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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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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局长愿意对着上帝发誓，尽管上帝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常被黑暗笼罩的哥谭，但是这并不妨碍戈登局长迫切想要脱出口的话语。
他虔诚的发誓，在琼开口的那一刻，他绝对没有在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差点拔枪射击来者。
在这之后，戈登局长打心底万分感谢蝙蝠侠，有着被对方神出鬼没的身手吓到无数次的经验，哥谭警局才没有接连在两个月内失去两位法医。
“琼，死者的遗体在哪里？”蝙蝠侠通知他尸体不见了的时候，戈登内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尸体是他看着放进去的，怎么可能不见了？
除非有人在这之后来偷了尸体，或者.....
戈登现在一看见琼就开始头疼，别跟他说是老汤姆指示这个孩子将受害者遗体放到别的冷藏柜里去的。
并不是对受害者的不尊重，而是为了防止有像今晚自这样的不速之客突然造访。尤其是蝙蝠侠，老汤姆对此意见颇大。
防火防贼防蝙蝠侠，这是琼来到哥谭警局上岗后，老汤姆给她上的至关重要要的第一课。
老汤姆其实并不讨厌蝙蝠侠，只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被别的人员侵犯，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行为，尽管他承认蝙蝠侠很聪明。
琼打包票，这是老汤姆亲口说的。
就琼个人而言，她也很讨厌这一点，这说明了她的工作能力并不能被他人认可。但是这不仅这并不能代表她违反上司，也就是戈登局长的命令。
“在这里。”琼打开另外一个柜子，拉出一个尸体袋。不怨蝙蝠侠没有找到受害者，因为琼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足够检查所有裹尸袋的时间。
几乎不做无用功的蝙蝠侠在有限的时间内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证据便匆匆离去，只能没来得及撤退的戈登不得不代替蝙蝠侠完成剩下的工作。他有点疑惑的看着停下动作的琼，“打开吧。”
“哦，抱歉。”琼回过神，拉开拉链，她没办法解释，尸体的主人就在戈登局长旁边站着。“我到达现场检查到受害者尸体的尸斑呈灰褐色，通过定量血液检验，血液中的铁红蛋白含量过高，于是我又对她胃残留食物进行了检验。”
“结果呢？”
琼扭头朝自己的身后不明意义的看了一眼，戈登有些尴尬，还好小姑娘愿意给人留下些情面，没当众给人难堪。
“结果显示，亚硝酸盐含量过高。检验科将受害者生前饮食过得最后一顿饮食带走了，估计明天...啊不是，今天上班后应该就会把检查结果报告提交上来。”
“这位不幸的女士的丈夫是一位化学教授，他有途径得到要硝酸盐。很好，我们找到了凶器。”刚刚琼看过去的地方传来声音，“我会转告他的，多谢了。”
琼·斯眯了眯眼睛，原谅看书过多的孩子在光线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看清来者真的是太难为她了。不过真的没有人说过，这样一身紧身衣的装扮放在某些领域的专业人士面前，穿和不穿，区别并不大。
现场一度十分安静。
“......我说出来了？”琼后知后觉的问戈登局长“难道以前真的没有人吐槽过这一点吗？还是说，这是哥谭的传统？”
不好意思，我大哥谭真没那传统。
戈登局长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回答，但是眼神已经不经意将眼前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他装作不在意的咳两声定定神，感慨自己年纪大了，思想审美什么果然跟不上年轻人了。
看到不请自来的紧身衣爱好者似乎有点窘迫的样子，琼觉得自己因为被人闯入死人领域而不高兴地心情渐渐开始爬坡。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给受害者的女儿和她家的保姆做一个血型鉴定。”琼开口讲话题引回来。
“你是怀疑，受害者的女儿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就是凶手的动机吗？”紧身衣爱好者提问道。
根据当事人之一，也就是这家的保姆介绍，受害者吃的这一顿饭是她刚刚上大学回家的女儿亲手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误将纯度过高的亚硝酸盐当成一般食用盐的女儿，用这一顿爱心午餐，将养育自己十几年的母亲送进了地狱。
“理由呢？”警察办案讲究证据，并不能凭空猜测。对于自己未来的首席法医执行官，戈登不会当场反对这样看似毫无根据的话。
“我的...一位长辈，是一名艺术家，善于用计算机3D成像做遗骸复原图，我跟在她身边也进行过学习，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专业的一部分。”后面这一句基本上就算是琼下意识的吐槽了，“虽说女儿的面相随了父亲，但是子女的基因是来自父母双方的，我注意到妮可·罗迪小姐，也就是我们受害者的女儿，她耳廓的形状，并不符合她父母任意一方，而是与当时站在她身后的保姆耳郭的相似度更高。”
琼边说，便收拾手头的工具，在将受害者的遗体回归到她该有的位置后，她总结道，“如果不是后来警探告诉我受害者是妮可·罗迪的母亲，我以为当时站在我面前的保姆和妮可·罗迪就是一对母女。”
接下来的工作，就需要交给今天早晨要来上班的警察来解决了。
“我还是有些好奇的，为什么局长，或者说那位哥谭神秘的义警蝙蝠侠会对一起普通家庭纠纷的命案有兴趣呢？”该给的关键点她都给出去了，总该给她点回报了吧。
“如果有人为此付出生命，那就不是普通可以说的过去的。”面对琼这种对死亡轻飘飘的描述，紧身衣爱好者很不赞同。
“人总会死，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琼线都没想，直接开口怼了回去，她看不清对方眼罩下的眼睛，但她知道面罩下隐藏着的一定是不赞同的目光。
