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柯学崩塌中》宇文蓟

16、第十六章

　　“你对宗教学感兴趣吗？”

　　柯南与斯潘塞·瑞德坐在图书馆长桌的最角落处，手边都摞了好几本且都是宗教学相关的书本。

　　“还好……好吧，比起宗教学的书我更喜欢刑侦推理类的书。”柯南道“不过多了解一些知识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瑞德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男孩所说的后半句话，他将自己手边最厚的那本书拿给了柯南“如果想多了解些知识的话，我推荐你看这本书。”

　　他开始长篇大论的介绍这本书的作者以及这本书的权威性。

　　“谢谢叔叔，不过这本书叔叔也要看的吧？我可以再去那边拿一本。”

　　“这是这里仅剩的一本了，如果你不着急走的话可以在这里再看一会儿书，我每分钟可以阅读两万字，看完这本书很快的，等我看完后你可以借走它。”瑞德道。

　　每分钟两万字……这是人类可以做得到的吗？！柯南懵了，他全神贯注一小时才只能阅读完一本三十万字的书，结果他面前的这个青年竟然——

　　“叔叔真的好厉害啊……”这句赞赏绝对是柯南说的最心服口服的一次了。

　　柯南的赞赏让这个生性有些腼腆内向的瑞德脸上多了些绯色。

　　阳光透过玻璃映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咖啡浓厚香味中夹杂着果汁的丝丝甜意弥漫在空气中。

　　两人看书的速度都不慢，尤其是旁观者看来，这两人就像是在用量子力学阅读一本，不禁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将书的内容看进脑子里。

　　差不多在柯南看完手中那本比瑞德的那本书要薄三分之二的书后没多久，瑞德也看完了他安利给柯南看的那本砖头书，两人理所当然的交换了书本，默契的又埋头沉浸在了书海之中。

　　就这样，柯南和瑞德都拥有了一个很不错的书友。

　　虽然BAU常年全国范围的出差，经常忙到连个完整的假期都很难拥有，不过这一次瑞德他们罕见的足足放了三天的假，在第四天才收到了BAU的紧急传召，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说是工作岗位，不如说是BAU的专用飞机——他们这次又要跨越大半个美/国。

　　“这三天你们玩疯了吗？”讨论完案件，摩根突然问道。

　　“老实说，第一天第二天还好，但是第三天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感觉到无聊了。”艾尔道。

　　“我还嫌这三天假期太短了呢。”亚伦·霍奇纳道，毕竟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肯定是希望这种假期越长越好。

　　“我现在还有种自己竟然放了三天假的不真实感……”杰森·吉迪恩笑道。

　　“瑞德，你呢？不要告诉我这三天你整天都泡在了图书馆中。”摩根看向唯一还没有发表言论的瑞德，问道。

　　“……”

　　好吧，瑞德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不出摩根的所料将这难得的三天假期又花费在了看书上面。

　　“不过这次瑞德也是有点进步的，不是吗？”吉迪恩笑道。

　　被摩根的话‘怼’的哑口无言的瑞德连忙点头道“我交了个朋友……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哦？”

　　“他叫亚瑟，就是那天跟在大卫·罗西先生身边的那个男孩。”瑞德道“亚瑟很喜欢看书，这三天我们约在图书馆内看了不少书。”

　　大卫·罗西身边的那个男孩……那个顶多只有七、八岁的小鬼？摩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男孩的身影。

　　“亚瑟的知识涉猎很广泛，这三天中我们从圣经聊到了宗教哲学，又从宗教哲学聊到了犯罪心理、刑侦推理……亚瑟是我遇到的最博学的孩子！”瑞德的眼睛越说越亮，显然十分喜欢那个男孩。

　　此时他们已经能感受到飞机在滑行落地，亚伦·霍奇纳表示闲聊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要全心投入新的案子中了。

　　另一边，瑞德的缺席并没有让柯南感受到多么不适，因为他的休息日假期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有在图书馆内看书的时间了。

　　在美/国的这些日子于他而言平静到仿若隔世，他生活的圈子也像是彻底脱离了命案与推理……朱蒂老师和布莱克先生在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日程后，肯定会感到十分欣慰的。跟朱迪·沃伦一起走在放学路上的柯南想道。

