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上头》为渊驱鱼

20、第 20 章

　　一个周以后，周了了回到家，周了了敲了敲门，谭枳在厨房手忙脚乱，弄东西就是为了迎接周了了回家，还有就是，请艾悦一家吃饭。

　　李随意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拉下把手，嘴角不自觉往上扬，周了了这一次去头发长长了，黑了一，个子没长。

　　“去上个学个子没长，人倒是黑了。”

　　周了了憋嘴，不和他说话，径直走向厨房，扒拉扒拉自己的刘海儿，“妈，我回来了。”

　　谭枳回头一看，唉哟，自家宝贝闺女回来了，周了了瞬间想哭，曾教官真是非人哉，弄的周了了黑了三个度，就像是从非洲回来的。

　　谭枳一看，心疼了。周霁瑾听闻姐姐回来了，从卧室出来，高兴的叫人，“姐！你回来啦！”

　　周了了一转身，李随意倚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周霁瑾的小眼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姐，你好黑！”

　　周了了:“……”

　　谭枳:“小瑾别膈应你姐了，快去做作业，还有两天就开学了。”

　　是的，周了了他们提前开学就是为了军训。

　　然而周霁瑾不像周了了那么自觉，作业在开学之前早就做完了，周霁瑾则是一只蚂蚱，谭枳推她一下，她跳一下。

　　晚上两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周了了也很高兴，李爸和周爸切磋酒量，周了了在旁边看的眼馋，悄悄的伸出筷子沾了一下酒，点在嘴巴里，大人们说说笑笑完全没发现，周了了害怕被抓包，眼睛就像车轱辘一样四处转，目光与李随意不期而遇。

　　周了了有点尴尬，想了一下，又觉得没啥，朝李随意笑了笑，李随意没理她，吃着碗里的东西。

　　周了了挺喜欢喝酒的，有些时候会趁家里人都不在悄悄的拿出一点白酒，自己细细品酌，在大人回来之前毁尸灭迹，花露水，香水喷了一屋。

　　也不能说周了了不懂事，就是喜欢喝酒，她觉得白酒最香，几乎不碰啤酒。

　　李随意看着对面的女孩子，皮肤在军训时晒得黄黄的，比他军训的时候还黑，不自觉就想笑。

　　晚饭过后艾悦一家人在客厅里聊天，不知不觉的就绕到周了了身上来了，周了了可没小时候的厚脸皮，起身到厨房帮谭枳洗碗。

　　“怎么不陪艾阿姨聊会儿天啊？了了。”

　　“他们笑我越晒越黑。”

　　“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害羞。哈哈！”

　　周了了:“……”

　　“入学考试考的怎么样？”

　　周了了擦了擦手，摸一下鼻子，“还行。”

　　“嘿，看你这样儿我不用担心啥了。出去玩儿吧，被在这儿挡着我。”

　　艾悦看周了了出来了，把儿子往旁边一推，“你坐那边去，我有话和了了说。”

　　李随意:“……”

　　李随意觉得她可能不是亲妈……

　　周了了坐下，沙发上还有李随意的体温。艾悦拉着她的手，“了了这一个周感觉怎么样？”

　　“还行。”

　　“住校还习惯吗？”

　　“挺好的，阿姨。”

　　“我看了一下你们军训，有意思吧！”

　　“挺，有意思的。”

　　周了了不禁想起曾小华板起的面孔，心里拔凉拔凉的。

　　“那和我们讲讲军训的趣事呗。”

　　周了了想，这应该算是折磨吧，一点都不好玩，客厅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周奶奶和艾奶奶吃完饭去散步了，艾截回家赶作了。大家都等着她讲军训的事。

　　“我有一个同学，站军姿的时候手特别痒，他就动了一下，然后教官问他为什么没有打报告他说忘了，后边教官为了让他长记性，让他大声的说一百遍报告。”

　　“然后他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发音标准清晰，后边直接变成‘八嘎’我们班的人都笑了，然后都被惩罚了。”

　　面对这个悲剧周了了是没有想到的，本来是走起步的他们，教官一生气，“还没学会打报告！全组一起来，我叫停才停！”

　　客厅里的人听了都笑的合不拢嘴，周爸和李爸本来在下棋也被吸引了。

　　李随意看着讲趣事的小姑娘，觉得她还是挺可爱的，忽然之间觉得不怼她两句心里不舒服，薄唇轻启，“这么老实不像你啊，你肯定在旁边浑水摸鱼。”

　　“我，就是浑水摸鱼了，怎么的？！”

　　周了了趾高气昂的回了他一句，面色赧然，不看李随意，艾悦出来打圆场，“了了啊，听你说的这么有意思，我给你讲讲意哥儿军训的事儿吧！”

　　“妈！”

　　“好啊好啊，艾阿姨你讲。”周了了在心里偷笑。

　　“意哥儿军训的时候啊，他们班有一个女孩子，挺喜欢意哥儿的，当时意哥儿没怎么注意，那个女孩子就装晕，然后一倒就倒在意哥儿身上，意哥儿就背她去学校医务室，然后啊，那女孩儿就要偷偷亲意哥儿，我当时在远处看着了，不然意哥儿就惨咯……”

