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Three day ...
-
Sherlock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无聊，干什么都很无聊，躺着也很无聊，但他什么也不想干。楼下传来开门声，Sherlock蠕动一下表示不满，接下来传来“哒哒”的拐杖声。Sherlock猛然坐起，将凌乱的桌子胡乱收拾一通，将杂物扔在壁炉里，然后边回房边扯下睡衣。等John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正装端坐在椅子上敲电脑的侦探，他甚至都没抬头看John一眼快速说道：“什么事？我现在很忙，不过你的事情很急的话我可以先听你说说。”
John舔舔嘴唇，看还在忙着的侦探一眼，转身回厨房想泡杯茶。
“等一下，”Sherlock用余光看John以为他要走，“啪”的一声将笔电合上，快速走到他面前，“我已经忙好了，你有什么就可以说了。”
John动了一下腿，看到Sherlock身体绷紧，心一下软下来：“我只想泡杯茶喝。”
Sherlock瞬间懊恼于自己的不理智，所有的推理好像都失去了魔力，带些赌气般想坐回去，身体却脱离思维现在门前。
John倚靠在流理台前听烧水声，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都被盛满了食物，会心地露出微笑，感慨Mycroft的细心。John打开茶柜，不意外里面都是新的茶包，冲着厨房外的侦探喊：“来一杯吗？”
“不，我想喝咖啡，加两颗糖。”
“我觉得茶比较好。”
“那好吧。”
John环顾四周有些感慨，三年的时间他都不敢踏入这里一步，每日被噩梦缠绕，整个221B在他看来被血海淹没，那是他的想象，也是他的内疚。他曾经许愿，只要Sherlock能回来，他愿意做任何事，神听到了，他没有失去什么，而他的Sherlock回来了。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到了拐杖，John怔愣一下，露出一丝恍然，他没有失去什么，仅仅身体回到从前，灵魂向前大迈。
“Sherlock,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了解，我并不是气你对我的欺骗，其实仔细想想你骗我的还少吗？可我从来都没有真的动怒，因为我知道不管是什么后果我们总会在一起，那使我很安心。我真的感觉无力是在康沃尔郡，你独自把自己关起来，让我有种被排外的失落，再有就是你的死亡，让我突然失去倚仗，再后来就是你突然出现，独自逃亡三年。其实我一直很自责，自责我从没让你感觉我是可以倚靠的，以至于让你独自面对重重危险。你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以命相护，可是你不需要。”水发出“呜呜”的响声，John撕开茶包，将包装扔在垃圾篓里，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动作，John恍惚有种时光倒退的错觉。
“三年来我的愧疚从没有消退，但我仍要继续生活。Mary真的很好，她满足我对家庭的所有幻想，她是我在一堆瓦砾下重建的希望。我们很快会步入婚姻的殿堂。Mary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们一致想让你做我婚礼的伴郎，自己孩子的教父。”水开了，John泡好茶端出来放在桌子上，Sherlock看上去很难过，还是移到桌子旁端起茶杯，看看冒着热气的茶，又重新放下：“太热了，晾一会儿。”说完把自己埋在沙发中，看着John说道：“当然，我很荣幸。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Sherlock,我…”John要说的话到了嘴角却拐了个弯，“我是说我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John走了后Sherlock盯着那杯冷掉的茶思考，做伴郎吗？也不是很难得事情，无非是递个戒指，再说一些祝福的话就好了，如此简单。但如果新郎是John的话，Sherlock又重新躺回沙发上，如果是John的话…
John回到家，发现家里和平时不一样，他有些疑惑。继续向前走，刚走到客厅，对着桌子上的蛋糕盒发呆，四周突然呼喊起来：“Happy Birthday！”Mary带着他的姐姐还有一些朋友从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钻出来。Mary冲他身后看一眼嗔怪道：“你没把你室友见过来吗？出门前我不是提醒过你了。”
John搂着她道：“我邀请过了，可我想他不会喜欢这样的场面。”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还有，多谢生日惊喜。”
“可你看上去不是很惊喜啊。”Mary有些失落。
“那你下次记得把客人的鞋子藏好。”
“我忘了。”Mary有些懊恼，“所以这是推理？”
John忍不住大笑：“才不是，哪有这么简单，这只是显而易见的真相。”
Mary撇嘴道：“这和你室友的口头婵很像。好吧，确实不是推理，这只是一个失误。”
整个房间热闹起来，一群人的狂欢，John不得不护住Mary，不停警告那群玩的忘乎所以的人，Mary可是有身孕的，但还是一个开心的生日会。
Sherlock取出冰箱深层处的奶油，这是他唯一对Mycroft要求必须有的，开始展示三年来多次重复的手艺。蛋糕逐渐成型，Sherlock给上面插上蜡烛，将那杯凉透的茶放在自己面前，对面放着John那根断了的拐杖，还有留下的Sherlock房间的钥匙，他最终也没进去那个房间。里面放着很多东西：断了的拐杖，还有在泳池边被Sherlock扔掉的大衣，圣诞John送他的礼物，很多很多，都被存放着。
Sherlock点燃蜡烛后道：“John,Happy Birthday.”没有人回复他，只有蜡烛滴泪般燃烧。Sherlock低头喝了一杯茶继续道：“茶的味道不错，就是有些凉了。”还是一阵寂静。
“让我想想，这时候该许愿吹蜡烛了，鉴于你不在，我帮你吹了。”露出一个假笑，做一个许愿的动作后将蜡烛全部吹灭。好了，Sherlock想，该准备做自己好朋友的伴郎了。
蛋糕还在桌面上，没有人想吃它一口，等到放坏了，垃圾篓是它唯一的归宿。
“你可以和Mrs.Hudson好好学学，下次说不定就能做出来。”
“那下次还做不出来呢？”
“那就下下次，反正我们有时间。”
“是，有很多时间。”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Three day