　　“……亚瑟？”对柯南说了一句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朱迪疑惑的看向他。

　　“没什么，你是说我们这里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出神中也听到了朱迪再说什么的柯南道。

　　“对，就在前面。”朱迪道。

　　柯南与朱迪上放学其实完全不同路，毕竟他们两家子的距离挨得并不是很近，不过今天朱迪想要去图书馆接两本书去看，所以才与柯南一起走了一段路。

　　“虽然那家甜品店在我们这里刚开业没多久，但是这家店已经是老板在美/国开的第三家分店了，如今在这里开设了一家后，不少住在其他地方的人都会来这里买他们家的甜点。”

　　“哎……”柯南不以为意的随口附和了一声，他又不是小姑娘，对甜点什么的也没那么热衷。

　　“我们去那家店看看吧，离图书馆并不远。”朱迪提议道“当然，人很多的话我们就不买了。”

　　“行啊。”柯南应道。

　　幸运的是他们来到甜点店时店门前排队的人并不算太多，香甜的味道从大老远就能闻到。

　　朱迪笑了起来，对着柯南道“我们也去吧！前面只有四个人在排……”

　　朱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呆愣的看着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敢置信。

　　“怎么了？”柯南顺着朱迪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排在另外三人后面的有着淡金色卷发男人，他压低声音朝朱迪问道“你认识他吗？”

　　朱迪摇了摇头，拉着柯南朝那边走去。她站在了男人的身后，抬头看着男人。

　　“你好？”男人注意到朱迪和柯南的视线后，微微蹲了下来朝他们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这是一个微胖的英/国绅士，身上穿着高定的亚麻色西装，细节上处处透露着高级与昂贵。

　　这样的人竟然亲自来这家小小的甜品店买甜点……柯南想道。

　　“先生，您、您来自上面吗？”朱迪小声询问道。

　　上面？是说上流社会？柯南一脸懵逼。

　　倒是男人理解了朱迪话中的意思，他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孩子，这自己一看后，他眸中的诧异之色更甚“哦，天啊……”

　　“怎么了？”柯南疑惑的看着这两人，此刻队伍也排到了这个英/国男人这里。

　　——

　　柯南坐在店内角落处的桌子前，神情恍惚的吃着自己最喜欢吃的柠檬派，脑内全是些乱码。

　　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为什么朱迪说这个人是天使？不是什么角色扮演，而确确实实是天上飞且拥有神力的那种天使！！

　　啊、每次跟朱迪在一起，都能打破我的世界观啊……嘴中美味的柠檬派都变得咀嚼无味起来。

　　“你是叫‘亚瑟’对吗？真是个好名字，我是亚茨拉斐尔，你和朱迪叫我‘亚茨’就好。”名叫亚茨拉斐尔的天使笑的一脸温柔道“其实我们的身份应该向人类保密的，不过我在地球上生活了六千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类看出了我的身份。”

　　“六千年……”柯南连忙喝了两口果汁压了压惊“那个亚茨先生，我想问一下，圣经中的那些故事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肯定是有经过艺术加工的，还有就是转经多人之口后与事实有了些许的偏离，不过大多数都曾发生过。”亚茨拉斐尔回答道。

　　他们坐在店内聊了很久，直到夜幕初临时才恍然意识到他们不能再聊下去了。

　　“天色有些晚了，我们得回家了，朱迪。”柯南道，美/国的夜晚可并不安全，哪怕这里是全国安全性都数一数二的阿灵顿市也不能放下警惕心。

　　“是的，的确不早了……我将你们送回家吧。”亚茨拉斐尔也罕有的能与人类小孩聊得这么尽兴，他看着外面泛橙的天际，对着这两个特殊的小孩道。

　　“不用麻烦您了，我们还有去图书馆挑两本书带回去。”朱迪道。

　　“哦，那真是太巧了！”亚茨拉斐尔眼神一亮“我正好要去图书馆一趟，我向这家图书馆订购了几本书，此次专门从英/国来到这座城市也是为了拿书的！”

