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段 段雨磊（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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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延都的路上，出其不意撞到了三王爷。我和段素琴还有曦光早商量好了，看见三王爷时装做不认识他。
三王爷主动认错：“我错了，可以了吧。”我扫他一眼：“错了，然后呢？”他怒了：“段雨磊你有完没完啊，我都已经认错了！”段潋艳也帮我们：“谁叫你偏要老奶奶做红线，还要老爷爷做橡木盒子放，光是等那两样东西就等了半个月。”三王爷瞪了段潋艳一眼：“你难道不想要吗？”段潋艳挑眉：“不想。”
诗墨说：“好了，人家三王爷对公主一片真心，被你们说成什么样了。”三王爷赞许地点点头：“还是曦光的侍女明白，看看你们，毁了我一地真心。” 段素琴说：“段如意，你家潋艳脸红了。”我们都照她指的地方一瞧，段潋艳的脸烧的跟个熟透了的大红苹果一样。
曦光看不下去了：“好啦好啦，有这时间早就回延都去了。雨磊，我们走吧。”我“嗯”了一声，又回过头来：“你们赶紧走啊。” 段素琴跟上来了，诗墨也跟上来了，段潋艳“哼”了一声也跟上来了，三王爷左右瞧瞧只好跟上来了。
我们半个月后终于到了延都，常在娘娘会烧菜，特地和御膳房一起做，淑妃娘娘已摆好庆功宴，皇后娘娘派人送上各种珠宝，久别重逢，三王爷和段潋艳自然是最高兴的。
太子出来，见了我们说：“好久不见啊，曦光，这次的祭祀仪式由你来当主祭，好好表现哈。”
父王举起酒杯，说：“这次功臣最大的便是曦光和雨磊，不光自己历练，还帮助了别人，在这里，我替苏家和侯家感谢你们。”我也举起来，喝了一大口，曦光应酬似的笑笑，抿了一小口，就没喝了。
皇后娘娘笑着说：“曦光，听说你在苏府溺水了，是何人所害啊？” 段素琴的神色突变，慌乱看看周围。曦光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与旁人无关。”皇后娘娘笑意更深：“看来是我多心了。”
常在娘娘也笑：“今日这燕窝粥我特地为曦光做的，尝尝，补身子的，雨磊救了曦光是吧，嗯，人参汤就作为奖励赏给你了。”我开玩笑：“谢常在娘娘的汤。”常在娘娘笑了一会儿：“嘴还是贫。”
段潋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母妃，可否准许女儿与三王爷的婚事？”皇后娘娘皱眉：“三王爷？我和皇上还在商议与楚国联姻的事呢。”皇上摆摆手：“柳央配不上我女儿，得换。”
淑妃娘娘在喝茶：“苏少怎么样？我曾见过他一面，那是文质彬彬啊。”皇后娘娘摇头：“他早已定下秦公主，不行。”
父王叹气：“就不难为你们有情人了，我准了。”三王爷和段潋艳面上的喜色溢了出来。
曦光想开口，我用眼神制止她，她是父王最喜欢的女儿，燕朝最尊贵的女性之一，又与李扶虚订下婚约，一次聚餐定不了这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父王对这门婚事没有看法，他就来问我，毕竟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可以管曦光的。
人生，要演，才能耀眼。
我说，可以先相处着试试看，如果曦光喜欢就办，如果不喜欢那就不办，她对哪家公子有意凭她还是可以嫁的。父王没有看出破绽，马上拟了旨送往承国。还夸我越来越能处理事情了，要封点地给我管。
曦光不开心，几天都不吃饭，诗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我找来，安慰曦光。我去时，曦光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干脆：“吃啊，特地做的灵芝。”她扭头：“不吃。”我端起碗：“不吃？我喂你你也不吃？”她突然认真地问我：“雨磊，你爱过我吗？”我从侧角看见李扶虚的脸，说：“爱？当然是爱你的，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关爱还是有的。”一边说一边给她使眼色，她拉了我一把：“既然关爱那继续喂吧。”说着张大嘴巴。我把勺子递进去，还说：“你待遇倒好。”她装做漫不经心地回我：“要我喂你吗？”
