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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升官不行啊 ...

  •   上个朝可真累。

      什么公仪九方,跟他有什么关系,黄作满头大汗,一双袖子都给抹湿了。

      被元泫帝问,你如何就冤了时,黄作全身的筋都拧在了一起。

      冤枉就是冤枉,若是能一张嘴说清楚了,那还有什么冤好喊的,可是皇帝小儿问了话,他总是得说点什么的,他只好说:“臣没有和公仪九方私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堆男人里边总有有些阴阳怪气的搅屎棍:“哼,还说没有,前儿他养的那个小白脸还上你家住了好些天。”

      !

      小白脸!

      他家里能住进什么人,就他那个破院子,数来数去就几个黄脸婆,能算得上小白脸的也就前两日突然就失踪了的布涣水。

      果然就说了,长得好看的没几个靠谱。

      以为再不靠谱也就是蹭吃蹭喝的混球,不曾想原来还是个吃硬饭的软蛋。

      黄作到底也是混过迪拜高端场所的人,对于女人爱女人,男人爱男人早已见怪不怪,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只是没想到古代人说到这事居然也这般理直气壮。

      不过布涣水也当得起这么个小白脸的称号。

      又是哪里来的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启禀皇上,那日从清欢楼和黄作一起光着身子出来的男子,便是公仪九方新养的男宠。”

      黄作头一震,往下低了低碰在早就汗湿一片的袖子上蹭了蹭。

      这些当官的个个跟个娱报记者似的,挖人家新闻。

      关键是当初黄作也没想过这个布涣水会是人家家里走失的男宠。

      要是没走失,也不能沦落到酒钱都没有地步。

      黄作不由得又想到,或而是前两日新物色到了下家,所以跑了。

      啊!

      难怪天天住在我家,不成是看上我了

      不可能啊,就现在自己这副模样,连家里那几个守了多少年空房的女人都不惦记,何况根正苗红的布涣水。

      这锅我不背。

      黄作赶紧辩解:“我与那个小白脸毫无瓜葛,是他非要住在我家的。”

      呵呵。

      满朝文武斜眼来看,就你家那么个破院子,就是你黄作跪地求我去,我等也是不稀罕。

      居然敢说一个长相俊美的小少年非要去住。

      就是常居深宫的元泫帝也是不信的,于是便也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对黄作除了女色,还亲近男色,这件事情,元泫帝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毕竟他的父皇,就是所谓的先帝其实也有这个毛病,并且偏爱男性,不然也不至于后宫残花满院,只顺下来他这么一个独苗儿。

      据说他这么个独苗儿都还是先帝唯一一次酒后认错了床,给他母后瞅准了机会自己主动上前要了一发,才中了这么个龙种。

      如此这般不易。

      所以太后每回看着这个儿子都大为感叹。

      毕竟一生就上了那么次龙床,不偏不倚,即射即中,真是老天保佑。

      当然啦,也每次看到元泫帝就总也会想起她此生唯一一次的颠鸾倒凤,情绪难免复杂。

      元泫帝也只是通过些许传言知道了自己的由来,不过对于父皇偏爱男色,他可是曾经亲眼目睹的。

      记忆犹为深刻……

      所以关于朝中老提起因去清欢楼被革了职的那位,其实元泫帝也是知道概底的。

      父皇就是一时醋意大发批下的革职令而已,偏大臣们喜欢捕风捉影,便以为先帝不喜欢大臣去逛窑子,结果造成现在时不时就在清欢楼街角蹲点,巴不得自己看不顺眼的那个人突然就色眯心窍进得楼里,他们好参一本,把对头干掉。

      元泫帝最是讨厌这些大臣没事就参人家言行问题,搞得他每天上朝好像就是为了听别人的私生检不检点一样。

      于是他又如常地把这等逛窑子的事情压下去一半,关键的问题还是要提的。

      “黄作,布涣水如果确和公仪九方关系亲近的话,总不会无故去你家住上几日。”元泫帝绕开了清欢楼的事情,只让黄作交待清楚。

      为何一个男宠会在黄作家里。

      又正好是这等敏感时期,说一点事儿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黄作想来想去,扯谎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先交待道:“他说没饭吃,所以上臣家里要点剩饭剩菜吃。”

      不信。

      众人还是这么个想法,就是清欢楼里的泔水也比你黄作家里的饭菜油水多啊。

      “瞧黄大人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的清菜汤是翡翠叶子熬的呢。”

