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叶小拾

29、第 29 章

　　那脸色微白，白有隐透红润。
　　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感觉。
　　“哽-”李乐吞了吞口水，突然感到陌生而又熟悉的恐惧。
　　为什么会是老师？
　　老师他，他那么好！
　　李乐的额头渗出了微微冷汗，眉头紧皱，瞳孔因恐惧而变大。
　　李乐紧盯周教授，希望这是错觉。
　　“噗噗噗--”李乐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是错觉，这是真的。
　　这种感觉不久前才出现过，心底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缓慢而残忍地述说：“他，即将死亡。”
　　“啊--”全场再次尖叫，帮李乐拉会了一丝丝的理智。
　　是Q大进球了，是除黎元射的门。
　　除黎元？
　　对，除黎元。
　　此时此刻，那个富有生命朝气活力的，耀眼的除黎元。
　　我能救活除黎元，也一定能救活老师。
　　李乐努力在恐惧中找回理智，在分析，在思考，在部署。
　　会是人祸吗？
　　最常见的车祸，火灾，溺水？
　　会是天灾吗？
　　生活中遥远的泥石流，火山爆发，地震？
　　李乐试图把能所有可能性都思考一篇。
　　太多了，没有头绪。
　　李乐感到慌乱。
　　“吸--呼，吸--呼——”
　　在循环的深呼吸中，李乐回想之前……
　　醉酒跌倒、脑溢血、白血病、车祸……
　　醉酒跌倒、脑溢血、白血病、车祸……
　　……
　　开车，出车祸。
　　醉酒，跌倒，死亡。
　　与平常无异，脑溢血、白血病，死亡。
　　看了看周教授与人健谈的场景，那就先从疾病开始排除。

　　比赛结束了，2：1，Q大胜。
　　两队赛后握手，坐在一起闲聊。
　　周左南向萧云之李乐这里走来……
　　“师兄辛苦了，来，喝水。”李乐把矿泉水殷勤地递给周左南。
　　“谢谢。”周左南拿起水就喝。
　　“师兄，好像那个与除氏签约的合同里有‘全身体检’这一项，是吗？”
　　“嗯，是。”
　　“师兄啊，那个体检是什么时候？”
　　“还没确定，好像是想定在下个月。”
　　下个月？这太久了。
　　“师兄，如果时间还没定好，那要不就把体检时间提前一点。”李乐强按内心急迫，轻松建议。
　　周师兄连忙站起来，想对李乐身后的人打招呼。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除黎元从身后走来，取代了先前的嫉妒，有些担心。
　　除黎元的靠近，原本在周围闲谈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关注这里，
　　“没有没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