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卧底]臣服》Alecto

40、【任务】11上

　　乔伊的眼睛被一层黑布蒙着，这不是普通的黑布，它虽然有着柔软的触感，但是乔伊可以确定它绝不是由人工布料简单地制成，或许里面有超薄芯片也说不定。
　　当他们进入这个密道，他们就开始受到那个人的监视。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们就关闭了他全身的智能系统。当他们从眩晕的熟睡中醒来，眼前一片黑暗，他们被束缚在机械椅上，他们的手腕、膝盖、脚腕全部都被坚硬的束夹扣着，太阳穴的位置贴着感应贴片。
　　一旦他们有逃脱的行为，感应贴片就会顺着导线反应给机器，机器就会发出红色警报。
　　“梅……”乔伊叫了一声梅的名字，声音不大，有些微弱。
　　梅困倦地说:“我在这儿。”她嘤↑咛一声:“这是哪儿？谁抓了我们……”
　　似乎对方已经算准了他们会在这个时间段醒来，乔伊听到一阵电子合成音。
　　他分不清声的本源，听不出性别，这声音已经经过了处理，听起来机械味道浓厚。不过乔伊还是大概能分出发出声音机器的方向，那恰恰在他面前。
　　这个人说:“怎么进来的。”
　　乔伊全身不敢妄动，他的头依旧保持着紧贴靠背的姿势，他的口型也很小，时刻保持着小心慎重的状态:“被你们掳进来的。”
　　这个人似乎不喜欢多话，他省略了主语:“什么名字。”
　　“肖恩。”
　　“梅。”
　　这个人处理后的声音此时竟然带了些疑问的感情，这个人问道:“卢卡斯的人？”
　　哦！这个陌生人认识卢卡斯。
　　或许他一点也不陌生。
　　乔伊心中大概有了答案，他觉得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科玛的人，于是他稍稍放心地说道:“他出意外了，我们没找到他，就来这联系你。”
　　事实上，有能力将他们捆过来的人，目前来说，只有科玛了。
　　“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这个人的这一句话等于默许了他是科玛。
　　乔伊想到他曾经和罗曼联系过，他心里认为这个人应该听说过罗曼，而罗曼的名声在隐形人中应该还不错，于是乔伊说道:“不要小看我们的能力，我们还有罗曼。”
　　科玛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回答:“我并没有找到他，但我怀疑他去了M区。”
　　乔伊不假思索，嬉皮笑脸道:“你知道，那里有我们的人。”
　　科玛也笑了一声，那短促的笑声经过机械处理后有些诡异:“我记得你是卢卡斯和锡勒姆交易的线人，除了会做生意，似乎没什么其他的才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嘲讽的意思，毕竟这也算是实话，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们对肖恩的看法多是如此。
　　肖恩本来就生活在迈克 卢卡斯的羽翼之下，而这片羽翼总有触及不到的地方。
　　乔伊清了清嗓子，因为长期没有喝营养液，他的嗓子有些发干:“我记得你是认识我们的，你之前还给罗曼发过讯息。”
　　科玛立即说道:“我应该没有表明我的坐标。”
　　乔伊有些不满，嘴巴微微撅起，他有些生气地说道:“不要小看罗曼，也不要小看我们。”
　　科玛又笑了，不同于之前短促的笑，这一次他整整笑了两秒钟，甚至用一个缓慢的弱声收尾:“年轻人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这句话听起来挺耳熟的，一般只有自信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乔伊内心里点头，他轻松地说道：“对，所以我现在还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科玛像是思考了，他说道：“似乎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不过你说。”
　　乔伊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男的女的？”
　　科玛并没有对乔伊为何问这个问题产生疑问，他只是反问道：“这很重要？”
　　“其实并不重要，只是好奇，你的嗓音有些低沉，但是我能听出来，这是女性才能发出来的声音，即便是……你的声音被机器处理过了，但是音高放在那里，让我觉得很奇怪”
　　科玛说：“听说你喜欢讲故事。”
　　乔伊不明白科玛的想法，不过他还是说：“是的。”
　　科玛回道：“那么你可以自由联想，毕竟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况且音高也可以处理掉。”
　　乔伊嘻嘻笑着，嘴巴咧了起来：“还好吧，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人，不过我认为……”他很想转动一下脖子，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对我来说，你的性别并不重要。”
