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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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故度过了很多年，但是能在这个奇妙的时代与故友重逢，对菊来说还是和值得高兴的事情的。
人类贪图安逸，刀剑也未尝不享受宁静。
然而算是叫人心情愉悦的第一天，菊却睡得不是很安稳，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正在传递。
做了一个梦。
黑暗之中，寂静无声的空间使任何响动都显得异常明显。
然而四周仿佛更加接近「虚无」，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可菊分明感觉面前是有一个人存在的。
或许不是人类，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涵养良好的菊等待着，大抵所有的刀剑都是这样吧，从不缺乏的就是耐心。终年束之高阁的孤寂、亲眼目睹主人的一生直至逝去的漫长与短暂的尤其。
终于，在他适应了黑暗的时候，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一个影子，等待什么一般。枯坐着，仿佛如此便是地老天荒。
而那个影子好像现在才突然发现他，猛然抬头，惊喜一般地喊道，
“菊哥哥……！”
音色听起来清澈而有点冰冷，可并不影响菊从中感觉到的喜悦情绪。
菊想要说什么，却发觉自己无法开口回应。大抵是这个缘故吧，他的思维反倒是相较活跃了一些。
虽然很希望有个弟弟，然而他却并没有成功寻找到愿意喊自己哥哥的刀剑。而那些一文字派的刀剑，基本上在时间名气足够孕育出灵的时候珍贵的菊一文字就已经与他们分别了。
——所以，这个喊他哥哥的是谁呢。
没有得到回应的影子好像一愣，察觉了什么一般。“忘记我了吗……”
他的确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
菊思考着，不可否认对这个喊他哥哥的声音抱有很大的好感。
然而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办法说什么。
“……也好。”
影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像是轻松了一些又像是失落，尽力维持着平静。
“如果那样的生活，哥哥更加喜欢的话，能开心的话……”
……
“什么……”菊睁开双眼的时候，仍是夜晚，却并非不可视之黑。
——好像做了一个梦。
作为刀剑的付丧神，是很少有人类的梦境的。
但是，他梦见了什么？
“国重……”当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菊不禁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地勾起笑容，“原来是梦见国重了吗。”
应该是看见了曾经的同伴所以有些怀念，忍不住想念起了并不在这里的国重吧。说起来还有长曾弥和赤心他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呢。
翌日。
因为对本丸还没有熟悉，至少最开始菊还没有工作。
而最近几天因为大家的体贴换班而没有完成工作的冲田组……任务繁重。
辛苦为畑当番奋斗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二人一抬头就看见悠哉悠哉地和短刀谈论夏菊秋菊寒菊，再到皇室家徽的“十六瓣八重表菊纹”和刻在自己刀柄上的家徽。
感觉有点气哦。
由于菊花是皇室专用的花朵，其品格也多被赞誉，哪怕是并不在意出身性格谦和的菊也很喜欢这样华贵的花朵。大抵还是会为其所喜悦吧，作为声名流传至今的刀剑也是有着自己所为之骄傲的事物的。
菊并不吝啬于分享自己所喜爱的，何况他也是很喜爱“弟弟们”的。
可惜不是他的。
直到一期一振也经过这里被短刀们拥簇着拉着加入了进来，两人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互认识了一下。
也不知是那个先开启话题的，一聊起来就全部聚集在弟弟身上了。
都曾听说过对方名字的两人交谈起来并没有什么尴尬，本身温和的性格倒是让他们比较谈得来。
“一期君的弟弟真多呢，清光和安定从来不愿意喊哥哥呢，小兼也是，国广也总是喊菊先生。”面对着眼前温润如水般的男子，看着他与弟弟们和谐相处的场景，菊禁不住感慨，语调中也有了些哀怨。
虽然他所表达的失落是确实的，可习惯性带着几分笑意的语气让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有些戏谑的自嘲。
完全能够理解冲田组与土方组是什么心情的一期一振倒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就算是这样，向来温柔的一期还是找理由的安慰着菊，“也许是因为加州与大和守更愿意将菊君看成同伴吧。”