少见的，她有些烦躁，尽管她清楚，对方并没有错误，这只是双方的价值观不同而已。
并不是琼不敬畏生命，不尊敬逝去的生命。只是看的太多生命的离去的故事，琼渐渐麻木了，而且他们在死后依旧能再她眼前晃荡，有时候琼甚至分不清，哪一部分是活着的人，哪一部分是死去的人。
偶尔遇到的在人间完成任务的天使会可怜她，偷偷跑到人间享福作乐的路西法嘲笑她，死去的人们会不由自主的缠着她，活着的人们不理解她。
选择法医的工作，也只是让自己更直接贴近死亡，贴近这个活着的人看不到的世界。
“说说吧，局长。为什么以为衣着光鲜，保养得当，却意外被是心爱的女儿毒杀身亡的母亲会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琼闭上眼睛拍拍脑袋，企图让自己的思绪更清晰一点，“抱歉，以前听别人阴谋论多了，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这不是她该问的事情，是她越界了。
“还有一件事，受害者丢失了一枚戒指，一枚比较特殊的戒指。”眼前的受害者不停地指着尸体的手指示意琼，琼没能在搜查课那里找到戒指，估计可能是被人特意藏了起来。如果不是和这个案件相关的话，那么这枚丢失的特殊的戒指或许就是蝙蝠侠今晚前来警局的真正的原因。
“什么戒指？”本来准备要走的紧身爱好者突然开口问道，语气还有点急。
“受害者死亡的时候，身上的首饰都是完好无损的，除了手指上的戒指。”
“她是一位体面地已婚女士，当然会带着戒指。”紧身衣爱好者抱胸反驳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是人们平时用来宣誓的那一指。”琼带上手套，小心抬起受害者的左手，用放大镜对准，“她的婚戒保存的好好地躺在证据袋里，但是左手与婚戒相对应的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她的手指上留下了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我需要鉴定这和手指上留下的痕迹是否是这枚失踪的戒指留下来的。”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受害者生前是一名珠宝鉴定师吧？”
珠宝鉴定师......吗？
琼突然抬头看着紧身衣爱好者，一脸恍然大悟。
“干.....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刚刚没仔细看到小姑娘，这回倒是看清楚了，这姑娘长得.....真的很精致。“对我一见钟情了？”
被无视很久的戈登局长一脸冷漠的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大的没人敢动不代表小的他教训不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经得起你个老油条调戏吗？
琼倒是没有在意这个插曲，她眼神发散，小声开口道，“......黑吃黑吗？”
“什么？”*2。
“没什么。”琼打开相机，将自己之前在现场拍摄的图片调出来给两个人看。
“这是......”紧身衣爱好者看到图片后意识到什么，立马转身离开了法医室，戈登局长随后也准备离开，不过走之前他看着琼·斯，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琼不是老汤姆，那是戈登局长可以交命的老战友，他可以威胁琼禁声，但是并不能信任琼。琼可能会在未来成为哥谭警局的首席法医执行官，但是现在谁也不能保证在这个过程中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在上一位法医实习生不明意义“牺牲”在□□的火拼的情况下，琼在警局的存在就变得异样起来。
让琼·斯暂时住在警察局除了安全问题外，就是要把她放在整个警察局的眼皮子下面，考察琼·斯到底是来自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卧底，还是由于其他目的来搜寻哥谭警局的情报资料。
警局的一般警察不清楚，但是身为老大的戈登还是知道一些，琼·斯的职位调动经过了好几批FBI的插手，而且琼·斯在杰斐逊协会里排名本就十分优秀，为什么外放时偏偏选择了外地实习生最不想选择就业的哥谭市？
哥谭是个敏感的城市，但是哥谭人士都爱这个城市，即使在她鲜明靓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常人无法接受的黑暗。
但是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孩子就是爱熬夜，比一般人更宅了点，一开始研究起来六亲不认的那种投入，让人很难不相信这就是来哥谭努力发展就业的青年一代。
“我会尽快将报告赶出来，今天约翰顿老师来上班进行批阅后就能提交给您了。”琼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
“.....你不去休息吗？”看到琼这一副不干完这一份文件绝对不会去休息的架势，即使是再怎么怀疑这可能是以为不知道哪里派来的探子的戈登局长也忍不住劝一句。
“约翰顿老师给我放了三天假期，让我在哥谭自由的逛一逛，假期从明天早晨老师上班时间开始。”琼打开文件夹开始码字，同时无情的开始赶客，“如果您还打算明天早晨九点准时上班，我建议您还是现在立马回家休息吧，当然，如果您选择办公休息室，我建议您在饮水机那里接热水洗漱，警局的热水器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故障，后勤还没有派人维修。”
吉姆·很多年没有在警察局加班度日·戈登：“......多谢提醒。”
“哦对了，局长。”戈登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琼替他说出了他想要的问题答案，“今晚我只见到了局长一个人，完成了我的任务报告，仅此而已。”
不该她插手的，她不会主动踏进去，她还需要哥谭警局的资料网，在那之前，她不能被内部人踢出这个圈子。
戈登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转身离开了有点阴森的法医室，在他身后，只有单调的键盘敲击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