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叶小拾

2、救了他1

　　‘‘啊’’李乐再一次踩油门，然后急刹车，一个神龙摆尾，‘‘彻-------’’车轮与粗糙的地面巨大摩擦发出响耳并刺耳的声音，一个横摆停在了急弯的边缘。（这一幕像极了电影里女猪脚英雄救美的出场）
　　李乐慌忙系开安全带，手抖地打开车门。急急忙忙地走，不，应该是滑下去。迈巴赫在河堤岸边险停了下来，翻车的迈巴赫的小一半车身已在急流上方，迈巴赫随时就有掉下深河的危险。当李乐跑到迈巴赫旁时，除黎元的驾座居然在河流的上方，而且除黎元已经昏迷。
　　‘‘除黎元，除黎元，快醒醒。’’李乐一边大喊，一边用手用力拍打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也用力扯他的安全带。
　　‘‘快醒醒，除黎元。除黎元，快醒醒啊。’’声音用了扭罐头的力气来卖力叫喊，嗓子都有些火辣，手也用力拍打和拉扯。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那睫毛细长的双眼，看见了一个头发混乱，嘴唇微裂，好像还在流着鼻涕，神情慌张并夹着细微恐惧的陌生女人。
　　是的，恐惧。李乐怕自己像以前那样，面对直觉从毫无理解到怀疑，再到毫不相信。面对生命的消失，虽然自己提前预知，可无法改变的他人命运的结局，让自己忏悔，内疚和痛心。李乐一直在等待那种特异的直觉出现，八年了，足足等了八年。这次李乐一定要尝试改变他人的命运，可此时的情况如此危急，没有时间去制定方案去阻止。更何况此时此刻李乐跟有着与车人同时共赴黄泉的危险，又怎能不恐惧。
　　除黎元怔然地看这李乐的恐惧，心里居然有有种从没感受过的异动，似乎有点暖。（如果让李乐知道除黎元此时的感受，估计气的要打人。老娘在卖力救你，你居然还有时间发呆呆。）
　　‘‘喂，喂，还可以动吗？’’李乐的手指都磨出血了，因手指的毛细血管比较多，手指出血浸染了两个手掌。除黎元的视线终于舍得从李乐的脸移到她的手上，血红色在黑暗中显得特显眼。
　　看到李乐满手的血，血红色刺痛了除黎元的神经。除黎元的思绪终于有些清醒。他尝试着动动双手，可感觉每个手上都挂着金山银山，很重很重。除黎元想张口回答李乐的问题，‘我动不了’嘴唇微动，就是发不出声音来。他感到喉咙有股鱼腥味，毫无准备地吐了一大口血。
　　血渐到了李乐那恍白得脸上，血滴在李乐的脸上居然有种专属除黎元的美，除黎元感觉这份异动从右心室随着主动脉到全身的血液，11月天的寒冷从身体上得到逐渐驱散，身体变得温热，双脚的僵硬开始逐渐变麻，全身并且开始躁动起来。
　　安全带的扣处被压的变形，李乐是双脚站在车门外，双膝跪在另一驾座的前窗玻璃上，玻璃碎片的尖角割李乐的双膝，疼痛得都逐渐变麻了。在这安静的河边，双膝摩擦玻璃发出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显得特别清晰。这在除黎元听来却特别清脆动听。
　　李乐无法解开安全带，身体随着心中所想，右脚踩进车里，膝盖同时艰难微起，然后再往前压在那玻璃碎片的尖角上，那更‘清脆’的声音似乎在表达膝盖从麻变得剧痛的述说。‘‘不要进来，危险啊’’除黎元在吐血后嘴唇想微动都不行，更不用是说话。他心里开始感到害怕，只因为李乐。此时李乐的手方便用力，一个猛力拉，这终于解开了安全带。

作者有话说

　　希望这救美的描写，读者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