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之华》车前芒果

15、第 15 章

　　千手雪在学着缝纫，她的身边坐着几位妇人，在温暖的太阳光下，几个女人轻松又愉悦的谈论着生活琐事，人生的经历，一针针的缝制着家人破损的、新制的衣衫。

　　千手雪没有学习过，她的手指被细小的针扎破许多次，又被丝线勒出一道道血痕，她只是蹙眉看着自己差劲的作品，将刚刚缝制的袖子丢在一边，又拿起一块新的布料。

　　“阿雪，你是新学针线活，做衣服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勉强了。”其中一个女人劝导着她说。

　　千手雪却很坚定：“我只想做这个。”
　　她只要一想自己缝制的衣衫穿在宇智波斑身上，那些柔软的布料包裹着那道身躯，整个人就醺醺然，仿佛这件衣服就是她本人一样。

　　她练习了很久，宇智波斑经常不在家，有时是出任务，有时是忽视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但总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回来。
　　所以，在做成一件男士衣衫前的无数次失败，都被千手雪掩藏的十分完美。

　　至少在她拿出衣服送给宇智波斑时，对方少见的讶异的看着她。

　　“没想到你会做衣服。”宇智波斑虽然不怎么关心他未来的妻子，但是还是对她生活中的一些事有所掌握，她并不会那些女孩仿佛生来具有的家务能力，甚至做出的饭团都无比难吃。

　　宇智波斑对于女性并没有苛求，毕竟对方是未来族长夫人，不需要掌握这些。

　　他在千手雪的期待下换上靛蓝色的振袖，不管是腰身还是臂膀都十分合适，看的出做衣服的人用心良苦。

　　“谢谢。”宇智波斑有些生硬的感谢。

　　“对我不用说谢谢。”千手雪捧着脸，面带红晕的看着她的男人。
　　真是令人着迷啊。
　　简直移不开眼。
　　她的心底不断涌出这些声音。

　　“斑，今晚你会离开吗？”千手雪痴痴的看着他说。

　　宇智波斑顿住，在对方眼中看到令人心碎的失望后，才将自己即将吐露的话语说完：“是，但是明天启程也无妨。”

　　千手雪笑出声来，她的眼睛弯弯，仿佛天上高悬的月牙。
　　“真棒！我们晚上去泡汤吧。”
　　“我要给斑搓背！”

　　真是像个孩子。
　　宇智波斑看着兴高采烈的千手雪，心里冒出一个声音。
　　他像是被割裂一般，一方面纵许千手雪的接近，满足她时不时的小要求，就像个好男人一样，一方面带着无比冷酷的心看待一切，他的心无人能够接近，他总是在心里对周遭的一切进行冰冷的评判，包括对他满怀笑意的千手雪。

　　满足了千手雪的愿望，两人正常洗浴之后，又折腾了大半宿，这夜宇智波斑的兴致格外好。
　　千手雪则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也格外的热烈。

　　但是在天刚刚亮时，宇智波斑还是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千手雪是过了很久才醒来，她摸着已经冰冷的被子，脸上带着满足的潮红。
　　正在收拾房间时，她在壁橱里发现给斑做得新衣，整整齐齐的叠起，放在最外侧。

　　“看来是昨天闹的太过了，居然忘记让他今天穿上。”千手雪自言自语，“等他下次回来，一定会让他穿在身上！”

　　可这一次的等待时间有些长。
　　望着庭前飞落的叶子，千手雪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
　　大哥说没有宇智波斑出村的任务，出村记录也没有宇智波斑回来登记，而宇智波族中，根本就不知道宇智波斑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离开。

　　她等了一个月，没有宇智波斑的任何消息。
　　千手雪再一次踏入宇智波泉奈的房间，一直以来的坚持与信念在看见空无一物的刀架后轰然崩塌。
　　宇智波泉奈擅长使用忍刀，她有所耳闻。
　　在宇智波泉奈的房间里，一直陈列着一柄刀，它并没有名字，只不过是宇智波泉奈唯一留下的一柄未碎的刀，也是与他相伴守护他性命的武器。
　　在他过世后，这柄刀就被宇智波斑格外珍重的对待。

　　他总是亲自保养，不许任何人触碰，而如今，这柄刀不翼而飞，会拿走它的人只有宇智波斑。

　　千手雪捂着眼睛，他那晚回来不是短暂的休息，也不是来见她，而是来取这柄留下主宅之中的遗物。
　　她给他做的衣服，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所以，他带走了刀，却把衣服遗忘在橱柜里。

　　眼眶干涩，眼泪流不出来，千手雪的倔强高傲又似宇智波。
　　她看着相片中笑得温柔腼腆的男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永远只有死去的弟弟，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吗？

　　究竟要做什么，你才会用心的看我一次。

　　千手雪并不是傻子，她拥有着宇智波的敏感，不论怎么自欺欺人，她多少都能感觉到宇智波斑看向她时，他的心神并没有随着目光移到她身上。
　　只有碰到宇智波泉奈的事，宇智波斑的双眼才会迸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她有时会荒谬的想，她如果认识宇智波泉奈就好了，只要她能跟宇智波泉奈有一点联系，她就能占据到宇智波斑的一点点目光了。

　　只要有那么一点，她才能一步步走进宇智波斑日益封闭的内心。

　　极强的不甘与怨恨扎根在她的潜意思里，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种渴望，给她带来的是什么。

　　在反光的玻璃上，千手雪再一次看到她的眼中转动着不详的符号，红色的、意预着血腥与杀戮。
　　伸向照片的手缓缓收回，千手雪用力的深呼吸着，露出一个与照片上一样的温暖笑容。

　　斑会回来的，要乖乖的等他回来。
　　千手雪关上那道门，仿佛什么都不知晓一般，做着与从前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