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下》晓诗若慧

44、一

　　蓦然的一笑，一对深紫色的眸子灿烂的绽放成月牙，苍白的唇已变的红润起来，长发披在肩上，映着他有些狡猾的笑容。
　　“快进来吧，外边那么冷呢！”少女对着门外的少年淡淡的笑，小巧的身材穿着厚厚的棉衣，额上却有模糊地汗迹。
　　黑发少年疲倦的一笑，额上一缕湿发在瞳间荡漾，浑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柔顺的发滑落。滴答滴答，不一会少年站的地方已经有一滩水迹出现。
　　“出什么事情了？跑得这么急。瞧你，这也不知是水还是汗呢！”她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却蓦然瞥见少年那近似颓唐的神似，心中顿时急了，猜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风尘仆仆的从立海赶到东京，“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凌？”
　　他摇摇头，擦干了湿润的头发，脱下单薄湿透的外套，白灰色的毛衣套在他那瘦削的身上。他坐在沙发上，少女递给他一杯热水。
　　“这么早就来了，怕地铁还没有吧！”她关切的问道，把暖气调的大了一点。
　　“落落，听说你今天要和他结婚，这是真的么？”少年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手紧紧的握着杯子，双肩略略的颤抖。
　　真的么？落落，这是真的么？
　　她几分惊讶的看着他，缓缓的把头偏向一边，逃避他的眼睛，冷冷的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愤怒和辛酸的语气叱问她。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他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落落，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少女别过脸，不敢正视少年那愤怒和失望的瞳仁，悠悠的望着窗外。呜，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这里才刚刚十一月份，却迎来了满天飞舞的雪花。冷冷的雪花在风中阵阵起舞，刚破晓的天空还是一片晦晴，它们像悲伤地精灵般飘荡。少女深紫色眸中，洁白的雪花一片片凋零。没什么原因，也许只是不想告诉他，根本没什么原因！可是，又为什么，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却又在这个时候跳出脑海。是么，是因为她么？
　　“什么？若菜，你说什么！”迁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玻璃桌对面的少女。许久，又道，“对不起，我没有听清楚，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便用了很客气的口吻，语气中却满是诧异。
　　“我是说，明天是我的生日，同时又是你和不二同学的喜日。但是，栩凌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想他应该陪我过生日。可是，无论在任何时候，纵使我们在约会的时候，若听了关于你的什么事，他依然会变得很关心。虽然我知道栩凌君和你的关系特别好，但是，你既然都有了不二同学，为什么不肯把它让给我呢！我是非常爱慕他的！他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对他而言永远都没有你重要！所以，请你把他让给我！”
　　她微微一笑，“我对于他而言十分重要，他对我而言亦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暧昧。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法取代的。我们之间重要的超越了一切，超越生死，已超越了单纯的友情爱情抑或是亲情。还有，凌他不是货物，亦不是可以让来让去的东西，希望你可以明白。”她面前的热咖啡散发着美味的气息，白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睛。
　　“我知道，但是，你又有没有想过，你们这种感情会不会害了他，会不会阻碍到他的幸福，你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他蓦然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不可否认，刚刚若菜的那句话刺痛了她的心，同时又有些愤怒和痛苦涌上心头。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但是，如果栩凌再和你在一起的话，他会失去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我爱慕他，也相信他也爱慕我，更相信我就是那个可以给他幸福的人！”
　　看着那女孩一副毫不退让的样子，迁落突然间感到有些迷茫。她真的有些自私，一味的依赖他，却不愿去想，他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对，就这样把他留在她的身边，自私的不愿离开......
　　原来，她真的错了......
　　“我明白了...你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是应该让他陪你在一起。我明天结婚的事是不会告诉他的。不过，我想我和你之间的那些‘友谊’也要消失了，两个立场的敌人不能成为朋友，不是么？”她掂起了摆在身后的双肩背包，转过身去，“但是，拜托了，请让他幸福！”走出咖啡屋，那样的坚决。
　　......
　　她只是想让他幸福，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她闭上双眼，唯恐瞳中的眼泪掉下来，让他不能这么坚决的离开，不能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因为真的真的不舍得你，才这样愿意舍得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只是那里唯独没有我......
　　“是不是若菜和你说了什么！”他如此愤怒又如此难过。
　　“你应该和她在一起，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她低着头，眸中湿湿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可今日对她而言一生最多也只有一次。
　　他抬起头，神情突然变得温柔了，替她拭去颊上的泪，指尖一片温柔。
　　“允许我，在结婚典礼前陪着你好不好？”他黑色的瞳中闪着哀求。
　　她点点头，他的笑绽放在嘴角。
　　陪着她，一直陪着她，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