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16、美人醉酒

　　“娘，娘快走！不要，不要……”琉璃语无伦次地梦呓着，面色苍白，神情痛苦，额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紧闭的眼角隐约闪动着泪光，浑身颤抖个不停。
　　岚雅轻拍女儿的脸颊，焦急呼唤着，“怎么了，琉璃？醒醒，快醒醒！娘就在你身边啊，醒醒！”
　　琉璃似乎仍陷于噩梦之中，小手乱抓，含糊不清地说些岚雅听不懂的话。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好不容易挣脱梦魇，猛地睁眼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待看清娘就在旁边时，一把扑入她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做噩梦？别怕，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岚雅抱着琉璃，替她拭去眼泪和汗水，温柔地安慰道。
　　“娘，娘你不要死，呜呜……”琉璃紧紧贴着岚雅的胸口，哭得伤心。
　　“傻孩子，放心，娘好端端的，不会死。”岚雅含笑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刚才是不是梦见娘遭遇危险了？呵呵，不管是什么，那只是梦境而已，不要胡思乱想了。”
　　“可是，可是……”一想到那个真实得不似梦境的血腥场景，琉璃仍是心有余悸。她咬着唇，犹豫着想说出来，却又知娘必定会笑着说“假的假的，不用在意”，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决定把话吞回肚子里。是啊，没错，那毕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娘的催眠术那么厉害，爹又是喜欢娘的，一定会全力保护，娘怎么可能会被杀死？再加上还有自己，今后一定要更努力地学习忍术，当好娘的贴身保镖，这样就更加保险了。
　　“呵呵，怎么又发呆了？”岚雅伸手在琉璃眼前晃了晃，“离天亮还早，继续睡吧。”
　　“嗯。”琉璃收回心神，乖巧地应了一声，偎依着娘躺了下来。
　　不知不觉，距离岚雅她们来到晓组织基地后已是两个月了。或许是考虑到组织成员平时确实难得聚齐一处，佩因决定举行一次宴会，并破天荒地同意鬼鲛带着岚雅和琉璃一同出席。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岚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佩因难得让外人……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让成员以外的人参加呢。”鬼鲛挠了挠后脑勺。
　　“你们组织机密甚多，当然越少接触你们越好。我可不想因为知道太多而被那个老大灭口。再说，宴会什么的，我也一向不感兴趣。”岚雅撇了撇嘴。
　　“嘿嘿，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倒也不是非强迫你参加，只是，看在琉璃似乎很向往的份上，你不妨就陪着她去吧。”鬼鲛笑着朝身旁的女儿努了努嘴。
　　岚雅微微蹙眉，看向了琉璃，见她两眼烁烁有神，显然是期待万分，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对鬼鲛说，“好吧，就随你安排。”
　　鬼鲛的眼角眉梢隐隐露出了笑意。
　　第二天晚上，当岚雅来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原先还略有些嘈杂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岚雅感受到在场数人的视线迅速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或热情，或冷漠。那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
　　“不用担心什么，进去吧。”鬼鲛轻声说道，接着牵着琉璃走向了他的位置。岚雅只得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跟着他坐了下来。迪达拉笑着朝她挥手打招呼，而以绯流琥形象示人的蝎则淡淡地瞟了岚雅一眼，没有说话。
　　佩因是最后到达的，在正中落座后，徐徐扫视了一圈，待看到岚雅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虽然谈不上冰冷和不友善，但在岚雅看来，仍是犀利得似乎要看透她一般，她下意识地错开和他的对视，转而看向别处，心里暗暗打算在宴会进行一段时间后找个理由先闪。
