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系统突然抛出这么个消息着实让顾湛猛地噎住。
他虽然在听系统解释这个世界的构成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雄性和雌性这种不同于人类的区分方法，但也没有多想。突然告诉他有个实为雌性外表男性的人要给他生孩子，这还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上辈子一直沉迷于修炼的，某种意义上的百岁老人头疼起来，感觉虫族之旅也许不一定像他一开始想象中那么舒坦。
他手插在兜里，想起了另一件事，正好把系统从刚刚那个弥漫着尴尬的话题中引开。
那个被拆下来的颈环就在口袋里塞着，关闭之后那东西不再闪光，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装饰用品一样，无法想象它可以带来怎样的痛苦。
“你说那个颈环是电击的？”他冲着脑内空间问道。
“是的。”系统回答的很快。
“那为什么我挨着他没有感觉到一点电击？”顾湛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虫族身体不绝缘吗？”
系统像个会说话的百科全书一样一板一眼地回答：“这种控制型武器最初就是以电击为手段来达到惩罚目的的，虽然一直没能解决导电的问题，但鉴于一般雄虫都不会去碰触受罚的对象，因此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嗯哼。”顾湛等待着下文。
“但是有一次，虫族的王最宠爱的雄虫幼崽——当时的虫族三皇子因为好奇而靠近一个受罚的雌虫奴仆而被电击波及，由于是身体柔弱的雄虫又是未发育完全的幼崽而当场丧命。从那以后，颈环的惩罚方式便以很快的速度更换了。”
“唔。”顾湛听着系统的讲述，眼睛瞟向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位。
那两只官方的雌虫被他打发走之后，房间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雌虫一直按照他的要求躺在床上，但是一直紧绷着保持一个姿势毫不放松。
“更换后的是一个相当不成熟的技术，原理是通过仿真精神力刺激神经系统，达到类似于电击的效果。由于从颈部的脊椎处刺激得到的效果最好，因此并没有更改外貌，也没有修改名字。”
“哦，这样。”顾湛心不在焉的听着，视线没有离开过雌虫的身上。
雌虫听不到系统的声音，也许对他而言这房间里的安静实在是持续太久了，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试着动了动手指，视线也偷偷向顾湛那边飘过去。
虽然他已经对雌虫说了那番话，但一个一直粗暴对待自己的雄虫突然性情大变，还向自己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顾湛也十分理解雌虫无法全然信任自己的举动。
甚至对方小心翼翼转动着眼珠的样子让顾湛觉得还挺有趣，就一直保持着紧迫盯人的样子等待着视线真正交缠的时候。
系统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还在继续唠唠叨叨：“仿真精神力的技术目前还相当不成熟，但比起之前的电击已经算是非常安全了。说起来雌虫对精神力攻击基本是无法招架会立刻昏厥的，这只雌虫居然能在攻击下挺过这么久还醒着，是挺奇怪的，该不会是这个颈环坏了吧……”
系统的话题已然再次跑偏，顾湛不再理它。
闻屿终于大胆的将视线投放在一旁安安静静不知在做什么的雄主身上，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雌虫才发现对方竟然一直盯着自己，雌虫立刻肉眼可见的僵住，引的顾湛不由得笑出声。
他这么一笑，雌虫更紧张了些，像是怕他笑里藏刀似的盯着顾湛的脸。顾湛被盯地浑身不舒服，只好敛起笑容，语气里却还是掩饰不住笑意：“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雌虫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慢慢坐了起来，想要下地。
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衣服，顾湛猜测这就是那个什么雄虫保护中心搞的鬼，经系统证实这东西相当于人类的囚服，顾湛嫌弃地看了那衣服一眼，这件花花绿绿其丑无比的长袖真是比人类的审美差了几百个银河系。
而雌虫脚上甚至没有穿鞋子。
顾湛阻止了他想要下地的举动，雌虫的动作顿了下，干脆跪坐在了床上。
从站着的角度可以完全俯视对方，顾湛眨下眼睛，还是坐在了雌虫身侧的床沿上：“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闻屿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向顾湛的衣服口袋飞速望了一眼，还是问了出来：“雄主说的这种事情，是指什么？”
顾湛楞住，随后才回忆起了自己向对方承诺的话。
那是因为他想要伸手去揉揉对方脑袋时，闻屿眼中的警戒与不安太过明显，他才脱口而出，而“这种事情”自然指的也是让对方害怕的事情，比如暴力的对待。但从对方小心翼翼的提问来看，雌虫似乎并没能领会到这一层。
顾湛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思考雌虫脑袋里的“这种事情”可能会被想歪到哪里去，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被打断了对话，他揉了揉雌虫没有躲开的脑袋，头发太短了，有点扎手：“等会儿告诉你。”
门口的人推门而入，是一名穿着黑衣带着黑色手套的虫族。
刚刚已经见到过虫族医生的顾湛十分迅速的联想到了这可能也是个医生或者护士，友好的向对方露出一个笑：“有什么事吗？”
医生虫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短发微卷，鼻梁挺翘，眼睛忽闪忽闪的。与闻屿照片里的好看不同，这虫虽然好看，但顾湛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几乎要将他当成女孩子，当然他很快想起了虫族只有雌雄的设定。
闻屿自然也看到了这位，只望去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垂着头做出乖乖听雄主教训的样子。
医生虫的眼神在这一跪一坐的二人身上打了个转，便锁定了目标，笑盈盈的对着顾湛而来。
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雄虫，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顾二少终于醒了，我来给您送口服的治疗药剂。”
他长的确实挺好看，但凑得太近眼睛太闪，让顾湛有些眼晕，迅速从对方手里拿过药剂瓶，同时微微向后仰着身子躲避她的靠近，语气正直到像个机器人：“谢谢，还有别的事吗？”
对方呆呆的看了一眼手里几乎是被抢走的药物，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点不解：“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替二少您高兴。”他的眼神在旁边低着头的闻屿身上转了一圈，话里意有所指：“毕竟，能从雌虫故意的全力攻击下生还的雄虫，真是很少了。”
他说话慢慢的，又刻意强调了其中的几个字，顾湛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反应冷淡：“是吗，可能我运气好。”
说完不等对方接话，便自顾自提问：“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对方正因为他冷淡的回答而有些尴尬，听到这话立刻回应：“顾二少你真是的，咱们还用这么客气吗，当然可以了。”
他话里有话的亲昵让顾湛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看了对方几眼，在‘顾湛’的记忆影像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张脸。
既然没记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不再纠结这事，说起正事来：“麻烦帮我拿一双鞋，”他向闻屿那边凑了点，询问对方：“你穿多大码？”
闻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了屋子里的两人一眼，确定顾湛是在询问自己，才回答道：“7码。”
顾湛点头，冲着医生虫：“一双7码的，谢谢。”
医生虫围观了他们的对话，向闻屿那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不太高兴的答应下来：“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