那脸消失了。我长长舒了口气：“你明知李世子有意于你，还如此不小心。”诗墨端参汤来，也说：“王爷对公主的感情可是日月可照，公主别多心。我看这次王爷也是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心才这样说的。”曦光撇嘴：“我怕嘛。”
几天后，曦光对父王说：“我讨厌李扶虚，父王，女儿不想嫁给他。”父王最疼爱曦光，没有怀疑，马上说：“好好好，退婚。”
李扶虚失踪了几天，有一天，我去御膳房拿给小公主的水果，中途遇见了李扶虚。他手里的剑发出一道寒光，我垂眼看了一会儿：“比剑？来吧。”说着抽出朝阳。
上一次跟人比剑还是几个月前，阴魂山上，当时和苏黎打了挺久，还是他一个疏忽，才恰巧赢了。料想李世子不会剑术还不如苏少，打算来点狠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刚摆出第一式，他就被制服了。我艰难地开口：“就这样还来比剑？你连曦光都打不过吧。”他撑着手起来：“哼，因为我的靠谱都在治国谋略上。”我一眼看破：“嘴硬。”
我收了剑：“就算没有我，曦光也不会嫁给你，李扶虚，不要想太多不可能的事。”他在我后面叫：“你们注定有缘无份！”
我浅浅一笑：“是么？”
西域的小公主大驾光临，父王对此非常关心，还特地让不靠谱的三王爷和段潋艳在殿里呆着。曦光和段素琴在前庭招待客人，太子和我就找点事情做，不用受约束。当然父王还是希望两位美人能把小公主招待好，不想让我们到前庭去。我就干点杂事，没想到还打了一架，端着水果边走边叹。
曦光前来把水果接过去，望见了我袖子上的一点血迹，奇怪的问：“你和谁打架了？”我如实相告：“李扶虚，暗恋你的那个世子。”她皱皱眉：“没事找事。”
诗墨拿着加急的信来了，看见我匆匆说：“苏少请王爷公主参加成亲典礼，后日举行，这下可耽误不得，金陵虽不远但也要赶两天路，王爷若现在出发还来得及。”曦光面露遗憾之色：“我还要招待小公主，诗墨，你和雨磊速速前往金陵，见到苏黎和秦公主待我问个好。”
苏府的马车来了，我说：“曦光，和父王说一声，我们祭祀仪式那天一定会到。”说完后就和诗墨一起上了马车。离开延都。
延都，京都，北燕，西蜀，魏城，一路颠簸，终于提前一个时辰到了金陵。这回阵仗可大，宾客早已入席，小丁一声：“延都六王爷到——”苏黎和秦败陵上前迎接，苏黎笑着说：“魏府三少还以为请不到王爷呢，这下可以把打赌的翡翠拿回来了。”我也笑：“这么喜欢打赌，这不得把家产败光了。”秦败陵赞同：“就是，苏黎，下回别打了。”
四大府的少爷小姐都来敬酒，我酒量好，一杯一杯下去，丝毫没有醉意。倒是把少爷小姐们给灌醉了，我悄悄问苏黎：“侯少怎么没来？”苏黎悄悄答：“前几天才继承家业，估计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永安离这又远，体谅他，就递了帖子，做个样子，应该也不会来。”
秦败陵上前说：“他当然不会来，你们知道他和卿凤仪的事吗？”我点头：“知道啊，估计他不想看见别人喜结连理，而自己痛失所爱吧。”话音刚落，小厮就喊：“侯府现任家主侯少到——”
我乐呵呵迎上去，说：“刚刚还和苏黎讨论你会不会来呢，这下谁也没猜对。”他说：“帖子都递上来了，岂能扫了大家的兴？”
秦败陵看看天，拉了一下苏黎的手，说：“我们要去准备了，回见。”我摆摆手，就继续和侯景诗聊起来，无非是关乎这次祭祀仪式的，他说：“主祭应该是浅鸯公主吧，不过皇宫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到时候燕朝九国使臣一来，九国三十六大府一到，还有贵族皇族，怕是整个皇宫也塞不下。”我眨眨眼睛：“祭祀会有一个专门的地方，而且九国都已皇子作为使臣，皇族贵族顶多四五十人。就是三十六大府有些麻烦，像不及苏府或你们侯府的，就不邀请了。”他被逗笑了：“王爷，那可能只能来十几个府。”
“这次仪式是你安排吗？”他问我，我说：“宾客方面我来安排，仪式的大部分还是太子殿下安排。”侯景诗扬眉：“看来你在宫中地位不高嘛。”我笑了一会儿，才继续接话：“是不高，不过呀，这个因为照顾曦光这么多年，都被当成曦光的贴身侍女了。”他这次是彻底被逗笑了，笑的肚子都疼了才停下来。
