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ay（一日如年）》白马上邪

4、 One day

　　“我今日见到了Dr.Waston,你什么时候回来？——MH”
　　“先不要告诉他，等我给他一个惊喜。很快。——SH”
　　“不要太幼稚。——MH”
　　“啰嗦。——SH”
　　Mycroft收起手机，看着窗外灯火琉璃，默念道：“惊喜？我亲爱的弟弟，感情是伤人的一柄利器。或许自私，我不希望你拥有它。”

　　John漫无目的地走着，夜晚的伦敦并不平静，璀璨灯火下演绎着别人的人生，漆黑的角落永不停歇的犯罪。犯罪，Sherlock的精神慰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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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一个有趣的案子，你要来吗？”
　　“抱歉Sherlock,今晚不行？”
　　Sherlock吃惊地看着他，仿佛他拒绝的是多重要的事，对Sherlock来说确实如此：“那可是有趣的案子，你确定要错过它？”
　　“我确定。”
　　Sherlock快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John只是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坐在椅子上任由侦探打量。
　　“一个约会？”
　　John终于收起报纸，抬头微笑道：“Yes，Emilia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Sherlock不悦地瞪施着他：“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为了一场约会而放弃有趣的案子，你不会与她结婚的，相信我。”
　　“或许因为我不是你，不能只靠案子存活。我需要一个妻子，不是和你一样的工作，而妻子需要我付出时间去尝试去寻找。”
　　Sherlock挥舞着双手道：“现在的生活你不满意吗？”
　　John抬头看着他道：“不，我很满意，但你要知道与一个相爱的人步入婚姻才是real people的生活。”
　　Sherlock安静下来，瞬间内敛的过于稳重，令John感到有些不安：“Sherlock？你还好吗？听着，我不是说你不正常，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大致的生活向往，我们只是选择不同。你与工作共度一生，我将与某一个人共度一生，本质上没有区别。”
　　Sherlock露出一个假笑：“得了吧John,我宁愿你承认我非同寻常。”
　　“约会愉快。”Sherlock迫不及待地向外走去，甚至太过急切，被门框绊了一下，踉跄向前冲出两步才稳住。
　　“不用那么急，案子不会跑的。”John在他身后大叫，看到Sherlock停下来，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只是挥了挥手，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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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John惊呼着快速翻出手机，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他的脸，“果然没电了，Mary一定很着急。”
　　John急忙向学校赶去，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还在没在，想起用公共电话亭给她打个电话，这才懊恼除了Sherlock，其他人的电话从没在他脑海里记过。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走路实在太慢了，John犹豫地看着来往的出租，伸手拦了一辆。
　　Sherlock很喜欢出租车，这也使得John在与他同居的时间里习惯了打车，即使他觉得很不划算，不过管他呢，哪怕每次都是自己掏钱，那也是Sherlock的钱。说起来，出租车对于John有很特殊的意义。刚开始他二人在后座各坐两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Sherlock特别喜欢努力压缩出租车的空间——每次都和他靠的很近，近的动动手指就能牵手。John有时会想要拉开距离，努力靠着车门，可到达目的地后，两个人还是像黏在一起一样。久而久之John变得很习惯，就算是Sherlock先上的车，他也会很自觉地向Sherlock靠近，在这小小的天地中，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刻，这时候John也不会去想等待他们是一桩命案或是悲痛欲绝的受害者，都没关系。偶尔盯着他们紧靠的大腿，还有端正放在大腿上的手，John会冒出很荒唐的牵手画面，然后被自己吓到，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所有景色被抛在身后，只有身边的人陪他一起上路。
　　John看着紧挨自己的大腿一点点消失，然后变成拐杖，自己身旁的座椅渗出鲜血，鲜血顺着拐杖向下流淌，扶着拐杖的手上满是殷红，自己的衣服也被血红浸透，车窗上也是。John感到胃部在倒腾，张口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还有多久到。”
　　司机被吓了一跳：“很快。你还好吗？”透过后视镜John惨白的脸映入其中，车子差点撞上路边的路灯。
　　“麻烦快点儿。”John靠在椅背上闭目养息，努力不去想满地血腥脑浆崩裂的场面。当然，这些画面都是没有的，都是他的梦在作怪，而他经常做这种梦，从Sherlock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