“不是因为这个，我还是知道我在他们心里是什么样的呢。”
菊现在倒是没有在意的样子了，只是眉眼间浸透了些许包容的温柔。
“偶尔还是很想要一个弟弟的啊。”
穿着华丽军装的青年不禁侧目，虽然不是很理解他想要弟弟的执念来自于何，却也会为目光所及的温柔感到讶异。
他所看见的，是刀剑中极其少见的名为羁绊的存在。
有些不可思议吧，很多刀剑都是有着独特性格的相当自我的存在，越古老越是如此。即便拥有羁绊，也多是同刀派的兄弟们。而在拥有人身之前毫无刀派联系缔结的羁绊，也就新选组这些诞生较晚的刀剑了。
而菊君无论是年龄出生，都与新选组刀剑天差地别，可他眼中闪烁的感情分明是「珍视」。
这让一期一振不禁对那些被誉为末代武士的新选组产生了一丝好奇。
原本就是菊在和他们讲话，把一期哥哥拉进来之后感觉像被当成小孩子忽视了啊。乱有点不甘寂寞地提出了建议。
“菊是想要一个弟弟吗？”他突然插进了两位太刀的谈话。“粟田口有很多兄弟呀，要加入吗？菊哥哥~”
菊听见乱的称呼，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却仍然还记得问问他们正牌哥哥的意见。
原先围在周围的短刀似乎也很期待似的，期盼的目光一起聚向了平常做主的粟田口大哥哥。
被目光集火的一期一振还是相当适应弟弟们的关注的，毫无异色地笑道，“我相信弟弟们也会很期待多一位哥哥的。”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哇呜，欢迎成功加入粟田口，菊哥哥~”
“小老虎、小老虎也很开心。”
“过年就多一个哥哥发红包了to！”
“菊哥哥！”
然后短刀们的一句句哥哥不要钱似地抛了过来。
在另一边偷窥的和泉守兼定神色有点不服气，“那家伙居然让粟田口的刀，粟田口根本和他不是一个刀派的啊！”
自诩偶像的和泉守这样听墙脚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基本上都是和菊一文字有关的。
上一次是关心同伴，不仅仅是因为菊，也是担心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但这次真是不想和菊谈话又很在意地傲娇了。
堀川看着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所觉的兼桑，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兼先生愿意喊菊先生哥哥的话，菊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切，谁要喊他哥哥。”和泉守仅仅犹豫了一秒，就立刻拒绝了。
可是啊，这时候只会听墙脚，就只能被撬墙角啦。
在新选组那么多年没有完成的愿望突然满足，即便是向来感情表现比较含蓄的菊也会克制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说起来一期君似乎也比我小一些呢。”菊略微抬起长袖掩唇，眼眸含笑地扫向一副大哥哥做派的粟田口兄长。
一期一振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论年龄，事实上一期一振和其他的粟田口短刀们是一代的，菊的年龄却是比小叔叔鸣狐还大一点。
虽然对刀剑来说几十年的年龄差不算很大，可涉及到称呼问题就难免尴尬了。
“唉？那不是一期哥哥也要喊菊哥哥为哥哥吗？”天然黑的秋田直接把菊含蓄暗示的潜意思说出了口。
瞬间寂静。
再一次被目光集火的一期一振可没办法像上一次那么从容了。
菊确实挺希望一期也能喊哥哥的，不过他暗示的话语也最多只是询问。看出了对方不太愿意，他也没有让一期在弟弟面前下不来台的打算。虽然一直以来没人喊他哥哥，可是不愿意在弟弟面前折损兄长形象的心理他还是能理解的，
“还是算了吧，毕竟一期君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呢。”
事实上这种理由对一直想让比自己还高的和泉守喊哥哥的菊来说是真的违心话了。
总之还是为一期解围了，虽然陷一期入此尴尬境地的就是菊，不过一期还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先前在池田屋中救了退、药研、平野和乱的事情还没有向菊君道谢啊，菊君因此受伤了吧。”
虽然短刀们早就对菊文字表示了欢迎和谢意，但是作为他们的兄长与表率的一期一振还没有道谢过。
“啊，那段记忆我大概是意外忘记了吧。”菊毫无压力地说出了自己失忆的事情，“重要的记忆没有被夺走，并不是需要太在意的事情。”
完全没有等待其他人表达惊讶的意思，轻描淡写地就带过了。
任谁都能看见菊没有多谈的打算，就算是看起来这么温和的性格也不是没有强硬点的一面。
不过这并不会让人讨厌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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