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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荒漠行 ...


  •   日头当空高照,一女一男骑着骆驼行走在荒漠中。背上有简单的行囊,腰间挂了两袋水。

      身后的草原也早已看不见,如今有的只是荒漠,地面上时不时还有些低矮灌木丛,随着越走越远,植被也越难瞧见了。

      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大约在两天路程,会有一片绿洲,可以在镇上歇歇脚,补充粮食类物品。

      荒漠的气候是干燥的,对身体水分蒸发相当严重,且昼夜温差较大。若是有人在这片荒漠里迷了路,十之有八性命不保。

      除了不可扭转的气候外,还有沙暴、沙匪、流沙和各种隐藏在沙漠中来自毒物的危险。

      多少人不嫌腰疼地感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观,而烙媚儿只觉触目黄沙无尽处,烈日灼心干尸出,自己倒霉催的就是那干尸。

      “骆驼啊骆驼,一定要乖乖带着我走出去,不然我把你杀了解渴。”说完还拍了拍驼峰,引得骆驼不耐地晃了晃身子。

      若是骆驼可以人言,定会说:驼了个小白眼狼,老娘在你动手前就能把你压成肉饼,还是熟透的那种。

      察哈尔端坐在骆驼上,手拿路线图,望着前方,好似能看到绿洲似的。

      “小师妹,日头落了,咱们往前再走走,找块地方休息,明日一早早起赶路。”

      “听小师兄的。”烙媚儿觉得自己是有气出,没气进,直接趴在骆驼背上。

      对此察哈尔心疼的很,却也无可奈何,往后路程要更加艰苦,回头望着来路,骆驼的脚印渐渐隐没,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察哈尔最后在几处灌木边停下,灌木边还有几块大岩石。想来这岩石如同三师姐说的一般,是往来商队费力从它处运来的。

      今晚就靠它挡风沙了,希望晚上平安度过。

      扶着小师妹下了骆驼,让她靠着岩石坐下。沙砾经过一整日暴晒,现在依旧热热的。

      骆驼乖乖趴在附近,两人吃着干粮,喝着水咽下。干粮的粗糙喇的喉咙生疼生疼的,小媚儿一时就红了眼眶,低着头一点点啃着。

      察哈尔一时没注意到,因为他自己也不好受。自己入紫幽宫后,一直都是跟着小师妹,再没吃过苦。

      入夜后温度越降越低,小媚儿盖着一件外衣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小师兄,冷。”

      带着哭因的声音闻之落泪,察哈尔让骆驼围在两人身前紧挨着,随后把小师妹搂入怀中,再把两件外套盖在身上捂严实。

      “好些了吗?”

      “嗯。”

      “小师妹快点睡,小师兄守着你。”

      “嗯。”小媚儿窝在小师兄怀里睡着了,唇角依旧抿着,那是因为委屈。

      四周空空荡荡,好似这天下就只有这两头骆驼陪着。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起一片黄沙飞扬,察哈尔终抵不住疲惫抱着小师妹进入深层睡眠。

