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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神乐移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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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冷寒悲的扇子敲在了那少年郎的腕上,“放手!”少年郎却紧抓不放,“我不放!我一放手,你不定又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绝对不放手!”
“喂!”紫清幽拉了拉北辰泪的衣服,“这人是谁呀?”北辰泪摇摇头,“不知道。”小未央幼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此人叫巫朝可,是咸都国的太子。”她走到北辰泪身边小手一伸,“小叔抱!”北辰泪顺势将她怀起。“噢!原来是太子。啊!太,太,太子?”紫清幽愣了愣,这小太子找冷美人干什么?难道是被冷美人欺负了?
“朝可,能将你的爪子从我家寒衣领上拿开吗?”慕闲之温柔和气的说着。朝可一低头看到冷寒悲怀中的慕闲之眨了眨眼:“闲之,你怎么跑到我表哥的怀中了?你还不出来,这样子成何体统?”
“闲是我名谋正娶的蛟君,我们这个样子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冷寒悲用扇子再次敲朝可的手腕,这回他是放手了,吃惊的,“什么?你成亲了?”看样子朝可吃惊不小,“你知不知道,我父王还想将我二姐许你呢,你怎么就成亲了?”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傻了,咸都国的二公主巫含月,那可是个美女加才女,龙阳国的大皇子曾经为了她是命人上山摘玉莲,下海取红珠,可人家是连看也不看就给回了,看样子如今这含月公主是相上了这冷寒悲。
“你今儿找我来是来说亲的?可惜我已娶蛟君,让含月还是趁早另寻夫婿。”冷寒悲打开手中的扇子,为怀的慕闲之轻煽着。“说亲?”朝可想了想,好像跑题了,“当然不是!冷寒悲,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国的盐商都罢市了!”轰的一声如平地炸雷,在场的众人都愣了,这咸都国邻海盛产食盐,也是盐路最主要的通道,咸都国的盐商一罢市,就等于是盐路中断,对其它国的影响不言而喻。
“为什么?你自己想!”冷寒悲将话冷冷的丢给朝可,只见刚刚还怒气冲冲的朝可立刻变了个样子,“表哥,大表哥,冷爷,就算是我手下那个的奴才不长眼,得罪了您,您也不用闹到罢市的地步,我国内的盐都不够食的了。”朝可好声好气的正说着,那胡副官突然想到了什么插了句嘴:“太子殿下,我家相爷正要派人去贵国问,为何上月要的盐为什么少了很多?”朝可不满的瞥了那胡副官一眼,“问什么问,没看本太子正在求吗?”众人是一头雾水,却听冷寒悲轻笑:“朝可呀,你怎么也有笨的时候呀?你将外经的盐路给断了,先紧这自己国内的事,不就好了吗?”此话一出,朝可眼一转,看来他这表哥是要他帮着演戏,如若事成了一定不会亏待他!他点点头,很是无奈的说:“只有这样了。”
“不可!”应子晨和那胡副官同时叫了一声,“如若这样,那我国怎么办?”龙阳国产盐很少,有七成左右的盐是通过咸都国盐路来提供,此盐路一断,不出半年,国内必大乱。
朝可事不关己的耸耸肩说:“本太子有什么办法,我国盐商最大的东家不高兴了,罢市了,本太子只能先紧着自己国,万一不小心惹火了他,在来个米市罢市,本太子可吃不消。”应子晨侧眼看着冷寒悲,“敬贤,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寒悲眉一挑,笑言:“我是冷寒悲,是这小子的表哥。”他扇子一指朝可,“咸都国有五成盐是我店中出的,你龙阳国有四成粮在我手中,你说我是什么人?”