忽然，他很认真的说：“怨过吗？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几位王爷一样，没有任何责任呢？”我思索了一会儿，缓缓答他：“知道静妃和我母妃的事吗？本来，我一生下来就要被杀死。可前几年病死的贤妃说，我是没有罪的，有错的是我母妃。后来，我只能担当起照顾曦光的责任，当初在宫中也受了不少白眼。”“怨过吗？”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摇摇头：“不怨，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就不能认识曦光。”
“真是一阵感慨啊。”身后有声音响起，哦，太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雨磊，人人都说你胸怀大，这回我可是见识了。”我悠悠说：“大，可大了。怎么，被小公主赶出来了？”他撇嘴：“你走那天，我去招惹段潋艳，这下是自讨苦吃，被父王教训一顿，就只能来找你避难了。”我奇道：“怎么不找段素琴，有情人终成眷属啊，难道小姑姑变心了？”他“呸”了一声：“还小公主，你不就比她大两个月吗？没，小公主房前有十个西域小姐守着，我走过去就像掉在花丛中，不是吗？”我看穿他：“是怕中了美人计吧，到时把你迷晕，就任人宰割了。”他打了个啰嗦：“有这么恐怖吗？”我赞同，拼命点头让他相信：“有，当然有。”
成亲仪式结束后，我和太子就和苏黎告别了，四天后便是元国五年一次的祭祀仪式，若不赶紧到，怕是要挨一顿批了，父王的鞭子，小命要紧。
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提前两天到了延都，宫里从未如此热闹过，一切游刃有余的度过，我已经将宾客的事情处理好，最后只有三百人参加仪式，尽管是三百人，也比往常多了不知多少倍。三十六大府全来了，加起来的人数倒是只有一百二十人。还有贵族八十人，皇族一百人，三百个人不多不少。很好的将宾客控制在了三百人差不多，我写好奏章就让丽薇送上去了。丽薇还是曦光拨给我的侍女，说有美人相伴，生活会有趣一些。
六月初二，离仪式开始只有一天了。宾客全部来齐，我按照计划，接收送来的五十二份厚礼。巧了，这年头送礼送的还真像，丽薇记完后，我一一读着，并和礼物对照。
东海明珠十颗，黄金翡翠十二两，丝绸二十两，北岳冰山宝剑六把，还有珍珠七十四颗，芙蓉花八个品种，玉莲花三盆，玉石六块，玉玺一块，更有各种首饰，我眼睛都瞧花了，对照一遍后，父王来旨说给宫里人分了。就把东海明珠兄妹上下一人一颗，多的就给嫔妃们。黄金翡翠也照样分，宝剑就曦光，我，三王爷，太子，皇上还有武岳将军一人一把，珍珠给地位高的丫鬟，芙蓉花种在御花园，玉莲花拿一盆给曦光，其他也端到御花园，玉石就给太子，公主，三王爷，段潋艳，我还有曦光，玉玺皇上有一块了，还要去问问给谁，首饰就分给嫔妃。
丽薇走进来，说：“王爷可忙了，忙完明天，还要忙封地的事，三王爷，太子，还有王爷您，都要挑选封地，选择黄道吉日，正式管理封地。我听皇后的丫鬟说，这回要皇上把最差的封地给王爷，皇后这是，怕王爷翻身，挤掉太子殿下？”诗墨正好来领礼物给曦光，听到我们在说这事，忍不住说了一句：“王爷的能力要比太子高多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就做了太子。”我厉声喝止：“好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讲了，谁来接管元国，都是要凭自己生来就能有的地位。”
祭祀当天，李扶虚却把我引到亭子里，冷冷说：“我不愿害你，若想扭转命运，不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出现，但会造成另一件惨案发生。”他转身走了，我自己喝了杯茶，看见他掉下的一张黄纸，上面什么字也没有，我点亮蜡烛，那黄纸烧了一会儿，出现了墨黑的字迹。
六王爷有凤凰命运之图像
必定会接管元国
若夺去封地
可保太子继位
请娘娘三思
凤尾仙人
我烧了黄纸，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皇后娘娘请人占卜我的命运，占卜出来我的运气很好，便想让人杀我，不巧被李扶虚发现了，他良心发现，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我不知道另一桩惨案指的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把太监弄晕，藏进母妃当年留下的暗道里，穿上他的衣服，照着他的样子做了张人皮面具。速速赶往麒麟门。
