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You are my destiny》夕林

62、幕启【再上旅程】

　　虽然时间有些过……但是大家就姑且当作是（18号）同一天的更新好了！顶着锅盖溜走……
　　＝＝＝＝＝＝＝＝＝＝＝＝＝＝＝＝＝＝＝＝＝＝＝＝＝＝＝＝＝＝＝＝＝＝＝＝＝＝＝
　　艾斯蒂尔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遍地寻找约修亚。
　　但是，只是徒劳无果而已。
　　——『漆黑之牙』想要躲开一个人，容易之至。
　　第一次，卡西乌斯对艾斯蒂尔坦言了『噬身之蛇』的一切，也是第一次向她诉说了约修亚的一切。
　　细雨淅沥，雷声隆隆，艾斯蒂尔就这样一个人跑上了大街。
　　——老师和约修亚，都好差劲。
　　这是雪拉扎德的评价。
　　自知理亏的卡西乌斯除了叹气什么都不能说，在雪拉扎德转身跑出去寻找艾斯蒂尔的时候，卡西乌斯一踏入王城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银质的面具反射着清冷的光华，漆黑的风衣被雨水打得湿了个透。
　　卡西乌斯看到她，顿时苦了脸。
　　“喂喂……你不是也想为女性讨回公道吧？”
　　“我没那个想法，喜欢到处捡孩子的不良中年大叔。”科琳弯起手指托在下巴上，绯色的眼睛里面蒙着轻盈的雾，“毕竟我也是共犯之一……是我放走了约修亚。”
　　“……你应该……不会把他视为『异端』歼灭吧？”
　　“放心好了。”科琳从外面走了进来，甩了甩湿淋淋的黑发，“他既然已经退出，那么我们骑士团就没有理由对他下手。但是，你们也不要妄想他能回来了。『要守护就守护到底，想要放弃就别再回头』……这个知识，『他』应该灌输给他了才是。”
　　修长的身影向王城门口走去，她的气息比起从前，更多了几分决绝和落寞。
　　“你和那个『剑帝』……”
　　“『剑圣』先生。”脚步猛地顿住，她不曾回头，声音却凌厉了起来，“这已经脱离了你的管辖范围——再问下去，可就是我们『星杯骑士团』内部的事情了。”
　　“……”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影最后消失在城门外。卡西乌斯在原地看了一会，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垂下了肩膀。
　　“呼……真是的，果真和『红耀石』说的一样，『地狱傀儡师』是个问题儿童呢……”
　　、
　　科琳坐上了通往洛连特的飞艇，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
　　——瑟尔纳特总长说，来援助她的『守护骑士』将和她在洛连特的大圣堂会面。
　　真是的，明明就不需要帮手……
　　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她走在通往洛连特大圣堂的路上，狠狠地抓了抓头发。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把某个混蛋上司吊起来鞭尸的冲动。
　　——那个着装古怪一脸笑容相貌丑陋（纯粹是偏见……）的绿毛男……该不会是……
　　下一秒，笑意盈盈地招呼声就让她确定了想法。
　　“呦，科琳，好久不见！”某人举起一只手，熟络地招呼道，“是半年……不，已经接近一年没见了吧？”
　　“……”科琳在原地愣了两秒，两秒之后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凯文•格拉汉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哎？你没听说吗？”对方很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满脸全是惊讶，“难道瑟尔纳特总长没告诉你我会来执行抹杀『白面』的任务？”
　　她说了……可是她没说是你啊！
　　科琳张了张嘴，好一顿抽搐之后放开了手。
　　“真是的，瑟尔纳特总长就不能派个审美观正常的人来？明明应该是不缺人手的……干吗一定要派一只绿毛龟啊……”
　　“╬什么绿毛龟啊？太失礼了吧？！我好歹也是相貌堂堂的骑士好吧？不要说那些有损我形象的话！”
　　“相貌堂堂？少笑死人了！就把你拉出去，首先在审美观上就不合格！还有你那个绿毛海胆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你换个发型，世界上那么多头型你怎么就能看好这个？”
　　“什么绿毛海胆头啊？你就不能放弃这种奇怪的称呼吗？还有，我的发型是天生的，想改也改不了，所•以！它应该不在你的批评范围之内！”
　　“天生的又怎么样？！你就不会用发胶么？又不是没有用过……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也打扮的人模人样吧？”
　　“那个……两位阁下……”一旁的迪拜恩教区长冷汗涔涔地插嘴，“虽然现在没有人……但是，在这里吵起来不大好吧……”
　　“呃……”完全进入忘我状态的科琳愣了愣，然后十分礼貌地道歉，“对不起，为你增添烦恼了，迪拜恩教区长。”
　　“不不不，没有关系。”迪拜恩教区长摆摆手，诚惶诚恐地鞠躬，“之前一直没能认出『守护骑士』阁下是我的疏忽，反而应当是我道歉才是。”
　　“你不需要道歉啦，迪拜恩教区长。”凯文在一旁撇撇嘴，神情不屑，“这家伙认不出来才是正常的！我承认我没穿法衣是不怎么正常，可是这家伙更不正常！喝酒抽烟赌博一样不差，我更是没见过她穿过一天法衣！完全不像是个侍神的人，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觉得内疚！”
　　“哼哼，我是不像个侍神的人。”科琳冷哼两声，开始活动手指“但•是！你也没有资格说我！酒你没喝过么？我记得赌博你也干过吧……好像是哪次任务来着。说到抽烟，脸瑟尔纳特总长也没少干，你还是先去管一管她吧！”