“不可能!”木鞘释不相信短短十年间,竟然有人掌握了两国的命脉。“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几年来,我就这样让钱生钱,放线钓鱼的,也许是我运气好,做什么都很成功,在加上我那小姨已是咸都国的皇后,冷家如今的势力,已不是你能想到的了。”冷寒悲慢条斯理的说着,木鞘释此时的脸已成铁青色。
“冷公子,你要如何才肯,恢复盐市?”还是那陈将军识大体,问到重点上了。“啪”冷寒悲手中的扇子打开,扇子半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冷得彻骨的眼睛,扇子慢慢放下,露出唇上优雅却又邪恶的笑,唇动轻吐出早已在心中开好的条件:“我要另外半座神乐城。”木鞘释咬着牙瞪着冷寒悲,他不信!他今日要败在自己儿子手中!
“冷公子开的条件为免太强人所难了,不如各退一步,不然我的大军灭了你冷府,可不太好。”陈将军半商讨半威胁的说。“慢着!”朝可冷喝一声:“怎么陈将军,你当就你带兵来了吗?本太子的十万大军就在神乐城外,要不要试试谁的军队更神勇?”陈将军脸色不变,不语
“太子殿下,您是为盐路而来,我们一样,不如……”什么叫老奸巨滑看看那胡副官的就知道了。“不如我们合作拿下冷寒悲是吧?”朝可笑问,“你可知我母后就是冷氏一族的?你可知我这表哥的娘生前与我母后最要好?你可知我外公将他当心头肉?你要我将他拿下,就是有意分裂我们兄弟,在我咸都国你这样的人要灭九族!”他是越说越狠,竟将那胡副官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神乐城我表哥既然要了,木鞘释你是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本太子就不信了,杀了你,这城还不归我表哥?”没人懂这太子为什么对冷寒悲如此好?其实冷寒悲住在咸都国时,朝可还不是太子,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加上那时的冷氏没什么地位,朝可是经常被人欺负,那时的冷寒悲只有十六七岁,而朝可也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有次他入宫拜访冷婔莲,无意间救下了被人欺负的朝可,从那时起朝可就将他当成哥哥,后来冷婔莲得了宠被卦为皇后,朝可成了太子,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来巴结他,从他被封为太子后冷寒悲没在找过他,他去问过冷寒悲为什么不来找他了?冷寒悲答,如今你是太子了,已经不在需要我这个哥哥保护你了,我可以离开了。从这件事之后,朝可走得和他更近了,真将他当成了亲哥哥。
“表叔好有气势!表叔抱抱!”小未央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朝可的身边,吵着要让他抱。“呀!小未央!长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漂亮,在过几年就成人了,到时,给我做妻子好不好?”朝可边说边捏捏她的小脸,小未央眨眨眼没说话。一双手伸来直接从他怀中将小未央抱了出来,“朝可,你少打我家女儿的主意,就你家那醋坛子,我家女儿可应付不了。”抱走小未央的是慕闲之,他可不让朝可教坏女儿。“切!小气!”朝可冷哼一声。“朝可,你只要将你那宝贝送到我府中,我就将女儿嫁于你。”冷寒悲半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你做梦!”朝可怒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将你家闲之送我呀!敢打我那宝贝的主意,小心你家闲之灭你!”
“呵呵!”冷寒悲轻笑,“你也知道是宝贝,那还将主意打到我家小未央的身上?”朝可气呼呼的不说话了。冷寒悲看了眼木鞘释,慢慢说:“怎么样想得如何了?这城你是送我,还是让我打下来?”