　　和岚雅想象的一样，宴会是无聊的群体活动，而尤其无聊的则是佩因大人冗长的发言。不知过了多久，岚雅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几乎粘到了一起，哈欠也是偷偷打了好几回。她揉了揉眼睛，瞄了女儿一眼，发现她倒是一边吃一边听得兴致盎然，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鬼鲛早就发现了岚雅的心不在焉和昏昏欲睡，却只是浅笑着喝酒，只有当她的脑袋呈小鸡啄米状时才用手指敲两下桌子以示提醒。
　　“两个月前，我们组织来了一位，哦不，是两位客人，这次宴会也算是一场迟到的欢迎吧。”佩因说完举起了酒杯。
　　鬼鲛咳嗽了两声，岚雅刚眯起来的眸子倏地睁大，意识恢复了清醒。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联想起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很快明白了大致状况，赶紧挤出一个笑容，端起手中的茶杯朝佩因点头表示感谢。
　　“鬼鲛，听说你的美人可是能歌善舞呢，不知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界？”绝笑着提议。
　　岚雅微微蹙眉，她侧头看了看鬼鲛，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情愿。鬼鲛心中了然，呵呵笑了两声，“岚雅最近身体略有不适，不如下次吧，也好让她事先准备。”
　　“身体不适？”绝盯着岚雅看，似乎不太相信。过了几秒，另一个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奇怪声音自他口中响起，“该不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而……”
　　“行了，绝，老大都说了，岚雅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表演的，更何况人家前一阵多次受伤，现在身子可能还未调养好。想看歌舞的话，宴会之前早已作了安排，很快便会开始，嗯。”迪达拉及时解围。
　　尽管先前对迪达拉有过不满，但这次看到他帮忙，岚雅还是心生感激，朝他点了点头。
　　琉璃挺喜欢热闹的场合，在鬼鲛身边待了一会儿后，便跑到她熟悉的鼬和迪达拉那里玩，在兴奋地观看表演的同时，吃了不少东西，聊得很是开心。
　　“怎么又跑回来了？不和他们玩了？”鬼鲛笑着看到女儿又回到自己身边。
　　“爹，我想去厕所。”琉璃微红着脸小声说。
　　“唉，终于吃多了吧，我陪你去。”岚雅摇了摇头，准备起身，这正好是离开宴会的一个好机会。
　　鬼鲛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我陪女儿好了，顺便带她走一走，她好像确实吃得有点多了。你还是继续看表演吧。”
　　拜托，这表演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没意思。岚雅郁闷地想，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坐着，无精打采地吃樱桃。
　　一道阴影忽然覆盖而下，岚雅诧异地抬起头，不由脸色微变。
　　飞段痞痞地笑着，略略弯下身，胸前晃动的银坠闪着冷冷的光，“不用紧张，我是来道歉，不是来打架的。”
　　道歉？岚雅拧了拧眉。
　　“初次见面冒犯了你，后来又将你打伤，实在对不起。原来你真是鬼鲛心疼的女人。”飞段晃了晃酒杯，笑着说。
　　真想再次催眠了这小子！岚雅咬了咬牙，但想到对方毕竟是来道歉的，又不便发作，只好轻扯嘴角，笑得很勉强，“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我，我也没放在心上。”
　　“哈哈，那就太好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一杯，干柿夫人！”飞段豪爽地端起了酒杯。
　　一听到这个别扭的称呼，岚雅的表情不禁僵硬起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考虑到这种场合不好冷硬地否认，她只得拿着茶杯站了起来。
　　“今天气氛不错，喝茶太扫兴了，还是喝酒的好！”飞段不由分说夺下茶杯，示意侍从取了一个酒杯过来，俯身斟满了酒，递到岚雅面前。
　　“不不，我，我不会喝酒。”岚雅慌张起来，摆手推辞。
　　“呵呵，就这么一杯而已，莫非你还记恨？”飞段把酒杯硬塞到岚雅手里。
　　“不，没有。那个，我真的不会喝，还是以茶代酒……”平常总想和鬼鲛保持距离的岚雅此刻倒是希望他能快点回来，有他在的话，应该会替她挡下。
　　“干柿夫人还真是害羞。呵呵，我先干为敬吧。”飞段仰起头，一饮而尽。
　　岚雅盯着杯中澄澈的液体，左右为难。
　　“岚雅，这不是烈性酒，喝点不要紧的。既然飞段这么诚心道歉，你就干了吧，不会醉的，嗯。”迪达拉笑嘻嘻地说。
　　岚雅无力地看了迪达拉一眼，心想这次他是帮起倒忙来了。眼见不少人这会儿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佩因虽说在漫不经心地喝酒，却也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她的举动，岚雅知道不能继续僵持下去，再不果断地处理掉杯中酒便是与飞段过不去，甚至没有给晓组织面子。