　　科玛说道：“的确。”
　　“但是你确定你是一个人吗？”
　　“嗯？”
　　乔伊说着反话：“我甚至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不能看到你的脸，我怀疑你是某个聪明人发明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你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吧。”
　　科玛回道：“嗯，有道理。”
　　“那么可以放了我们了吗？我脖子有点酸。”
　　“你们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梅冷哼一声，她听够了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她说道：“不是，我们是为了迈克。”
　　不过她没想到科玛会反问：“他很重要吗？”这让梅瞪大了眼睛。
　　梅有些激动，不过她还是没有动，毕竟她不想再忍受疼痛，她不能保证这个椅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惩罚机关，她沉下声说：“他不重要吗？他难道不算是组织里重要的成员？要知道卢卡斯一家也拥有极为广泛的势力。”
　　乔伊看起来似乎也有些生气，他的心情有时候会摆在脸上：“比起你们，他当然不重要，但是对我而言，他很重要。”
　　“为什么，就因为是你的养父”
　　“‘养父’这个词太奇怪了，他可不是我的养父。”
　　“你的资料确实是空白……”科玛犹豫了片刻，然后他说道：“放心，迈克·卢卡斯还活着。”
　　梅喊了出来：“他在哪！”
　　“他马上就会来。”
　　乔伊愉快地笑着说：“谢天谢地。”
　　不过这时科玛问道：“你真的是安德格兰人吗？”
　　乔伊依旧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卢卡斯家的人。”
　　“模棱两可的答案。”
　　当科玛说完这句话，乔伊就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束缚消失了，脑袋上的两片智能贴的触感也瞬间远去，就连那黑色的眼睛绸带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们明明没有将绸带摘下，但是他们依旧能够看清眼前的世界。果然如同乔伊所料，这不是普通的黑色绸带。
　　整个房间都铺满了镜子，就连天花板和地板都没有放过。看起来有些奇幻，四面八方都倒映着他们的形象，仿佛在这个空间里有另外的他们。
　　声音是从他们面前传来的，或许那个扩音器就在面前这面镜子的某处。
　　两人揉了揉脖子，伸了伸胳膊和腿，长时间坐着，身体有些发酸。不过乔伊边做边问道：“所以我还是不能见到你吗？你该不会是组织的首领吧。”
　　科玛笑了：“不是。”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对我来说，谁是都无所谓。”
　　“你很有意思。”
　　乔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镜子，他看了一会，哼笑着又低下了头说道：“你也很有意思，没脸的怪物，靠着电子屏活的隐形人。”
　　其实他能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大概是在那个位置，但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科玛说：“迈克·卢卡斯很快就会来。”
　　梅重新站直了身体，她一脸严肃，看起来十分在意卢卡斯，她缓缓地问道：“你凭什么确定？”
　　科玛说：“因为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他。”
　　乔伊不明白是什么任务，他放松表情说道：“可这并不是理由。”
　　科玛的声音又恢复原本平静的状态：“你不需要知道。”
　　乔伊无奈地向梅摊了摊手，接着他又看向眼前这张镜子说道：“好吧，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我想问个问题。”
　　科玛似乎早已经想到了乔伊会问什么问题：“谁袭击了你们？”
　　乔伊眉毛上挑，微微惊讶，但想到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他又有些释怀：“没错，虽然古根海姆的可能性最大，并且这极有可能是汤姆怂恿的，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
　　不过这个问题，科玛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从镜子内传出：“的确不是他们干的。”
　　这个人的声音，在场两个人都再熟悉不过了。
　　乔伊欣喜地又带试探性地喊了那个人的名字：“迈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