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NO.5 逆转[光佐]》蓝曦

6、第六章

　　晨光初现，天朗气清。一千年前夹杂着熟悉的平安气味荡漾在清晨的风中，一丝丝甜蜜中泛着酸涩的，如同吃柠檬的味道，再次自记忆深处重返敏感的五官。佐为一点一滴的品尝自成为飘荡的魂魄各种酸、甜、苦、辣、甘混和成的名为“回忆”的百味茶。

　　虎次郎是他生命的过客，他却是虎次郎生命的全部，是自己霸占了虎次郎的一生，尽管他毫无怨言，心甘情愿。如果没有遇到自己，虎次郎将会如何过这一生？但其实即使没有他，还是会有另一个的本因坊秀策，因为那时的自己对围棋还是那么的执着。反过来，自己也许同样只是光生命中的过客，棋盘上的血迹淡了，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纵然对围棋的热情不减，但是不是代表了自己的任务快要完结了？神是不是认为……自己……可以……离开了？

　　[佐为，你起来了？你站在那边干什么？]光睁开睡眼惺忪的又显得有点浮肿的大眼，尽管他不认床，但硬梆梆的木板床他还是睡不惯。

　　[他在回忆过去，全身都泛着回忆的味道。]藏马坐在自己运用魔力控制蔷薇花长成的一把蔷薇花椅上，橙黄盛放的蔷薇配起高贵优雅的藏马，沐着柔和的晨光，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你怎么知道？]

　　[我五百岁的时候也缅怀过过去，人生苦短，难免要思考一下过去和未来。追忆成为人类经常做的事。因为人类有感情和对生与死的恐惧。佐为，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我都一千多岁了，与其缅怀，不如做点自己觉得一定要做的事吧。]藏马顿了一顿，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觉得缅怀是你最重要的事，那么，请继续。]藏马说的时候不期然地想起以前幽助说的他的父亲就把最后的时间全部用来怀念他最爱的女人。

　　[你一千多岁了，那不是狐仙了吗？]光对藏马好奇不已。

　　[不是，我是妖狐，不是什么仙，我住在魔界。不过偶尔我都会去灵界走走的。]顺道探望小阎王，藏马在心里补充一句。

　　[哇，藏马你要多说点你的事给我听啊。]藏马无答。

　　[光，我要准备跟大哥进宫了，你去吗？]佐为现在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帮自己洗雪前耻吧，毕竟等了一千年才有的机会。

　　[当然要。]光兴奋得不行，首次参观真正的皇宫，而不是博物馆。

　　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光总算知道了。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古玩珍品，看得眼花缭乱，真切地感觉到历史资料、博物馆不能复原其十分之一。光飘飘然地跟在佐为的后面。

　　踏入正殿，见着佐为口中的“主公”，那人隐在帘后并未示以真颜。

　　[拜见主公。]众人一揖到地。

　　[藤原佐为，你已被逐出宫，何以重返？]主公沈声问道。似是不喜有人违命，但鉴于藤原一族的坐大，也不好发作。藤原族以北家为大，现任掌权者乃佐为之兄长，其女有三人皆为皇室的婚配物件，兄弟甥侄也多有朝中权臣，其权势如日中天。

　　[主公，鄙人相信佐为并未有意作弊，一切皆为误会，况且当时各人皆专注于棋盘，无人真正目睹佐为他作弊；而且鄙人绝对相信佐为的棋艺足以担当皇宫棋师的职位，所以鄙人恳请主公再给一次机会，足可证明佐为的棋艺。

　　[好吧，叫菅原显忠的弟子来对一局看看。]

　　[这分明是看不起佐为嘛！那个什么显忠都不是佐为的对手，何况是他的弟子。]光总是愤愤不平。

　　在主公的座前摆上棋盘，两人跪坐于垫上，凝神地望着十九路棋盘上的361个交点。

　　佐为执黑。再一次用自己的手轻轻地从棋盒里夹起黑得透亮的温润的棋子，是用自己的手，而非虎次郎或者是光的手，佐为的手指微微轻颤着。光坐在佐为的身后，看着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啪”第一手放下，开始这局对于佐为来说很重要的棋，同时也是关乎能否为自己雪耻的第一步。

　　坐在佐为后面的光一边专注地看着佐为所下的每一步，一边胡乱地想着其它的事情。光现在才深切地体会到佐为对于围棋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心情。而佐为又是何其的伟大，甘愿坐在旁边仅作指导，即使有机会下棋，也只有一个对手，就是自己。

　　棋局很快就完结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修炼千年的佐为的对手呢？不到中盘就已被迫得毫无还手之力。佐为有增无减的实力和咄咄逼人的气势从坐下的那一刻起就表露无遗，无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连有意为之都不能。

　　[好，下得好。]主公激掌笑道，[藤原佐为，你的棋力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下出这么好的棋局，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从今天重新成为宫中的棋师。]

　　[太好了，佐为。]

　　[谢主公赞赏。]佐为仍然维持着脸上恭敬的表情，尽管他那又开始抖的手和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带起白衣微微的晃动少许地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