      黄作憋得额筋爆起,几乎就要起来打人了。

      幸好在这最后一刻,忽然有人站出来,声音正常得多:“臣倒是对公仪九方这个男宠有所耳闻,听说只是被圈养了小段时日 ,就被抛弃了,怕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才会混居于黄大人家里罢。”

      因着这么个听着还像话的原由,黄作才算是轻松了些。

      也正是因着这么个人站了出来说了句还像话的话,两边文武大臣就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许少康一直伏在里头不大说话,不过看到黄作可怜巴巴地跪在外边,只当他吓傻了,连规矩都不知道,于是从后微微探手扯了扯黄作的后摆,示意他回正位置。

      黄作这才摸着自己那个玉笏在众人的唇箭舌枪里慢慢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次他可再不敢分神了。

      管它迷糊不迷糊,多听点总是没有错的,尤其现在大家一争起来倒比原来有事起启的时候利落多了。

      这样多好,骂来骂去的词一下子就明白了,像那种拐十八道弯最后才说,此人有异心的话的直白得多。

      也就是在这种争吵中,黄作才大致明白过来这公仪九方是何许人也。

      之所以大家都说要防他狼子野心,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先帝的亲弟弟,离王府不过半步之遥。

      有官员说,公仪九方这名字,就有故意居高的意思,取的是九方至尊,本就是大不敬。

      “那可是前文冼帝亲自取的名字,诸位是连前先帝也要一起责怪吗?”

      这一声说得响,黄作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眼。

      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把名字写在他大名下的三品大员,刑部尚书司马文良。

      当时黄作就因为字写得大,把名册纸占去了大半,超过了格子太多,超到前一列高品位的签名地去了。

      心里发虚,所以后边才留神注意了下这个司马文良。

      司马文良长得倒和司马宣安眉目里有几分相似。

      不愧是父子。

      也正是由着这么层,黄作便对他有些嫉恨,同时又有些羡慕,印象也就深刻了些。

      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黄作对于两帮人争执吵架的事情倒并不陌生,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司马文良是站在拥护公仪九方那边的,尤其是个带头人。

      有了司马文良这么一声,便不再敢有人挑公仪九方名字的刺儿。

      总之说的就是公仪九方那边地界,靠近西番国,原本大月朝和西番国就是常年边境相扰,持平不下,就偶尔小打小闹一番。

      前些日子西番国估计是去年收成不好,或者今年不打算春是播种了,硬是集了几帮人闹到了边境虎牙关,小胜几场进了封州境内。

      公仪九方正好是封州番王,大概是被逼急了似的,带着自己不过三千的府军一下子冲到边境地,与西番国的人打了几仗,居然以少胜多,不仅把人家赶出了虎牙关,还跑到关外抢了好些东西回来。

      胜了是好事啊。

      本来是该奖赏的,可是朝臣嘛,要是不说闲话,他这个官当着就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分成了两派斗嘴人士。

      一派认为,该赏,打了胜仗嘛,就是普通百姓都知道,胜了有赏。

      另一派认为,不该赏,这公仪九方出兵不管是出之前,还是出之后,一句话也没有朝廷说。

      这是蔑视朝纲的行为,于是慢慢的,这个反对奖赏的派别就臆测出,这个公仪九方是要造反的可能性。

      元泫帝作为一个职业的和事老,倒也不见得比其它帝王更厉害,和来和去都是一堆巴不上墙的烂稀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有些下瞌的眼皮撑起来,打点精神说:“王叔往年也都是玩乐为上,他与朕是亲血脉,朕还是信得过他的,不过他这起兵不奏,完胜也不进贡确实不合礼数。”

      “皇上圣明。”

      “皇上,不可不罚啊。”

      两边的人仍是各有各的态度。

      元泫帝早就作好了对策:“罚,肯定是要罚的。可这西番来进犯我虎牙关也是多少年的事儿了,头一个打出关外还能得胜凯旋的人,也只有王叔,算是大功。”

      说了一堆,总结出一个结果,元泫帝说:“功过相抵,那个谁,黄作,你写个批文骂骂他,教教他什么是君臣之道。”

      要说黄作对于这个朝廷还有什么用的话,也就这么点用了。

      黄作词笔骂人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不然元泫帝也不会偏对他就咬牙切齿。

      可那是没死过之前的黄作。

      现在的黄作差点就两眼一抹黑,心里叫苦不迭。

      老子连黄作这么个难听的名字都还没练正呢。

      可是想到升官……

      可是九品……

      俯地叩首:“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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