太监出不来，我要在安全之前借用他的身份。每天我会给他送吃的，最好想办法贿赂他。至于曦光，我只是“失踪”一段时间而已，要铁点心才能活下去。
我也不想这样，可为了生存，我可以放弃很多。皇后留着是个隐患，观察她一段时间，如果她起了杀心，我也无需顾忌太多，一刀了断就行了。如果被发现了，我就远走天涯。如果没有被发现，我就等事情平复下来之后回到宫中。
现在，就只需演好李太监这个角儿，为自己夺得生存的可能。
祭祀仪式果真盛大，我和其它太监站在一起。李太监的任务就是站着，所以我才会选了这个任务简单，职位不高，也没有什么朋友的李太监。就是人老了点，人皮面具有些难做，其它的都很符合要求。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家四处找我呢。我估计皇后巴不得我走，我玩失踪正合她意呢。时辰到了，祭祀仪式不得不开始，找人的行动也只能等仪式结束了。
曦光一身盛服，笑容迷人。念着召唤星辰的咒语，大家都在等着奇迹的发生，却没有上古神兽的出现。
皇后嘲讽着说，声音尤其刺耳：“浅鸯公主是念错了咒语吗？为何召唤不出六大神兽，不会，不是段家的女儿吧。”三王爷喝止她：“胡说！你有资格这样说吗？”父王怒了：“别吵，曦光，再念一遍！”曦光嘴唇发白，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念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她瘫倒在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父王颁旨：“浅鸯公主并非段族人，立刻驱逐出宫，如有偏袒或阻碍者，一律，斩！”段潋艳和三王爷难以置信：“父王！”段素琴和太子也尚在震惊之中。皇后勾起一丝冷笑：“还不去准备？”常在娘娘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说：“皇上，六王爷失踪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对元国影响不好。”父王闭了闭眼：“住口，再说一句，斩！”
两个身材魁梧的人把曦光带走了，诗墨冲上来，说：“把我也带走好了！”我漠然看着这一切，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皇后不除，恐怕后患无穷，当晚，我在皇后的汤里下了毒药，这药无色无味，喝下后三个时辰，人渐渐昏睡，之后无声无息死去。
只等明日，皇后病亡，我满意的走回太监的房内，不巧遇上了段素琴。我装模作样行了礼，打算继续走自己的路。段素琴却叫住了我：“皇后死了，对吧，杀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这样就省的我再去杀她了，唉，人生第一次杀人都会被人抢，对不对，六王爷。”我没有点头，接着她的话说：“第一次？你杀的人不止一个了吧。”她的笑意越来越冷：“当初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害了秦公主的。”我也冷笑：“诱饵而已，可没有你挑起楚承两国战争的功劳大。”她看到我心里去：“你明日就趁宫中之乱时逃出去？然后救回你的小情人，哦，你太天真了，救了她又怎样？”我懒洋洋答：“那难道要我翻身做皇帝，把她名正言顺接回来吗？”
她迷起眼睛：“正巧，我也要去救她。只是没想到王爷你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啊。”我望望明月，觉得它挺刺眼的：“不过杀人罢了，为了生存我还干得出许多事。”她淡淡说：“明天再留一天，你就不想看看宫中之乱吗？”我把面具调整一下，说：“好，现在要去给那太监送吃的了。记得帮我保密。”她笑：“我若是不保密，那我也会遭殃。”
段素琴又要重蹈覆辙，说是说去救曦光，到时不知道会拿她怎么样。我思索几秒种，秘密出宫。一定要在她之前把曦光抢回来。
曦光正在低声哭泣，诗墨在旁边安慰她，说着说着，自己也哭了。最后相拥而泣，门外的大汉走进去，说了声什么，就打算回宫了。我看见他们走了很远了，才敢撕下面具，推开破旧房子的门。