　　“好，好吧，过去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岚雅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把酒杯慢慢举至嘴边，然后闭上眼，鼓起勇气，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娘，娘你在喝什么？”琉璃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喊道。
　　岚雅的手一个不稳，酒杯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当鬼鲛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琉璃飞快地跑到岚雅身边，蹲下身捡起杯子碎片，拿到鼻子边嗅了嗅，脸色顿时唰得白了。
　　“怎么了？”鬼鲛赶了过来，纳闷地问。
　　“娘，娘她喝了酒啊！”琉璃急得直跺脚。
　　鬼鲛看到岚雅挺胸站立，面色红润，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连忙安慰女儿道，“没事，喝一杯不要紧的。岚雅她……”
　　“哎呀，爹，你，你什么都不知道！”琉璃苦恼地揉着额头。
　　岚雅微笑着拍了拍琉璃的肩膀，柔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傻孩子，担心什么呢？娘好的很。”
　　鬼鲛见状更放心了。琉璃连连叹气，抓着鬼鲛的手晃了晃，低低地说，“爹，趁现在还不晚，赶紧把娘带走吧。”
　　“什么？”鬼鲛不解地问。
　　琉璃刚想说话，就听得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柔美动听的美妙歌声，宛如天籁一般，征服了在场所有人。岚雅不知何时站到了大厅中央，闭着眼睛，轻轻地唱着。
　　“爹你还没发现吗？娘她，她醉了！”琉璃指着娘的背影直摇头。
　　“醉了？呵呵，别人醉了都会失态，岚雅却是安安静静地唱歌，倒是挺与众不同呢。”鬼鲛仍然没有发现有何反常之处，反而觉得颇为有趣。
　　“呵呵，蝎大哥，我真有点羡慕鬼鲛了，嗯。”迪达拉单手撑着下巴笑。
　　蝎睥睨着搭档，“小子，你就别做梦了。”
　　“喂，别打击人嘛，其实，象我这样的艺术家应该更有女人缘才对，嗯。”迪达拉眨眨眼。
　　蝎刚准备反唇相讥，便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吸气声。他循声望去，顿时愣住了。
　　已经结束唱歌的岚雅正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把玩着飞段脖子上的银坠，对他笑得无比妩媚，声音也是带着一丝魅惑，“小帅哥，之前你敬了我酒，我也来敬你一杯如何？”
　　飞段目瞪口呆地看着言行举止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岚雅，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鬼鲛也被这种突发状况给弄懵了，呆呆立着，竟忘了上前制止。
　　佩因皱着眉，握拳至嘴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岚雅缓缓侧过头，朝佩因看了过去，仿佛找到了新目标一般嫣然一笑。撇下飞段，她目不转睛地走到他跟前，突然抬起一只脚踩上了桌子，右手则是捏着佩因的下巴轻轻抬起，同时把脸凑上前，斜挑着眉说，“老大，我和那个小帅哥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嗯？”
　　现场静得可怕。佩因的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手中的酒杯握得更紧了。
　　“不是吧？她，她是不是疯了？竟敢对佩因……嗯……”迪达拉傻眼了。
　　蝎、鼬、小南等人也是惊诧不已。
　　“岚雅，你在做什么？不可以对佩因无礼！”鬼鲛突然清醒过来，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扼住岚雅的右手腕，把她拉离佩因身边。
　　“哈哈，我神夜岚雅可不怕你们家老大！再说，老大人这么好，想必对我的亲近也不会见怪才对。喂喂，你的脸色干嘛这么难看啊？”岚雅朝鬼鲛轻捶了一拳。
　　鬼鲛恨不得当场把岚雅打晕过去。他回过头，用眼神向鼬示意了一下。鼬微微颚首，随即站起身，走了过来。
　　鬼鲛抱着被催眠的岚雅对佩因语露歉意，“对不起，她喝多了，请不要……”
　　佩因摆了摆手，“算了，快带她回去吧。”
　　当鬼鲛等人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后，佩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
　　竟然，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