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
第二十七章
楼下，一男人正在灌抱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的酒，女子欲拒还迎，一点一点的喝着杯子里面的酒，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带鞘的剑横在两人中间，将你情我愿的两人生生分开。
女子黛眉轻皱，“公子？”
带剑男子面无表情，拿出一张图纸，问，“大理寺办案，见过这个女人吗？”
“没，没有。”女子大概是被大理寺的名头吓到了，说话都发抖。
男子没有理会，伸手一推，女子结实的坐在了适才喂酒的男人身上。
环境嘈杂之下，着本事件不足吸引人的事情，可是看在楼上这两个人眼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见那带剑男子继续去另一个女人面前询问，这显然是在低调的排查，如此行事风格，无论是那一任大理寺卿在位，都不可能。
穆柳倾正要开口，没想到刚刚在楼下的妇人婀娜多姿的走了上来。带着一壶上好的酒，进门就到，“还请穆公子恕罪，月儿姑娘今日不在我暖香阁内，奴家正备了上好的列酒，前来赔罪。”
“如此，便谢过了。” 穆柳倾接过酒壶，“但听闻，进来大理寺在办案？”
说起这事，妇人明显一脸愁容到，“可不是嘛，进来长安街上所有酒楼的姑娘都不得安生。”
“哦？”穆柳倾一脸好奇。
卫璟离在一旁不说话，一边听着身边两人的对话，一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甚至还一边把妇人刚刚端上来的酒往嘴里灌，这些坊间瓦舍的茶难以入口，酒倒是真的不错。
“大理寺的人也没人敢得罪，这些个查案的一个个大老爷们，竟要进姑娘们的闺房，好些孩子都不忍大辱。”说到这里，妇人更是愁苦，“我暖香阁也没能幸免。”
“可我看刚刚查案的人倒是没弄出什么大动静。”
妇人顺着穆柳倾的指示，看向楼下还在继续盘查的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白天倒是安静的很，可即便这样也能把坊间的姑娘们吓的不轻。”
妇人无心之言听在穆柳倾耳朵里可不是那么简单，顺着转了话题，“我还不知月儿姑娘可是安好？”
那妇人一听，吓得一哆嗦，赶忙道，“穆公子，月儿姑娘清白一身，可不能让些个传言给毁了啊。”
“你放心，月儿是我在意之人。”穆柳倾这话说得硬是带着七分深情，饶是一旁的卫璟离差点都要信以为真，更何况面前的妇人。
妇人愁容更甚，“我知道穆公子在这京中也是说得上话的人，若公子能把月儿姑娘从大理寺手中安然带出，奴家，奴家感激不尽。”她口中的京中便是指的朝廷。
“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有两日，奴家为月儿姑娘名声，不敢外说，可她人却实在的两日不见，奴家真的不知，该如何。”说着有些哽咽。
穆柳倾宽慰了几句，又保证自己会想办法，妇人才离去，离开前为表达谢意，更是又送上了几壶列酒。
穆柳倾见自家陛下像是认真的看着楼下的歌舞，却冷不丁的突然开口，“若穆卿实在重门第，我倒是有好多身份可以安排给这位月儿姑娘。”
穆柳倾拿着酒杯的手紧握，像是真的生气了，“多谢陆公子！”
卫璟离是真的许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穆柳倾，笑着喝了口酒，这已经是打开的第二壶酒了。
“别怪我没提醒，陆公子，这坊间的酒和你曾经在军中或是家宴上喝道的可不一样。”
卫璟离不以为然，“确实不一样。”然后打了个手势，瞬间便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个人来，跪下等吩咐。
“传话给大理寺卿，在坊间拿着画像找一个女子，若是有人以花素的名义前来，便直接带进宫里。联系月曜门中的内应，让他们时刻注意动向。”
暗卫，“是。”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自家主子叫住，以为还有吩咐，便又跪下继续听命。
见上首的人半天才道一句，“叫人先去楼下打包一份绣球酥，现在带上给我。”
接到命令的暗卫明显愣了愣，但是几十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淡定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像来时一样瞬间消失。
听完全程的穆柳倾道，“陆公子怎么确定花素能区分哪些是假扮的大理寺的人，哪些又是真的？”
“她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值得我利用。”
穆柳倾见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可是，关于绣球酥，他又问不出口。
卫璟离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回去了。”
瑶光近日真的有很多不舒心的地方，皇后明明当得好好的，却也还是遇到那么多事情，就像现在这样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只能认命的让出主位，恭敬的请安，“臣妾参见……”只是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整个提了起来，瑶光正疑惑的抬起头，唇就被封住了。