我轻轻叫她：“曦光。”她泪眼朦胧抬头起来看了一眼，惊喜地说：“雨磊，你上午去哪了？”我示意她小点声，左右望望确定没人后才说：“小心点，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可不能让他们把我带回去。”曦光奇怪：“那你上午为什么不来祭祀仪式，大家都说你失踪了。”我拿出皇后的纸，说：“皇后娘娘怕我造反，派了刺客来夺我的性命。我躲起来了，然后，看见她是怎么让段潋艳取代你的，所以，在她的汤里下毒。”我说这些的时候想，曦光一定不喜欢我这样，不过她不懂这些事，那就让我来教她正确的面对。她果然皱眉：“雨磊，你知道，皇后娘娘没有什么大错，能忍的要忍。你既然已经杀了她，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为什么还要出来找我？”我说：“回来时段素琴说要来找你，我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这个地方太冷了，明天，我带你回去。”
她却傻傻一笑：“回去，我不是段曦光，也不是什么浅鸯公主。我只是我娘和一个老汉的女儿，我娘的确是静妃，但在和皇上成亲前，已经有了老汉的孩子，那就是我。”说着说着，她站了起来：“那人说的没错，我是青云溪，老汉为我取的名字。”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你娘留下了一本遗册，死前交给我，在你二十岁时给你。我当时也很小，看不懂字，现在，要提前给你了。”
那是一本黄色的小册子，有一点破旧了，但字迹依然清晰。
隔壁老汉三次过来劫人，第三次拿走家中唯一的粮食，爹娘虽不忍，但为了让我不要受苦，将我叫了出去。把我送到老汉家，共居一室，清晨变继续开绣房，因这缘故，绣房的绣师一个接着一个流失。
在绣房绣十字绣时，有一名年轻男子出现，我的脸不知不觉烧红了。后来才知道，这名男子原是元国之主皇上，我被娶入宫中，地位却总低于贵妃。
皇上的元国渐渐壮大，晚上也只宠我一人，贵妃像是被冷落了。我被赐名柳寒寒，封了静妃。可生活方面依旧不如其它嫔妃，皇后，常在，昭仪，淑妃，贤妃，贵妃都出自名门，而唯有我，只是村中一名普通女子。
李太医摸出喜脉，我有了一个孩子。可这孩子不是皇上的金枝玉叶，而是那老汉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送你出宫，不要被这腥风血雨所染。
贵妃的杀心越来越重，我知自己活不久了，但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生产时，我看见皇上将我赶走，我好像失去了所有支撑我的力量，写下最后这段话后，就准备自刎了。
我的这一生，只有二十三年，却经历了酸甜苦辣咸，没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只是，我的女儿段曦光要生活在这诺大的皇宫里，不能自由。
我把这本记载了我短暂一生的册子交给雨磊，希望曦光终有一天，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像我，苦涩，悲哀笼罩着我。至少在死之前，我是自由的。
曦光，不管遇到风还是雨，你都要勇敢面对一切，我从不后悔我这样死去。希望你的以后，能像你的父王那样光明。
曦光默默收起册子，深深叹了口气，当年害死静妃的就是我母妃，虽然她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她不说只是想让我不要自责，毕竟这不是我的错。
她捧起落了一地的花瓣，再一瓣一瓣让它飘下去，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去事。她像是下定决心，说：“我想好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幸福。皇后她最终以死偿还，我还要去她墓前原谅她。至于皇上他不是我的父王，确实没有责任继续抚养我。但我为什么一定要以公主的身份在皇宫里呢？”我说：“如果我娶了你，你就是王爷妃，依然有资格在皇宫。何况我在父王心中无足轻重，没有什么分量。让我去娶你，他不会管的。”她很赞同：“我们明天就回宫。”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段 段雨磊（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