      这一夜安安稳稳地度过,让两人惶恐的心有了一丝安稳。

      早早起来,趁一丝凉意赶路,在正午遇到了一队休整的商队。

      原来商队昨夜被狼群袭击,造成一死三伤。敢往来于荒漠的商队,都是有实力,有经验,有胆识,却也免不了伤亡。

      大家路途相同,察哈尔便请求商队收纳二人,一同前行。商队的人一看二人细皮嫩肉的模样,又是半大少年,不忍这二人尸骨无存,爽快答应下来。

      商队又休整了一会,大家收拾妥当上路。在第三天黄昏,抵达绿洲。察哈尔带着小师妹在客栈中要了两间客房,点了一桌好菜,放开肚子饱餐一顿。

      烙媚儿洗漱完毕,合衣躺在床上,不多会就陷入沉睡。

      察哈尔在吃完饭后就去集市买些物品,应对着往后五六天的路程。五六天后就方便了,那是一座要塞,有中原朝廷军队镇守。

      这几天的路程需经过戈壁滩,再穿过低谷。戈壁滩内时有沙匪出没,低谷若是起了沙尘暴,人只能埋骨于此。

      听商队老人说,这几日过低谷安全,只要多加防范沙匪即可。

      戈壁滩的沙匪,凶悍强壮,都是些亡命之徒。因地势等多种关系,无人管束,可以说在整片荒漠中,实行的法则是优胜劣汰。

      夜晚的绿洲虽无白日那般热闹,却也灯火通明。

      一群沙匪在黑夜中潜行,牵着马渐渐靠近。个个身强力壮,胡子拉碴,虽不至不修边幅,但远达不到清爽整洁。

      估摸着有百十来号的样子,手中拿着弯刀,随时准备切割生命。

      兴许是这群沙匪杀气太重,或又是弯刀反射着冷光惊扰了马匹骆驼,本已睡下的人因马匹骆驼的叫声惊醒。

      沙匪跨马扬刀,一群人欢叫着冲进去,与慌忙出屋的众人撞上。

      能常来荒漠的哪个是孬种,提刀持剑毫不相让。刀剑相撞的声音,切割肌肤的爽利声,让人胆寒又热血沸腾。

      趁乱,察哈尔和烙媚儿两人预偷溜离开,藏起来。房间门一脚就可以踹开,里面也无可藏身之处,先离开准没错。

      那成想,刚从二楼房间窗口跳下,就有沙匪握着滴血弯刀杀过来。

      烙媚儿眉间杀气一现,随身匕首泛着冷光随着身形直直冲了过去。在沙匪挥刀横切之际,柔软的腰身往后弯去,同时匕首在手中旋转一圈,从沙匪手腕处划过,留下一道血迹。血出之时,蕴含内力的一脚已踢出,硬生生抗下沙匪同样蕴含内力的一脚,两人同时向后倒退。

      首次交锋,二人皆未占到便宜。沙匪手筋已断,而烙媚儿体内内息不稳。

      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平时又不爱用功,纵然天资聪颖也无法匹敌刀尖上舔血过活的沙匪。

      在旁边随时伺机而动的察哈尔,抱住烙媚儿头也不回使用轻功逃走。

      沙匪并未追击,只是望着远处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裂开一抹阴森森冷笑。

      察哈尔不敢停留,用上了这辈子最大劲头跑路。这是第一次感到生命受到威胁,也是第一次见小师妹受伤。

      很快沙匪针对商旅的厮杀有了结果,商旅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沙匪头子弯刀一挥,众匪一部分井然有序开始搜刮物品,另外一部分在二当家带领下集合,往烙媚儿二人离去的方向策马追去。刀背敲打在马屁上,马匹吃痛嘶吼,撒蹄子狂奔。

      烙媚儿被察哈尔抱在怀中,面向绿洲的方向,见着漫天黄沙在空中飘荡。当机立断,让察哈尔放下自己,各选一边逃去。

      烙媚儿不知道的是,察哈尔会返回来,把自己离开的足迹抹掉,然后再次往前头也不回跑去。

      烙媚儿判断完全没有错,随沙而来的就是追杀自己的人,而那二当家正是刚刚匆匆过了一招的沙匪。

      沙匪群在经过烙媚儿和察哈尔分道之处并未停留,直直朝察哈尔离去的方向奔去。

      烙媚儿离去方向被离群的两头狼堵上,若是未受伤,这两头狼不过是送上门的口粮。

      硬撑着周旋,以胸前大腿等处受伤为代价,才堪堪险胜。

      提着气卸下烙媚儿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跑了一路,还被两头畜生给伤了,心内憋着一腔怒火。

      扯过其中一头狼,对着脖颈处伤口扒开,凑过头去狠狠喝了几大口鲜血。

      果然是畜生,连血都那么难喝。

      发泄似的握着匕首对着狼头刺去,在脑中旋转了一圈。还是无法泄恨,从未有过的憋屈。眼圈儿一红,眼泪差点滴嗒下来。

      因为烙媚儿发现她迷路了,来时的痕迹已被渐起的风沙掩盖。四周满目黄沙,都是一样一样地。

      望天,那只是一个方向,对荒漠不熟的人来说,只能碰运气。

      更何况现在绿洲是暂不能回去,这儿也不能待,谁知道等来是沙匪还是狼群,随便选了个方向跌跌撞撞离去。

      这一夜烙媚儿是过来了,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天旋地转。晕倒的最后一瞬,意识内滑过一个念头------委屈又憋屈。

      绿洲客栈中,一名郎中再次为二当家换药,这手到底还是废了。

      “没用的废物。”一脚踹开郎中,左手提着弯刀上了二楼。

      还好这一脚并为用上内力,郎中并无大碍。爬起来拍拍衣裳灰尘,整理好药箱,快速离开。

      离开时脑中还在想这次沙匪数量怎会如此多,更是直接杀进小镇,以往可都是在绿洲之外干着行当。这次真的是奇了,奇了。郎中想不通也就不想,那离开的速度,跟后面有只溃烂的死猪似的。

      二当家进入二楼房间后,怒气冲冲地把察哈尔手脚筋全挑了。

      察哈尔闷哼出声,双眼狠狠盯着二当家,眼中的恨意犹如实质。

      “不错嘛,你小子倒是够硬气,就是不知道能撑到何时。”二当家一双倒三角眼,微微眯着。在看向察哈尔裸露出来的肌肤,顿生邪意。

      手下那帮龟孙都道男子身,玩起来别有一番味,就不知是不是真的,今天老子也要尝尝鲜。

      察哈尔虽不知会发生什么,但见那倒三角眼中透出的邪意,无端端另自己害怕,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老子也是花姑娘上轿头一回。”粗糙的大手撕开察哈尔衣裳,从头扒到尾。

      察哈尔终于知道另自己害怕的原因,感到那双手在身体上游走,恶心地吐了。

      二当家脸色怒变,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让下巴脱臼。粗鲁地翻过察哈尔身体,让其以跪趴的姿势于床。顾不得把自己衣服脱光,扯了裤子抱着察哈尔的腰身压了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荒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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