这是不舒心的地方之最，最近皇帝真的，疯了一样的喜欢亲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瑶光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这些都让瑶光非常无力。
终于一吻结束，瑶光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人，皱眉道，“皇上喝酒了？”还喝了很多？
“嗯，酒确实不一样。”
看来是喝醉了。
“你也不一样。”
醉得不轻。
“皇上，臣妾叫人来服侍您安歇吧。”
卫璟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对瑶光的话充耳不闻，倒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袖兜里面献宝一样的拿出一袋东西，“打开看看。”
瑶光不知道皇帝还有这般闲情雅致，默默的拿过带子。看着外面的包装倒是惊讶，难道皇帝今天出宫了不成，慢慢把一层层的包装打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绣球酥映入眼帘。
身后的人在瑶光愣神的片刻，从后面把人抱住，然后贴着她耳边轻声道，“朕记得一个故事，很小的时候听母妃讲的，城东曾有一富商的闺女，不愿媒妁之言的婚姻，富商早年丧妻，只有这一个女儿便百般惯宠，答应了女儿要城头抛绣球，谁接住了，谁就是那女子的夫婿，不管长相与否，不管才华多少，不管家室，不在乎钱财，甚至不管那接到绣球的人是否愿意。”
瑶光双眼已经朦胧，她不知道皇帝是在暗示他们第一次在前朝太后寿宴的时候见面的那片雪地里，还是单纯在讲一个故事，也不知道这样表达的意义是什么，回过神来，也只能掩饰自己的哽咽，“听上去不像是个好故事。”
“皇后这样觉得？”
“毕竟，结成姻亲，除开媒妁之言，更重要的还是双方意愿。”
皇帝沉默了很久，却就这样抱着瑶光也不放手，瑶光也只能等着，突然皇帝道，“朕禁了德妃的足。”
“嗯，臣妾知道。”
“你没什么要说的？”
瑶光沉默。
皇帝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我只能告诉你，孟家我会除，但不是现在。”
“皇上，这是政事。”
皇帝倒想想起什么一样，笑了笑，“你懂的政事还少？”
瑶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正想请罪。
“请罪的话就别说了，说得人头疼。你是皇后，是朕的妻，理应懂些政事为朕分忧。”大周曾有一位女皇帝，所以历来女子的权利都会大些，但却不能什么女子都能妄议朝政所以，后宫不得干政只是不包括皇后。这是为什么前朝萧皇后那边嚣张的原因。
当然前朝终究是前朝，端只看上首坐着的是谁。卫璟离可是和前朝皇帝不一样，这样一个手段狠厉的人，怎么可能放权？所以瑶光也只当听听便罢了。“皇上头疼？可要臣妾宣太医？”说话间，也脱开了这个被人从后面抱着的怀抱。
皇帝笑了笑，“皇后倒是会抓住朕话里的重点？”然后按着太阳穴顺势坐在椅子上。
瑶光只当没听见，真的让人进来宣太医。皇帝也没反对。
没一会功夫，专门给皇帝看病的叶太医便被请了进来，把了脉后，“皇上今日的不眠之症好像得到缓解，可是之前的药起了作用？”
瑶光倒是惊讶，这太医问题没检查出来，倒是先说皇帝是身体变好了？他难道还有不眠之症？
皇帝看着陷入沉思的瑶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养你们一群太医，开的方子还没有皇后管用。”说起这不眠之症，之前每晚子时的灵魂穿越，竟然能让原身在灵魂出窍的时间里获得充足的睡眠，说来奇怪，自从安置在坤宁宫以后，灵魂就再也没有出窍过，但每晚睡在瑶光身边，竟然也能睡着。本来皇帝都快要习惯每晚能睡着了，这太医一提醒，皇帝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睡在皇后才这里有这等好处。
叶太医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哑口无言，瑶光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话，在她的映像里，皇帝的不眠之症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管用一说。
皇帝见两人都不说话，“下去吧，不用再让太医院开方子了，朕的不眠之症，好了。”
叶太医提着药箱子忧心忡忡的回太医院，本来皇帝就年轻健壮，又没什么不良嗜好，还常年习武，就一个不眠之症，太医院一直没能拿出解决之法，现在让皇后解决了不说，这以后哪还有专门为皇帝诊治病理的人什么事情啊。
太医离去后，瑶光还是问了，“皇上的不眠之症？”
“瑶光。”
瑶光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突然被喊出名字，瑶光吓了一跳，“啊？”
皇帝看着愣愣的瑶光，欲言又止道，“没什么，安置吧。”
你知不知道，我那么多年不眠之症，那么多个深夜，或者睁眼到天亮，或者批奏折，或者练武，从来不知道原来睡着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而这种幸福，是你带给我的。我拥有过，就不想失去，也不敢想失去的痛苦。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