　　“赌、赌博都说了是任务还提出来干吗啊！还提出来干什么啊！至于总长……你有胆量去说她么？”
　　“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我！”
　　又、又吵起来了……
　　一旁的迪拜恩教区长擦了擦汗，可是又不好再次插嘴，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两位阁下会在有人来到之前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终于冷静了一点，缓缓地坐到了楼上的座位上，开始谈起了正事。
　　“瑟尔纳特总长让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和我一起行动呢，还是单纯地抹杀『白面』？”
　　“抹杀『白面』。瑟尔纳特总长说你的任务我不必插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可以插手。”
　　“啧……还说什么『帮手』……其实也只有一半帮忙而已。”科琳撇了撇嘴，“那么，有什么关于『辉之环』的消息么？”
　　“消息是没有……但是，有一点让人不得不在意。”凯文从怀里拿出了一叠报告递到她的面前，“根据情报，在四座塔上都安放着的那古代装置，现在都好像开始闪光、运作起来……而且……”
　　“什么？”
　　“而且，根据我对当地『翡翠之塔』的调查和目击者的情报来看……似乎这座塔上的装置开始运作的时间，正好和《封印区画》里使用《福音》的时间相一致。”
　　“！！什么——”
　　科琳猛地抬起头，神情不可置信。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福音』启动的那一瞬间，那个『封印区域』的最下层……有四根塔一样的柱子沉了下去！
　　如果现在回想起来，那四座塔所面对的方向和颜色……刚好和『四轮之塔』是一致的！
　　而且那个合成音说了什么来着？『封印结构的第一结界』……如果说结界是多重的话，那么『四轮之塔』很有可能就是第二重！
　　“当然，其他的『塔』我还没有调查所以无法断言，不过……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科琳的神色变了变，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和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可真是不妙啊……”凯文的神色变得更为严峻，“既然这样，我也需要加快脚步将所有的『塔』都调查完毕才是……你打算和我一起行动吗？”
　　“在艾斯蒂尔去训练了的这一个月内可以。”科琳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和艾斯蒂尔一起行动……她是能影响『漆黑之牙』的重要因素，也只有『漆黑之牙』才能够动摇『白面』。而且……”
　　黑发的少女看向天空，雪白的天花板隔绝了她的视线，她却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外面。
　　绯色的双眸里面光华流转，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我希望，去『哈梅尔』看看……”
　　、
　　一个月后，埃雷波尼亚帝国最南部，距利贝尔120里的一个地方——
　　在这个已是满目疮痍的废村里，三个人影在不停地走动着，察看着，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不一会，飞贼仨兄妹确定此地没有人迹后，不约而同地走向前面的一个小山坡，
　　那里，有一墩小墓，它的前面，伫立着一个手持鲜花的黑发男孩……
　　“…………卡琳姐，……我回来看你了。”说着，约修亚把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到墓前。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汹涌着别样的感情。
　　“喂——”一个女孩的声音有远及近， “你跑到那里去了？”
　　三人走上了小山坡，看到了正在墓前沉默的少年。
　　“找到了……原来是在这里啊。你啊，少吓人了好不好？一个人就径直跑来这里了。”
　　“……为什么来这里？” 约修亚慢慢转过身来，“……我说了，这是我个人的俗事，你们没有必要参与的了吧……”
　　一听到这干巴巴的话，乔丝特就来了气，
　　“好、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可是担心你才来找你的！”
　　“……而且，”吉尔接口道，“要我们对你的这种神秘举动不感兴趣可不容易。……刚才大致看了一下，这个村子被废弃好像是最近十年左右的事情吧。”
　　“俺们三年前一直都住在帝国北部的领地……”大哥多伦说道，“完全没有听说南面有村子被废置的消息啊……这村子是叫什么名字？”
　　“……………………” 约修亚默然转向姐姐的墓碑，闭了闭眼睛，“……《哈梅尔村》，以前大伙儿都这么称呼它……”
　　“《哈梅尔村》……我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乔丝特一脸迷惑， “吉尔哥，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我也没听说过……大哥你呢？”
　　“唔——等等……很早以前，政府似乎发过一个什么通知的……”多伦极力思索着，“……不行，想不起来了……”
　　“什么啊，有这种事……”
　　“…………我的事情现在办完了，” 约修亚打断了三人的思索，“……让你们掺入到这种毫无关系的麻烦里，抱歉了。”
　　说着，他竟然抽出了双剑，对着空气摆出了作战的姿势。
