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叶小拾

4、救人救到底

　　在送来医院的路途中，除黎元再次昏迷，他的脑部应该受了撞击，出血口在发际线上，在河边因黑暗没发现，现在他的血流像黄土高原的千沟万壑，出血口估计面积不小，看起来满头是血，十分吓人。
　　李乐也受了比较严重的外伤，在急救人员忙着为除黎元止血时，她已经自己动手拿过急救盘，为她的膝盖止血。
　　在这忙碌的狭窄空间里，一阵幽远低沉的大提琴琴音响起，‘‘小姐，是你男朋友的手机。’’一位男医护人员边说，边把手机递给李乐，然后头也不抬地在忙碌。
　　‘‘他不是我男朋友。’’李乐缓慢地接过手机说，凑巧的是她刚开始想接听，电话就挂了。有屏锁的手机，她想回拨也不行。
　　‘‘嘿--’’李乐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帮他联系家人也不行。。
　　‘‘嘶--’’李乐被护士姐姐拔玻璃碎片的动作弄痛得深呼吸，她不是在拔，是在挑玻璃吧。。痛痛。。
　　熟悉的琴声再次响起，终于有人打电话给他了。
　　‘‘小黎啊，怎么开车这么久还不到家，爷爷奶奶还在等你回家呢’’温柔的催促声传来从电话中传来，大概是一位温和的妇人。
　　‘‘您好，我不是手机的主人。’’李乐没给她反问的时间，有些微促地接着说‘‘这手机的主人出了车祸，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急诊科。’’
　　‘‘那小黎没事吧？他现在。。’’还没等她说完，一位医生拿着文件走进来，快速地说‘‘你是患者的家属吧，病人现在需要手术，需要家属在同意书上签字。’’
　　‘‘啊，我是路人，我不。。’’李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声再次打断。
　　‘‘小姐，小姐，你能帮忙签一下名吗？’’电话里急促的声音中夹着浓浓的担忧，‘‘现在我立刻赶过去，你能帮忙先签一下名吗？’’
　　‘‘我，我。。’’医生很急，他把文件往我这边靠近地递了递。李乐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医生，算了，救人救到底。
　　李乐三两下地签了名，医生小跑地走了出去。
　　‘‘谢谢，谢谢’’，电话那头的动作有些慌乱，‘‘我立刻赶过去。。’’挂了。。
　　‘‘嘶--’’好痛啊。。这护士是在生理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