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One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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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担忧地注视着他，夜色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使他甚至不能出声宽慰Mary一句。
“John,你今天遇到了什么？”Mary压抑着情绪问道。
John像是被抛上沙滩的鱼，每一下的呼吸像是有粗砾的沙子混入其中，整个肺都是疼的。
“没什么。”粗哑的声音响起。
Mary轻轻抱着他道：“你已经很久不这样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Mary揽过他的头按入怀中，安抚他道：“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我爱你。”
John回抱着她，沉默会儿才开口道：“我回到了221B.”
Mary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很痛苦吗？”
“嗯，我救不了他。”
“不是你的错John.”
“我不知道，突然间他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我可怜的John.”Mary搂着他一起躺下，两人面对面躺着，静静注视着彼此。
“John,告诉我关于他的事好吗？不可以的话就算了。”
“可以。”John想，自己压抑的实在太久了。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室友，有时你会觉得房子里只有你和一个十岁的孩子…”
John吐口气，努力不使自己彻底暴怒。今天在诊所碰到一个难缠的病人，就算是好脾气的前军医也被缠的有些烦躁，回到家想舒舒服服地躺一下，结果看到整个客厅像是被炸过一样。在目光触及厨房疑似微波炉的残骸后在心里默默更正：是真的被炸过。
“Sherlock！”前军医情绪彻底爆发，怒吼道。
“John,你不去国家剧院应聘男高音真是太浪费这么好的嗓门了。”地上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的杂物下传来侦探的声音。
John蹲下身子耐心把杂物清理来，侦探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Sherlock动动手臂坐起身来，呼啦啦一大堆东西滑落，扯下缠在手臂上的烂布，Sherlock无辜地看着John道：“看样子今天不太顺利。”
John的目光被那块布吸引：“那是Mrs.Hudson的围裙？God,你做了什么？”
Sherlock撇撇嘴道：“一个实验而已。”
“那你告诉我什么实验会把厨房加整个客厅弄成这个样子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会收拾的。”
“Sherlock.”John满含怒气瞪视着他。
“或许我们也可以拜托Mrs.Hudson.”
“得了吧，你把房间弄成这样，Mrs.Hudson不把你赶出去才怪。”
Sherlock站起身，推搡着John向楼上走去，边道：“你先去休息，房间不用管了。”
“Sherlock？”
“就这么定了，”Sherlock一直把他压在床上，“等你睡起来就好了。”
——
John停下讲述，似乎在回味当时的情景。
“然后呢？”Mary问道。
“然后等我醒来，房间真的恢复原样了。”
“是他做的？太不可思议了。”
John脸上浮出微笑：“当然不是，是他拜托Mrs.Hudson做的。”
“Well…”Mary感慨道，“真是任性。”
“其实也不是，”John小声道，“那天是我的生日，他也只是想为我做份蛋糕。”
Mary惊讶道：“最后成功了吗？”
“怎么可能会成功。最后是Mycroft看不过去替他定了一个。”
“那个监视狂哥哥？”
“对。”
月光下两个人轻声絮语，不时传出笑声，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低沉，直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一切归于寂静。
——
“John,我搞砸了你的生日。”Sherlock闷闷不乐地戳着蛋糕。
John在那一瞬间感觉心都要化了：“我感觉还不错，至少最后还是有蛋糕吃。”
“Mycroft那个死胖子…”Sherlock更不高兴了。
John把他手里的蛋糕救下，重新给他切一份道：“你可以和Mrs.Hudson好好学学，下次说不定就能做出来。”
“那下次还做不出来呢？”
“那就下下次，反正我们有时间。”
Sherlock的眼睛亮亮的：“是，有很多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One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