　　周了了笑的直不起腰，李随意好像不太高兴，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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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周末开始周了了就开始蜕皮，新生的皮肤红红的。周了了看着脸，一脸哀嚎，谭枳看见女儿的脸，带去看了医生医生开了一些涂抹的药，说了一些医嘱，然后周了了就和谭枳回家。

　　谭枳周一和周了了一起去的，周了了分班考试，成绩出来以后要分班，谭枳怕周了了搬寝室出问题，就一起来了。

　　早上的n市是凉快的，路上少有闲人，有的只是稀稀拉拉锻炼身体的人，周了了和谭枳坐上公交车，向江初出发。

　　校园内热闹非凡，公示栏上人潮拥挤，初一新生居多，周了了仗着个子小穿过空隙直达第一块公示牌，她看了一下，两科，总分是200，她考了198，与另外一个男生并居。

　　周了了自习看了一下，自己在一班，谭巧琳在二班，结果都是不错的，都在尖子班，周了了钻出人群，带着谭枳去寝室搬东西，她现在是一班的人，当然要去一班住。

　　等娘儿俩收拾好要去开班会，周了了走到教学楼底层，进去，教室里已经有人在了，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周了了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熟悉，没细究，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谭枳也跟着进来，坐在周了了旁边，给她说着一些事。

　　周了了看着妈妈的侧脸，岁月静好，妈妈变化不大，没有为两个孩子操劳了面皮。

　　讲完以后谭枳有事先行离去。

　　周了了很无聊，书本还没有领，她无聊的打量这间教室，左手边的男孩子看着手里的书，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周了了脑中闪过什么，想起来了，他叫蒋明成，一起军训过。

　　挺认真的，毒辣的太阳让他皮肤变成小麦色，高高的个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浑身一副书卷气息。

　　门外欣喜的窦徵一进门就看见周了了坐在教室里，他欢喜的走到周了了旁边，一屁股坐下，“了了，我们又在一个班哎！”

　　周了了:“是啊，你怎么现在才来，人都快齐了。”

　　窦徵挠挠头发，“早上睡到自然醒就八点了，就迟了一点点。”

　　周了了:“……”

　　“了了，等会儿选位置我挨着你坐呗，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个老师是按成绩选位置的，我预定了你旁边的座位啊，你要给我保住了。”

　　周了了撇过头，笑，“嗯。”

　　窦徵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说话，周了了想，和熟悉的人坐总比和不熟悉的坐好，就答应了他。不过她又考虑到另一个问题，“你这次考了多少名？”

　　窦徵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粲然一笑，“十名吧，了了你要保住你周围的位置呀，我要挨着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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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艾悦踏上讲台，扫视一遍教室，看到坐在中间的女孩子，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艾悦，以后三年将由我和大家一起度过。”

　　艾悦声音微微沙哑，应该是感冒了，窦徵在旁边悄悄的讲话，周了了偶尔回一句。

　　艾悦讲了很多，拿起讲桌上的水杯，喝一口水润润喉。周了了有点心疼艾悦，眼角余光里门口一道黑影，拿了一个黑色的小蜜蜂，是李随意所以离开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了了，和旁边的窦徵，离去。

　　台上的艾悦带上小蜜蜂，微笑的看着大家，“现在好多了，我接着刚刚的讲。”

　　台上的她穿着白色短袖，下边套了一袭蕾丝半裙，一双三四㎝的凉鞋，黑发披肩，如果把她放入大学生当中，也是分不清的。

　　“我们等会儿选位置，两两搭档，一男一女，选位置时，由两人之中成绩高的来排名，我句一个例子，周了了同学和蒋明成同学是第一名，如果她俩搭档，就按照高的一名进行排名，每组都是一样，大家尽快找搭档。”

　　窦徵突然很庆幸自己是男的，不然就要和周了了擦肩而过了。他脸上的激动周了了忽略不了，“了了，咱俩一组，嘿嘿，沾你的光，我们还能先选位置。”

　　周了了回之一笑。

　　一组一组的搭档好后，艾悦叫大家站在门外，进行排名。

　　“第一组，蒋明成。”蒋明成和一个个子矮矮的女生搭伴。

　　“第二组，周了了。”周了了和窦徵。

　　“第三组，徐汇。”

　　“第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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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了了作为第二组，选了一个居中的位置，第三排的靠右的中间位置。全班有五十多个学生，这一圈下来，空教室再一次被填满，艾悦看着最后一组学生入座，也跟着走进教室。

　　避免不了俗套的剧情，周了了他们又在进行自我介绍，从第一排开始。一轮下来，周了了一个没记住，她觉得这种事最无趣。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来，周了了要去食堂吃饭，现在班上她一个女生都不认识，没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食堂。

　　“了了，你下午想要吃什么？”

　　周了了:“？”

　　“我出去吃午饭，你要吃什么零食吗？我给你带。”

　　周了了一想，对着窦徵笑的贼兮兮的，“你带点辣条进来呗！”

　　窦徵点头，“我送你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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