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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得不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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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子楠拉开架势,以锣为盾,以敲锣的棒槌为武器,加上孔武有力,几下就把最先冲上来的几个人打得连滚带爬。
官兵看遇到顽强反抗的人了,还这等厉害,心中开始打怵,为首的十分坚决地要把眼前这两个人杀了,自己再次号召大家一起上,他也亲自扑过来。
南雁想到祸已到来,不得不做,不然自己就会成为通缉犯。使出家传的武艺,淹山漫雪基础招式,脚下如腾云,掌拳相交,专打人要害。脚尖飞旋,指掌如剑,几人脖子咔咔作响,即刻断气而亡。
为首的十分狡猾,看是遇到了高手,从侧面冲过去就要逃走,南雁大喊一声:“走不了啦!”捡起地上一把刀,一脚踢出去,把为首的人拍倒在地上,再奔过去,不听他求饶,一脚结果了他的性命。
南雁回头时,见最后两人跪在嵇子楠面前苦苦哀求:“大爷,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干这事啦!再也不干啦!大爷,我们家里老小都等着我们回去,我们回去绝不会说出去的……”样子极其悲惨,声音如待载的畜生一般撕裂着。
嵇子楠举着棒槌和铜锣,犹豫不决地看着两个求饶的士兵,一时下不去手。
南雁走到两人面前骂道:“放了你两个畜生,我们以后还能有日子过吗?”
“我们不说,绝对不说,从此再不做这差事,家里老小等着我们回去啊!我们错了,真的错了。”说着,挥着满是是血的手,开始抽打自己的脸,发出啪啪声响,十分用力。
南雁不屑一顾地说道:“刚才不是还要好好享受我吗?要是我们两个今天没能打过你们,恐怕现在你们已经在享受我了吧?”对嵇子楠说道:“杀了他们,要是让他们回去,我们以后都得亡命天涯,家里人也受牵连。”
两人拼命求饶,打得自己两个脸颊全是血,嵇子楠依然下不去手。
南雁生气说道:“子楠,你想想,要是现在你已经被他们杀死,她们正轮流在我身上快活,快活完了还要杀我去领赏,你还可怜他们吗?这帮人就是魔鬼,禽兽不如,不知祸害过多少人,快杀了他们。”
嵇子楠大叫一声,两棒槌打在两人头上,当即坐在鲜血染红的雪地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南雁反而平静,检查还有没有没有断气的,确定都死了以后,对嵇子楠说道:“别楞着了,快把尸体仍下面沟里去,两天就被野兽啃食光,谁也不知道。”
临近夕阳时,下了山,走入一个两山相夹的窄山谷里,天寒地冻的时节,山谷里的溪水冒着热气,山谷温暖如春,溪水清澈见底。南雁把手伸进溪水里,兴奋地叫道:“好暖和,是温泉水。”说罢,拉着嵇子楠一起跃入溪水之中。
山谷中无半点积雪,溪水中柔软的绿草像发丝般荡漾,溪水岸上绿草莽莽,不时有飞鸟低空掠过,发出一身悦耳的欢叫声。
仰面躺在温暖的溪水里,天空之深一条窄窄的缝,巨石壁上危岩悬挂,似随时都要掉下来。湿润的山谷中春意盎然,满是苔藓,光阴暗淡,烟雾缭绕,仿佛不是人间。
南雁趴在嵇子楠身上:“你刚才让我独自逃命时,真是让我好感动,子楠,我真没看看错你。”
杀死十几条人命,虽说是没有办法,心里还是愧疚又难受,两人一路无话,嵇子楠更是像没有缓过神来,听着爱人的赞许,嵇子楠在温暖之中才清醒起来:“雁,以后怎么办?我们杀了这么多人。”
“什么怎么办?要是我们两个打输了,现在还能喘气吗?你已经血肉模糊,而我,可能还在遭他们轮流凌辱,对这样的禽兽东西,千万不能手软,不然后悔都来不及,这帮魔鬼,吃人不吐骨头,害了多少善良的人,难道你希望是你死了,我被他们践踏凌辱吗?”
嵇子楠一把抱住南雁:“雁,别说了,我都听你的,天啊,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欺负人啊,难道心中没有一点愧疚感吗?这不是逼人起来反王尊吗?”
“唉,哪里那么容易,我们今天遇到的是最没本事的官兵,你想想,要反王尊几乎不可能,比登天还难。百姓手中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被检查到私藏兵器是大罪,而王权下有几十万大军铁骑,战将众多,兵器精良,又时常训练有素,老百姓有什么?就像你一样,有个棒槌就不错了。各地小王也都厉兵秣马,通通听从王尊号令,加上官府各种对付战争的武器各式各样,要反王尊,犹如自寻死路一般。”
嵇子楠听了,沉默良久才问道:“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见到大师时,你问问他,世道为何病成这样。”
天色已晚,山谷中策马奔腾,来到一个巨大的瀑布面前,银白透亮的瀑布没有丝毫声响,已经被冻成一道光滑如镜的冰墙,瀑布由高山飞流而下,形成巨大的冰柱,矗立在山崖之畔,残阳斜印巨大的冰瀑,如发光的玉石一般。冰瀑外一条深不见底的空谷,空谷上的桥已经被对岸拉立起来,需有人放下桥,才能过去。
嵇子楠和南雁站在山谷边上,嵇子楠失望地说道:“遭了,天太晚,桥已经收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南雁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声音在山谷中盘旋。
正当两人失望之时,一位老人走来,在对岸搅动机关,桥慢慢放下来,两人过桥以后,桥又被收起来。嵇子楠兴奋地说道:“老师傅,谢谢您!谢谢您!你怎么会这时候过来啊?”
老人走在前面,也不回头,声音洪亮地说道:“送柴火的,我都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南雁疑惑问道:“老先生,您是知道我们要来吗?”
“我哪里知道你们要来,是公子说你们要来。”
嵇子楠高兴地说道:“端木先生知道我们要来?真是神人啊!能知道得这么准。”
老人不服气地说道:“准什么,我看一点也不准,足足晚了一个时辰,太阳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