　　闻言，朱迪和柯南便没有再拒绝，一起和这位天使向图书馆走去。

　　从图书馆出来后，亚茨拉斐尔先是和柯南一起将朱迪送回了沃伦家，然后才一起向反方向的平井家走去。

　　柯南背着经由天使的神力减重后轻如鸿毛般的书包，脑内思绪万千。

　　“亚瑟，刚刚朱迪在我没好意思问……”倒是亚茨主动与柯南交流了起来“你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吗？”

　　“哎？”柯南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灵魂和你的□□……不太符合。”亚茨拉斐尔委婉道。

　　他们天使虽然能够看到人的灵魂，但除了极个别做了易容伪装的人灵魂与肉身样貌不同外，大多时候灵魂和□□都是完美重合的，亚瑟不同，在他看来亚瑟的灵魂是个十六、七岁的亚洲少年，而他的肉身却是个男孩，且肉身与灵魂的外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你的灵魂和我差不多高，但是你的身体……”亚茨比了一下高度差，委婉道“所以我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诅咒吗？也许我有办法能够破解你的诅咒。”

　　“啊、这不是诅咒啦……”没想到竟然被‘人’发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的柯南一时有语塞，他挠了挠头道“很感谢亚茨先生的善心，不过我这并非是因为诅咒的原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因为一种药物才……”

　　“原来是这样……”

　　“对了，亚茨先生，”提起那个药，柯南突然问道“人类能够做到长生不老吗？”

　　“不能，”亚茨拉斐尔想都没想就回道“虽然现在的人类通过一些药物和特殊能力做到了延长寿命，但是长生不老的话，是无法凭借人类自身做到的。”

　　“也就是说能够使人长生不老、永生不死的药是无法被研制出来的，是吗？”不知何时，柯南的表情变得极其认真。

　　“是的。”亚茨道“不过一些实力强大的人死后可能会有一番造化哦，比如你，将来死后说不定可以在天堂工作。”

　　“……真的？”

　　“……”亚茨拉斐尔突然又犹豫起来“如果你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的话。”

　　大坏事应该没做过，不过死后上天堂工作什么的……以前柯南连想都没想过。不，来到美/国之前他甚至都不认为人死后还有灵魂的存在。

　　“但是在天堂工作也没那么好，”亚茨拉斐尔又纠结起来道“以我天使为例，除了工作内容是在人间行个奇迹外，其他方面像是规章制度、工作指标什么的都与人类公司没什么两样，我们甚至还有‘营业额’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完成工作指标的话就会被大天使训斥……哎，你还是慎重点考虑吧。”

　　“……”这也太幻灭了吧！！

　　天使都是这么社畜的吗？！

　　“这是你家吗？”亚茨拉斐尔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房子询问道。

　　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到了。

　　“是的，谢谢你亚茨先生。”柯南抬头对着亚茨拉斐尔感谢道。

　　“不用谢。”亚茨回了柯南一个大大的笑，他从变出了两根羽毛递给了柯南“刚刚送朱迪回家的时候忘记给她了，麻烦你帮我把其中一根交给朱迪吧。我的羽毛在某些时候可能比你们身上的十字架更为有用一些，所以尤其是亚瑟你，最好还是随身带着它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下……”柯南有些惊讶道。

　　“就当是行个奇迹了。”亚茨拉斐尔笑道，将两根羽毛送给柯南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身影从远处由实转虚，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柯南低头看着这两根羽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两根羽毛正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拿着手中时，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经气爽了些，心中一直以来积攒的郁气等一些负面情绪都被驱散了。

　　有机会必须要好好感谢一下亚茨先生才行……柯南想道。

　　亚茨先生似乎很喜欢一些年代久远的古董书，改天他多帮亚茨先生留意一下吧。

　　“亚瑟？站在门口做什么？赶紧进来吃饭吧。”大卫·罗西的声音从房子中响起。

　　“好，我回家放下书包后马上就过去！”柯南将两根羽毛放进了口袋中，扬声应道。

　　“不愧是天使，行个奇迹竟然将自己的羽毛行了出去。”

　　坐在出租车内的亚茨拉斐尔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后面又多了一个人般。

　　“是我褪毛期攒下的羽毛，如果我将身上的羽毛摘下来给他们的话，反而是害了他们。”亚茨拉斐尔道“克劳利，你怎么也来美/国了？”

　　他们的对话没有引起司机的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