不走，自从金元宝跟了我以后，他们见了我也像是见瘟神似的，而且多半都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为了这件事我郁闷了很久，觉得自己没以前美了。
深刻体会到我爹的感受之后，我就不让胖头再去扔马蜂窝了，可是那些女人见了我爹还是照样的躲，我觉得对不起我爹，所以我决定弥补一下我爹。
要弥补我爹很容易，只要他不在的时候保护好我娘就成了，所以我就在酒里给那些敢吃我娘豆腐的臭男人下泻药。泻药是胖头从他爹那偷来的，胖头他爹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他特制的泻药叫“泻天泻地”，五两银子才一小瓶。
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泻天泻地”卖那么贵的确是有它的道理的，放在酒里无色无味，我才给钱员外用了半瓶，他就整整拉了三天三夜，拉的肠子都青了，五脏六腑都快拉出来了，躺在床上直哼哼。活该！谁叫你欺负我娘的，欺负我娘就等于欺负我，先生说了：谁要是欺负了我，我就可以往死里欺负他们！
不过胖头后来偷偷告诉我，那“泻天泻地”一瓶抵十次的量呢，我就觉得太可惜了，早知道就该把整瓶都放进去了。不过我安慰自己，第一次放泻药的确是没什么经验的，多放几次就没问题了。
后来钱员外果然再也不敢来客栈吃我娘豆腐了，见了我娘就像他们家那条瘸腿狗见了金元宝似的直哆嗦。
我觉得他那个样子很好玩，等我爹从外头办事回来以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爹。我爹直夸我真聪明，还说要给他们六扇门的兄弟每人发一瓶，可以拿来当蒙汗药用。我爹还把我剩下的那半瓶“泻天泻地”给要的去了，说是要看看效果。后来，客栈里好些人都成了我爹的试验品，这“泻天泻地”的效果真是不错！
把那些围着我爹和我娘的苍蝇赶走以后，我的日子可闲多了。可是闲下来我就又忍不住找点什么事情做做，于是我拉着金元宝去听苏慕白讲故事。金元宝一开始不肯，我连吼带骗他都不为所动，急得我就要亲他。胖头亲一下就肯去剪钱多多辫子，金元宝脾气再倔三下总够了吧？大出我所料，我都还没碰到他的脸，金元宝就红着脸答应和我一起去找苏慕白玩了。那脸红得跟巷口铁匠铺的那口烧红了的锅似的，瞧得我以为他发烧，差点拉着他去找胖头他爹。
我拉着金元宝的手进了上回被狗追的那条巷子，我想他肯定是发烧了，不然哪有手都这么热的？我们刚要推门进去，进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我拉着金元宝从门缝里偷看，看到苏慕白正在跟身边的仆人发脾气，把那些书高高的举起然后重重的摔下。
他的表情变得很恐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吓人，仆人在他旁边缩着，一句话都没敢说。我吓得拉着金元宝的手一路跑出了巷子，在巷子口金元宝跟我说，那个人很危险，叫我以后不要再接近他了。
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下回哪还敢去招惹他？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当然我本人是例外的。
从那以后我每次路过那里就自动避开三丈以外，免得再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事情。再后来那巷子就荒了，据说那户人家不知为何忽然急着搬家，听说是般去很远很大的地方了，我想那大概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吧。
皇帝住的地方又怎么样了呢？我觉得再好的地方也没有白云镇好，我娘是白云镇长得最好看的女人，我爹是白云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而我就更不用说了，连白云镇的小霸王都归我管，那不比做皇帝舒服多了？
啊呀！金元宝那个臭小子又在找我了，我得去躲一下，这小子唠叨起来简直比臭豆腐舅舅还麻烦。各位，咱们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楚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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