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Second〔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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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我瞠目结舌道。
他跟了我九年？我没有听错吧？意思是说，自从我俩分手，他就一直在跟着我？所以我一个月前看到他在街角处出现根本不是意外？是他不小心让我看到了？
“你说话啊？”我见易籽半天不说话，有点着急，追问道。
“对，我跟了你九年。”易籽低低的说道，“从你自杀未遂之后，一直跟着你。”
“那如果不是一个月前我看到了你，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不算是因为你看到了我。”易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是因为川戚。”
川戚？为什么扯上川戚了？我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能愣愣的等着易籽解释。
“川戚根本身份就没有这么干净。”易籽深吸了一口气，“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我觉得有点好笑:“那你不是也说，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吗？彼此彼此吧。”
“Milk你冷静一点。我很严肃，你根本不清楚川戚真正的为人。”
“起码他对我很好。”我冷笑了一下。
“靠。”易籽低声咒骂了一句，“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再回到川戚身边的。”
“理由？”我笑了笑，“我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不了解你的背景，不了解你的目的，不了解你对我好的动机，哦对了，我甚至连那群人为什么要报复你都不知道。”我没有等他开口说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易籽，你也不了解我，或者换句话说，你所通过那些歪门邪道得来的资料所了解得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我。”
“易籽，我们都对自己和对方太自大了，别闹了，我们只不过是知道彼此的名字罢了。”
“从头到尾，都是这样。”
一阵沉默。我不知道易籽现在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看着我，是悲伤？是愤恨？还是那种我不敢想象的眼神？
“很晚了，先回去吧，你送我回我的公寓吧，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往往逼对方太紧，不是件好事。”说完，我便扭过了头。
易籽还是没有开口解释，沉默的扶着我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是诡异的沉默，他不开口，我也不想找话开口。
——“等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吧。”易籽扶着我走到了公寓门口，我开了门，站在玄关跟他讲话，“你回去吧，也不早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这时我才听到公寓里有动静，思索了片刻，想了起来，原来是前一阵把公寓借给廿七用来着。
房间里响起了“啪嗒啪嗒”的拖鞋声:“题受你怎么回来住了？”
我朝声音处勾了勾手:“扶我回房间我给你讲。”
——“所以说……你俩倒底都在纠结什么啊？就因为这点事？”廿七听完，咂了咂舌。
“不是我在纠结，是他。”我呼了一口气，“我等着他来想我解释，可是你看，他一点这样的意思也没有。”
“不是不是，等一下，你不是说要离开他吗？”廿七打断我。
哦，是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上不了床了，不想耽误他。”我捏了捏眉心，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其实我对他不解释没有那么的不满，因为我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原来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因为你……前一阵的那件事？”
“不止。你知道，我……呃……”我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廿七瞬间就明白了。
“哦对，忘了你还有这茬了。你到现在都没说？”
“没有。”这是我的一块心病，哪里有那么好释怀？能告诉廿七，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和易籽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你不说这件事，他可能会单纯的以为，就是因为他。”廿七思索了片刻，才开口，“你要是想走，也得先想个法子让易籽别再跟着你啊。”
“知道了。”我一想到这就有点气虚，“帮我打个电话叫川戚来好不好。”
“叫他？你不怕易籽没走，看到川戚把他打一顿？”廿七“啧”了一声。
“叫你叫你就叫。”我踹了他一脚，“你不回家吗？”
听我提到“回家”这俩字，廿七才消停:“不行啊……最近感觉我家那位情绪不大对，看我的眼神想把我吃了。不敢啊。”
我笑了出来。
果真，正主不在敢开黄腔开的比谁都高兴，一提到正主，就怂的要命。
“给你叫了，你在这躺着吧，估计一会他就来了。我继续拉桌去。”
“嗯。”听到廿七离开的声音，我才开始思索今天知道的这些事，才开始有思绪的想我和易籽的事。
其实，比起易籽，心虚的是我吧？一直不敢想起那件事，一直在逃避。
我一直在责怪易籽对我有所隐瞒，那我又何尝不是呢？
太痛苦了。我甩了甩头，真的该离开了。
没过多久，好久没见的川戚便赶了过来。
“怎么样你还好吗？”川戚冲进来抱住我，“别怕，我在。”
我愣了片刻，拍了一下他的背:“当我几岁小孩啊？我很好。就是……嗯……”
川戚见我犹犹豫豫的，赶紧表明态度:“你说就行，能办到的我一定做。”
“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易籽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川戚一个家大业大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我。
“你问。”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川戚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呆了许久。我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等着。
反正我也不急，都等了九年了，还差这一会儿？
“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川戚特地压低了声音，似乎怕廿七听到。
“你说。”生不生气还不得说出来才知道？
“因为易籽。”
？？？？我一瞬间有点回不过神来，怎么扯上易籽了？
“当初，我根本就没跟他说你死了。而且，易籽，是我名义上的堂哥。”
“啊？！”我再怎么猜测，也没猜到会是这样的隐情。
“是他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觉得川戚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确实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但不管怎样，我不能再留在易籽身边了，我会耽误他一辈子的。
“川戚。”我叫了叫他。
“嗯？”
“带我离开这，去哪都行，不要告诉易籽，不要告诉任何人，去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的地方。”
“啊？！”这回，轮到川戚讶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Second〔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