　　“——可以出来了吧？我感觉得到，你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再不出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呵呵……约修亚真是长大了呢……”
　　溪水一样好听的声音从虚无的空气中传来，一圈一圈水一样的涟漪在空气中漾开，首先伸出的是拿着祭祀用的白百合的白皙右手，然后，黑色的风衣呈现在大家面前。
　　“……！！你……”约修亚惊讶地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除了代词之外再也说不出话。
　　“啊！你是那个！”吉尔显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泛青。
　　“无脑女身边的女人！”乔丝特心直口快，指着她喊了出来。
　　“小姑娘，这样指着别人可是很不礼貌喔！”科琳伸出空着的左手将她的手指弯了回去，绯红的眼睛里面流转着薄薄的雾气和盈盈的笑意，看起来温柔的像是在和情人讲话，“而且，很容易让人理解成是对强者的挑衅呢！”
　　“你——！”乔丝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呵呵，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将心舍弃到会在圣洁的墓地前和人动手。特别是……”她转过身，脸上所有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的怅然和无尽的沧桑，一双眼睛更是藏在了浓浓的雾气后面。
　　“……在卡玲姐的面前……”
　　她走上前将百合放在地上，双手合十静静地祈祷，连她的周身也泛起了一层白雾，让人觉得如梦如幻。
　　“……果然呢……”约修亚收起了双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果然是……”
　　“在说之前最好想好。”科琳闭着眼睛，神情淡淡，声音冷凝，“如果没做好面对的准备，说出来也……呃……”
　　说了一半的话卡在了嘴里，只因为那个飞快地扑到她怀里的黑发少年。
　　“……约修亚，你……～”
　　“太好了，莘蒂姐没有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约修亚紧紧地抱着她，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很不安，真的很不安……”
　　“……呼……”科琳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约修亚，现在的你，猜得到我的身份吧？”
　　“嗯……”约修亚松开手后退一步，笑得生涩，“是『星杯骑士团』对吧……你在我们这些『异端』里面很有名呢……”
　　“你不是『异端』，但是……你是傀儡。”科琳的话毫不留情，直直地刺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你肩膀上的那个……应该是『白面』那个混蛋刻下的『圣痕』的翻版吧？他能通过这个操纵你，不过应该是有距离的，对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姐姐。”约修亚闭了闭眼睛，笑容苦涩，“没错，这的确是……姐姐有办法帮我消除么？”
　　“在没有器具也没有时间的现在，不大可能。”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对吧？”
　　“……”科琳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再见了，约修亚。”
　　“哎……？”
　　“我有我的任务，你有你的事情……我在这里告辞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姐姐！”约修亚踏前一步，揪住了她的风衣，“你……你……你和莱维……”
　　“『剑帝』只是我需要歼灭的敌人，仅此而已。”科琳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听起来有些决绝和冷凝，“凡是阻挡我的人我都会铲除，他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约修亚咬住了嘴唇，“你们两个明明那么要好……为什么会！”
　　“约修亚，敌人就只是敌人，我和他都是舍弃了自己的心走上修罗之路的人，我们的存在意义，就只是为了贯彻心底那最后一点信念而已。还有，我现在是‘科琳•亚尔珍特’，‘莘蒂’那个名字……忘记吧。那么，后会有期。”
　　科琳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决然离开。
　　在经过吉尔的时候，她动了动嘴角说出一句话。
　　“……为了感谢你当年的帮助，我可以无条件地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再会。”
　　完全没有去管吉尔的反应，她就这样离开了所有人的视野。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雾中，看起来纤细得仿佛能够被风刮倒。
　　“什、什么啊！”乔丝特后知后觉地发火，“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难不成她之前的性格都是在演戏？”
　　“……不是的。”约修亚回答了她的自言自语，“我想，那也是组成姐姐性格的一部分……现在的姐姐，已经没有任何性格也不可能有什么性格了……反而是玩世不恭千变万化才适合她吧……”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啊……”
　　“没什么。”科琳一离开，约修亚就恢复了淡然和冷漠，“我们出发吧……到利贝尔——那个被黑影所笼罩的国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