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8、举棋不定

　　就在岚雅烦躁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时，鬼鲛带着琉璃走了进来。
　　“他问你什么了？”岚雅一把拉过女儿，焦急地问。
　　“爹很关心娘，想知道娘为什么不喜欢留在这里。”琉璃扑闪着睫毛说。
　　岚雅自动忽略前一句，想追问女儿是如何回答的，忽然想起鬼鲛仍然在场，不由迟疑，抬起头朝他看了过去。
　　“你啊，为何之前不愿意说实话？”鬼鲛走近几步，语气有些无奈，“不用担心，你和琉璃就安心留在晓吧，佩因不会因为上次宴会上的事为难你的。至于那些想暗害你的人，我保证他们伤不了你们分毫。”
　　他究竟在说什么？岚雅听得云里雾里，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岚雅，若是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去查。”鬼鲛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看起来并非是在说笑。
　　岚雅更加迷惑不解，瞄了女儿一眼，发现她只是掩着嘴偷笑，不禁皱起了眉。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鬼鲛盯着岚雅问。
　　“啊，线索……”岚雅低头思忖，决定在弄不清楚状况前还是先应付过去再说，“没，暂时没有。”
　　鬼鲛略略有些失望，但仍是安慰道，“没有也不要紧，晓组织的情报网遍及各地，迟早能查出那些追杀你的家伙，我绝不让他们得手。”
　　琉璃到底透露了什么？岚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门口的守卫我已经撤走，你可以象以前一样自由活动。当然，范围只限于组织内部。不过，等解决掉你的敌人后，我会在没有任务时带你们出去透透气。”鬼鲛咧了咧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望着鬼鲛温和的眼神，岚雅的心蓦地一震，某根心弦似被轻轻触动了一般。
　　“佩因那里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琉璃，好好陪你娘。“鬼鲛摸摸琉璃的脸，交代完后便大步跨出了房间。
　　“怎么样，娘？爹当真是很在意你呢，我们还是不要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吧。”琉璃拉着岚雅的手晃了晃。
　　处于发怔状态的岚雅收回心神，赶紧拉女儿坐了下来，纳闷地问道，“你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琉璃无辜地摊了摊手，“娘干嘛这么紧张？我记得娘的叮嘱，所以不会轻易说出娘对自己身世的唯一记忆，也没有说出娘这些年一直在辛苦地寻找神夜家族之事。不过，爹着实逼问得紧，我没有办法，只好告诉爹，娘觉得在宴会上的醉举很是失礼，担心佩因叔叔会有所责怪。此外，还有不明背景的仇人一直在暗中追杀娘，娘怕留在这里迟早会给爹带来麻烦，所以才想带我及早离去。”
　　“你这孩子……”岚雅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娘你生气了？”琉璃惴惴不安地扯了扯岚雅的衣角，小声地说，“如果娘不高兴的话，下次我不说了。不过，娘真的可以再考虑一下请爹帮忙，爹为了娘，一定会全力以赴，他……”
　　“琉璃——”岚雅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摆手制止了女儿后面的话，“不用劳烦他插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话虽如此，但岚雅心知，单凭一己之力，要想找回过去的记忆，解开神夜家族之谜，恐怕困难重重。或许，应该考虑借助晓组织的力量试试看，当然，鬼鲛除外。其实，女儿的心意岚雅很清楚，她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对于鬼鲛或明或暗表露出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当然能感受得到，只是鬼鲛越是对她好，越是想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她便越是矛盾，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做好接受他这份感情的准备。
　　蝎在开门看到岚雅时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不敢再来了。”
　　“只要你不再放我的血，我有什么不敢的？”岚雅跨进了实验室，面对蝎的形态撇了撇嘴，“怎么又躲进这具丑丑的傀儡里了，一点都不艺术。”
　　蝎低低笑了一声，甩动绯流琥的长尾将门关上，随后从傀儡中出来，现出了真身。
　　“你上次提到的解毒剂做出来了吗？”岚雅好奇地摸了摸绯流琥，歪着脑袋问。
　　“如果我说没有，你还会让我抽一次血吗？”蝎见到岚雅的表情迅速变得难看起来，好笑地扬起嘴角。
　　“不行！”岚雅咬牙切齿地拒绝。
　　“呵呵，那幸好我制作成功了。只是，因为你的血有限，只做出来两管针剂。我本想跟你商量着再取一些……”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不要！我可不是你的供血机。”岚雅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今天找我所为何事？是来看这个解毒剂，还是——”蝎顿了顿，半开玩笑地问，“拜我为师学习傀儡术？”
　　“学这个？还是算了吧。”岚雅摇了摇头，“我今天来，是想找你打听一点事。你也知道，在晓，我和其他人的交道都打得不多。”
　　“这个其他人，应该不包括鬼鲛吧。怎么不去找他？”蝎挑起半边眉毛。
　　岚雅咳嗽了一声，似是有些尴尬。
　　“好吧，先不提鬼鲛，你想知道什么？”蝎回到正题上来。
　　“嗯，其实，是关于一个人，宇智波鼬。我想，你认识他可能有一段时间了，对他的写轮眼应该比较熟悉吧。”说到这里，岚雅有所踌躇，但仍是鼓起勇气问了下去，“我知道他能够用写轮眼将人催眠，还能使出厉害的幻术，但不知，他可不可以进入人的潜意识，探查其以往所经历的一切？”
　　“写轮眼具有卓越的洞察能力，鼬的万花筒写轮眼较之于普通的写轮眼更加高级。据我的了解，若是他认真起来，可以深入人的潜意识之中，窥视其内心世界，甚至能挖掘出尘封已久的记忆。”蝎说着紧紧盯住了岚雅的眸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岚雅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他的催眠术曾经把我放倒，我，我总有些不服气，所以想多了解一些写轮眼的能力，看看能否……”
　　“呵，说实话，以你那点催眠能力想和鼬比试，显然并不明智。”蝎摇了摇头。
　　“别，别小看我。”岚雅瞪了蝎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吸了吸鼻子，“唔，怎么好像有股血腥味……”
　　蝎微微一笑，伸手朝里面靠墙边的一处工作台指了指，“我，正在制作傀儡。”
　　岚雅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视线触到工作台上一名胸膛被破了一个大洞已然奄奄一息的男子，立即用手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有没有兴趣担任我制造人傀儡时的助手？”蝎笑着邀请。
　　“不不，对这方面的技术，我，我不熟，还是不妨碍你了，先，先走一步。”岚雅勉强地冲蝎笑了一下，赶紧快步离开了实验室。
　　自那天起，岚雅认定鼬是找回自己记忆的关键。有好几次，她在鼬教授琉璃手里剑时悄悄来到训练场旁边，靠在树干上凝神盯着鼬的身影，却总是没有勇气上前向他提出借用写轮眼的力量。就这样将自己的内心世界交给一个连话都没说上几次的人，她还是有些顾虑，而更让她犹豫不决的，则是到底应不应该重拾记忆。她根本想象不出，那段遗忘的经历，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过去。
　　“试试，放弃，试试，放弃……”岚雅一边漫无目标地散步一边撕着白菊花瓣，当手中细细的花柄上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时，她没有再念出“放弃”，而是幽幽叹了口气。或许用这种方式来作出选择有点可笑了，岚雅捻着花柄转了一会儿，随后一扬手将它抛了出去，刚转身准备回去，却忽然听到附近树丛里隐约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你说找到了神夜家的人？”
　　“没错，就是那个神秘的家族。”
　　“不会吧，听说九年前神夜全族于一夜之间被灭，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
　　岚雅登时浑身紧绷，屏住呼吸，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