“算你狠!”木鞘释一咬牙,“这城我给你,但你要放了敬杰!”北辰泪冷哼声:“不放了他,留着干嘛?真让他挂牌话,我还怕赔钱呢!”他一说,身后的众仆都低声笑了,而木鞘释的脸气得胀红。
木鞘释签下地契将神乐城送给了冷寒悲,并许诺三日内将搬出神乐城,而冷家也将木敬杰还于了木家。自然那胡副官不可能将慕闲之要回只能灰溜溜的回龙阳国去了,到是应子晨对冷寒悲恋恋不舍,本想来个最后的拥抱,依然是被冷寒悲一脚踢开了,“应子晨,你要疯回你那龙阳疯去,少惹我!”应子晨算是满怀伤心的回国了。
“表哥,你什么时候带闲之回国的话,我一定摆宴三天,宴请你们!”朝可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冷寒悲要回国看看。他点头应下:“嗯!有空我会回去的,代我向亲族问好。”目送朝可骑马带兵远去,冷寒悲揽着慕闲之回府。
日落西山时,紫清幽趴在桌子中看着对面逗着小未央的北辰泪,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阿泪,我问你,那天在木家你干嘛不理我们?”他本来在逗着抱中的小未央,听她这么一说,愣了愣,“你说扮鬼那天?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们?”他不解的看向另一边的冷寒悲和慕闲之。
“你还说谎!明明就是你!”紫清幽有些气了,那打扮明明就是扮鬼的北辰泪,她是不会看错的。
“不可能呀?”小未央开口了,“爹爹和你们离开没多久小叔就回来了,一院子的人被他吓晕了一半。”就北辰泪那女鬼的装扮一进院子当时一半的人就晕了过去。
“啊?”这回紫清幽傻眼了,看向慕闲之怯生生的问:“慕大哥,我们那天遇到的不会是真鬼吧?”慕闲之含笑的看向冷寒悲,看到冷寒悲嘴上挂着同样的一抹笑。
此时的木家,众人都在忙着收拾行礼,红叶边收拾边抱怨,“你怎么就这么将神乐城送给他了?你想没想过,我们母子?将来我们要怎么办?”
“行了行了!要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儿子,我会将这神乐城拱手送人吗?你那两儿子一人败出一半去,真不知我木家造了什么孽有这么一对逆子!”木鞘释不耐烦的说。
红叶扔下手中的东西,站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说:“何着儿子是我一个人是不是?要不是你那三儿子,害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局面?”木鞘释本就是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说,火更大了,拍掉她指来的手说:“今天这局面能怨谁?还不怨你!当初是你要将敬贤送给那小侯爷的,结果引来了如今的下场!你还有脸在这指责我!”
“你当时不也是同意了吗?在说谁又能想到有此变故,那时他被子晨给要了,不就没这事了吗!”红叶此话刚一阵阴风袭来,“啪啪”几声刮上了屋内的门窗,灯火全灭,只听屋内传来两声尖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便听不到别得了。
翌日,木家的仆人发现木鞘释和红叶死在了屋内,屋内门窗紧闭,两人同样是僵直倒地,同样是眼睛睁大,同样是面目惊恐,木家报了官后一验尸,查为胆囊破裂,是被吓破胆而死的,也就是吓死的,本来木家是怀疑是他杀,矛头直指向冷寒悲,后来经官府一查无此可能,说屋内没有半点人为作案的迹象。此消息一传出,有人就说木家冤孽太深有厉鬼来索命了,一时间,木家的家仆是散的散,走的走,而一向尊师重长的二公子竟然和大公子闹翻了脸,分了家,带上钱财前往时丘国投亲去了。而大公子带上四公子也前往龙阳国投亲去了,将木家大宅留给了无依无靠的五公子,大公子当初到是想将宅子给卖了,可是这闹鬼一说,一传出就没人敢买这宅子了,只好留给了五公子。
冷寒悲悠闲的品着茶听着这些传言,怀中搂着慕闲之,轻声说:“闲,我们那天去看看敬忍,看看他需不需要什么东西,给他送些去。”慕闲之轻笑声:“好,听寒的。”在一旁看的紫清幽不明白,“冷美人,我已为你很讨厌木家的人呢?怎么会想去看他呢?”
冷寒悲淡笑:“也许这木家中最不让我讨厌的,也让我讨厌不起来的就是这敬忍了。”些许阳光散在他的脸上,竟没有那么冷了,那样的神情让紫清幽愣了愣,冷美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表情吗?她在看看慕闲之,他靠在冷寒悲的怀中似是睡着了,唇边挂着幸福的笑。天那!她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